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大门我就后悔了,怎么说我也是个情场老手,就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乖乖地走了出来,传到我那帮死党耳朵岂不颜面扫尽,今后又如何抬头?但方菲说得也有道理,我出来这么久并没有和家里人打个招呼,再说,丁薇今天刚从国外回来,家都不回就先过来看我,她这会在我家里想必也是为了见我,怎么说我们都有近四年时间没有见面,我是挺想她的,但也只是局限于好朋友之间的挂念,对她我也不是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我们的距离太大了。我半小时前还在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在她家里翻云覆雨,这会回去叫我该怎么去面对她,而且她还知道了某些事情,头疼,搞得不好朋友都没的做。
站在家门口时,我犹豫着我是不是跑了算了,一想到丁薇中午背靠着我眼前的这面墙百无聊赖等我的时候又有些迟疑了,该怎么办好?
“你楞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进来。”丁薇出来了,我很惊讶她怎么会知道我在门外,难道是心灵感应?
没等我想明白丁薇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对我说道:“我想你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就来外面看看,结果你还真在,进去吧,伯父伯母虽然不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有点急了。”丁薇读书那会的脾气可是很急的,我和她关系虽然很亲密但也要敬她三分,现在却像一个新婚小娇妻埋怨丈夫对她的疏远,让我心里又多了分对她的内疚。
但是我对她的亲密举动有些不适应,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去面对她,我对她的爱是想爱却又不敢爱,往她的面前一站我就觉得很渺小很自卑,我长像还可以,但在她身边一站还是差了好远去,家庭的条件也不够她好,更别妄论学识谈吐优雅风趣了,种种的这些都让我觉得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只能躲在幽暗处默默的关爱她支持她,虽然我们是好朋友,我很清楚的知道朋友是不可以论贵贱贫富但恋人又不一样,不一样的家庭背景不一样的学历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很难让两条平行的直线交叉到一起。
想到这些我心里泛起一阵挖心的痛,像实验室里“操作性条件反射”的小老鼠一样反复且持续,我小心翼翼的要抽出我的手臂却又生怕惊醒熟睡中的婴儿,丁薇还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顺从的让我离开她的身躯,只是关心的问道:“骆宾,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听到她这样说,心里更是羞愧的直想地上能裂开一条缝来让钻进去,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的笑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我心想拉住她的手一起进去的却没有勇气只好退而求其次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老爸老妈正在客厅里心不在焉的看电视,看到我们两个人进来父亲走过把我拉到一边去,低声问我去哪里了,说了还用手指指了老妈,叫我小心点,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正欲转身去老妈那里解释一下,却别老爸一把拉住:“你小子,怎么身上有一股女孩子的香水味?你——”再看看丁薇,还没等我说话便一声长叹恨铁不成刚的走开了。
我嗅了嗅自己,果真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该死,肯定是刚才和方菲亲热时留下的,这会才说去洗澡的话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再想想丁薇在门外那不经意见的挽手,她肯定是借这个机会特地检查我是不是干什么去了。心下一阵懊恼责怪自己大意,不过随后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恼恨我吧。
自己身上这一香水我是不敢再坐到老妈身边去的了,在现在这种气氛里我吃她老人家一巴掌都有可能。
“骆宾,丁薇一听说你醒过来了就大老远专程跑回来看你,你又是怎么做的?”老妈到不好跑来煽我一巴掌,毕竟我这么大了,而她心里面未来真正的准儿媳还在一旁,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说谎么?丁薇心里面比任何都有数,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她不说我自然也不会去找那个没趣。但慌还是不能说,当着明白人说谎,还不让让她把我鄙视掉。心里另一方面却又是跟自己激烈的斗争:说啊,就是要她鄙视你,这样就解脱了。想归想,但我始终缺乏挥刀自宫的勇气,可能我真的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
“我今天碰巧遇到一个小学同学,我就和她聊了聊,没注意时间就晚了。她是个女孩子,我只好把她送回去,最后在她家吃了一顿饭。”我把打好的腹稿详装镇定的说了出来,情况基本属实,却隐瞒了重大情节。
母亲听了也不好说我什么,拉起老爸回房,把客厅留给了我和丁薇,气氛像结了冰的湖面一样,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却又可以自由的滑翔,但我却不会。平心而论,丁薇要是作为一个妻子来讲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漂亮、聪惠、善解人意,但是要是在三个优点面前都加上一个“太”的话,像中医里面讲的满自溢一样,东西一旦过头了就会让我这个寻常的人有些吃不消了,她的漂亮让我不敢去拥有,她的聪慧让我自愧不如,她的善解人意让我内疚万分,我也不知道我哪里突出了优秀了,里外翻个透体也找不出来一点,就连只会贪图享受的小家伙也才14厘米左右,在国内也很普通的东西,男人和女人之间讲的无非就是钱、能力、性(可恨的是当时我却不知道还有感情,过于去关注自己没有的东西往往会忽视自己已有的)这么说起来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还是那句话,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她在一起我没有男人应有的尊严。
“骆宾,你发什么楞呢?”丁薇见我想得出神几乎忘了她的存在,不由心生了一丝醋意,虽然她自己心里面一再反复的强调她和我已经快4年没有见面了,而自己又没有常在他身边照顾他,两个人有所疏远是在所难免的,但对她爱理不理的(殊不知我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太自卑),泥人都会掉几块泥巴下来:“怎么,还在想那个女孩?”
“没,在想国外4年里你过的好么?有没有男孩子追求你?”这个我说的是实话。
“我原以为你会问都不问一声,看来我错怪你了。”丁薇终于听到一句在之前最想听到的话了,她起来拉上我:“那些以后再和你说,现在来,看看我带给你的礼物。”有我的礼物?怎么先前不留给我,我有点纳闷,但也只好随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一探究竟。
每日一提:看书砸票,有益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