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顶的船舱是紧闭的,还有有许多能力好手把守着四方,而唐暗就一直静坐在船舱中间丝毫也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跳博一下。
只有四道光芒在他的四肢腕处点点闪烁,一边上下蠕移,一边又在旋转间忽明忽暗地继续扩大亮度。而那些光芒,本是从唐暗的身体里发出的,穿体而出后就又略带模糊朦胧。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但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光芒还是彩颜色的,红色的,青色的,绿色的,还有炙白色的……它们旋转阔大间,更有了要把唐暗掩盖的趋势。
一个人的身体,经历着什么样的变化,才能置发如此的变态。
“这就是破血变体神功?”我站在走廊里唯一的一扇小圆窗外,压下声音静问黑衣人。
“是的太子,请您放心,据臣观察这应该已是神功大成的象征。不过我一直不明白唐武太子又是从哪学来的这能力。还有您,您好像也……”他的回答让我安心不少,但是所提出的问题又无法让人回答。
那是因为《阴血经》现在早已不在自己的手中,而且就这些问题本身来言,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只会越说越乱。我,唐暗,阴血教,在加上赛玉妲,这一切关系根本理不清,更难以开口面对。
“那是灵气踪,也没什么。还有,我不算什么太子,叫我苍白吧。”我转过身去。既然唐暗一切都好,自己只要把来敌引走,他就不可能再有危险了。
“……”黑衣人却没有去回答,或者是根本不想去回答我的要求。
“对了!”我回头没有走出几步,突然记起一件至关重要的问题,紧张地对黒衣人说道:“有一件事,我们得快去找赫连尤处理,否则就可能会出大问题。”
黑衣人一惊,不知所为的问道:“太子所说何事。”
“这个,我想唐暗的安全要保证,这就不得不防着船上最危险的一个人。而这个人……”我满是忧郁地刚想去解释,就看到对面赫连尤也匆匆地赶来。
“苍白!”赫连尤同时叫我,话音忧急不再从容。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背背大公,手领长枪,长得年青壮硕。
“赫连老大?你怎么了?”我奇怪地问,但更忍不住自己所担心之事,没等他先回答,马上张口交代道:“快,快派人死死监视住祝秋阳,寸步不离。还有,告诉我他最近的情况,他现在在那?”
“嗯?你说什么?”赫连尤惊奇的样子比我更要夸张,“他怎么了?他就在这船上,你找他干什么?”
“他是红色区域的儿子,就是现在过来的敌人幕后最强领导,那个,也就是他颠覆了百多年前的王朝。听着,红色区域这次卷土重来,肯定还是为了全联邦的政权,还有北岛也……”我急急忙忙的解释,别的什么事情再不放在心上。
祝秋阳!如果他真的令有目的的踏上这条船,那么目前的情况危已。配合白无尘如今的行动,他又会做些什么呢?简直令人不敢猜测。而唐暗和我自然是他的首选目标,并且祝秋阳本身本更是狡诈多变,能力高超,若想要下凶手或者破坏,行事起来豪不困难。
“你说什么?”赫连尤瞪起了眼睛,一幅不敢相信地样子问:“他是谁儿子?颠覆王朝?现在又要卷土重来?那人活多久了?”
