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绝不会同意这样做的!”侯爵夫人愤怒的大吼着,激动的脸色如同浇上了红色的颜料一般,变的有些吓人。而在侯爵夫人感觉中,现在自己的脑袋也在不断的膨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头颅中,涨的有些发痛。同这些相比,更让她感到愤怒的是,自己的丈夫正试图隐瞒着,让一个从不属于家族的孩子,正式进入这个家庭。
“听我说,亲爱的,这是应当的。那个孩子现在已经十七岁了。而塞斯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预备骑士了。这样继续下去,会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公平的。”凯奇侯爵心平气和的试图解释问题。
但侯爵的陈述好像没有任何的效果。这一次,他是遇到大麻烦了。
“不,绝对不行。这样,城市里的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的。请不要把你那些肮脏的事情和我扯到一块去。我受够了。”玛丽夫人带着女性特有的固执,绝不愿意承认丈夫所说的话有丝毫道理。
她像一头固执的母狮一样,咆哮的守护着自己的领地不被别人侵犯,而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语已经伤害到了这位侯爵的自尊心。并且,玛丽夫人的态度,开始把自己同丈夫彻底的孤立开来。这同她以前生活中所坚持的观点,已经脱离了很远的距离。
一直都是平静的侯爵,皱了一下细长的眉头。很快的,他设法使自己恢复过来了。同时,他又重新尝试着换一种方式来税服自己的妻子,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几乎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并且,军队方面已经决定授予那个孩子预备骑士的封号。要知道,他不过是去接受一下迟到的东西罢了。”侯爵大人的解说依旧平静,口气里却透露出一点疏远。可能是刚才夫人气话,有些刺痛了侯爵大人的心灵。他在话语内省去了“亲爱的”三个字。
“你可以叫军队来这里收尸!去转告他们,这个孩子已经在前几天里病死了!”玛丽夫人依旧负气着,口气愈发凌厉,仿佛是在指挥下人干活一样理所当然。在这个家庭里,这样的口气还是相当罕见的。
如果她是稍有理智的话,那么,这样的态度就不会从这位夫人的身上出现。
“这不太现实。所有的人都知道这里的事情了。再说,他也不过只是接受一个名称上的封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东西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侯爵忍着气,依旧不紧不慢的述说道。
“这不可能!只要我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侯爵夫人暴怒的向着对方喊道。末尾,又用更加激烈的情绪强调:“这是不可能的!”
侯爵凯奇那一撮漂亮的小胡子迅速从嘴唇上翘了起来。不过,他马上抑制住了内心的真实情绪。
沉默了一会,侯爵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莱尔是这个家庭的成员。无论任何情况下都是如此,这你无法改变!”
说完,凯奇没有选择继续在待在房间里安慰夫人。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第二年的夏天。少年莱尔已经进入哲迪斯堡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
侯爵大人在走出房门以后,顾不得天气的炎热,安静停留在远处的走廊上。他转过头去,凝视起远处的湖泊。
白晃晃的阳光下面,碧绿的湖水一望无际。水面泛起的层层波纹,散射出点点的银光。但这一切,并没有让侯爵大人的心情好过一些。
这样的争吵在凯奇侯爵和玛丽夫人之间并不少见。年轻的岁月里,精力充沛的两人经常上演这类“余兴节目”以消磨时间。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年轻的侯爵就失去了再进行类似于鸡与蛋之间无穷循环的“激烈讨论”了。大人开始变的沉默僵硬,而夫人则从此小心翼翼起来。两人之间的吵闹,突然消失了。
没有任何人知道在最后的一次争吵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喜欢胡闹的年青下人,甚至私下里猜测为,是大人给了自己的妻子一次“厉害”的瞧瞧。但做为另一方的女拥马上反驳说,你怎么知道不是夫人给了自己的丈夫一个“好看”呐?
