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沙沙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填补对方心中的依恋.我对她要离去感受是超越了我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那是脑中恍然的感悟,没有一丝的根据.就如我天生具备的一种能力,一种预示未来的能力,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有这样微妙的感觉,但我却不希望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一个人如果知道他在什么时候会死掉,那不是一种幸福而是一种悲哀,或者死亡的阴影下的人是不会快乐起来的……而沙沙呢?她在什么时候也拥有了这样的能力吗?我一直都怀疑沙沙隐瞒了一些事实,那也不是无关紧要的,她心中藏着的秘密是不是就是与她离开我有关呢?我可以感受到她此时的快乐和担忧,所以我也不理解她为何将它埋藏在心底。一定要我和她都痛苦的时候她才会觉悟吗?……我们漫无目标的走在着,心中各怀心事,因为她一路上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显然也是在思索着什么。
日升日落,那是大自然的定律。可是我们分离以后还有后会之期吗?我深深的担忧着,希望着……希望它永远也不要到来,就象清风铃一样,就象雯儿……雯儿她还会喜欢我吗?
时间一点点从我们的身旁溜走,我看了看天色,对沙沙说:“我们回去吧……”如果那不仅仅是感觉……我只有悲叹……命,命,谁又能主宰自己的命呢?是啊,若是人人都能主宰自己的命,这个世界,还能叫世界吗?每个人都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若是万事都能顺利,恶人岂不也能横行无忌?
“海,再陪我走一下,好吗?”沙沙泫然悲说着。我点点头,轻轻地拍了几下她的柔肩。
孤星林,是一片火红的枫树林,正是七月流火日,黄昏天,天地都似被这一片火红染得尽赤。我到一块黑色的巨岩上,把她抱到怀中,嗅着她的秀发,望着远去……
“海,要是……我到很……远的地方去,你……会想我吗?”沙沙显得随意的问我,轻轻的,象春风抚面。但她微微发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那是真的!我的脑中蹦出这样的一个结论,不,只是让我更加坚信我的结论。
“不会的,沙沙,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陪着你的,直到……直到我们都……”我说。
“可是……可是我说的是如果啊?”她的声音里有些感动,也坚持着。我摇着头,说:“不会,永远不会,我不喜欢你打这样的比方,除非……你是嫌弃了我,那时……”说到这里,我的眼中酸酸的,灵儿……
“不,不,不,海,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好嘛!我不问了,就是!”沙沙或许知道了我的酸楚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以后,会不会说梦话。
她怜惜的理了理我披肩的长发,真的没有再我,可是在我心中,我反问着自己,沙沙会象灵儿一样背叛我吗?在此之前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过,会是她另有心上人,准确的说,当初还是我……我还可以承受的起一次打击吗?灵儿,雯儿……她们都不是爱得我那么深的吗?
我紧紧的拥了拥她,心中默默的念着,“沙沙,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回到府上的时候,却没有听到几个女人一贯的欢声笑语,整栋楼陷在沉沉的积黑之中。
当看到停在大门口的印着“定府”字样的马车,靠在我肩膀上的沙沙忽然颤了颤,脸颊变得苍白。车夫靠在车厢上已经睡着了,显然等了好长的时间,我用里捏了捏沙沙的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之间象是见到什么恐惧的事情,但我知道她需要一双坚强的手来扶持着她。
在我们经过马车的时候,车夫被我们的脚步惊醒了。他揉了揉一双布满邹纹的脸,如是经历了世间的风霜,抬头望了望天,自言自语,“天都这么晚了!”看到我的时候,他的脸舒展开来,对着我说,“秦大爷,你不用进去了,你的夫人已被我们的老爷请到府上去了……当时你不在家,就派我来接你去。”我有些不一为然,这不是变态的将晶晶作人质扣留在定府吗?不过是为什么呢?难道东窗事发……还是晶晶和何添得罪了采然呢?我也来不及细想。和沙沙嘀咕了几句,本来我是想要是到了定王府上逼不得已出手的话,我也无暇分身来救沙沙,但是禁不住沙沙的泫然悲戚,私心里也不想和沙沙分开,遂扶着沙沙上了马车。
车夫的技术不错,路上的行人本就少,加之一般人对官府的人避之惟恐不及,很快就到了。
到了客厅的时候,却看到定王和晶晶她们似乎聊得很开心。复耒居然也来了。我放下悬着的心,可是与定王的目光相触的时候,我大骇,两条腿不受控制的落到地上,“师傅!”此时的定王已经不似初时那样锋芒毕露,现在看来已是神光内蕴。观之翩翩若仙。那是每次见到师傅,他给我的一种感觉,那时一种让人觉得他随时都会羽化而去,任何人都冒充不了的。可是我心中也产生了一个疑问,师傅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呢?以他的功夫破碎时空也不是一件难事,可是……他应该比我还要先来啊!他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在我到这里来之前,我就已有三年没有见到过师傅。这三年他到哪里去了呢?在哪里师傅都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在我的印象当中,以师傅的个性,他不管到哪里去,都一定会闹得个天翻地覆……
定王,哦,不应该说是我的师傅,捻着并不多的短须,长声而笑。而站在一旁的晶晶和采然却是惊诧莫明,不敢置信的样子。沙沙和复耒却如已是意料之中,没有太多的惊讶。
师傅扶起我,说:“秦海,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给你多的解释……”听他这么说,我知道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而且分明是不想解释,却说“没有时间”,但随即我的脑中就冒出一个念头,便脱口而出,“和沙沙有关?”
“可以这么说,你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她是谁吗?……”师傅说了一半,看着我捻着须问。我一惊,回头去看沙沙,脑中一个一直不敢想的问题涌向脑海……抖着嗓子问:“她……是清风……灵,她是灵儿。”
沙沙的脸攸的变得苍白,身体剧烈的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