“有人是永远不会死的!”我作了个冷静地收拾,但自己却已经慌乱地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一件件的事让我的心力憔悴。
“什么?”赫连尤看我的样子,又好像根本是在怀疑我。
“对,他们是最早一批光明帝造的合成人。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对我们绝没有好意,这些唐暗以后会跟你解释。”我匆匆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必须监视住祝秋阳,特别我离开后。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他最可能袭击的目标就是唐暗。你们一定要防备好,唐暗如今的状态恐怕对外界的感觉一无所有。”
不错,照目前所知,谁也不会怀疑祝秋阳会为自己的父亲红色区域效力。不管他事前有什么样的表现,血浓于水的关系对一个人的影响,我恐怕比谁感受得都要深刻。
赫连尤像被撼楞住地望着我,过了数秒才反应过来,深吸了口冷气慢慢说道:“原来如此,没想事情会如此复杂鬼秘,若不是苍白你说,我是怎么也不能相信的。”
“不过,你现在却并不能离开了!”这个时候,他却一转话题忽然又扯到了这上面来。
“啊?”怎么会这样?我已经到了吃惊不能开口的地步。
但赫连尤的眼神却是凝重地,紧紧地注释着我,用稍显失败的口气沉沉说道,“那是因为,我们的中间有了间细,恐怕咱们根本都中了埋伏。”
“什么?”这下连我身边的黑衣人也再不能克制惊呼,刚才关于祝秋阳的事已让他不能忍耐,但如今的事仿佛更是雪上加霜的十分糟劣消息。
“间细?你说什么?”这次轮到我不能相信了,不知赫连尤所谓。
“你看这个!”他随手递过来一片纸条。
那好像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因为折叠的痕印已让纸条揉乱地不可开交,可是等看清了上面的所书,连我也不禁心魂跌震。
纸条上写着:
‘两小儿现受困境,除之现时机会良好。但天君三宝仍是关键,所以最好能以活捉其一,以审口讯。还有上次飞信中所提趟骑旅地兵力情况绝对属实,所以还请快快动手,以成计划之大事——久候’
纸上所写可能对外人虽然模糊,但岁我来说,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两小儿’,肯定指的就是我和唐暗,至于其它更是不言由实,根本就是设计的种种针对我们阴谋的埋伏,以图连趟骑旅也一同灭掉。
“这么毒,这是谁?”我骇问。
“唉……”赫连尤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缓缓解释道:“这是陈井昨天在它船巡视时候,偶然发现的。那时候半夜,突然有两只飞鸽从我们这里飞起,他先是觉得奇怪,就射下一只。他算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非能力战士,箭法百发百中……”
“你在说些什么?”我心急的不行,却发现对方说话突然漫漫无边,不知所以。
“……”赫连连喘两口粗气,但并不是为了其它,他只是对着那纸条连喘了两口粗气,连上有着说不尽的忧郁和悲伤。
“赫连兄弟,这不是小事,请你快直说。”黑衣人也看到了纸条,这时候比我更加着急。
确实,目前的情况已经到了危急不可思议的地步,内忧外患,还有不能预料的种种变数和埋伏。
“唉……”赫连尤又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对不起大家。”
“什么?关你什么事!”我快真的急了,强调道:“你有什么就说。”
“大家现在可以确定,这封飞信肯定不是第一次,我们的行动还有计划可能所谓的敌人早已清楚不能再清楚。”赫连尤终于开口慢慢说了。
“不错,还有呢?”我知道他的话没完。
“还有,虽然你和唐暗我们所有的人都认识,但能接触到天君三宝这么机密事件的人却根本没有几个。”赫连尤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像有什么不能令他接受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也在惊惧中动容。
“麻叔,没错,就是他!”赫连尤突然抬头向我看来,但眼中是打旋的泪水。
惋惜的泪水,同情的泪水,可怜和悲哀的泪水。
我太明白了,他们赫连兄弟的气概一向又是我所知和佩服的,如今的事,果然不能让人接受。
“怎么会是他?”我呆问,是被惊得酥酥呆住。
“还会是谁?三宝的事就我们知道,老二在津城,你和唐暗不可能办这种事,难道会是我吗?”赫连尤的脸色在不断变化,只是越变越难看。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我真的不太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现在这地步。
三宝的机密泄露,甚至我和唐暗的身份从此也会完全公开,这虽然已经有说不清的麻烦,但和得知麻叔突然是别人间细的是根本不能相比。这是对大家精神上和感情上的一个不能形容的彻底打击,一瞬间,曾经信赖的朋友就变成了出卖自己的敌人,任何人都不能接受。
“还有,我太熟悉他的笔记了,即使是他故意用左手去写来掩饰,我也能认得出,绝对没有错。”赫连尤再次低下头去悲伤地说:“不管什么原因,他这样做,实在辜负了先亡义父对他的拜托和我们兄弟对他的信任和尊重。太不该了,太不该了。”
“……”我很理解他的感受,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走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不过赫连老大,你可知道麻叔到底是和谁私下接触?”这时候只有黒衣人还显比较慎重,再旁边细心地问。
“嗯?这……估计是海帮和万坚城的联军,除了他们麻叔恐怕在北岛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投靠对象。而且,北岛各势力中也只有他们才有在海上与我们决战,灭掉船队的可能性。”赫连尤说话吞吞吐吐,肯定是心里依然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