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刘继业涨红着脸,粗着嗓门吆喝着,话还没说完,就一口喝干了手中的酒。
“好,哈哈,干……”血已干大笑着也一干而尽,微红的脸看着刘继业道:“好小子,这么多年没见,酒量见长了啊!哈哈!”
“不,不是我……我吹的……就是十个你,也……也喝不过我!哈哈哈……”刘继业舌头有些打卷的说道。
“是吗?哈哈,那再来……”血已干闻言马上又给对方倒了一杯。
“谁……谁怕……谁啊……”刘继业眯着眼睛,右手努力的抓向酒杯,却怎么也抓不到,好不容易拿到手了,头一偏半杯酒都撒到了衣服上,真正灌进嘴里的没有几滴。
“父亲,您醉了,不能喝了!”刘延朗见状连忙扶住刘继业的肩膀叫道。
“混帐小子,你老子我没醉,没醉,我还能喝……”刘继业一掌拍开儿子的手,又向酒杯抓去,手伸到一半,头猛的撞上桌面,“呼呼”睡了过去。
“哈哈,倒了!和我比酒,你刘蛮牛还早呢!”血已干见刘继业醉倒当场,裂开大嘴狂笑了几声,抓过一旁的酒坛连灌数口,手一抹道:“好酒啊,好酒!”整个人却向后栽倒在地,躺在地上也进入了梦乡。
“玉儿,浦儿,训儿,快把你爹和你血叔搀回房去,真是的两个酒鬼!”佘夫人看老公和血已干都倒了,连忙吆喝着刘家三兄弟道。
“知道了,娘!”刘延玉三兄弟连忙跑上前,扶起醉成一滩烂泥的刘继业和血已干,走向厢房,延浦和延训拖着血已干边走还边叫着好重。
佘夫人见两个醉鬼被儿子们拖走了,抱歉的对着其他人道:“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本是给各位的接风宴却让这两酒鬼搞砸了,真是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
冷寒星轻笑一声,摆手道:“刘夫人哪里的话,阿干和刘将军也是多年不见,一时高兴多喝了点而已。再说了,这一路上我们见阿干烂醉如泥的次数还少吗!呵呵!”
“呵呵,那到是,阿干别的都还可以,就是爱喝酒,诸位一路上也该没少照顾他,在这我带我家老爷,多谢各位对阿干的照顾啦!来,我带老爷和阿干敬各位一杯!”佘夫人娇笑着站起,向众人举起酒杯。
“干……”众人见状慌忙站了起来,一起举杯一干而尽。
佘夫人豪爽的喝干酒杯中的酒,眼光瞄向刘延朗道:“好小子,放你去打猎,可不是叫你去胡闹的,为什么去惹那雪狼王?要不是几位侠士在,你们兄弟两还有命回来吗?”
刘延朗听得母亲的语气严厉,慌忙拜倒在地道:“母亲大人明见,这雪狼王并非是孩儿所杀啊?”
“哦?不是你们兄弟杀的那还是谁杀的,少为娘面前狡辩!”佘夫人闻言一愣,目光盯着大儿子问道。
“孩儿不敢欺骗娘亲,雪狼王确实不是孩儿等猎杀的!当时我和二弟正前往林中准备打猎,突然见勇王及宣徽使范超带着十数骑从林中冲了出去,孩儿还未及上前打招呼,他们就一溜烟跑的没影了!等孩儿醒悟过来时,到处都是野狼,孩儿万不得已之下,只得跟这些野狼拼了!孩儿句句真言,望娘亲明见!”刘延朗语速急快的说道。
“是啊娘,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娘你千万不要错怪了大哥啊!”刘延玉将父亲送回房内,刚进大厅就见大哥跪在地上,又听了大哥的话,明白到是怎么回事,连忙奔上前跪到大哥身边叫道。
刘延浦,刘延训两兄弟见大哥,二哥都跪在地上,娘亲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纳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立在厅门口,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冷寒星等人不禁恍然大悟,本他们就对刘家两兄弟招惹雪狼王这事奇怪无比,照说,他们身处这雪狼出没的北疆之地因该是清楚知道雪狼王是不能动的,怎么还敢就带着十几个人去杀雪狼王呢?感情是做了别人的替死鬼啊!
