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片刻便来到街尽处的一座府院,门前立了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宽阔的寺堂内,一座座恢宏高大的巨宅连衡著,气势不凡的围墙彷佛也在散发著他主人所带给它的威势,大门上端的匾上赫然刻着两个金色大字“秦府”。
十二盏大红灯笼高高挑起,秦府所有下人均已整齐的排列两旁,躬着身子齐声道:“家主金安”
秦洪笑着让他们起身,偕着风震天向内行去。
他们沿着一条玉石小路未行数步,枝叶琉掩处,已行出男女老幼一大群人来。
风震天抬头一望,看见一位满脸和蔼,年约五旬的锦装妇人,在一名丫鬟的扶持下缓缓走来。
向着秦洪深深一福,满脸欣喜之色的道:
“老爷终于回来了,实令妾身念念不已”
秦洪连忙上前将老妻接扶过来,关心的说:
“夫人,你怎么亲自出来迎接啊?这段时间身体可好?”
看得出这对老夫老妻平日真的是恩爱有嘉,相敬如宾。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秦洪的二弟秦海,秦洪兄弟四个,老三老四现都在外面照顾生意,剩下的人里包括秦洪的五个弟子,老二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三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老四的一个儿子二个女儿,家族的人丁还是很兴旺的。
众人来到一座布置十分幽雅的敞厅,二老上座,风震天座在下首右边的第一个位置。
不一会酒席摆好了,众人坐下后,秦洪首先把风震天介绍给其他人认识,然后几小又轮番敬酒,喝酒正合风震天的意也不推辞,来者不拒,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
吃完饭后,风震天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便借口身体疲惫下去休息了。
等风震天走后,秦海便问道:
“大哥,这个风夫子你是从哪找来的?”
秦洪把经过说了一遍又反问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秦海思索道:“此人外表柔弱,双眼无神看似不懂半点武功,我在席上曾仔细观察过,找不到半点破绽,依常理来说确像个读书人,不过我始终看不透他的真实年龄,外表三十多岁,谈吐却非常老到,有一种经历沧桑的感觉,未在江湖行走过绝不可能如此,因此我可断定此人肯定不简单。”
秦洪点头道:“二弟和我的感觉差不多,所以当时我力邀他来府中,就是想弄清楚此人。现在江湖不太平,其他四大家都在招兵买马,我们也需多招揽些高手,免得落了下风。”
秦华听长辈这样看重风震天,不服气的说道:
“我看爹爹和二叔是太想招揽高手了,我看此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二叔说的,双眼无神、下盘不稳,怎么可能是高深的人?待孩儿明日去找些真正的好手。”
秦芳也插口道:
“就是就是,大哥说的没错,刚才在路上我故意贬低他,他却丝毫不敢反驳,分明是软弱之辈。”
老夫人虽不是江湖人士,不懂怎样才算高手,但眼光却不差,她说道:
“你们爹爹和二叔江湖阅历比你们丰富多倍,很少会看走眼,娘也觉得风夫子有种非凡的气质,你们切不可拿外表来看人。”
兄妹俩不敢顶母亲的嘴,只好不在说话,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秦老三的大儿子秦天见状打起圆场,说道:
“不管此人是否真有本事,既然住到府里了,总会弄明白的,我们也不必现在就下结论,大伯说的招揽好手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秦老四的儿子秦羽忙接道:
“侄儿还没来得及禀告大伯,我于前些日子说服了几个朋友,过两天他们就会赶过来,加入我们秦家”
秦洪点头称好,扭头问秦海:
“老三,老四出去多长时间了,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秦海说道:
“老三明天就回,听先前传回的消息,“绝命刀”王一,“风魔手”张青,“崂山四怪”兄弟,再加上“风尘浪子”杜青松都已被他说服了;老四还要等几天才能回,“血影剑”厉邪那老小子很是棘手,看来还要多花点气力才能说服。”
秦洪沉思一会说道:
“厉邪一定要争取过来,再多些条件都行,要让其他四家拉过去,对我们可是一大麻烦。”
接着又道:
“下个月初的武林大会安排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安排的漂漂亮亮,大哥放心”
“恩,那就好,这次大会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咱们秦家举行,不能让天下英雄看了笑话,这几天都给我少出门,尤其是芳儿你们,免得又惹出事来,知道没有?”
秦芳一听,不乐意了,撅着小嘴道:
“芳儿哪又得罪爹爹了?只不过喜欢管点闲事,您也说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从来就是最听爹爹话的了,还怪我?”
秦洪被弄的哭笑不得,从小就最疼爱这个女儿,舍不得打骂,弄的现在大了变的喜欢打抱不平,每次都是几个做长辈的帮她收拾乱摊子。
秦华看父亲脸色阴晴不定,忙拉了拉妹妹,让她不要再说了,秦芳见状也敢再顶嘴,只能板着小脸坐在一旁。
老夫人心疼女儿,连忙打着眼神,嘴里说道:
“好了好了,老爷你这些日子这么辛苦,早点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啊”
秦洪正好找了个台阶下,闷哼一声:
“就听夫人的,都去休息吧,过几天就更忙了,去吧,去吧!”
众人应了声,都各自回自己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