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的朝阳渲染着被暴雨肆虐过后的城市,但是色调却不是平时的那中金黄色,却近似血红色。虚空中狂风傲啸作响,墨城的早晨注定也不平静,似乎狂傲的风留恋着这个城市一直不肯走,还在盘旋着在这个都市上空哗哗作响。墨城的标志建筑那高大的教堂在广场中央显得如此的巍峨,此刻看来却有点显得形单影只,虽然它周围的建筑一如平时一般拥簇着它,诺大的广场却没有一人,没有人么?答案是有,两个人从诺大的广场的远处缓缓走来,仿佛这叫嚣的风声只是虚张声势的吼叫,根本没有把这风的警告放在眼里,自顾自我的漫步在广场中,由远及近的进入了教堂的范围之内。
教堂外站着一个少女,这是一个显得有点冷傲的少女,她冰冷的眼神搭配着被太阳晒得微黑的皮肤,显得如此的不搭调,她的黑发往后束成一束。全身撒发着一种野性的美,由于她的表情和她的外表如此的不对称,一看到她的人难免会对她行注目礼,而少女从围着的围巾的颈部开始到脚踝为止,全身都被一件咖啡色的大外套给紧紧裹住,她的曲线简直就是无懈可击,是那种可以让男人遐想无限的女人,她这个时候也正打量着眼前走近的不速之客,在这样的狂躁的天气的清晨有这样奇怪的两个人靠近这个教堂对她来说显得有点奇怪,她高跟的皮靴让她穿得有点不舒服,她不断的磨着大理石的地板发出嘎哜嘎哜的声音,这个冬天似乎有提前到来的感觉虽然这个时候才秋季过没大半,这个该死的天气,要不是台风,估计这会她还在教堂里喝着咖啡看着无聊的书呢。
这么早她为什么会在教堂门口站着,她自己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反正她已经站在这里了,雨停了,来了两个人,两个男人,两个很好看的男人,她一向把男人归类为两种,一种为好看的男人,一种为难看的男人,而眼前走近她眼前的两名男子恰好被她归到前者去,很幸运,她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比较恶劣的态度,只因为他们还算看得顺眼,尽管右边的那名男子的脸色有点苍白也没什么表情,这就是所谓的缺陷美吧?她这样想到。
而另一个男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笑了,笑得很灿烂,仿佛看到亲人一样,那种灿烂的笑容让她看起来觉得有丝丝的温暖,但是却看不透那样迷人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他说话了,声音也很好听,“这个教堂的牧师在么?我们要找他麻烦。”“找麻烦的?”她皱了皱眉头,为什么眼前这名男子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显得如此的自然,仿佛是在跟你说早上好一般自然。
她的习惯是她不爽一个人的时候都会皱眉头,找麻烦的人是谁都不会喜欢的,于是她决定不理他,让他尴尬下,看看他会不会识趣点自己走开。
“小姐,你在这里站着,会妨碍我们进去,你知道不,这样让我很难办哦,乖,让开点,我们要进去找牧师的麻烦,方便的话,请你让让好嘛?”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人说话一样这样的不客气,但是却显得如此的理直气壮,似乎他说的话就是真理。
而少女恰好站在进入教堂的唯一入口的中间,刚好挡住那两个人的前进的路线,似乎这样的事情常发生在她身上,所以她也没有感到一丝的意外,因为这样的男人是很麻烦的,她轻轻的回了一句:“牧师今天不在,明天请早,如果是来祷告,欢迎,如果是来找麻烦,谢谢,麻烦你自己走回去。”很拽的口气一听就知道她开始在挑衅眼前这两名男子。
“哦,这样子啊。”那个笑起来很漂亮的男子看了眼前的少女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和旁边的男子对望了一眼似乎有了决定。
而她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恩,应该说打架对她来说是十分正常的,好久没有打架对象送上门了,天天在这个教堂呆着,她快被闷死了。
“既然这样子的话,看来牧师是不在了,恩,那我们晚上再来拜访好了。”话说完两名男子转身瞬间消失在她的眼前,而空气中却留下浓厚的湿气,这个时候风还是依然叫嚣着,但是这股浓烈的湿气却在空气中弥漫着,久久没有散去,她的耳边留着这样的对白:“你叫什么名字?你很有意思。”“乌拉,我的名字!”她的回答很简单,她只是嘴巴微微动着,而那个消失在她视线中的男子的声音却清晰的留在那浓烈的湿气中,“恩,人和名字还真搭配得如此的完美,乌拉小姐,我们晚上再见。”