然后,下面的探讨和交流就变得有些暧昧。仆人们常常一起的哈哈大笑起来。少数女拥会追打着那个说俏皮话的讨厌鬼。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人员的变动。园子里的人对这个话题的讨论兴趣逐渐淡下去。大量的新人随着老侯爵大人的病逝进入城堡。刚来的不知道秘密,而年长的成员也失去了研究大人私生活的兴趣。这种往事被逐渐淡忘了。
但自从莱尔来到园子里以后,这种夫妻间激烈的对抗又有抬头的迹象。下人们不用打听,只要一有争吵的事情,到后来十有八九就牵扯到那个新来少年的头上。哪怕是在刚刚开始时,看起来根本于此无关的其他原因。
凯奇侯爵望着眼前的湖水,但内心里的想法却像水中的气泡一样,一个接一个的从水底浮了出来。毫无疑问,他其实是明白事情的起因的。事情的作俑者是佛泰格罗将军,但得益方却是另有其人。
在侯爵身边的官员里,不止一次的有人问起过这位神秘的小公子来。除去献媚和讨好个别行政官僚外,其中一大半的都是军队内成员。佛泰格罗作为军队里的最高领导,却没有向侯爵提出任何的看法。这本身就透露出非常奇特的味道。
但这一次,没有佛泰格罗将军的首肯,底下的军人是不敢这样做的。说不定,这还是将军亲自出面联络的。
佛泰格罗将军在家族的几十年时间里,很少过问领主家庭内部的事务。即使是当年侯爵登上尼拉家族族长的位置时,作为军方最有实力的代表,佛泰格罗还是做着一个军人应尽的本份,保持着一贯的忠诚与沉默。凯奇原本还担心对方会支持当时远在帝都,从“王都保卫战”中立下赫赫功勋三叔齐格,来争取这个位置。但佛泰格罗将军的行为让所有尼拉家族的人放下心中的忧虑,从而变的更加信任军队。
后来凯奇侯爵的三叔齐格将军,也被册封为候爵,并且从他手中夺去了一小半的土地。但无论如何来说,费克而地区毕竟还是掌握在尼拉家族手中。而且,凯奇也是名义上的领主。齐格没有留下子嗣,将来的费克而地区必将归于一统。并且,将要比过去的任何时候,更加繁荣和强大。
虽然佛泰格罗将军固执好强的性格不是很招人喜欢,但在军队里的威望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对家族绝对的忠诚,没有丝毫的野心和不应有的幻想。
那么,是什么促使这位年老的将军改变了立场,加入了对尼拉家族内部事务的干涉中去了呐?可能是这个孩子的天赋真的相当出色吧!因为,除了这个原因,实在是很难再找出一个具体的理由来解释这种行为。况且,自己与爱呢儿的孩子听说在各项知识的学习方面上,表现的地确不错。
但如果光凭上面的一条理由,很难让这位固执的将军动心,并且采取了直接干涉的态度,来要求家族必须承认这个孩子合法地位的。
在过去的齐格事件上,就很能说明问题。因为当时军队里的大多数人,都对齐格将军非常看好。凯奇侯爵认为,在这里面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最常见的应该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在作祟。
并且,如果是将军本人真的想这么干的话,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按照将军的行为,会要求军队里的机构下达一纸公文,先来征询一下自己的意见。
选择在这样的时机,发动这样的要求的。是自以为清楚内情的人才会这样做的。
这一次是由帝都军部直接点名,提拔年轻军官的机会。三年才可以轮到一次。同时,又处在那个孩子将去帝都上学前,一个月的时间内。对时机的掌握和判断上,真的是非常的准确!以至于即使侯爵不想答应,但帝都军方的命令已经下达了,根本就无法搪塞眼前将要发生的一切。侯爵总不可能让其他人的孩子,来冒充自己儿子的。
在比亚帝国内,为了保持军官队伍的年轻化和提拔优秀人才,每三年就会有一次由军部直接授予军衔的机会。上一次送呈帝都的名单,凯奇侯爵就没有看到。本地军队的文官先是说还没有准备好。
等再次派人去询问时,则说名单赶制太急,而帝都那边催过。所以已经交递上去了。侯爵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但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面还藏有“圈套”。
这一切肯定都是由佛泰格罗将军授意安排的。凯奇侯爵知道,如果军队里的人对自己还存有相当敬畏的话。那么,他们对将军的感觉则是恐惧中夹带着无限的崇拜和爱戴。从感情上,自己根本就无法同佛泰格罗进行较量。
只是,他们都无法了解,侯爵在莱尔刚刚住进城堡的第二天夜里,就安排了大量的心腹到他的身边。不但是莱尔的学习起居侯爵每天都可以知道,连日常饮食都是经过严格检查才能通过的。甚至,对园子里下人们的议论,侯爵也已经清楚。
这一点,侯爵那位夫人又怎么能明白?那所小院之所以很少有人接近,是因为旁边的人几乎都负有在远处秘密观察的职责。
这一切,谁又能够了解!
