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亡命天涯
姬发避过电将等人,悄悄沿岸边泅走。
直游出半里外,才爬上岸。
这岸边是个小岸姬发是小心奕奕爬上去。
“桀桀桀,好一只丧家之犬!”
才爬上崖顶,赫然发觉妖帅、妖哥、九抹、猪童、蜂魅等正在“恭候”他!
姬发初则惊楞,母亲被杀的惨况,图地涌上心头!
妖帅的狰狞面孔,姬发永难忘,生怒掩盖了惊惧,是理智尽失!
杀母仇人就在面前,姬发疯狂地扑上去要报仇,没衡量过自己是螳臂挡车。
“傻瓜,扑上来自投罗网……该逃才对呀……”
姬发一跃而起,气势逼人,众人一时亦感愕然,妖哥飞身上前迎击。
“嘿,小子,长得奇快,武功架势也似模似样啊!”妖帅心想。
“哼!小子功力尚浅,斤两有限,待我在爹面前先立一功!”妖帅邀功心切。
姬发拳势如暴雨奔雷,妖哥抖起幽冥爪,一一迎击!
逾百拳爪如金石互拼,斗得异常灿烂!
妖哥防守密不透风,但缺了一手,终究百密一疏,面门中招。
甫一接战,妖哥竞被轰飞堕地!
但姬发亦耗力甚巨,未能追击妖哥,兼且触动内伤,吐出大口鲜血!
妖哥存心邀功,不料弄巧反拙,不出洋相,登时怒火冲霄!
“老大,你先休息一下,待我来收拾这小于。”猪童大叫。
“他妈的!我要亲手擒下这小于!”
“妖哥出手,那用你帮?不自量力!”埠魅阻道。
妖哥催起猛烈爪劲,誓要挽回颜面!
“妖帅称贼杀我亲娘,今日就算拼个两败俱亡,也要你尝尝丧子之痛!”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姬发催谷残余内力摆起天火,燎原架式。
妖哥吃亏在先,审情起来,不敢贸然进攻。
姬发勉强谷劲,竟又吐血,气劲稍泄,打不出强猛绝招!
“哈哈……原来小子内伤甚重,实在天助我也!”
妖哥心头大喜,劲爪出笼!
姬发伤重,前避不及,右臂中爪!
幽冥爪不断追击,姬发狼狈挡格,双臂血花四溅。
“幽冥爪越打越劲,光是闪避,定中重招,快还击啊……”
说时迟,那时快,左闪右避之下,劲爪杀奔面门来!
危急之际,姬发及时打出乾坤一绝第一绝起手式,将妖哥爪势推高。
“啊!四两拔千斤?!柔劲连绵无定,老子的爪势被卸得频频落空……非加强攻势不可!”
妖哥久攻不下,断掌护罩陡地弹出一个三爪六刃诡异兵器!
“啊!兵器古怪锋利恐怕挡他不住了!”
无计可施,唯有拼尽一搏,姬发右拳左掌,施展第二绝迎击。
“嘿,内力不继,十招之内,小于定必就擒!”
喝击中,二人剧斗升级……
乾坤无量的劲气如铁球,震开妖哥铁爪!
幽具爪亦难越雷池半步!
“他妈的!好猛的劲球,无法抓住他的拳掌!”
“哎,不妙,力渐弱了……”
姬发再鼓尽余勇加强攻势,逼向妖哥!
“哼!小子虽然割尽,其实力道已渐弱了!”
妖哥窜到姬发右边空档,厉爪顺势一搭,避过包围拳掌之气劲,抓住姬发右臂。
姬发背门大空,立遭铁爪击中!
危急关头,姬发轰出左掌救驾,妖哥轻松避过。
铁爪吐劲,将姬发身上护甲震个粉碎,背部皮开肉绽!
“再加一爪,要求束手就擒。”
姬发仆前,忙运双掌发力一撑,凌空而起,避过妖哥的狙击。
居高临了,姬发拼尽残余功力,欲打出雄猛绝招!
残余内力不能打出天火燎原,唯有打雷动九天,但劲力疲弱,轻易被妖哥击溃……
攻势溃散,破绽大露,姬发胸口被狠狠抓中。
爪劲奇猛,姬发被震得飞起……
“只要跃人水里,便有一线生机,日后再找他们算帐!”
