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魅网络情<四>
作者:叛逆hiphop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640

这天材狼夜班,晚上飘起了大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出门就下雨,材狼心里疙疙瘩瘩的,莫非是暗示不要出门?刚听完张震的穿雨衣的女人,心里只发毛,哎,材狼索性不回家了,打开办公室的电脑,看看表也快12点了,想想阿包,小萍,大胆李他们也该去0:00鬼故事DJ空间了,拨上管号,材狼进入了聊天室,果然阿包,大胆李正在里面讲得唾液横飞,有个人说话毕竟是好的,总年比自己在这悄无人声的办公室要塌实的多。

"呦,材狼来了。正等着你呢。"阿包打招呼。

"恩,来了,今天真他妈的晦气,一出门就下雨,我现在还被困在办公室呢。"材狼说。

"小心,有鬼呀!不如我给你讲一个办公室里的鬼故事。"大胆李吓唬材狼。

"靠,你小子这么损呀。"材狼骂了大胆李一句。

大胆李也不管材狼的抗议,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传闻在吉隆玻区有栋大厦的某层楼曾经闹鬼闹得很凶,请了很多位法师来作法也镇压不住这些恶鬼,至今没有任何人敢租该层楼作为办公室。

怪事发生在很久以前,老一辈的人应该还有些印象,事缘当时的情形只是环绕在该栋大厦,并没有传至其他地区,只要你不踏进该层楼就不会遇上任何怪事。

那时有个叫莹莹的少女就在该层楼的某间公司内当秘书,莹莹刚满18岁,在完成中五的考试后就幸运地找到这份工作,可能是年纪尚小及资历不够深下,她通常都不会迟到兼且不会早退,还会在上班时间的一个钟头前到达公司,而在下班后又逗留多几个钟头来完成工作,这种早来迟退的工作态度很得老板宠爱,所以莹莹更加努力的做好工作。

一天晚上,莹莹又因为工作繁多而必须加班,看着同事一个一个地离去,她其实心里确是难受。

至到连老板也要离开时,莹莹还是未完成工作,唯有死硬着头皮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内。虽然之前有听过同事间的谈话,像是办公室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还蛮吓人的。但,莹莹现在只希望这些都是同事们想出来吓她的,心里不怎在意另外却也想着不可不提防,壮著胆趁时间还算早,就打从办公室内外巡了一圈,也没发现什麽跟着跑回原位专心打好计划书。

“的”“的”“答”“答”声从打字机传来,对莹莹来说就像是那有旋律的音乐节奏般,莹莹乐在其中,越打也就越快起来。直到忘形的她忽然察觉身旁像有对眼睛在瞪视着她,在警觉心下慢慢把头转向后面望了一下,“咦!没什麽嘛!”她想定是心理作祟吧了,又开始打起字来。

时后面的厕所忽然传来冲水及开门的声音,吓得莹莹跳了起来,等镇定下来时就拿起桌旁的铁尺细细的走向后面。厕所黑漆漆地不像有人在内,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发抖的手朝向灯的开关一按,厕所登时亮起来,查看后没发现刚用过的迹象,莹莹渐渐退回厕所门旁,这时她开始担心起来了,因为刚才的声响明明就是从厕所这边传出来的,她确定没有搞错,但公司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她一人,没可能还有人会用厕所吧!除非是她自己而已,难道……

她不敢关掉灯就跑回座位上,即刻收拾东西打算回去时,怪事就发生了,首先老板房间传来谈话声,还掺杂一些类似用尖物嚼碎骨头的怪声在内,莹莹越来越怕,偏偏双脚发软连站起来也乏力,想要求救也叫不出声。

身后忽然传来很深的呼吸声,莹莹这时简直头皮发麻,全身鸡皮乞瘩都站起来了,忍不住赶快跑到大门前,想要扭开门把冲出去时,却发现门把不见了,只见自己的手正握著一只青色又流浓的怪手,这只手是连著大门的,没有头没有身体,只有一只手伸出来像门把般的黏在门上,莹莹差点就没晕倒过去,转身想跑开时,后面已经不知何时站了一些无头,无手,无脚的恐怖青色鬼魂。

这时莹莹已经把持不住了,眼睛转白就昏了过去,在倒下的那刹那,她感觉到无数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周围还有阵味……像是血腥味……耳旁也响起了刚刚的那种怪声……而这次是在这麽近的距离……,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翌日早上打扫的阿婶进来办公室时,竟发现莹莹衣衫不整地似大字般张开躺在地上,兼且脸色苍白整身湿透,阿婶觉得事情不简单就急忙下楼通知警卫人员,等到医护人员到来时,莹莹还是未酥醒。

过后几天也没见到莹莹上班了,另外有传言指她被送入精神病院治疗,每个人都不知道究竟她遇上什麽事,只能确定的是她遇上了那些肮脏东西,据老一辈的同事说一定是撞到日治期间

被蝗军所杀害的那些孤魂野鬼了,听完这种种传闻都令人毛骨僳然,尤其是女的,个个无不闻加班色变,搞到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公司迫于无奈,惟有搬迁至其它大厦。

从此,这里就空置下来,至到其它不知情的公司租下为止,故事又再开始了……'

"MyGog!怎么会有这种事?"材狼夸张的说。

"有点意思。"阿包意味深长的说。

大胆李用怪异的声音,讲完了故事。

材狼时不时地会警惕的向身后望去,仿佛自己的办公室也真的会出现那样的不干净的东西。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少忽悠我。"材狼自己给自己压惊。

"既然材狼哥不怕,那我也不客气了,我也给大家讲一个。绝对精彩。为了讲得方便,主人公就叫材狼吧。"阿包自信的说。

材狼戒备道:"不会把我说成无恶不做,穷凶极恶,下流无耻的样子吧?"