对待夫人的恐吓,侯爵觉得有些可笑了。她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十几年前的年轻男子,会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里,黑暗的血腥还很遥远。事实上,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着。只不过,那时的侯爵只是肤浅的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
侯爵大人唯一有些忧虑的事情莫过于莱尔跟菲亚娜伯爵夫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了。这个秘密是个随时会爆发的灾难。不但对侯爵家族的名誉有极大的损伤,对于莱尔来说更是颗致命的毒牙。
侯爵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家庭内。菲亚娜夫人洁身自好,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风流韵事和花边新闻。虽然她的艳名广博四方,并且传闻说城市里的很多骑士都表示,愿意做夫人麾下的“效忠骑士”,裙下的不贰之臣。但没有想到这位夫人对待这件事情上却是如此的不谨慎。
侯爵为此,已经秘密处决掉了几个暗中监视的护卫。同时,又把监视的范围扩大了许多。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下人们的眼光被莱尔同那个小侍女的关系吸引住,而忘记了真正存在问题的角落。这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的。一旦发生,那将是一场席卷全城的“风暴”。
想到这里,侯爵招呼起远处的一个锄草的花匠。打发他去请大管家到他的书房去一趟。侯爵想到,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莱尔也该尽快离开这里了。
无独有偶的是,就在侯爵的身影刚刚离开走廊的工夫里,一个急匆匆的侍女也乘坐一辆马车离开了侯爵府。
※※※
车子穿过一条条繁忙吵嚷的街道,最后在城南的波而东伯爵家门口停了下来。
不大的工夫,菲亚娜夫人就悄悄的钻进了这辆马车。一路急驰,马车在行人稀少的偏僻街道中行进,从哲迪斯堡的一个侧门里驶了进去。
菲亚娜夫人自从坐上马车以后,心思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她的心里,对侯爵夫人紧急邀请充满了不安和恐惧。难道是有人知道了她和莱而之间的秘密了么?
虽然同莱尔之间有了情人的关系,但这位夫人的心灵深处一直存在着一种忏悔的情绪延续着。
这样的悔恨,是从事情发生的那天下午开始的。
菲亚娜夫人的少女时代,是在帝都的修道院里度过的。僵执的气氛,神圣的敬仰,对宗教的纯洁性和无可挑剔的虔诚是构成菲亚娜夫人少女性格的重要组成部分。正是由于这种性格的存在,才使得她免受于以后帝都奢靡风气的侵蚀。
她的思想自从跟随自己的丈夫结婚以前,就已经消亡了。
不过,这也许要怪夫人的父亲老男爵的意思。
的确,菲亚娜是按照他的安排成为了一个高贵的淑女。修道院的生活经历使她的性格里充满了对任何淫亵的唾弃和远离。
这倒是在帝都贵族社会里,对待子女很少有的方式。
这一切,到了菲亚娜回到家里以后,又都发生了改变。
菲亚娜成年后,男爵就把她接进了帝都的家庭。后来,又在父亲的教育下,她学会了过去那些让自己感到可怕的游戏规则。
卖弄风情,鲜花,珠宝,跳舞,晚会,这些使菲亚娜感觉接近淫荡一类的东西又武装上了少女的身体。菲亚娜根本就无法了解一个女人应该该如何面对真正的生活。她的母亲在幼年的时候就离开了丈夫的身边。
总之,没有了母亲教育的菲亚娜是按照一个男人的标准来塑造自己性格的。
等菲亚娜一踏入帝都上流的社交圈。立即就引起了轰动。舞会上,浪荡子弟开始像蜜蜂一样围着她转,大献殷勤。成群的骑士想向她表示效忠。菲亚娜在父亲的授意下,迅速的挑选了一个地位高贵,品行端正的伯爵与之交往。并且于同年,答应了这个年轻伯爵的求婚。
伯爵如愿以偿的抱得美人归,但自己的命运轨迹,也由此受到了改变。很快的,年轻人就接到去费克而地区上任的命令。
不甘失败的嫉妒者这次联合起来,决定把伯爵赶到异乡去。
不过,让嫉妒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夫人也愿意跟自己的丈夫一起离开繁华的都市,而远离那里的世界。他们原本以为,这位可爱的夫人一定忍受不了枯燥寂寞的乡下生活。
老男爵大人的意思非常明确,没有什么能比伯爵的爵位更能打动男爵大人心灵的了。年轻的伯爵更是不放心自己的妻子从此就待在蜜蜂丛中。而夫人那个时候几乎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她来到了比亚王国南方的唯呐贝尔,并且生了了两个孩子。菲亚娜感觉带自己的生活,就像平稳的江面上的水流一般。缓缓的从每天的太阳升起,再到夕阳落下,安静的沿着有轨迹的隧道漫漫移动着。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莱尔进入到菲亚娜的世界中为止。
自从见到莱尔的那一瞬间,夫人生命中从未出现的一种感觉就始终在心底徘徊着。
菲亚娜非常明白自己教授莱尔舞蹈时所要面临的问题。
