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青于车上看见,就想开车门下去看那伤者,万兴舟伸手按住向羽青,说:“先等一等,我感觉有些不对。”四周的气氛有些紧张的异常。
只听街头脚步纷乱,还不等看热闹的人聚起,一群黑衣墨镜的男人奔出,来势汹汹,大约有十余人,带头一个喊道:“妈的!在那里了,我看她还往哪里跑?”
万兴舟前后共三辆汽车,和向羽青乘在居中一辆,看着那群人奔过来,经过通话器让所有人都不要妄动,全部坐在车里等,几个保镖紧张的握紧怀中的手枪,却也不敢随便拿出来。
十几个黑衣人来到车前,立即散开,看样子是为了防止路边的行人进入,推倒了刚骑过来的两辆自行车,连人带车赶到一旁,那带头的一人走到车前,一把揪起了倒在车前的那散发女子,拖过来几步,大声问道:“你到底说是不说?”接着拿出一支手枪顶住那女子的太阳穴。
那女子看来并没被车子撞伤,只是前额跌破了,坐在地上,血顺脸流了下来,用眼瞪视着拿枪的人,忽然一口带血的痰液吐在拿枪人的脸上,惨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开枪打死我我也不说。”
向羽青没料到大白天的,大街上竟会发生这种事,脸上也禁不住有些惊恐,万兴舟握着她的手,笑道:“没事的,有我在呢。”只见那拿枪人侧脸向车里看了看,似要确认车里坐在人没胆管这件事,这才一擦脸上的痰液,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哼,就算你不说,看你那男人能逃得了!”嘴角一撇,手指在板机上一扣,砰的一声,一团脑浆自另一面喷射而出,女子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向羽青将脸一侧,不想再看,万兴舟却是无动于衷,眼也不眨的看着这一幕,街上已是惊叫四起了。
“卡~~~~~~~~!做的好!”两个扛摄像机的和一个下巴上留了稀稀拉拉长须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说道:“非常不错,这一组镜头简直好得没法说了。”站在四面的黑衣人一齐鼓起掌来,有的拿来湿巾为那女子擦拭脸上的化妆物,然后对万兴舟一行和街上的人倒了歉,说是为了取这一组真实镜头,只能在路人毫不知情的情形下拍摄,还请所有人见谅。除了几个低声咒骂的以外,多数人一笑置之,在人群散去之后,万兴舟一行的三辆车又继续前行。
车刚刚行至一条岔街背静地段时,万兴舟通知车上保镖说:“你们不要停车,一直向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接着一开车门,和向羽青飞身下了车。
向羽青也是突然被万兴舟叫下车的,站在路边问:“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刚才我紧张得要死,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又故弄什么玄虚?”忽然发现光线变暗,原来身边已笼罩上了一层黑色的分子层。
万兴舟一面拿出衣物,一面说:“还好有所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事了,快换上吧。”
向羽青奇道:“换衣服?有没有搞错,这里是大街上啊。”
万兴舟急急将自己的衣裤扯下来,然后从箱中拿出衣物换上,一边说:“你以为刚才真的是拍戏哪,有这么拍的人吗?而且我看那十几个人都是高手,这场戏可是拍给咱们看的,只是他们看样子并不急于动手,只怕觉得今天机会不佳,又或是来摸我的底的。我跟你说,我看这些人都不象是中国人,感觉,感觉倒象是目木人,我和他们交过手,气息很象啊。嘿,小鬼子的麻烦事就是多,为什么这些小鬼子总是阴魂不散,你看看,青华帮现在都比他们安生多了。”
向羽青取出衣物来,慢慢换了上衣,说:“你看吧,说麻烦,麻烦就来了吧。”
万兴舟急道:“你怎么还在换?”上前一把将向羽青的长裤扯落,叫道:“快些,这里可是大街上。”
向羽青一声尖叫,看看黑乎乎的分子层,笑道:“你这家伙,这么野蛮!”
万兴舟说道:“你叫这么大别人还不是听不见,快快,有人来了。”
一个拾荒者远远走了过来,到了近前,模模糊糊看到路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不由得好奇,又越发走近了看,只见那块有如多梭镜般的物体忽然静止,从那里面倒影出了自己的样子,“竟然是一块镜子。”那拾荒者大是高兴,这样一块镜子拿到装镜店里值不少钱,自语道:“不知谁那么大方,这么大的镜面也扔了。”伸手去搬动,忽然一股力量推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你听我说,”万兴舟握着向羽青的手道:“现在真有些危险了,我看你还是避一避,要不你回岭南看看爸妈,也就着帮我宣传宣传,我一个人也容易对付些。”
向羽青嘴一扁,说:“我们俩还没分开过呢,你是不是已有些厌烦我了?”
