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崩溃的大地
我们全被惊呆了，就在那时，我听到不死老人颤声说：“我的王，是你吗？我又看到你了伟大的王！”
那时我也认出这个影像是谁，不就是我才获得《神饰》遭雷打前看到的天神吗，他就是阿陀王啊！
我们全呆呆看着这个出现在水晶头骨上方的灵体，这时说话了，那声音似曾相识，缓缓而和穆的说：“阿扎，活下去，我知道你活着很痛苦，但答应我，你得教会这孩子要学的一切，妙曼己经盗取天神之帜，让人间出现可怕的海啸。也许这个孩子能阻止她更恶毒的诅咒，否则人类将面临天元纪的灾难。”
“是的，我的王。”老人哭了，我们默默看着这个老人，那时他就象孩看到亲人那样痛哭流涕，哽声应允着：“真让人不敢相信，还能看到你我的王。我会的，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相信我。”
“好吧阿扎，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带他们离开这儿，去古老的穆拉圣山遗址寻找另两个水晶头骨，它们会告诉你青石戒指的秘密。离开这儿，否则妙曼会来此，一旦她获得这里的神力，她将获得介入人间的力量，那时，将没人阻止她了。”
“我错了。”阿陀王叹息道：“是我的任性让这个女人迷失本性，她因此积蓄了无比可怕的诅咒能量，她会不顾一切毁灭人间的。”
“不！”不死老人叫道：“我的王，你没错，一切都因这可怕的女人，她是自找的相信我！”
“好了。”阿托王又说：“离开这阿扎，带着水晶头骨，魔族己经预知水晶头骨的作用，它们开始在人间流传蛊惑的妖言。多年前，心术不正的玛雅巫师卡达坚信魔族的诱导是神的启示；十三个水晶头骨隐藏着有关人类的秘密。”
“是吗？！”不死老人吃惊的说着，只听阿陀王又说：“是的，因此你们得在魔族得手之前，取出另外的水晶头骨，当你们明白青石戒指真正的秘密后，你们能战胜妙曼，让她回到乾坤瓶，别太为难她。”
“好的，我的王。”
“活下去阿扎，记住你是唯一知道封应徽标的天元纪巫师，你得让妙曼回她该去的地方。娜娅尔之死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孩子。”
“是的。”老人又哽咽了，他泪如泉涌的说：“是的，我的王，我听你的，我知道要怎样去做相信我。”
“好吧，我要走了，我得摧毁这里的一切，玄妙界完全是神力凝聚之地，否则妙曼会借此重生的，你们走吧！”
“我的王。”不死老人抬头问道：“我还能看到你吗？！”
“会的。”那个影像在渐渐淡褪，它最后说：“做完你要做的一切，你会来到我身边的孩子——”
不死老人恭敬的以手按胸，看着那个幻像最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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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开始颤抖，就在那个影像消失之际，地下神宫突然震荡起来，不死老人抬起头来吃惊的说：“快离开这儿，这里要毁灭了快啊！”
说着他冲上去一把抓起那个水晶头骨，再回到我身边拖住我的手，看了看孙女叫道：“快跟我来！”
他拖着我就向外冲去！
苗苗尖叫起来，地穴突然开始崩塌，不死老人大叫道：“坷儿带她们出来快啊！”
我们向外狂奔，就在我们身后以石台为中心开始崩溃起来，曾经坚实的石室突然消散成为齑粉，我们身后蓦弥漫起让人骇然的尘埃！
诡异的光芒开始透过地底照射上来，我相信那就是可怕的虚无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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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赤子！”一出地面我就生叫起来，我得将所有的老婆都带出去是吧，否则我不成没心没肝负心汉了？
可不死老人大叫道：“来不及了孩子，这要崩溃了，快离开，否则输出通道要消失了！”
“不！”我用力摔开他手叫道：“我们不能抛开她，她会死在这对吗？！”
不死老人怔怔看着我，他最后对坷儿说：“带她们先去，别等我们明白吗？！”
说着他周身发出白光，整个人突然向天冲去，很快就浮上高高的空中。
“快走啊！”我冲着苗苗霜儿大叫着，坷儿无计可施，因为她们俩谁也不肯动身。
“我靠！”我大叫道：“你们想死这儿啊快走快滚啊！”
“不。”霜儿看了看苗苗说：“一起走吧罗步宇。”
苗苗狠狠瞪了我一眼，显然这丫头突然明白我们三人之间分说不清的关系了，当时的她可能是又恨又气，这小妞可真是难缠。
抬起头来，己经看不到不死老人，不知哪去了，也许是在高处发现了走散的赤子并去找她吧。
就在那时，我们看到以地下神宫为中心的玄妙界，正在用让人骇然的速度崩溃着，我们看到的大地中心己经出现一个庞大的缺口，它四周的大地正飞快的消散、消散在那种让人害怕的虚无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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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逼越近的大空洞，苗苗害怕得尖叫起来，她投近霜儿怀中不停尖叫。