“鬼才跟你见,靠!”她狠狠的咒骂了一句,而她身后这个时候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轻声的叹道:“小乌拉,七早八早的你在那边骂谁啊?这里可是教堂,你知道不?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教堂要严肃不可以随便骂人的。”“知道了,知道了!”她敷衍的回答着,这个麻烦的男人是她的爷爷,这里牧师,刻板得很奇怪,但是她却老是打不赢他,哎呀呀,那个死老头真是麻烦,恩恩,晚上她一定截住那两个人不速之客,她好久没打架了,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老头她昨天晚上早就去参加她已经梦想很久的“无限”比赛了,不知道她昨天没去,主委会会不会取消她的资格?管他呢!不是说对手会自动送上门嘛?恩,不用想那么多,她乐观的想道。
午后光微弱的喘息着在这个城市一点点的挣扎着,天空中的乌云并没有要散去的意思,于是大白天的墨城还是灯火通明的亮着,但是由于早晨的阳光似乎给人们带来了希望,原本以为会云过天晴,台风过境,没有什么大破坏就好了,虽然在夜里的时候听到城市中到处传来古怪的碰撞声,但是在这样的台风天气中似乎人们也就不以为怪了,只是人们并没有想到的是持续没多久的好天气一下子在中午的时候重新被那种阴着的天气给代替了,于是在这样的乌云笼罩下那些亮着的灯似乎也并没有一点用处,于是人们开始习惯性的开始祷告,祷告这坏天气赶快过去。
色彩只是一味的黑,就并不是最好看的色彩,因为那样会给人一种很单调的感觉,这个时候窗外的色彩就是单调的黑,尽管是午后,天空跟早上的天空似乎被人偷换了,这个时候天空一点都都不好看,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硬币在口袋里被我晃得框铛作响,我来到白大老板开的咖啡店沿街上面的一家超市想看看今天晚上我和秋秋的晚饭是什么?最近老是吃那些所谓的墨西哥的小吃,虽然墨西哥城的街头小吃花样繁多,但是吃多了还是感觉有点烦,于是开始怀念秋秋做的食物了,秋秋这个时候正在睡觉,看她睡着后可爱的笑容让我不忍心去把她从睡眠中摇醒,这样的坏天气其实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非常适合睡觉,这样的天气睡着了你会感觉自己在下沉,一直在沉,可以很容易进入一种很深沉的睡眠状态,她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好几天了,但是却因为我而没有什么时间好好的睡觉。
我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这样多的商品看了我就晕,估计是因为我看到这么多商品就麻木了,以至于看到傑琪卡和茶茶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和她们打招呼,也似乎可以原谅了,她们后来说我整个人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似乎把她们当透明的,于是也就没有理我走开了,我事后才嘲笑自己道:“嘿嘿,我估计接下来要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就没有鸟你们。”傑琪卡听了就嘲弄道:“却,少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于是那时候我没有理她们两个继续看我的晚饭要吃什么?
我那时候估计还在想着食物的搭配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气息在街角的某个角落传来,那是一种能量的波动,很强烈的波动,我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这个时候恰好超市的橱窗外走过两个人,那两个人的背影刚好进入我的视线之中,两张熟悉的面孔在我的脑海中轻易的就被勾勒出来,一张苍白的脸和一张眉毛很帅的男人的脸,是他们?