双人舞还有个私下里的称呼,叫“调情舞”。当拥抱着的两人在音乐中翩翩起舞时,肢体交缠在一起,难免会有春心荡漾的感受。尤其是在一些舞姿优美的固定舞拌之间,这样的暧昧关系几乎是公开的秘密。有些人甚至公开宣称“没有灵肉合一的接触,怎么可能会达到水乳交融的程度呢?”尽管如此,人们喜爱舞蹈的兴趣却并未由此减弱。
在那件事情上,莱尔的作为与其说是在主动寻求,倒不如说是她在积极引导。当时,可能只需要夫人一个明确的眼神来制止,就可以让事情就此停下脚步。
对待跳舞的事项方面,菲亚娜未尝没有一种期待的感觉包含在其中。
直到事后,菲亚娜不得不自我以为的把这一情感理解为爱情。也许这样,才能使她的心好受一些,不再被深深的忏悔折磨得无法入睡。
尽管莱尔后来一再的索求,但菲亚娜夫人觉的自己还是无法拒绝对方。仿佛那样做,就将伤害到少年一颗孤独脆弱的心灵。
菲亚娜用书本上所有的为人处世的方法来教育自己,却不知道有一种叫爱情的情感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她的世界里有各种各样的待人方法,可在自己父亲的教育课程里,却刻意的漏掉了这样一种东西。
当菲亚娜夫人还在马车里对未来的事情担心受怕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令她更加恐惧的是,旁边没有其他的下人和侍女,车子直接停留在了夫人小楼的巷口。
菲亚娜下了车子。当意识到真正可怕的命运即将来临时,她的心脏开始不听话的“砰砰”跳了起来,腿也仿佛变软,不大听自己的使唤。
现在,她好像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命运的“法庭”,等待着社会舆论对菲亚娜夫人“公正”的审判。
玛丽侯爵夫人的脸色非常难看,但见到自己时,她还是在从面孔上挤出了一丝微笑,表示出平常时的热情。这让菲亚娜感到迷惑不解。看的出来,这样的微笑并不容易。
她悄悄的放下些心来,如果是菲亚娜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玛丽侯爵夫人可不会这样对自己微笑的。
“菲亚娜,快过来到这里坐。这么把你请来,真的非常抱歉。”玛丽侯爵夫人笑着说道。
“不要这么说。伯爵早上带着孩子们到庄园里去了,晚上才能回来。我刚好也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没跟着去。”菲亚娜试图用词语安慰着玛丽夫人的道歉。这样会使双方都感觉自在些。
“我们有很久没有好好聊天了。自从您开始教那个孩子学习礼仪以后,这里的客厅就很少有人来了。”侯爵夫人带着玩笑的抱怨起菲亚娜的冷淡来,她亲热的把闺中密友拉到自己一旁,品尝起桌子上的甜点来。
菲亚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两个女人亲密的谈论起最近城里的服饰和新闻起来。譬如,什么铺子里来了一批时髦的衣裳,剧院里正上演的是什么戏剧。包括女主角的容貌首饰,都是她们热烈讨论的话题。
玛丽夫人的小楼,就在莱尔上次见到的那幢白色建筑的旁边。夫人喜欢待在开阔舒适的环境里生活。天气炎热的夏季里,碧绿如毡的湖面就可以让人烦闷的心情为之放松。
而到了冬天,夫人又会搬到旁边比较暖和的大房子里去。
与侯爵夫人的热情相比,菲亚娜的心思始终集中不起来。她寻思着给莱尔上课的时间就要快到了,这在以前,侯爵夫人很少会在菲亚娜上课之前来打扰她的。
侯爵夫人可是个聪明的女人,对待他人也非常的细心。从不在菲亚娜教课以前打扰。即使在偶尔想和她讲讲知心话,也会放在晚上的时段里。如果菲亚娜表现出疲劳的样子,夫人通常会很体谅的结束这次聊天。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毒辣辣的太阳开始变得温柔起来。菲亚娜见到窗外由白炽的耀目光线转为了金黄的颜色。
同往常一样,她转而向玛丽侯爵夫人告了个假,结束了依旧热烈的交谈。玛丽夫人对自己的疏忽,向菲亚娜表示了礼仪性的歉意。最后,一直把她送到了门口。
“恩,我差点忘记了。过两天您教的学生就要到军队去接受封号了。佛泰格罗将军相当看好这孩子。帝都军部的命令已经下来了。”玛丽侯爵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菲亚娜热情洋溢的解说道。
“那可是了不起的事情!不过,塞斯比较得聪明,十六岁就已经得到了。”菲亚娜如何不知道人情世故,当然也婉转的赞美了侯爵夫人的孩子。
玛丽侯爵夫人礼仪性的谦逊了几句,转身招呼来一个侍女,对菲亚娜说道:“这里有一些甜品。待会,等莱尔学习完饥饿的时候,就当做我给他的祝贺吧!”
“玛丽夫人,您真是个善良大度的人啊!我想,那个孩子知道了也会对您的关怀表示感谢的。”
菲亚娜夫人真的感动了。尽管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侯爵夫人的骨肉,但玛丽夫人能对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表示出这样的宽容和理解态度,还是让她有些吃惊。
在刚开始给莱尔上课的时候,菲亚娜还在心里以为,夫人在心里极端讨厌这个孩子呐!现在看来,自己一定是错怪了这位眼前这位善良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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