我拖起她们就向后退，好让立脚点离那个正在扩大的空洞更远一点，那种奇怪的光芒开始透进这个空间，我一直分说不清那种奇异的光体，很凝重不象是普通光芒，这种辉芒有种能内凝的神秘作用，它能让所及之处被它同化那样，我们能清析感受这个空间因为这种光芒的变化，它象特殊的液体，正在吞噬和浸蚀这个时空。
我想这就是虚无界，一种能将时空都浸化的诡异空间。
回过头来，不死老人还是没影子，而我们所处的菌状陆地瞬间竟变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它中央的陆地还在高速崩溃着！
我看到崩溃的边沿，是闪着光华的宝石和珍奇金属，它们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散在虚空，由此最后奋扬起璀灿的光芒。
——这个陆地竟然是由无数珍奇的宝物组合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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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坷儿带他们去通道！”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的愕然，不死老人出现在我们另一个方向，拖着赤子沿空洞飞奔向他所指的目的，我们回过神来向那地方飞奔过去！
“快啊！”不死老人狂叫着，紧追着我们的大洞瞬间就逼得更近了，我们看到那个叫穆拉的主峰蓦就消散成灿烂的尘埃，就在那时，崩溃的速度瞬间逼近了不死老人所指的地方！
那是他茅屋前面的一口井，但就在那时，崩溃的空洞边沿蓦就逼近它的身边，消散的陆地就象被一个无形贪吃的虫子，一下就吞噬了很多，那口井震荡起来！
——而我们正沿着那个巨大的空洞边沿向那飞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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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听到了不死老人的惨叫，他抓起身边的赤子，狠狠将她抛向那口深井，赤子大叫着被他投进井中，当时我想这老头可能是个远投高手，不打蓝球太可惜了真的！
不死老人周身又亮了，他跳向那片虚空，我知道他想冲过来救我们，他象个跳远健将那样双手张扬，双腿用力在虚空中蹲踢着，先纵上高空然后坠向我们，可不知是估计错误还是力量耗尽，最后我们害怕得大叫起来，他正坠向己经崩溃的虚空！
我们的距离太遥远了，己经超出这个巫师能有作为的魔法跳跃能力，就算他有着无与伦比的魔法能量，但这个空间己经在消散，虚无界迅速让所有的能量都变成它特有的状态，包括巫师仰仗的魔法元素，就算这样，如果不是要留有救我们的余地，我相信他仍能飞在天空。
我们尖叫着停下，怔怔看着这个老人无可奈何的遥望着我们，因为用力他己经屏住了呼吸，连呼喝的机会也丧失了看着我们——
他眼中灌满了悲哀。
我们狂叫起来，刹那间我心中涌起深深的哀伤，这个毕恭毕敬小心谨慎的老人终于因为我的坚持，不仅放弃自己孙女的生命，还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眼中的表情我一生不会忘记；内中有对自己无能的抱怨，辜负主人的疚意，还有事态完全失控的害怕！
——他落向虚空的同时，我们尖叫着感觉脚下的大地突然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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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坠向可怕的虚无界，就在那时，我们突然听到不死老人大叫起来，显然是因为放弃努力之后的怒吼，这个老人显然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但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一个笑声出现在这个空间，她说：“你们的神呢，你伟大的王呢阿扎，为什么不救你啊可怜的人类！”
“妙曼——！”在坠落中的不死老人狂叫道：“你会形销神灭的魔鬼——”
魔王还在笑着，那时我突然明白这个女人就是围着阿陀王飞了无数年的妙曼王，她就是可怕的魑魔吗？！
“后悔吧阿扎，你不仅杀死了娜娅尔，还杀死自己的孙女，而你一直忠心耿耿的王，为了阻止我复苏竟置之不理你们生死，不后悔吗？！”
“不——”阿扎狂叫着：“我坚信神意！”
望着越来越远崩溃中的陆地，看着身边灿烂的尘埃，听到妙曼跟阿扎的尖叫，我突然迷茫起来。
我们坠入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