更重要的是,就算被发现,韦央宗也好,侯四的手下也好,那一边死了都是对社会的贡献。我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俗话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就做那个渔翁,让他们去斗吧。上次我和韦央宗在烂尾楼中的对话中,我就说自己是侯四的手下,栽赃给了侯四。如果再让他发现侯四派人跟踪他,那小子一定会怀疑自己的事情被侯四知道了。按照他精神中自己都无法控制得杀戮愿望,他一定会去想要杀了侯四。只要拿到钱之后,我在中间点上一把小火,侯四和他就都跑不掉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了出来。大声道叫道:‘我是天才!‘
“雷洛虎,给我滚出教室去。”由于精神全部用在思考该如何对付韦央宗,我都没有发现现在正是上课时间,而且正是王红青的语文课。她正在讲课,我却突然放声大笑,像个卡通人物那样大叫自己是天才。她没有给我气成脑溢血就算不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想来她既不会听我解释,而且会认定我是故意给她捣乱。仔细想想,我们两个的过节好像就是从很多误会开始的。当然,从我的角度来说,这都是她的错,身为老师,连一点点玩笑都不能开,没有容人之量,实在是对不起教师的这个名字。
不过呢,教室里面永远是老师作主。这是她们的地盘,在别人地盘上需要遵守别人的规则,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溜出了教室。反正上课不上课,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双手插兜,我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以一种嚣张的步伐走出了教学楼。路上有两个老师指着我低声在说什么,被我一个杀人的眼光就轰进了办公室。
就在我螃蟹般的走出教学楼时,我忽然看到了一个危险人物。立刻准备溜掉,可是对方已经发现了我:“雷老虎,又被赶出来了,是王老师的课吧?”
说话的是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已经满头白发的古金泉。也是我在学校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办法的老师。如果说我和王红青两个是天敌,古金泉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这死老头,自称是我的干爹,据说是我在两岁时被两颗大白兔奶糖诱惑,所以答应了。之后,就是这么多年甩拖不掉的恶梦。
不错,这老头和我从小就认识。是一个和我老爹和王叔一起喝了几十年酒的老不死。也不知道他大我老爹王叔十几岁,却和他们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混蛋,倚老卖老的教训我没完没了。而因为他和我老爹的关系,我又不敢向对付其他人那样,一砖头将他拍倒。这是打不得,骂不得,拾不起,扔不掉的一个老豆腐。
前不久听说他退休了,我还将我的那群兄弟请到老孙家泡馍馆去吃了顿表示庆祝。心底里骂了一大堆老而不死实为贼之类的话,表面上我还是做的必恭必敬。“古老师,很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吧。”
古金泉粗糙的大手拧住了我的耳朵:“臭小子,要叫干爹,给你说了多少遍了。”
“干爹,很疼的。”我真的真的很像一拳将他撩倒。可是打长辈,是要遭报应的。这些事情,我也只能想一想而已。
“你呀,和王老师简直就像是两只斗犬,只要放在一起就会冲突。”古金泉松开了手,叹息一声:“王老师是一个很努力很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你怎么就不能让让她呢?”
“是个傻女人而已。”我丝毫不客气的说道:“努力不代表优秀,热心有时只会带给别人麻烦。况且,她看我不顺眼,我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跪下给她擦鞋子,我只是她的学生,可不是她的儿子。不过看她儿子那副样子,长大了也不过是一个痴呆。”
“你这小鬼,说话越来越有大人的风范了,至少尖酸刻薄不比大人差。好吧,既然你被赶了出来,就跟我去喝酒吧。”
古金泉的话,令到我几乎摔倒:“一大早的,你就让我陪你去喝酒?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真的曾经是老师吗?你这样的人会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哎呀,年纪大了可以喝酒,年纪小一样可以喝酒,你这小子在别人喝奶的时候你就抱着酒瓶喝酒了,和我这老头子喝点酒算什么。”古金泉拉着我,不容我拒绝将我带出了学校。来到一家小饭店,古金泉要了两瓶酒,一些下酒菜,给我到满:“来,让我们干杯。”
“干杯,总要有理由吧?”我问道:“我们有什么样的理由需要庆祝。”
“理由吗?这种东西不需要。”他举起了酒杯:“管他什么理由都行,比如世界和平之类的。”
“好吧,为了世界和平。”我一干而尽。
一瓶酒下肚,我也就放开了,而且我惊讶的发现一件事,我的精神竟然完全不能探测古金泉的精神。将意识投向他,就如投向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什么都没有。:“古老头,有心事就说出来,闷在心里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看出来了?”古金泉愁眉苦脸的说道:“真的这么明显,连你这小鬼都能看出来?”
