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勾引——啊,对不住,讲错了,应该是吸引点击,即日起开始持续解禁一段时间,不过还没有想好具体间隔,每周两章的话问题不大,三章就会有点难度,总之看大伙儿意见和具体情况吧,呵呵。记得多捧场啊。)
满场的混乱之中,惊呆了的学生们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上去察看两个人的状况。云萝的情况还好,身上灰尘沾染,鬓发凌乱,人却毫发无伤,一袭白袍竟也平整如新,呼吸仍很平衡,想是离爆炸中心过近,仅是被震得晕了过去而已,令距离远得多却大多带伤的学生们大感诧异,却也来不及深究了。
一旁的麦子就要惨烈得多,有近五百丁防御能力的魔法长袍正面已是焦灸不堪,当胸破损了一个大洞,肌肤严重炙伤,其他各处零碎的血痕污渍可也不少,看上去比上一次受的作还要严重得多。
惊慌的学生们七手八脚地将两个人抬起,直向医务室冲去,一路上所遇师生无不大感诧异地看着与战场下刚撤下来的伤兵差相仿佛的他们从身边一阵风地冲过,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过,还在半路的时候,云萝就已经恢复过来,惊异地觉察到自己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回想刚刚的情况,已经大略地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她的脸色也仿佛也白了一白,低下头也紧张地跟随大家一起护送麦子去了。
为了救自己的对手而负伤,决斗倒底应该算谁胜谁负呢?这还真是一笔糊涂帐了,不过倒霉的年轻人因此而又住进了培朵夫先生的医院。
“麦子,醒醒,麦子……”昏迷中的麦子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叫他,沉沉的睡意中思绪仍是一片空白,虽然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却像轻风一样漂浮不定,让人捕捉不着去向,一切都好像是在梦中一样,急切间却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没错啦!反正现在这是在你自己的脑海中,你就当是在做梦也行。”那个声音调笑着,似乎非常清楚他的想法,“你不会忘了我是谁吧,还是太久没有出现,需要来点提示?”
“吉米?真的是你吗?太好了,终于又有你的消息了,我还在奇怪为什么练了生命灵能之后怎么也没有发现什么效果呢,你还好吗?”麦子经过好了阵子迷茫才终于恍然大悟,忍不住对他的关心,一口气问出好几个问题来,“不过这是哪里啊,有点古怪,我怎么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呵呵,不要担心,我们只是在你的身体里做意识交流,你现在受伤昏迷,还在床上躺着呢,不过这样我们交流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至于我啊,应该还算凑和吧,你的生命灵能总算能够自行运转,现在你不必特意向晶戒里输送能量我也可以自已从你身上吸取了,所以前些日子就可以恢复对外界的感知,不过你的能量还是太低,我还是得积累好几天才可以与你交流一次。”
“那就是说你不会有突然消失的危险了?那可太好了,我一直在担心帮不到你呢。”麦子闻言很是高兴。
吉米泼他的凉水道:“那会有那么轻松,我可能会需要很大的能量,更可能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负担可不小啊,你供得起吗?
还有你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逊啊,也不知你是怎么搞的,总是这么狼狈,这回又是被谁打伤的啊,枉费我那么辛苦地训练你,我老人家也面上无光,连自己都保护不周全,还想帮别人呢。”
麦子颇有点讪讪然,细想下来,虽然自己并不是好惹事生非的主儿,但身边发生的事情可还真是不少,这一回的乌龙事件更是纯属自己倒霉,可也赖不到别人头上去。不过关于自己使用的魔法具有什么样的功能,他还真是有点搞不懂,对为什么会造成如今的结果仍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当时他之所以能够引爆了火焰龙卷风。其实真是好运至极,原本以他的实力而论,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毕竟那是他与云萝两个人全力而为发出的魔法攻击,异变之后威力差不多可以算是合并魔法了,正常情况下他的实力再提高一倍也是绝对不可能正接下来的。勉力为之,最多也只不过可以分出一到两颗火球出来,余势也足可以令他和云萝两人万劫不复。
无巧不巧地,麦子插入龙卷中心的那只手上却正带着紫玉魂晶!纵使年轻人并不明白这一神秘魔法物件的正确用法,只是单纯地伸手去破坏这一魔法的能量中心,但是吉米拿出来的东西用于对付两个低级魔法师的攻击,这样做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他当时用的是另一只手的话,身着高级防具的云萝或可幸免,麦子保住性命的可能性似乎就没有多大了,真是好险,当然麦子自己也是对自己的出手不报什么期望,只是略尽人事而已,却仍能取得意外的良好效果,年轻人也是满心疑惑不解。
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密切到差不多算是一体了,年轻人已经把吉米视为亦师亦有的一种存在,反正也是瞒不过他,又正有好多的问题想要请教,于是将自己近来的情况简要诉说一遍,把因何受伤这一不甚光彩的事故也合盘交待出来,吉米果然不出所料地哈哈狂笑起来,若不是并无实体,恐怕已经是俯仰打跌,恶形怪相尽出了,饶是如此,麦子也是为之大窘。
笑了好一阵子,吉米才停下来,“你小子确实是不够走运,水平也还差得远呢,不过悟性还不错嘛,已经可以灵活运用我教的东西了,表现还算可以,就是看起来这一次身子伤得是蛮重的,又得好好休息几天了,等好一点,我还得好好训练训练你才行啊,有没有想学点新东西啊?”