"龌龊卑鄙?"阿包说:"不会不会,顶多一个弱智白痴蛋白质。"

阿包就开始讲。

'下班回家,拐进一条小石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个大花圃,绕过那个大花圃,可以看见一栋昏暗的小阁楼。材狼,就住在阁楼的第二层。

白天的时候,巷子静谧得很,因为原先在两边住着的人都搬到政府新建的公屋里头去了,只剩下一块块发青的石板、一扇扇破旧的木门和一个个生锈的门环。天冷的时候,寒风在巷子里穿梭,阴阴的,有点湿。

花圃里的草开始长高、变乱,原来开着的几朵红花残了,只剩下几条枯枝。北风一刮,草打着枯枝,哗啦啦地直叫嚎。

材狼晚上加班,大概11:40点回家,仍旧在7路公车总站下车,步行回去。

兜过一段稍有人烟的街道,开始拐弯。小巷口,一阵冷风扑来,材狼下意识地夹紧公文包,拉高风衣的拉链,低头快走。石巷里只有中间一颗昏黄的灯泡做照明,两头都很黑,天冷的时候,脚下的石板似乎透着寒气,加上两边竖立着的残门旧壁,似乎要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材狼心里有些发毛。

交错的石板,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是光一点点地在加强。材狼习惯性地稍稍抬头,看到了那颗吊在顶头的灯泡。

从墙壁伸出来的树枝,在风中摇摆着,化成一缕缕黑影,在脚下左右游走……

“吱呀哎”

寂静中,混着他急促的脚步,一阵轻轻的推门声飘来。

材狼的双脚,在灯泡正下方,似乎被什么冻住,猛然地,停了下来。五米远的地方,一扇木门往外推了推,又推了推。

一颗心,腾地一下,跳到了材狼喉咙口。

木门幽幽地,幽幽地全推开了,材狼感觉到瞳孔似乎在放大。因为材狼分明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怎样一个女人呀!一身红色的带白点的和服,端庄而合体,一个小小的发髻,把她玲珑小巧的脸型衬托得近乎完美。她的脸有些发白,但那温雅的一笑,足以让人惊艳。

她朝材狼礼仪性地微微一笑,然后半弯了一下腰,双手放在膝盖处,行了个典型的日本敬礼。昏黄的路灯下,那一个微笑,似乎蕴涵着一种说不清的凄凉。

材狼有些僵硬地回了一个微笑,然后低了头,跌跌撞撞地往前奔。光越来越暗,两边的木门变得恐怖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吱呀哎”地推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听得出来,步子很碎。材狼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但心里猜得出,是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在行走。

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材狼几乎跑着出了巷子。

绕过那个大花圃,材狼三格一步地蹦上了阁楼的楼梯。一楼的房东老太太听着“咚咚咚”的跳楼梯声,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哪……”

有些哆嗦地打开了门,材狼转身又把门反锁了个严严实实。怎料跑去关窗的时候,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再次出现。

透过窗,材狼又看到她,在楼下那个大花圃边坐着,幽幽地唱着歌。冷风拂动她的刘海,一张发白的脸,显得凄美而无助。歌声在冷风中飘散,嘤嘤嗯嗯的,象极了婴儿的哭声。

材狼仔细听着,似乎,是首日本歌,叫做《樱花》。

那是多凄凉的一种美:昏暗的路灯,荒芜的花圃,穿和服的女人,唱着日本的歌……轻轻地,两行泪,在她的脸颊划落,滴在红色的和服上,无痕无迹。

突然间,材狼想到,她走路是有声的,眼睛也是会流泪的。按理说,她应该不是,鬼……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材狼声音有些发抖地问:“谁?”

阿包讲到此时,正巧,材狼的办公室外真的响起了敲门声,窗外下起了很大的雨,材狼吓了一跳,眉头上浸出了冷汗,颤抖的问:"谁?"

"哦,是我,我的公文包忘记带了。我是来取公文包的。"门外说。

"哦,是这样呀,还把我吓了一跳。"材狼听出是同事王菊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起身打开了门。

王菊拿过公文包便走了。

材狼便继续听阿包讲。

阿包又开始讲起来。

“小伙子,是大妈我。”房东老太太!

“怎么样,吓着了吧?”

“大妈,这,怎么一回事儿?”

“不怕,每年就这一次,大妈我记性坏,忘了事先提醒你,这里的老邻居都习惯了,也就没啥好怕的。这个日本女人的命,那可真叫苦。五年前,嫁给巷子里的一个大学生,听说是她来这里留学时好上的。红红火火过了两年来着,不知作了什么孽,那个男的竟得了什么癌来着,说撒手就撒手了……”

“这女人当时哭了个死去活来,日本那边来接人,不过去,公屋也不搬,说要在这里守灵三年。平时呀,她都自个儿躲在屋里不出来,每年的今天,是那个男的忌日。晚上12点,她才会穿着那件奇怪的衣服,来这个花圃唱歌。老邻居都可怜她,也就由着她去了。那些过来租房的,一碰这事儿,都说不吉利,第二天就走人了。小伙子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老太我不勉强你,要走就走吧。”

材狼望了望窗外那个女人,有些释然地对大妈说:“走啥,她又不是鬼。”

那是她守灵的第三年。

还是照样走那条发冷的巷子,照样抬头看那颗顶头的灯泡,再多出一眼看那扇曾经推开过的门,可是他,从此看不到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听不到她唱的《樱花》。

她,现在会在哪里呢?走过巷子的时候,材狼常常会这样想……'

阿包停了好大一会没有说话,聊天室静悄悄的。

"完了?怎么不接着讲?"阿萍不知道什么时间也来到了0:00鬼故事DJ空间。

"完了!接下来没有了。"阿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