不料轻功卓绝的蜂魅已冤魂般追至!
“嘻嘻,早看出你想借机逃走,乖乖就擒吧!”
五指一紧,已抓住姬发头发。
蜂魅早料到姬发会还击,闪电抓住他两手腕!
生死关头,姬发转身挥掌退敌,已被抓掉一撮头发!
双腕被制,姬发拼尽残力,双脚狂蹬蜂勉!
蜂魅不到姬发脚法如了得,吃亏了!
借狂蹬之力,身形如流星飞堕,很可惜,妖帅已在下面恭候矣。
一股阴森冷势疾钻入体,姬发堕势立止,浑身血气逆转气力全失!
姬发身不由己,腾云驾雾般,飞回崖上去!
“这小子今回插翼难飞了!”
“哼!”
“唉,糟糕!”
“这小于太可恶,请老大发落!”
“哎……人多欺少怎配做武林高手……”
“他妈的,口多身贱!”
姬发险些从妖哥手中逃脱,令妖哥面目无光,正好拿他出气!
“乖乖的向老子叩一百个响头,便可少吃点苦头!”
“呸,你是什么货色?狗也不会向你叩头!”
“还嘴硬!”
妖哥大怒,脚下发劲力旋,姬发惨矣……
“哥,若把他弄死了,怎向圣上交待?”九妹一下着急了。
“算了,何必和小孩计较!”妖帅已发话了。
“小子已伤残不堪,此行万里迢迢,若中途丧命,便功亏一簣!”
“他妈的,暂且放过你!”
看见姬发受苦,自己又爱莫能助,九妹芳心气苦。
姬发浑身伤痛,沿途颠沛,真个苦不堪言!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转眼已是晚上,众人找个地方休息下来,姬发被绑在一大石旁,饥寒交迫。
“来,吃块牛肉,让身体快点复原!”只见九妹拿着一块牛肉走了过来。
妖哥突趋前,把牛肉拍掉地上!
“呸,那有这么便宜!”
并把牛肉踏得与沙石混作一团!
“狗也不向我叩头?”
“你就是狗,要像狗一般吃东西,不吃就打得你吃!”
姬发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吃,还是不吃?
妖哥再用力将姬发头颅往牛肉上压,以图迫他就范。
姬发紧闭着口,死不肯吃。
“哈……果然够骨气。你不吃……我就折磨到你吃!”
“哼!尽管放马过来,我姬发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此时,蜂魅手持火把走近!
“哈……这里看来热闹得很,有啥好玩意啊?!”
“哎晴,真可怜!你的背又流血了!”
“蜂魅将火把一送,烧灼姬发背上的伤口。
“让我替你止血,好等伤口加快愈合吧!”
姬发剧痛攻心,但仍强忍痛楚,一声不哼!
“哦,好小于,看你能撑得多久!”
蜂魅手下加劲,姬发不但毫不叫痛,反而狂笑起来!
如此剧痛煎熬之下,居然仍能傲然而笑,妖哥等人均感楞然!
“原来你们这种高手,只擅长折磨无还手之力的人!”
“而你这只断手狗,更是天下卑鄙无耻之最!”
“有种的就与本少爷再战五百回合,吐!”一口浓痰吐在妖哥脸上。
妖哥不防有此一着,近距离中招,勃然大怒!
“狗娘养的,找死!!”断臂已向姬发面门打来。
“阿哥,稍安毋躁!”女天帅及时阻止了妖哥。
“小于,想激你杀他,逃避折磨之苦矣!”
“只要再饿数天,就算是屎他也要吃!”
“哈……好呀,我拉的屎最大堆,包他吃得饱饱的!”猪童笑道。
“臭小子,几乎中你的计,迟早要你尝尝饿狗抢屎的滋味。”
妖帅出面阻止,妖哥唯有悻悻然离去。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真是胆子大[”
九妹假装叱喝,乘机将一颗丹药弹进姬发的口中。
“哼!你要寻死?!没那么容易!再不听话,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姬发知道九妹是一番好意,忙把丹药吞下。
“和机的别再充好汉,否则自讨‘屎’吃!”
丹药果具奇药,姬发只感一股暖流透遍全身,受作紊乱的内息,迅速平复逾半。
体内被血亦被迫出,自口角汩汩而下。
原来姬所服灵药,乃以数十种稀有药材精炼而成,功能起死回生,珍贵无比。
“这少女多番相救,难道她对我有情?!”