年轻人当然态度异常坚决地表示赞成,他太需要有人可以为自己指点迷津了,不光是为了个人的发展,还有导师西蒙的变故,他也是一直耿耿于怀,可是有自知之明,导师和他的距离天差地远无可置疑,而连西蒙都重伤垂危,敌人的凶残可想而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而言,根本就无力讨还这个公道,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尽快提高自身的实力。
感受到年轻人异常坚决的气势,吉米很是满意,以他的修为和心境而论,是根本不会为一个陌生人而感到担心的,不过困境和压力是使人快速成长的最佳动力,他很欣慰地看到,年轻人并没有因为这些打击而犹疑或是颓废,反而更加斗志昂扬了。
麦子与吉米两个人也算久别重逢,聊得热火朝天,浑然忘记周围的一切了。
而此时,已是伤重垂死的他正躺在病床上,培朵夫先生正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为他费心诊治,已经是第二次被送到这里了,可是极少有学生会来得这么勤的。上一次是严重外伤,这一回更加麻烦,是混和魔法的伤害,胸腹间大片烧伤,还有断了几根肋骨,内腑也受了不轻的震动,已经非培朵夫一个人就可以处理的了,光明祭司也正在一旁为麦子施放回复魔法。
想到刚被送来时的年轻人,培朵夫就觉得老大纳闷,也不知是他们是怎么胡闹才能弄成这副样子的。看到一大群衣衫破烂不堪,狼狈得有如战场上伤兵的学生惶急万分地冲进来时,他可是惊吓不轻,以为继西蒙受害之后,又有人遇袭了呢,再看到淹淹一息的麦子,培朵夫更是惶急,他与这个年轻人是很谈得来的,不想才几日不见,却又是躺着被送进来。
只大概知道了麦子受伤的经过,了解并没有被人袭击什么的,也来不及详细问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培朵夫就挥着手把同样满身泥污血渍的学生们赶了出去,他这里只收重伤病员,学生们的小小外伤自有其他人去处理。又去找来了今日轮值的光明祭司一同会诊,直忙了大半个时辰费神救治,麦子的呼吸脉像才终于转向平稳,保住了一条小命。
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大气,培朵夫与光明祭司两位导师直起身来看了看门外依旧守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学生们,再也忍耐不住心头的疑惑,又把他们全都叫了进来,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麦子是被什么人伤得这么重。
学生们一窝蜂地挤了进来,先去看麦子的情况,知道并无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更难对付的问题马上摆在了他们面前。
该怎么解释今天的事儿呢?简单一句决斗练习时误伤就可以了事吗?想必不会这么简单,本就是瞒着师长们进行的地下活动,却又经验不足,料不到以他们的本事在有意外发生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局势,以致闹得太严重了,还有学生差点丢了性命,也不知道学院会怎样处罚他们呢。
在两位导师炯炯目光的逼视下,自知闯祸而又大感理亏的学生们吞吞吞吐吐地交待了他们的决斗事件。
培朵夫和光明祭司讶然对望一眼,均是又好气又好笑,带过的学生多了,还没有见过这么能惹事生非的,还是全班一个也落的,还蛮齐心的嘛。可是才一年级的新生就这么好闯祸,也不认真想想自己是什么实力。
正式的决斗哪里会如此儿戏啊,没有足够防御的结界谁会那么傻,去毫无准备地面对魔法师的攻击啊,另外,有足够能力防止意外情况发生的裁判也总得有几个人的,虽然学生们的级别、水准都还低得很,不过没死掉几个人还真是算他们走运,看起来应该给他们一些必要的教训,以警效尤才是。
“真是胡闹。”虽然不是魔法学院的直属导师,但素来威严,极有气势,这种场合下扮黑脸还是很有震摄力的,培朵夫板起脸来疾颜厉色地训斥到:“学院有学院的规章制度,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相信你们入学的时候都有学到过,年轻人有活力,敢于尝试新事物当然好,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放纵自己为所欲为,看看你们现在的这副德性,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吗?麦子要是再晚送来片刻,我们也没把握救他,可能性命就已经没有了,希望你们以后再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要想一想后果,毕竟你们也都不算是小孩子了。”
“还有,我理解年轻人的好奇心,毕竟以后都是可能会接触到的东西,虽然早了一点,但是如果你们大家感兴趣的话,有机会我可以给你们讲一讲决斗的规则,轻易尝试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培朵夫面无表情地补充道。
正自噤若寒蝉的学生们疑惑地偷偷抬起头察看他的脸色,似乎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齐声称是。
光明祭司最后宣判:“七班的学生每人扣五学分,云萝和麦子各扣十分,此事会在你们的档案中留有记载,不要再有下一次了,除非你们想提前离开学院。”
虽然处罚大是不轻,但如蒙大赦的学生们并不敢多言,这和预想的情况差不多,毕竟差点闹出人命来,再严厉些的处分也只有认了,原本还有人担心会被开除呢。
在导师的示意下,学生们离开了理疗室,让伤员们好好休养,现在轮到他们担心自己的形象了,来的时候心急麦子的伤势还不觉得,此时互相看看,实在是衣衫不整,颇有碍观瞻,怪不得从旁经过的人都会奇怪地向这边频频打量,发一声喊,大家如鸟兽散,溜得快极了,全没有注意到两位导师在身后禁不住也在摇头失笑。
还真是有活力啊,年轻真好!
