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晴朗无比,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冉冉升起,照的晴朗的天空更加艳丽多彩。乾坤殿后,雍正的寝室。红彤彤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而进,照的满屋都是金光闪闪,灿烂夺目。
雍正慢慢的揉了揉因昨天醉酒而感到沉闷的头,缓缓张开了略显疲备的眼睛。可是,第一映入眼帘的,不是屋内的各种摆设,而是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长孙启”。他“啊”了一声,心下不由一惊,忙坐了起来,惘然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神秘莫测的人,心里好一阵不明所以,久久没有言语。
“你终于醒了,我等你已好久了。”仍是面无表情的“长孙启”见雍正看着自己,低沉的说道。
雍正终于理清了乱哄哄的脑子,又定了定神,方开口道:“你是要来谈你的目的了?”
“和聪明人说话真很省事。”“长孙启”听到此话,嘴角略带一丝微笑对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不妨你先说说看。”
“哈哈”!雍正听后大笑了几声,“孤实在承担不起你的‘聪明人’之赞,还是你自己说吧!”
“看来你这个大王当的很称心啊!在我面前还孤长孤短的,毫无作之感!”“长孙启”看着眼前这个假魏王,听着他很自然的引用“孤”,脸上的表情甚是古怪的说道。
“要当就该象真的一样,不全身心投入你说行吗?”雍正微笑着,看着“长孙启”说。见他没有回话,又用眼光和他相互对望了几眼。然后说道:“你扶孤上来,必有所求,相信我昨晚上的表现还令你满意吧!不过,你我既要精诚合作,就不该再有所隐瞒,像你的来历、身份、目的,如再不如实吐露出来,那孤就没法再好好配合你这个魏王扮下去了。”
站在床边的“长孙启”听了雍正的话后,又盯着雍正看了两眼,站起来随意走了两步,方才说道:“你放心,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摊牌的。那天在土窑里,你已看到了我的真实面目,我并不是中土人士,我其实是阿胡拉美兹达神的子民。”
“阿胡拉美兹达神?”雍正一听这个名字,立时想起史书上记载着,在这个时代有个叫做拜火教的就是崇拜这个神的,于是就问:“难道说你是拜火教的人?”
“长孙启”一听雍正如此问,眼中立时露出警惕的神色,渐渐发出一种凶光盯着雍正,声音严厉的道:“中土人知道者人甚人,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哈”!看他着急的样子,雍正又大笑了一声,方慢慢的说道:“不用急,让我来猜猜你的目的:你帮助我假扮魏王,难道是为了利用我来广传你的教教义。招收门徒?”
“太聪明的人活不长的!”“长孙启”脸色凝重,又往雍正床边逼了一步,冷冷的低声道:“说!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雍正见其已因疑心露出了杀机,暗怪自己说露了嘴。史书上说:拜火教在魏时流传进来,鼎盛一时。看来此人利用自己并无恶意,只是为了扩大他的教派而已,他明白自己以后得到的是一个得力的帮手,而决不是敌人。于是,他沉思了一会,用婉转的语言向“长孙启”解释道:“不知和你说过没有,我其实是高丽的贵族,因蒙受奇冤,从家乡跑了出来。在家中时,天生爱好奇闻轶事,一日,从海外来了一个朋友,他说起波斯国有一国教,名为琐罗亚斯德教,因教中有一礼仪,要拜火为神,所有人们又称拜火教。他们的教义是取火的精华,意为广大播洒,从而让世人知其火之奥妙,因此教如此做法实在新鲜,故当时朋友说完,我就留意在心上了。不想今日竟见到此教中的豪杰英雄,实在是莫大荣幸。哈哈!幸会!幸会。”
“长孙启”听了雍正如此一番的解释,又盯着他仔细观察了一番,见其神色自若,镇定如常,立时对他的疑心冰消瓦解了。杀机顿消,换一番敬佩之色,,微微点了点头,暗想:“看来我没用错人。此人的能力确实非凡无比。于是,他略带镇定之色,如实地向雍正讲述了拜火教的一些事;”既你知道了。那我就不再瞒你了,把我教的详情都告诉了你吧!如你所说,我教本称琐罗亚斯德教,在波斯又称为二神教,即认为宇宙中有善恶二神灵,善神是阿胡拉美兹达,火就是善神的儿子,下生人间,为万民照福;恶神是安格拉——曼德,水为恶神之子,下生人间,毁灭万物再造生灭。波斯国一向是崇拜我拜火一教的,将延续造福。广火为生看做是此教的教义。而拜水教是教人一切以灭为主,让人们以破灭面再生,往生为报,所以教徒也是很多的。水火二教一向是敌对的。在波斯国你争我夺,由来已久,三十年前,我教立志向天下的所有有人之处广传教义,立教救人不再只和拜水教在国内做无谓之争了,因此,东来中土,不想你中土正是战事连连,四分五裂之时,强者为权,弱者受辱。而我教教义又是以民为先,君为次之。所以受到晋国以及很多国家政权的排斥。从波斯来的教徒也有很多被强权处置而死,将性命丢在中土。”
说到这儿,“长孙启”又微盯了雍正几眼,见其正全身贯注的认真听着,心中时其大为满意,就略微停顿了一会,想等等这个“魏王”的反应。
雍正听着他的话,脑中思谋着史书中的记载,心下觉得对此教已有所了解,见“长孙启”停住不语。只是很温和的盯看着自己,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想到的结论,坦然开口道:“你教本以善为本,救人以水火之中。现见中土分裂,人民受苦,更加深了你们在此传教的决心。但见君主不纳其言,就想自己扶持一个君主,以教立国。劝人本善。可是这机会很难寻觅,几十年中都是徒劳无功,直到今天的你,才终于碰到我,也遇到一个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恰又是我正在逃难之际,深受磨难,机缘之下,你决定选孤为你拜火教派的传播人,以武治武,从面定国立教的,是这样吗?”
