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拖起长长的强调慢条斯理的说道:“有你这么招呼客人的吗?我可在你家的大门外面站了大半小时。”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在公车上没接到的电话应该是她打的了:“我接到你的电话了,正好手机没电,这不,我一想带是你就匆忙赶回来了。”
丁薇听了不屑一顾:“你少油嘴滑舌了,废话少说,赶紧开门让我进去,我刚下飞机,又累又饿。”
我故作没听见继续大侃:“我哪有啊,你我朋友……”话还没说完,丁薇手里的皮包就飞了过来,我赶紧侧身开门:
“你也够野蛮的啊。”我嘴里一边嘀咕一边往里面走去。
“骆宾,你给我回来,干什么?帮我提箱子,还要我动手吗?”
丁薇说的动手有两种含义,不管是那种,我还听了的好。
我帮她把东西放到了我隔壁的客房了,箱子不大,但很沉,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么大的力气提,是不是在国外牛肉吃多了缘故。
我收拾好东西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客厅喝水休息,我一屁股在她身边作了下去:“你刚下飞机,怎么不回家?”
丁薇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还说,我毕业了,原本我是想在德国好好毕业旅游一翻,但在互联网电话上知道你醒过来了,就急急的赶回来看看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谁知道让我吃了个闭门鳖,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先回家好了。”
丁薇是本市人,但我从未见过她的父母,对她的情况仅局限于两个人的交往,我一直认为她和家里关系不和,曾经劝了几次,后来她不耐烦了才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之所以不告诉我是有其他不能明说的原因,我也就没再追问,但这些因素并没有影响我和她的关系,两个人依然是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那种,有时候甚至会开口聊聊两性,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丁薇当时在班上成绩是最好的,她保持三年连续第一的位置,有她在,就是我班的一堵无法逾越的墙,而我,垃圾的很,经常垫底的那种,偶尔会有一科像吃了伟哥一样坚挺起来,但过不了多久也,药效过了,还是那个老样子。能考上大学,勉强还是个重点也多亏了她的帮助,所以老爸老妈也很喜欢她,我隔壁的那间房依然就是她的闺房。
“废话少说,你去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我肚子饿了”丁薇喝完一杯水后推了推我。
“你去好不好?我想吃你的豆腐碎肉。”
完了我就后悔,果然,丁薇朝我脑袋上就是一个爆栗:“你小子真没风度,还想着沾我便宜,长出息了你,去不去?”
我赶紧起身:“去去去,我这就马上去。”心里却有些抱怨,真是的,我可是刚醒过来的病人,倒反指使起我来了,真后悔当初让她教我做菜,等我学会了才明白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别有用心。我在厨房里倒腾的时候,听见了浴室传来了放水的声音,看样子丁薇准备洗澡了,她还是那样——有点洁癖,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就让她受不了。
其实我今天会的这些菜都是以前丁薇教我的,无赖我这方面的智商不高,始终无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总觉得她弄的好吃,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菜的味道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搞了大半个小时我才弄清楚所有的琐事,把菜端出去却没有看到丁薇,难道是洗完澡上床睡去了?我推开她的房间,并没有人,那去哪了?我心里纳闷,不会是躺在我床上吧?虽然我很想这样,但让人失望的是我的床上也没有人,难道是——
我走到浴室门前伸手就要推门,想下觉得还是不妥,应该敲下门,也没人回应我,门并没有反锁,我推开门进去,浴室里雾气濛濛,丁薇泡在浴池里,闭合双眼,安逸地享受着温水按摩乐趣——显然是睡着了,在这种情况下理智告诉我应该马上退出去,但本能却让忍不住往下继续观赏:水托着她雪白的胴体,四肢半浮半沉地飘着,半截酥胸露出水面,双峰上两点殷红被温水泡得更加艳丽,像汹涌的海面的浮标一样随波逐浪地涨挺了起来,往下的萋萋芳草宛如海藻般随波逐流,如此情景我的气血在身体里猛烈的翻滚,要炸开来一般,两腿间的东西也无法抑制顿的膨胀了起来,脑袋里觉得有点缺氧,呼吸开始困难急促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浴缸里的丁薇呓语了一声,吓的我赶紧离开了浴室,跑到客厅,拿起一杯冷水狠狠的灌进肚子里,意图熄灭体内的雄雄欲火,同时在责怪自己的龌龊,竟然意淫到自己的好朋友身上来了,良久,我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觉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敲门,刚伸出手门就打开了,穿着一件睡衣的丁薇走了出来,我的脸煞地就白了:难道她知道我偷窥了她!
但丁薇的话让我虚惊一场:“干麻?想偷窥我吗?”
我听了心里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勉强的笑道:“我哪敢啊,吃饭了。”
饭桌上我一直不敢开口说话,而丁薇似乎也有什么心事,两个人就在沉默中共进了一次简单的午餐,吃完后,我马上去洗碗借此来逃脱这让人心慌的安静,丁薇也走了进来帮忙,我想叫她出去,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哗哗的水声冲淡了一点两个人间的沉默,丁薇抬起头来不经意问了句:“我不够漂亮么?”
“什么,你说什么?”我很吃惊她这么问,但却不敢直接询问为什么,只好装做没听见。
丁薇眉间闪过一丝幽怨,可惜我因为心虚老是低着头而没有看见,她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了,洗你的碗吧,我去睡会。”说完便走了出去,我想叫住她,却没有那份勇气,只好看着她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我忙完后,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对丁薇我不是没有那样的想法,但是她太优秀了,大学毕业后拿了全额奖学金去德国的柏林大学继续攻读分子生物学的研究生,好像还是硕博连读那种,光是学历就像一座五指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再者,以她的才华、美丽、气质会有大把比我优秀的男人追求她,而我又何必去讨那个没趣呢?就在这么胡思乱想中我也昏昏的睡了过去,屋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被我随手扔在角落里的那本《黄帝内经》哗啦哗啦的翻动了起来,好像是清风为了识字而在读书又或是不满我的自卑,但是,哪里来的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