日出又日落,转眼两天过去了,吉文静、修格等二十多人浩浩荡荡地又跑去探视麦子,果然这一次他伤得是蛮重的,到现在也还没有清醒过来,不过据药师说,他只不过是消耗过大,现在也只是在昏睡而已,随时可能会苏醒过来的,所以大家才不会过于担心。
经过那一战后,云罗的自信心大受打击,拉不下面子和大家一起过来,干脆就一个人躲起来。不过其他的学生们对麦子的敬仰有若涛涛江水那是绵绵不绝,总想过来问一问他那样厉害的魔法倒底是什么,是以每日探访不断,床边的食盒果品也堆起老高来,虽然一直没有等到他醒过来,但并未稍减热情,有空暇的时候便会过瞧上看一看,毕竟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是很有一些奇怪的,忙乱之中却是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也许只有等麦子醒过来才可以亲口证实了。
而此时可怜的麦子还并不知道自己如此被人关注,浑身被包裹得直与粽子差相仿佛,肢体也被牢牢束缚在床上,除了头部没什么事之外,就剩几根手指头可以自由活动了。
经历了培朵夫先生的回春妙手,他的伤势大有好转,这一日终于恢复了神智,低低呻吟着睁开双眼,又是一片熟悉的绿色,加上身子隐隐的伤痛,让他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摸摸他的额头,试试温度是否正常,他转头一望,正对上修格那温和却又带有一些激动的笑脸,:“好小子,真能睡啊,都两天多了才醒过来。”
又有几个人惊呼着跑过来看他,却是斯诺比奇、雷诺和小姑娘吉文静几个人,其他来探视的同学陆续都已经回去了,只剩下他们四人还一直守在他旁边,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麦子清醒过来了。
麦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古怪打扮,怔了一会儿,想要坐起来却忍不住痛哼一声又倒了下去,真是好惨啊,动都动不了了,还是斯诺比奇和雷诺两人抚他才能倚坐在床头。麦子嘿嘿傻笑起来,自嘲道:“我是不是又成烈士了,医师怎么说我啊?”
“夸你命硬啊,比蟑螂老鼠什么的好要厉害呢。”吉文静看他醒来激动坏了,却又忍不住糗他,“笨蛋大哥,好端端的逞什么英雄啊,连小命都差点丢了,净做傻事。”
麦子讪讪地搭腔:“为了救人嘛,我也想不到会出那样的事啊,下次我一定会小心……”
“哼,还下次呢,总那么冲动,就不怕大家会为你担心吗?”年轻人惊惶地看着小姑娘的眼圈泛起红来,手忙脚乱起来,感觉比面对云萝的凶悍攻击魔法还要艰难好多,笨拙地哄她:“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好了,没事啦,没事啦……”
还是修格在这水深火热之际拉了兄弟一把,把话茬岔了开去,他更关心麦子所表现出来的奇怪的能力。
几个人开始逼问他那天施展的魔法,麦子顿觉好生头痛,噢,对了,他还真是忘了向吉米询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如有神助,完成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兄弟几个人自是不信他的说辞,若不是看他正在养伤,怕是要大刑逼供了,年轻人愁眉苦脸地连连讨饶,可是一众好友并不“体怜病弱”,毕竟大家都为这小子白白担心了好几天,总算可以松下一口气来,只是他想就这样胡混过去,那可是连门儿都没有。
正嘻嘻哈哈地打闹呢,门口又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清亮嗓音,麦子有些不敢置信地回过头一看,立刻激动得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