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震天笑吟吟的看着激动万分的田掌柜,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擦去田掌柜眼角的泪水,叹道:
“亮子,一晃都快二十四年了,你我都步入中年了,你看你两鬓都成灰色的了,怎么还象小时侯动不动就爱掉眼泪,快擦干,别让旁边的小子看笑话。”
可不是,旁边那小二瞅着田掌柜,捂着嘴拼命的阻止自己发出笑声,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田掌柜听到后,连忙用袖子胡乱往脸上摸了两把,接着对着小二喝道:
“去,你小子还呆在这干什么?酒楼现在很闲吗?干你的活去,瞧什么瞧?这厨房的老俞真是越来越笨,烧个菜弄的满屋烟子,看把我熏的,咳咳……”
小二再也忍不住了,扭头便朝厨房跑去,边跑笑声还越来越大,弄的田掌柜越发感到尴尬。
风震天“呵呵”笑道:“亮子,看来你把这“卧龙楼”弄的是越来越红火了啊,想起来小时侯你那副小气劲还真是经商的料啊!”
田掌柜连忙把风震天拉上二楼,又朝楼下看了看,嘘了口气
“天哥,你贵人高抬贵手,小声点啊,好歹小弟现在在襄阳城里也是小有点名气,那些糗事让别人听到多不好啊,恩,不好不好”
风震天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弹了弹身上的浮灰道:
“我说田大掌柜,你没看大哥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连口茶都还没喝,肚子也是空空的,你说………”
田掌柜连忙用手轻轻的打了下脸,不好意思的说:
“你看我这高兴的连这茬都没想起来,天哥,你坐着,我这就吩咐厨房弄桌好菜给你洗尘”。
风震天拉住正要下楼的田掌柜道:“别忘记我最喜欢的那样了啊”
田掌柜楞了楞,接着恍然大悟,笑道:“忘不了,“高山流水”嘛,还是和小时侯一样好杯中之物,少不了你的”。说完便往楼下走去。
不大一会,田掌柜就回来了,神色中有些犹豫,想了半天才说出口:
“天哥,你看大厅都满了,二楼又让人给包了,哎,这个,那个……”
风震天一副了解的表情,不介意的说道:“刚才大哥是和你开玩笑的,你看我这身子骨还是能挺上一挺的,要不在厨房也行啊,我正好还想和老俞头叙叙旧呢”
田掌柜站在原地,又想了会,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
“那怎么行,咱们兄弟俩二十多年没见面,怎么地也不能委屈了大哥,这二楼还有间单独的包间,平时是不招待客人的,大哥你就将就一下,晚上弟弟我再好好摆上一桌”
风震天问道:“这样会不会防碍一会的客人?”
“不会不会,就咱兄弟,碍不了事的,大哥跟着我走”
风震天“哦”了声,没有再说什么,起身随着田掌柜来到包间,走进去一看,环境还不错。等小二把菜和酒都端上来后,两人先碰了一杯,田掌柜便发话道:“大哥,你这二十多年都在外面干些什么,怎么也没见嫂子同来啊?”
原来风震天在得到“邪尊”这一称号之前,在江湖上并没有太大的名声,自从他二十五岁那年千里诛杀当时“鹰榜”排名第九的“一刀斩”霍游,次年独闯华山一剑划伤“龙榜”排名第五的“云中龙”龙啸,而后先后战败两榜排名前四位的八大高手,其后立敌“云端宫”和“天羽殿”两位第三代弟子的联手挑战,这一战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三人均没受伤,只不过至此二位绝世美女携手陪伴在他的左右,这其中的内幕并没有几个人知晓,使他的名声达到顶峰的是与“西佛”菩提上人于泰山之颠一战,两人交手三天三夜,最终以平手结束,加上他为人处事凭心情的好坏而不同亦白亦黑,江湖人士便给他冠上“邪尊”的名号,并和其他三人合称“宇内四大宗师”,本人的真实姓名也逐渐被名号所替代流传于世。
正当他处于地位和爱情双方面得意之后的第二年,“云端宫”云飘飘和“天羽殿”天秀秀突然决斗,在两败俱伤下,同时返回各自门派至今没有在江湖上再露一面,风震天也在伤心之余隐居“齐天岭”独居“震天堡”,近十年未在江湖上行走。所以虽然“邪尊”之名依然威震天下,不过见过其本人的也越来越少。
况且象田掌柜这样老实的生意人,不在江湖上行走,只听过“邪尊”的名号,根本不知道就是风震天,因此并不清楚风震天这些年来的经历,故有此问。
风震天听到田掌柜的问话,正要说话,忽然包间外一片喧哗,似乎有很多人上了二楼,于是收回已到嘴边的话,皱了皱眉头,询问似的望着田掌柜。
田掌柜也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嘟囔了几句走出包间。只听他叫过一小二询问道:“什么事这么大的动静,不是说过二楼已经被人包了吗?怎么还上来了这么多人?”
小二喘着气答道:“掌柜的,上来的就是包了二楼的大爷们,只不过他们提前来了”。
风震天听了后通过包间的门缝向外看了一眼,只见上来了一大群人,从他们的衣着和手中的兵器很容易就认出他们的身份。
风震天继续喝着手上的酒,心里却想到:“原来七大门派的人居然在这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