万兴舟轻轻一吻,笑道:“哪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只是现在情势有些不同,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了,再说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你要帮我完成这个理想,咱们要一起努力才行啊,我看分开几天,那不也很好么,等我躲过了这几个小鬼子,自然会找你,我知道寻常人要想威胁到你也不容易,但还是要记住,不要怕花钱,多找几个保镖。”
向羽想到确是很久没有回去看看了,但还是有些不舍,万兴舟瞧着她的模样,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保证,几天后就去找你,快走吧,时间长了这分子层还是要引人怀疑的。”
“那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啊。”向羽青借着万兴舟伸展而出的分子通道走去。
只听万兴舟在后面笑道:“嘿嘿,我这两天只能新招一个女秘书了。”
向羽青回头怒道:“你敢!”却瞧见万兴舟温暧的目光,他说:“咱们一起努力,我一定会来岭南接你的。”
一个穿着普通的女子从隐约中走出,走到街口时叫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大街上。那拾荒者坐在地上,只见大衣镜动了动,一个男人从镜面后面伸出头来看看,喘气说道:“这镜子还真沉!”接着背着镜面向前走去,忽然回头道:“喂!老伯,你掉东西了吧?”
那拾荒者站起身来,四处看看,忽然惊奇发现脚边竟有一叠厚厚的钞票,全部是百元面值,一时欢喜的几欲昏晕,急忙将钱塞入怀中,用手一捏,少说也有两万余元。当他再次抬头时,那背着镜面的男人早已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万兴舟送走了老婆,颇有浮生半日之闲,虽然怅然若失,但这时正需要放手大干一场,如心有牵挂必然不太方便。临行时对向羽青略微改变了一下容貌,保持几个小时不被人认出。虽然现在大多对手的目标是自己,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自从出名之后,万兴舟就以他人的名义开了一家保安公司,选了一些可靠而身手又很不错的人参加,再付给很高的薪金,基本上也有了自己的一点点安防势力。打了一个电话,把全保安公司的54个人全部调集,或明或暗,保护向羽青的安全。
万兴舟回到陈磊名下的一家地产公司,还没进门,就听见办公室里的艾忠在高谈阔论,就站在门外听着,想瞧这些人在老板背后会说些什么。
只听一个女职员问:“艾忠,老板不是踢球就赚了好些钱了吗,而且常在电视广告中出现,怎么还要开什么公司呢?”
艾忠笑道:“这也想不通?谁会怕钱多呢,咱们老板这叫做踢而优则商,跟那些演戏红了后又去唱歌的人也差不多,即搏得了多才多艺的名声,又能大把赚钱,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咱们在这个人手下倒是不错,收入可是地产界里最高的,你看你,做文秘就比其它公司的经理拿得还高。不过这老板的野心也太大了,他现在又在打股票的主意,这段时间一直四处打听这方面的消息,可谁又敢说能在股市里长胜不败,最厉害的人也不过能多赚少亏,稳中有升罢了。”
另一个男的说:“我要是懂就好了,那就又能赚一大笔拥金了。”
艾忠道:“你?你连一分钱都没放进股市过,怎么可能,我每月还敢拿出个万把块投进去,都不敢吭气,你是马尾穿豆腐——提都不要提了。看得准房地产不稀奇,你要是能在股市里闯出点名堂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几千块钱,眨眼的工夫就能翻成几万,再一眨眼,你就有上百万了!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人,前两年在股市里可是大大的有名,不过呀,还不是一眨眼,就什么都没了,现在想想啊,他还真够倒霉的。”
万兴舟听到一阵椅子的搬动声,似乎大家听他说得神乎奇神,都拉近了椅子围着听。
“我说的这个人叫邹杰,在股市里时间稍长一点的人都知道他,最初的时候,这个邹杰仅带了5000元进入股市,买了一手中化实业,说来也怪,一向走低的中化实业似乎已到谷底,突然就反弹起来,可是还没等很多股市专家反应过来,邹杰便将这一手股票卖了出去,而这一次反弹也不过是中化的最后一次挣扎,在邹杰卖出的同时,中化再次狂跌。这时邹杰手上已有了12000元,然后又买了四手深发展,4天之后,连翻三翻,已有近40000元。”
“我靠!”一个男的说:“这家伙莫不是神仙?”