“不可能!她与那帮凶人既是一种,我俩早就注定是敌人“何况,她父兄更是杀我娘亲乃侯府一众忠臣的元凶?”
“爹曾经说过,我的性命关系西岐存亡以及百姓安危,责任重大……”
“娘亲及忠臣的血海深仇,亦待我昭雪……”
“一日未雪深仇,我姬发一日不能死……”
“必须尽快调养身体,恢复气力和武功,逃离魔掌。”
“要恢复武功,就一定要——吃!”
为顾存大局,姬发含泪忍辱,把地上占满沙泥的牛肉吃掉!
“哈哈……骨气始终斗不过肚皮吧!”妖哥得意之至。
“吃沙泥牛肉,也总比吃屎好啊,哈哈哈……”
“嘿……你别小看他!这小子能屈能伸,以后更要加紧看守他!”妖帅历声道。
妖帅心想:“这姬发终非池中之物,封王要将他擒回京师,不知有何目的……”
“日后,他势将是我心腹之患,必须找个机会,废其武功,以策万全!”
“他终于想通了,我也不用担心他会饿死或者食屎……”九妹见姬发这样,暗自放心。
“阵!投人吃我的粪便,真扫兴!”猪童悻悻然。
妖哥则不服气:“哼!此去万里迢迢,将他折磨泄愤的机会,多的是!”
姬发勉强咽下这生平最难吃的东西,同时亦激发起无比的斗志!
“就算恢复了体力,亦要装作伤重虚弱的模样,令他们疏于防范……”
一宿无话,又是黎明。
中午时分,电将等人追踪而至,发现妖帅等人遗下的残爆!
一忧子与绣尉穴道受制,不运劲,二人共乘一骑!
“咦!那边大石旁有血渍!”
走近一看,发现石旁更遗下些胄甲的碎片。
“呀!这碎片是二公子身上的胄甲!”
“地上血渍斑斑,二公子看来伤势不轻啊!”
“看来姬发已被擒,昨夜曾在此留宿!”
“雷将等人已伤败不堪,到底是哪一帮人的所为?”
“猜测有屁用,赶上去个究竟吧!”
众人忙循地上蹄迹急迫。
追不多远,于道上与一樵夫相遇。
“大叔,先前可有遇见一队人马经过?”
“有啊!你指哪班怪模怪样,凶神恶煞的人吧!”
樵把妖帅等人的形貌,说得甚详。
“那么,人马中可见一少年在内?”
“有!他呀,倒可怜得很,手脚被缚,满面血污,看来受伤不轻!”
“啊!果然是发儿!”
“他们离去多久?朝哪一方向?”
“叼!朝东而去,也有三四个时辰了……”
话刚说完,电将突伸手抓住樵夫脑门,无殛电悍然而发!
不消半刻,樵夫惨被殛成焦炭,一命呜呼!
“干吗杀樵夫?”
“杀人灭口,以防雷将追至!”
“听老鬼形容,似是朝廷妖师一路人马!”
“哼,若是妖帅,你们肯定非他的对手!”
妖帅及其手下的厉害,电将亦素有所闻!
“哼!那么谁个能敌?”
“一忧子道长是也!可惜,他正身受内伤!”
“未知道长的伤势,尚有多久才可复原?”
“快者也要半月时间!”
“若我等运功助道长疗伤呢?”
“那倒可以省掉一半时间!”
电将坐言起行,立即助一忧子运功疗伤2半个时辰后,已助其迫出体内部分瘀血。
为免耗费太多功力,改由铁将上阵。
“哼!竞助这臭道士疗伤,老大到底搅什么鬼?!”
稍后,再由火将接力。
“这电将不安好心,不过,能助一忧子加快伤愈,终是有利!”
“嘿……待你好得七七八八,到时上阵与妖帅缠斗,我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诛杀姬发!”
“只有恢复功力才可拯救发儿,唯今之计,见机行事好了!”
半个时辰后。
一忧子振臂长啸,看来伤势好了不少!
“我们助你疗伤,好对付妖帅……此点道长应已明白!”
“未战妖帅前,我劝你还是别耍花样……”
“虽忘记你的红颜知己穴道仍受制,武功暂失,你稍有差池,她便人头落地!”