“真的吗?”佘夫人还有所怀疑的问道。
“千真万确,娘,你一定要相信孩儿啊,孩儿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惹雪狼王啊!”刘延朗和刘延玉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说实话,佘夫人也不太相信二个儿子会这么不智,听了他们的辩解不由信了七分,又见兄弟两人情真意切不象是在说谎,连剩下的三分怀疑也烟消云散了,紧绷的脸舒展开来,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来为娘是错怪你们了,快起来吧!记住以后出外要多加小心,警慎从事,千万不要再象这回了,可不是趟趟有好运,会遇上好心人的!”
“孩儿记住了,请娘亲放心!”刘延朗兄弟见母亲不在责怪他们,同时舒了口气,站起身拱手道。
刘延浦,刘延训见没事了,高兴的拉着两个哥哥,坐回了位子上。
“咯咯,原来你们做了替罪羔羊啊,真可怜!”完颜无双指着刘延朗兄弟削着说道:“那个勇王是什么人啊?这么没意气,自己惹了祸却一跑了之,让别人替他当?要是我碰上这事,肯定把这家伙打成个猪头!嘿嘿……”说完,完颜无双还举起拳头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这种家伙哪值得无双妹妹你动手啊,还是让我老古来,保证把他打得连自己爹妈都不认识!”古兰特在一旁附和道。
“哼!谁要你帮忙!还老古呢,你才多大啊?牛皮大王!“完颜无双冲着古兰特做了鬼脸,不屑的说道。
众人听得有趣,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阵哄堂笑声。古兰特微红着脸,虽想反驳完颜无双,却又不敢,只得在一旁,悻悻的哼哼两下,自是又惹起众人一阵笑声。
“勇王,我好象在哪听到过?”上官钰笑完,皱着眉头说道。
“相公,我好象记得刘钧的养子刘继恩不是被封了什么勇王吗?”上官翩翩柔声提醒道。
“哈哈,原来是这小子啊!”上官钰猛拍了一下大腿笑道。
“咦,上官兄,你认识这个勇王刘继恩吗?”一直没开口的无名惊讶的问道。
“恩,前些年,我和拙荆路过太原时曾被刘钧请去当过刘继恩的武席教师,教了他半月觉得气闷,就罢手不干,云游四方去了!”上官钰点点回道,其中他还有一点没说出来,就是刘钧和刘继恩都对翩翩有着非分之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夫妇两才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啊,当年我听闻继业说过宫中来了非常厉害的教习,原来是两位啊!真是失敬!”佘夫人闻言看了看上官钰夫妇两眼道。
“夫人客气了,我们夫妇不过只会点微薄之技罢了!”上官翩翩谦虚道。
“既然,刘继恩被封勇王因该武艺不错吧?”古兰特打断了佘夫人和上官夫妇的客套问道。
“哼……”上官钰夫妇和刘延朗等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鄙夷的神色,齐声冷哼着。
“刘继恩是个软蛋!花花公子一个,什么屁用都没有!”最小的刘延训站起来,高声叫道。
“训儿,不得无礼,粗言恢语象什么话!”佘夫人闻言,眉头一皱,呵斥道。
刘延训见母亲开口,舌头一吐,乖乖的缩回座位不敢再说。
“呵呵,夫人,不必怪他!延训说的也没错,这刘继恩,虽长的五大三粗,相貌堂堂,却是脓包一个,我夫妇教了半月剑法他却连一招都没学会,还经常偷懒逃学,愚笨之及!而且此人粗俗不堪,满嘴污言秽语,举止轻佻浮夸,当真象延训说的那样,屁用都没有,哈哈哈!!”上官钰畅快的大笑着,一旁的上官翩翩见夫君笑得太过张狂,狠狠的掐了他大腿一把,上官钰力马由大笑变成了苦笑。众人见状自又是一乐!
佘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算了,我们不谈刘继恩了!对了各位既然是阿干的好友,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若不嫌弃就换我一声佘姐如何?”
“佘姐开口,我等岂敢不从,来!大家见过佘大姐!”冷寒星站起笑着拱手道。
“见过佘姐……”众人连忙起身道。
“呵呵何……”佘夫人高兴的笑着连忙回礼道:“愚姐也见过诸位弟妹了!”
既然有了名分,众人更加越得亲热,说话也越来越无拘束起来。在坐的只有刘延朗四兄弟有些闷闷不乐,本来和众人还可以兄弟相称的,这一来,辈分就小了一辈。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连大不了他们多少完颜无双和古兰特都得称呼他们为阿姨,叔叔,这让他们有些不太甘心。
冷寒星喝了口酒,问道:“佘姐,不知有问题,小弟当不当问?”
