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再见思琪
“总统先生。”拉穆尔小心的说道:“中国人的态度突然改变了,他们同意将罗步宇引渡给我们。”
“是吗?”思琪忧心忡忡的说:“是什么使他们改变主意了?”
拉穆尔又说:“据说是他自己坚持的,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亲自见你。”
思琪心中一动,一种奇怪的感觉慢慢浮起,沉默了良久,终于问道:“那么,他现在在哪儿?”
“飞往美国的专机上。”
“好吧。”这个女总统有些疲倦的说道:“让他来我的办公室吧。”
“可是。”拉穆尔还是小心的说:“在办公室吗?我认为你还是去囚禁他的密室见他要更好些,据说他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
“是吗?”
“是的。”拉穆尔这样说道:“我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不太真实的传闻,据说他有超能力。”
思琪愕然看着他,尔后按捺不住的笑了,她摇摇头表示难以置信后用开玩笑的口气说:“我们有那种能杜止灵力的囚室吗?”
“是的。”拉穆尔点头说:“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关押象他这样的人,那是个科学家用来研究人类魂灵的工作室。”
思琪呆呆看着他,只听拉穆尔又说:“我深知中国人的作风,象罗步宇这样的人物,他们不会象四十年前对另外一个恐怖大享拉登那样,罗步宇其实是中国本土人,他对中国的作用大到我们根本难以估记。”
思琪怔怔看着自己的国务卿,只听他又说:“而且,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罗步宇是个合法商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有它们存在的理由。”
思琪还在盯着他,拉穆尔对她解释到:“其实他在地球上的一切也是这样,问题是他在火星的基地太可怕了。”
“那简直是专业的军事基地。”拉穆尔最后这样说着,并从总统办公室上拿起一份文件,那上面全是罗步宇公司在火星的建筑,是美国隐形卫星拍摄到的高清析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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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的专机开始在跑道上降落,除了先期来到的总统卫队外,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布满了军警。
这里就是关押罗步宇的地方,它处在美国西部。
“空军一号”很快降落了,迎接总统的人和保镖们在机舱前围得水泄不通,思琪从飞机上下来之后,看到了那个研究人类魂灵的科学家,他叫琼尼。
“总统先生。”这家伙有点受宠若惊的说着:“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为美国有你这样的总统感到荣幸,真的,总统先生,你让所有的美国人感到荣幸!”
“谢谢你琼尼先生,你的研究很有趣,也很独特。”思琪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被保镖们拥缀着走向这个实研室里边,这时琼尼惊喜的叫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总统先生,噢--这真让人难以置信!”
思琪还是微笑着,这时琼尼激动的追上来说:“谢谢你总统先生,你知道我见过这个中国人,据说你们有相同的血统是吗,他可真是个奇特的家伙真的!”
“是吗?”
“是的!”琼尼显然想在第一时间中让自己的总统明白自己的感受,他说道:“他于众不同,我从没见过有如此强大灵魂力量的人,但他看上去还不过只是个年青人呢!”
“年青人?!”思琪困惑的反问着。
“不对吗?”琼尼愕然说:“他看上去不就象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吗?!”
思琪有些吃惊的看着对方,琼尼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愣在后边很快被保镖们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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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在深深的地底。
厚重的门被一道道打开了,思琪最后来到一堵玻璃墙前边,她看到一个坐在室内的背影。
她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她明白那个人就是自己数十年来一直不能忘却的中国男孩。
她就这样呆呆站在那面玻璃前边愣住了,只到意识中有个声音慢慢的说道:“你终于来了,思琪。”
思琪一动不动看着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她吃惊的看到那个坐在玻璃墙那边的人,竟是一个头发蓬松,形容憔悴的青年!
他是罗步宇吗?思琪在自己办公室中见到过无数这个中国同学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四十年前自己跟他分手的样子,而现在他为什么会形容剧变呢?
她正在愕然的时候,只听身边的工作人员递来一个话筒,他解释道:“总统先生,这是一面经过特殊处理的玻璃,除了光子之外声波并不能穿透它,你们必须用这个才能交流。”
只是他的总统并没有理他,她正静静盯着里边那个“恐怖分子”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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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看着我的同学。
她长大了,身上多了那种成熟女人的韵味,更因为身居高位有一种无形之中的王者霸气。
“你——”她没有用那个话筒,我知道这是她的意识语言,她有些不相信的问着:“是罗步宇吗?”
“认不出我了吗?”我苦笑着反问她,可是她说:“不,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看到过你所有的照片,跟四十三年相比,不是没变过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开始用意识感受自己现在的容颜,就在那时,我发现自己在短短的那么些日子里,竟然己经变得象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了!
我惊呆了,明白自己现在虽然能幻化成任何一种形容,但想不到在那么短的时间中,竟会不知不觉变成现在的样子!
想起“一夜白头”的典故,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伤感,看着面前这个四十年前的同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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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罗步宇吗?”
“是的,思琪。”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
“不知道。”
“你……”她哽咽了:“为什么执意来美国?”
“我想见你。”我淡淡的说:“我想以一个普通人身份来看你,想知道你现在的样子。”
所有的美国人都呆呆看着他们的总统突然哭起来,没人出声,我呆呆看着她问道:“你好吗?”
“是的……”她在抽泣,因为习惯她开始用语言回答,我能听到她的说话声,我听到她说到:“我很好,这么多年你呢?”
“我也很好,说来你不会相信,其实对我来说,上次见你的时间就象是昨天。”
她哭了,那时我才感觉到她只不过是我的同学,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但我相信这不是她的本意。
“我要走了。”我静静对她说着。
思琪愕然抬起头来,忘记了抽泣,她不相信的盯着我,也许不明白我所说的本意。
“我要离开这儿。”我对她说到:“因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她还是用中文说着:“能离开这儿吗?”
我听出她语气中的无奈,不由笑了,我问她说:“你结婚了吗?”
摇头,我笑道:“为什么?”
“从那个不可思议的男孩揭开我面纱后,我开始小看这世上每个男人包括父亲,如果我不能嫁给那个敢面对我脸的男人,我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
思琪呆呆的看着我,她一动不动。
这是她用意识说出来的话,我怔住了,定定盯着她,很久都一动不动。
我离开了那个空间,我仍能听到那些美国人和思琪因为我突然消失的最后尖叫,我想久留一会,因为我想久看看那个女人。
只是一旦这样,会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泪流满面的脸,我是个男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会哭泣。
--于是我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