只听艾忠嘿嘿笑道:“神的还在后面呢。这个邹杰就象一个最专业化的赌徒,眼光竟然精准得让人惊叹,每一次吸入总在谷底,每一次抛出都在峰顶,整个股市都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半个月后,资产达到了百万元,缔造了一个真正靠炒股白手起家的神话。”
众人听得啧啧称奇,艾忠一顿后又接道:“但是这小子实在有些狂妄,不招人喜欢,自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每次来到交易厅的第一句话就是:“傻瓜们,要想发财就跟着大爷买吧!”寻常的小户也就罢了,那些资深股评家和大炒家却是认为这种不敬前辈,没有理论根据的胡炒乱炒只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但没过了几天,在一次十字星的强涨兆下,邹杰把握住这一机会,一次就挣了近500万,股市里的散户们都疯了,自此之后都盯紧了邹杰下手,一年时间,邹杰已有了8000万的资产。”
大家都已听得透不过气来,万兴舟站在门外也想像得出那几个女员工绝倒的样子。艾忠接道:“人生本是峰回路转,绝处逢生,生处逢绝,一点也没有错,已是股市大户的邹杰不知从哪得到了什么消息,专做石油期货的中石化和中东国家签订了大额订单,于是将80%的资金全部投入到了中石化。可是,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梅国发动的局部战争爆发,那个中东国家遭到了亡国命运,中石化与那国家签订的合同自然变成了废纸一张,一瞬间,这80%的资金就人间蒸发了。”
一阵惋惜之声四起,一个女员工对另一个围在一边的男子说:“多可惜,陆宾,要是你有800万,我早就嫁给你了,还要拿着8000万冒险干吗。”陆宾似觉她三八,对艾忠说:“别理她,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
艾忠接道:“这个邹杰真是好运到头了,这运真是背得没法说了,他不甘心,不但把剩下的钱全部拿出来,而且凭着他那响当当的“短线之神”的名声,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又集了4000多万,投入到北方机械里去。”这艾忠卖了个关子,说:“你们知道北方机械是干吗使的吗?这可是一个武器制造单位哪,我想这邹杰多半是想以中东几国对武器需求量大增为契机,发一笔间接的战争财吧。唉,哪想得到梅国人的手伸得那么长,竟然通过联合国,以多数票表决通过,不允许任何国家向这几个中东国家提供任何武器装备,当这个利空消息传来的时候,北方机械立即跌了一倍。这一回的打击,不但让邹杰变成了一个穷光蛋,多少散户也跟着受了牵连。”
在坐的所有人,以及门外的万兴舟都听得暗暗叹息,看来这股市确实象老虎,入了虎口,福祸难料。
那艾忠又道:“你们不要以为此完了,这个邹杰自认艺高,胆子实在大的可以,不知从哪个铁哥们那儿又借来6000万,准备翻上两翻,连本带利一块儿找回来,但这回他也不得不小心了,于是选择了获利比较稳妥体育俱乐部上市股票投入,这支股票叫港都实业,是甲A上届亚军的大港足球俱乐部的上市公司,今年买进了三个强力外援,实力又上了一个档次,买进之前邹杰便得到消息了,所以这一注就算再不济,也可以小赚一笔,要是顺利的话,番上两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真是不巧,他也真是遇上了命里的煞星了,我想聪明的都知道是谁了。”
一个女地产经济首先猜了出来:“是咱们老板,陈磊,这里谁不知道,那一场球明城队净胜球有22个,一场就把大港队打得抬不起头来。”
万兴舟在门外听着,还真没想到最后竟扯到了自己身上。只听艾忠说道:“谁说不是呢,那邹杰也真是命里注定了,股票不但没上涨两倍,倒是跌了三倍,现下里再也无法抬头,加上原来基金会的钱,他个人负债就达到了1亿左右,我看真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说起咱们老板,现在已是世界知名的人物了,我……”
万兴舟懒得再听后面艾忠那些亮红心、表忠诚的话,直接走了进去,大伙七嘴八舌的声音立即就象被剪刀夹断了。
平日里万兴舟也只是过来看看羸利状况,并不与员工们说什么话,而地产公司中的这些员工也都是业内知名的房地产经济,冲着万兴舟极高的羸利分红集中起来,有的老手一年分红几乎可达6位数,自然不会偷懒混日子。
万兴舟走进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后,打电话把艾忠叫了进来。
艾忠心下不安,怕董事长会以工作纪律问题责怪自己,但一想到末了时说的那几句称赞的话语,又放下几分心来,走进万兴舟办公室,说:“陈董,你有什么吩咐?”
万兴舟示意他把门关上后,直接说:“小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所说的那个邹杰,现在怎么样了?找不找得到他?”