电将对一忧子誓诚一番,立即率众起程。
小镇外的一间破庙。
“老大,这是客栈的掌柜!”
“大英雄,饶命呀……”
“今晚来投宿的人,住房的情况和位置,从实招来!”
“他们分住了甲乙丙三间房,两位女的住甲房。”
“乙房住一个面戴盔甲的人,另外三个住丙房,年轻小伙子要睡在地上……”
电将杀机陡现,又想杀人灭口,但一忧子及时出手。
“嘿,你算什么意思?”
“他最少要昏迷三日三夜,请给个人情,饶他一命,积积阴德!”
“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
“勾将与绣尉攻甲房两个女的,一忧子攻妖帅!”
“我和火将、铁将攻丙房,夺姬发!”
“一忧子,为防你搅花样,你每人吃一颗七日断肠丹。”
“事成之后,给你们解药!”
“嘿,你要靠我制肘妖帅,竞又要我们服毒药,天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
“干脆现在就拼个你死我活,省得事后毒发身亡!”
“好,大家各让一步,毒药就由绣尉一人服下!”
“不能欺负女流之辈,要吃就由我吃!”
“不行!我是女中豪杰,该由我吃才是!”
“我决定了的事,女人少罗唆!”
一忧子全心全意维护,绣尉知其心意,虽被叱喝,亦不敢再作争持。
大义凛然,一忧子泰然吞丹。
“竟然为个女人服毒?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哈哈……如此蠢材,简直世间少有!”
“大家准备出发,今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姬发暗中运功,却撑断腕上绳索,但此索乃以特殊金丝精制,坚韧无比,只有宝刀。、剑能割断。
更且越挣越紧,手腕表皮亦遭割裂,流出鲜血。
这是什么鬼索?!挣不脱,如何能逃得了?
“呀!屋顶有人!”
隆的一声,一忧子如天神悍将,轰破屋顶而下,绝招疾攻妖y巾。
“先天乾坤功t是西伯侯的人?:”
“同一时问,火铁二将亦采取行动,突袭姬等人所处厢房。
铁将不由分说,朝妖哥面门,铁拳狂轰!
妖哥亦非等闲,一个弓身,左臂格开铁拳,右爪同时出击,抓中铁将面门。
妖哥左右手出击,中路大空,亦被铁铁一拳轰中肚腹。
妖哥剧痛,急起脚踢开铁将。
另一边,火将目标是猪童,烈焰疾吐,猪童出掌抵御。
右臂一挥,怪力真铲过去,火将阴被削中。
恶战之际,电将破窗而入。
猪童不备,被电爪抓住猪头,惨叫震天。
“啊!来救我?2这帮你不认识的……”
“嘿……这小于定是姬发!”
目标就在眼前,电将摔开猪童,直趋姬发。
“咦!此人神情凶悍,看来是敌非友,要对我不利?!”
电将趋前,姬发突感一股杀气迫人而至。
那边厢,一忧子凌空杀至,妖帅急忙举掌迎击。
硬撼之下,妖帅竞被轰退,抽身撞向身后墙壁。
电爪疾至,姬发无从闪避,脑门被抓个正着。
电力弹猛,殛得姬发魂飞魄散。
危争之际,妖帅适时穿墙而至。原来妖帅料知敌人大举来犯,必是抢夺姬发,刚才一击,只是巧借一忧子之力,越墙营救,保住姬发。
果然不出所料,见电将抓住姬发,忙猛招出击。
妖帅来势凶猛,电将逼于举爪硬拼。
姬发察觉电将来意不善,及早运劲防范,未致当场强毙,见妖帅杀至,乘机起脚踢开电将,摆脱电爪控制。
虽能脱困,但已被殛至头晕身软。
“发儿!”
妖哥斗铁将,几个回合,已占了上风。
见房中形势大乱,突然抓起姬发。
“不多少敌人来,还是先将小子抓出去,以防被夺。”
甫出厢房,铁将和一忧子亦分别破门越洞,卸尾而出。
妖哥急忙开动铁爪。
“别过来,否则先宰了他!”
“住手,别乱来!”
“哼,正合我心意!”
铁将不顾姬发死活,一忧子怒,抢前一掌将他推开。
“一个要救,一个要杀,这一路人也分两帮?!”