雍正微微笑着说完这些,结尾有意又把“我”字改为“孤”字,意为你的计策成功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君主了,雍正注视着长孙启,想看看他的表情,他的反应。
“长孙启”原本想怎样如实的将自己的目的告诉“魏王”。谁想其竟一一猜到,而且还那么准确,心下不由又是一阵惊讶,眼中又一次自然的流露出钦佩的目光,戴着面具的脸也微微抽动着,终于显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方才温和的说道:“不知你喜欢不喜欢这个魏国?”
雍正见他答非所问,心中了然其心意,面露微笑的伸出单掌在半空中。说:“现在还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可孤已把他看做是孤的家了,你说不是吗?”
“哈哈哈!”“长孙启”不由一阵大笑,也伸出右手在半空中和雍正“啪”的一击掌,“我是越来越喜欢聪明人了!”
“长孙启”见他什么都明白,知道自己今后在中土立教传教之事大有可成了。他从雍正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坦诚,一种精练,他知道他们二人的协议从此开始了,大家都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去追求,去奋斗,这意志是不会变的,但确如他所说,需要的是精诚合作。“长孙启”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丹瓶,递给雍正说:“我们现在已是并肩而战的兄弟了,这个就不需要了,你每天服一粒,连着服七日就再也没事了。”
“哦!是解药吗?你不怕我变心吗?”雍正想起从那个土窑洞出来时,他曾逼自己吞下过一粒毒药。于是,他很坦然拿过这个丹瓶,从中倒出一粒,张嘴咽下,綦的揣在了怀中。
“长孙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露出了信任之色。好一会儿,“长孙启”才缓缓开口道:“我们拜火教的宗旨是让每一个入教者自愿心诚,决不能强人所难。原来之所以用那种方法控制你,一是对你不了解,二是拜水教的人也已来了中土,并找到一个代言人叫萨保的,我怕万一又落入他们的圈套,那一切都是白费徒劳了,因而才不得不那样做。”
雍正看到他如此真诚对自己了,也就放宽了心,随意问道:“那拜火教在中土有多少人可保我呢?”
“三千死士。”“长孙启”很郑重的说。
“嗯!”雍正听后,略思考了一下,又问“长孙启”道:“那我目前该如何做?”
“结柔然,亲王建,拉贺讷,诱长孙。”“长孙启”似早已胸有成竹了。他的回答干脆利落,但又非常的坚定。
雍正听着他如此简略但又精髓的计谋,不由的心中对他刮目相看,谁说他只是武功高,看来他的心思也是很缜密的。他看了看这个假长孙启,赞赏道:“幸亏。你不是我的敌人,要不,你可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呀!你这简单的十几个字,可说出了一番深刻的计谋,真是太有道理了,那我们现在第一要做的是那一个?”
“吃饭!”长孙启嘿嘿一笑,说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字眼。
“什么?”雍正听了,不由一怔,疑惑的看向长孙启。
“从昨晚到现在,我的肚子还空着呢!”“长孙启”看着雍正,表情很奇特的说:“余下的是你的事了,不该再问我!”
“哈哈哈!不是你说,孤还忘了自己的肚子也空着呢!”雍正哈哈大笑着,跳下床来,站了起来。他缓缓的边更衣,边问“长孙启”道:“既然我们已是朋友了,我有一事想问;你到底贵庚几何,姓甚名谁?”
长孙启原以为他要问什么问题,可一听,先是愣怔了一下,半晌方木讷开口道:“我汉名叫李载元,现今二十八春秋。”
“什么?”雍正大吃一惊,“可佻的头发为什么全白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位老者呢?”
“那是练功所至。”“长孙启”仍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雍正听后,心中了然,也不再问了。穿起衣服,向“长孙启”道:“走吧!今天是你们成为大内统领的第一天,要去会见下属,不要让大家等久了,这也是我们实行计划的第一步,你说是吧?”
“长孙启”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低下身一施礼道:“大王请!”
看着长孙启那有些滑嵇的表情,雍正心中大乐,脸上微微笑着。迈步走向门外。
“长孙启”很精神的挺胸跟在了他身后。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