我当时就下了一个决定,等等再来买东西,先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超市的销售小姐这个时候正微笑的跟每个熟悉的顾客打着招呼,外面的天色虽然很暗,但是由于他们的热情,所以这样的天气里还是有很多的顾客,她已经在这里打工很久了,这一带的居民基本她都已经认识了,只是刚才进来的那个外藉是个生面孔,而那名男子又是这样的帅气让她对这名男子有了一定的好奇感,也恰好,刚才那名男子站在超市里摄相头所能扑捉到的画面里,而他似乎也正好在选商品,她也就会时不时的看着闭路电视里的他,而就在刚才,她刚好给一个熟悉的顾客结完帐的时候,她又抬头看了看闭路电视里的他的时候才发现前一秒还呆在那里发呆的那名男子已经消失在画面里,她只是略微的失望了一下没有在去看那闭路电视,因为他总会出来结帐的,到时候一定可以再看到他的。
只是等到了所有顾客走光了,那名男子还是没有出现,于是她以为那只是幻觉,因为只有幻觉中才有这样的现象,凭空消失的帅气的外藉的男子,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墨城很大,虽然现在灯光在黑幕笼罩下,但是还是可以依稀看得到开阔的道路在城市中央悄然的蔓延开来,这个时候的星澈和齐格这两个奇怪的男子走在墨城的中央广场上,齐格准备带着他去那个墨城很巍峨的教堂参观下,虽然说真的,他只是觉得那个教堂看起来很有气势,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恩恩,应该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星澈瞎聊着,“哦也,老兄,你是不是也参加了那个比赛?你的对手出现了没?昨天晚上波动你感受到了么?那样激烈的战斗居然没有我的份实在是太无趣了,你说是不是?”星澈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他一脸的期待着他的对手的到来,“恩?你是自己去报名的是么?”齐格看着阴着的天气无聊的把双手放到他宽大的牧师袍里,
“是啊,不找点刺激的事情玩,怎么对得起这次的旅程,你要知道飞机票可是很贵地,虽然我家里有钱,但是这次可是自费来玩的,靠妖,这个人间还真是很现实,还是异度比较单纯,恩恩,现在才觉得,以前怎么没感觉,严重郁闷死,不过这个城市的天气也太糟糕了吧,早上不是还好好的,现在又呜啦呜啦的就给我成这样了,真是不爽哦。”
“没有啦,这是人为,你个笨蛋,居然感觉不出来,那是那个叫……”齐格正一脸郁闷的时候一个少女映入他的视线内,齐格这个好色分子居然看到会吓一跳,还马上转身想落跑,他忽然抓住星澈的衣服叫道:“我们走,这里不好玩,赶快赶快,阿门,仁慈的主啊,我不过是贪点钱,需要这样对我嘛,没事遇到那个死女人。”星澈则一脸的茫然的被齐格拉着跑,不过他也没迷糊太久,一个少女的声音在他的耳膜严重的震撼了一下,不会输给他那个猪头妹妹。
“靠,死齐格见到本小姐跑那么快干吗?本小姐是魔鬼啊,会把你吃了呀?”一少女在他们前面张开双手拦住他们前进的方向,速度之快星澈都没来得及反应,只看到那少女小麦色的皮肤在黑色的幕帘中显得如此的性感,尤其是那明亮的眼睛让他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这是一只疯狂尤物,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给她下了这样的定义。
天空的乌云翻滚着,雨水的湿气越来越浓厚,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情况下,“无限”大会的组织委员会的成员们在某个地方准时的按下了比赛开始的时间,而他们顺手也把之前的失败者的名字从名单中划掉,无限的比赛,无限的遐想,也许下一秒,你身边的朋友就是你的对手,因为这场比赛已经悄然的让你进入一个梦魇的开始,虽然这个梦是由你主演,但是结局的控制却不在你手里,这样的感觉一开始就渗透进每个有参与的人的心里,那一秒,一种无形的杀意已经在这个城市蔓延开,潜藏的杀机,奇怪的少女,下一幕的战役已经开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