“寒星有什么话,经管问吧?”佘夫人微笑着说。
“那小弟冒昧了!”冷寒星停了停道:“佘姐,阿干和刘大哥因该是老朋友了,为什么他们一见面就象有深仇大恨似的要狠斗一番不可?这真让人费解?”
其他人也关心这问题,闻言眼睛齐刷刷的忘向佘夫人,连生着闷气的刘家四兄弟也好奇的望向母亲。
“啊,是这个啊!这是……因为……”佘夫人没想到冷寒星问的是这个,一丝红云爬上脸颊神情也扭捏了起来,说话吞吞吐吐的,就是说不下去。
冷寒星等人见状心中的好奇心更重了,齐刷刷的盯着佘夫人,暗叫着:快讲啊,快将啊!
“哈哈哈……夫人不好意思说,就由我来说吧!”洪亮的笑声从厅外传来出来,刘继业和血已干两人相互揉着肩膀,脚步踉跄的走了进来。
“相公,你酒醒了?”
“爹,你没醉啊?”
“阿干,你怎么又起来啦?”
佘夫人,冷寒星等人惊讶的声音同时在厅中响起。
“你们,这么热闹,我们能睡得着吗?”血已干冲着众人翻了翻白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起酒坛猛灌几口,长舒口气道:“呼,痛快,喝几口醒醒酒!!”
喝酒能醒酒?众人瞪着血已干全是一副受不了你的神情。
“哈哈,你们还要不要听啊?”刘继业坐回自己的位子问道。
“要……”众人齐声高呼道。
“哦,别那么大声啊,耳朵都聋了!”刘继业挠了挠差点被震聋的耳朵,望了望四周紧盯着他的人群,缓缓说道:“其实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佘妹,阿干和阿冷年青时都是在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啊!”
“呸呸呸……谁和你是青梅竹马……”血已干猛啐了几口唾沫。
“别插嘴……”顿时众人冲着血已干大吼,血已干无奈的耸耸不再说话,接着喝起酒来。
刘继业有些不满的瞪了血已干一眼,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那时候,我们四人关系好得不得了,什么事都是一起做的,从来没有分开过。佘妹那时候是我们村最漂亮的姑娘,谁都喜欢她,包括我,阿干和阿冷!当佘妹十六的时候,他爹说要将她嫁给我们三个人中的一个!我,阿干,阿冷谁都不肯放弃,结果我们就定了赌约,谁能战胜其他两人,谁就娶佘妹,哈哈哈哈!!!”
“啊,爹,结果怎么样啊?”刘延训见父亲只股着笑没说下去,急忙问道。
“傻小子,当然是你老爹赢了,不然哪来的你啊!笨蛋!”刘继业狠敲了下刘延训的脑袋笑骂道。
“哦,呵呵……”刘延训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摸着头干笑着。
众人望着血已干轻笑不已,原来这粗鲁的家伙还有这么浪漫的故事啊,难怪一见刘继业就象见了仇人般,拼的你死我活,感情是为了抱当年心上人被抢了仇啊!
“呵呵呵……”冷寒星笑着问道:“那刘大哥,阿干到底多大啊?他说他才三十不到?”
“呸,少听他胡说八道,他三十不到,那我还二十不到呢!他啊都……”刘继业大笑着刚想说完,就听一旁的血已干大叫道:“不许说……”
“不许说?”刘继业看着血已干,眼睛一转,诡异的笑了笑道:“不说也可以,除非你也叫我刘大哥,不可以再叫我刘蛮牛!”
血已干张大了嘴,无声的动了几下,颓然道:“好吧,反正你比我大,叫你大哥也不吃亏,但你绝不许把我的年纪说出来!”
“行,一言为定,哈哈哈……”刘继业见终于占了次上风,开心的大笑不止。
佘夫人看着狂笑中的丈夫,不由的摇了摇头。
“老爷,夫人,不好了……”刘福大叫着,慌慌忙忙的从外面奔了进来。
刘继业看了看刘福,大声呵斥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不好了,什么不好啦?”
“老爷你看……”刘福将手中的一张宣纸抵给刘继业道。
“……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夫人,阿干,寒星你们都来看看……”刘继业看完纸上的东西,大笑的说道。
什么东西?众人疑惑的围了上去,待看清纸上东西皆是一惊。
“咦!哈!这下我们有乐子了!”冷寒星看着纸上的字,冷笑着说道。
“是啊,乐子还不小呢!”上官钰面色凝重的附和道,看过纸上字迹的人,脸上全是一副心事重重,忧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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