“不要这么看不起人,年龄并不代表一切。老不代表智慧,小也不代表无知。”
古金泉笑的就像一只蹒跚的老公鸭:“说的对,甘罗十二为相,岳云十三上阵,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用年龄判断的。就如你,学习的操魂术对于成人和小孩,都一样危险。干儿子,你是从德雷-司科尔那混蛋那里学到的吧?除了他,我想没有人这么不负责任的将这么危险的东西随便教给人。”
我刚才试探古金泉意识失败之后,已经提高了警觉,也许他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但是古金泉的一句话就揭开了我的老底,还是让我大惊。司科尔说,要是别人知道我学习了他的能力,我将非常危险。
“不用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别的不行,嘴巴还是很严的。”古金泉呵呵笑道:“很好,这种情况下你没有起杀意,说明你这孩子还没有冷酷到这种地步。”
“干爹,我们是父子,我怎么会对你起杀意。不过干爹,你怎么会认识司科尔的?”我虽然有时候很想揍古老头一拳,也对他知道了我最隐藏的秘密,而感到震惊甚至恐惧。但是杀他灭口的想法,却是一点也没有。我还没有冷血到禽兽的地步。但是对于带给我人生最大转折的司科尔,我也很好奇。
“司科尔是天才,真正的天才。干儿子,别看干爹现在这个样子,干爹当年也是留洋,喝过洋墨水的人。”古金泉喝了一杯酒,回想着当年的事情:“在罗马,干爹一时好心,用摄魂眼,治好了一个患有先天性精神分裂的小孩,那小孩,就是司科尔。司科尔在被我治疗好之后,展示了惊人的学习天赋。任何东西到了他手里,都是过目不忘。当时欧洲有人称他为,自达芬奇之后最伟大的天才。可是他,在十六岁时将精神全部转到了宗教,魔术,炼金术,黑魔法等神秘学中上。当然,那时我也已经回国了。后来听说他因为在剑桥进行人体试验,被赶出了大学。我再见到他,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来到中国,居住了十年,冒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危险,研究各种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关于精神操控的能力。他曾经找到我,要求学习摄魂眼,被我拒绝了。但是之后据说他去了西藏,在那里学习密法。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前不久他给我来电话,说他的研究已经出来了,足以改变世界。他会在最近到西安,希望我可以看看。但是被我拒绝了,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死了,被美国政府派遣突击队杀死了。”
古金泉愣了一下,举起酒杯将酒水洒在地面上。
“干爹,我见到了临死的他,他教了我催眠术,然后就走了,说不愿意连累我。干爹,这么说你也懂得催眠术?”
“干爹的老子,是罗浮山紫阳观的住家道士。摄魂眼是紫阳观流传了千年的道术,主要是用来将失魂落魄者的三魂七魄归为的方法。按照现在的说法,是治疗心理疾病的一种心理治疗法。不过这种方法,对于使用者非常危险,而且是罗浮山的秘技,传子不传女。”古金泉道:“所以我一直不肯教给司科尔。不过这种摄魂术和催眠术有很大的不同,无法操控别人。”
我想起了司科尔当时说的话:“你以为我是你们中国的那些所谓独门秘技的持有者,什么传子不传女,传媳不传婿,纯粹是狗屎。”我当时就觉得他一定是为了学习秘技,吃了不少苦头,看来就是因为古老头了。
“干爹,那我是你的干儿子,也算儿子,你可以将摄魂术教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