艾忠料不到董事长劈头就问起那个倒霉鬼来,一肚子的好话只好全都咽了回去,陪笑道:“董事长说的是那个倒霉鬼吧,他倒也硬气,现在背了一身的债,还照样活得好好的,他家我倒是不太清楚,但这人常去股民最爱去的尼罗河茶吧去厮混,那个地方通常可以听得到股市里的很多风吹草动,邹杰也常常去跟以前认识的散户借钱,可是现在根本没人信他,以前跟着他赚过钱的,偶尔会请他吃一盘烩饭,要是遇上了跟着他倒了霉的,说不准还挨一顿臭打,说起来这人活的也挺可怜的,象野狗一样有一顿没一顿的过。”
万兴舟倒真对这个人有了兴趣,一个人背了那么多的债,寻常人还上百辈子也无法还清,他还居然有能活着,而且不时的寻找再次发达的机会,这种人要不是疯子,那他一定会是个天才。“好了,没事了,你出去吧。”
看着艾忠走出办公室,万兴舟突然想去见见这个狂傲的天才,他只觉得眼前的帐目已丝毫引不起自己的兴趣了,跟在艾忠后面走出办公室,对着所有在场的员工说:“我差点忘了给一点奖励,艾忠这个月的提成加一个百分点。”
尼罗河茶吧是全天制营业,这时午后时分,吧内没有几个人。一个穿着整洁的男子伏在桌上小睡,未免有些不伦不类,吧里的男招待不耐烦的看着这个男子,低声骂道:“穿得人模狗样的,倒还真让人看不出是个穷光蛋,只可惜你这张脸实在是让我熟悉得想吐了。”
桌上小睡的男子仿似未觉,头依然枕在手臂上无动于衷。那男招待更是得寸进尺的拎起抹布,搂头给了那男子一下,说:“让开让开,我要打扫卫生了!”
男子抬起头来,毫不在意的梳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平静的说道:“你小心一点,等过几天我买下了这里,第一个就让你扫地出门。”
那男招待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好,我等着你,只要我活的够长,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来买下这里。不过,你说的不要是下辈子的事吧,那可没个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穿着随便的男人踏入了尼罗河茶吧的大门,这男招待立时收住笑声,迎上前去招呼:“先生几位,喝什么茶?”
万兴舟四处看看,就近找了个坐位坐下来,这才说:“拿一壶好茶来。”
那男招待怔道:“好茶?不知先生要的是哪一种,我们这里的好茶多的是,您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万兴舟只觉这男招待实在有些讨厌,骂道:“放你的狗屁!要是我知道哪种茶好,还用你来罗嗦,你不会挑最好的来,老子又不是喝不起!”
那男招待被骂得一个激灵,却不知道万兴舟已过了很久温文尔雅的日子,这时向羽青不在身边,却是压抑不住的想说两句粗口。男招待抬头一瞧,却已认出了这个超级球星,立即又惊又喜,立即端上茶来,然后拿出小本子请求万兴舟签名,周围立即吸引了几支热烈的目光。
万兴舟火气消了些,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问道:“你们这里有个常来的,叫邹杰的客人吗?”
这招待笑道:“嘿,这种人也叫客人!陈先生是找他要债的吗?这个家伙欠了不知多少钱,我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找他,喏,他就坐在对面那张桌上,要不我帮你把他给叫过来。”
万兴舟看了看那桌上睡姿不雅的男子,自言自语道:“他就是邹杰?看起来也没那么惨嘛。”对招待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你帮我把东西搬过去。
邹杰虽然没有抬起头,但还是知道有人已坐在了自己身前,声音从臂膊下传出,未免有些闷:“朋友是自己讨债吗,还是代人讨债,请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们的钱的。”
万兴舟不说话,看着这邹杰西装关节处已磨得很是光滑,定是穿了不少时候了,但却是干干净净,而他手边放了一副眼镜,想象不出这个传说中的倒霉鬼倒底是什么样子的。
邹杰见没什么反应,抬起头说:“不知道朋友能不能满足我一个要求,如果可以的话,还钱不是问题,我还可能向你透露一点儿内部消息。”
万兴舟等他戴起眼镜,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样子倒也随和,只是看起来锐气都已被重债压制起来,只有偶然并射出的光芒自镜片后的眼中透出。“哦!是陈磊!怪不得我总觉得要交好运了,原来是大人物到了!”邹杰忽然咧开了厚厚的嘴唇笑起来,那样子就象是一部刚刚加满了油的发动机,发出隆隆的有力声响。虽然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当今最红的球星,但凭着敏锐的嗅觉,邹杰发现自己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