“他妈的臭道土,是否想毒发身亡?!”
“呸!你这块烂铁,再敢胡来,休怪我一忧子手下无情!”
“一忧子?莫非就是西伯侯的师兄?!”
“咦!这人我以前见过,难道这才是师伯的真面目?!”
众高手急激恶斗,气劲汹涌澎湃,乙丙两房间,终于抵受不住,轰然爆破。
“一忧子,快上前抵住妖帅!”
“电将果然不敌妖帅,待老子出马了!”
甲房内,九妹与绣尉、蜂魅与勾将,亦正分头缠斗。
“嘿嘿嘿,老于今次要大破先天乾坤功!!”
双方绝招比拼,妖帅的爪劲竞被牵引得回旋疾转,攻击力失去方向!
妖帅急加强爪劲,但身形也被掀得旋转,劲力更难发挥!
“他妈的,再被转动下去,内息便会走入岔道……”
“妖帅已堕入旋涡,再加把劲,逼他经脉逆断!”
妖帅身经百战,临危不乱,火速缩爪,猛地出双掌狂轰!!
目的是要脱困,妖帅借反震力,向后狂退疾如流星!
轰的一声,向后飞退撞穿墙壁,直飞入厨房。
冲力奇猛,连坚实的炉灶亦被控个粉碎。
炉火激溅,瞬即燃着旁置的柴枝。
甫一交手,妖帅竞落得狼狈万分!
“臭道士比西伯侯还要厉害,刚才未尽全力,实在大意!非全力以赴不可!”
一忧子内伤只愈及八成,猛招一击后,需调息气血,未能乘时再攻!
九妹战绣尉,玄冰宝刃在手,大占上风。
“丫头的宝刃削铁如泥,室内缠斗,对我不利……”
绣尉从窗口飘出,引九妹至室外再战。
勾将与蜂魅,续留房中激战!
妖哥抓住姬发,只能以单臂迎敌,被铁将狂冲猛打,有点手忙脚乱。
“我的铁勾锋利无比,竟然只能损他皮毛,这家伙的外家硬功,果然厉害!”
雷将如狼扑至,妖哥迫于放下姬发举掌迎击。
怎知一触电爪,当堂被殛至面容扭曲,痛苦万分。
电将毕竞技高一筹,妖哥骇然飞退。
脱离魔掌,姬发马上向旁急滚开去。
电将那肯放过,飞身截击!
电将欲擒姬发,妖哥大惊!
妖哥欲冲前阻止,但中途又被铁将拦截。
迫于无奈,回身应战!
电将身法奇快,姬发于地上打滚,那里逃得了?!又被抓住头顶了!
“嘿……早说过你逃不出我五指山!”
电将手下运劲,一把揪起姬发。
“臭小于,今日算你走运,就让你死得痛痛快快!”
姬发手脚动弹不得,唯有强运内劲,苦苦支撑。
未央宫,时已夜深,皇城内,照例笙歌不绝,纣王与妲纪正于殿内欣赏歌舞。
“通通给我滚!”封王突然怒掷酒杯,心情看来烦燥之极!
本来一片歌乐升平之象,陡生巨变,气氛当堂凝住!
崩———!
龙颜大怒,众姬惊恐惶而迟。
唉———!
“贵为九五之尊,天下仅有的纣王,竞唱然长叹……大王到底有何心事,何不让臣妾分忧?”妲妃见封王发怒不由心想。
纣王哀叹道:“寡人天资过人,偏偏无法练成天魔蚀魂,那又怎可释怀!?且近月练功,真气每至巨闕穴,即感窒碍不畅,原因何在,也百思不得其解!”
“如此看来,许是大王练功的心法或口诀有所缺误,应即请教天魔师尊。”
“哼!自从灵山天变,龙龟猝亡之后,寡人多次造访,老鬼却问题拒而不见……”
“晤……此事看来大不寻常,大王何不与大祭司商量商量!”
“啊!对,大祭司有通天这能,定可替寡人解开疑团!”纣王顿时恍然大悟,一时性子急躁,加上疑虑多时,立即单骑出城。
纣王驰抵天坛,只见大祭司昂首仰天,凝视天象,想必正在参度玄机,一时不敢开声打扰!
两人默然了近半个时辰。
“大王近日,可是常感心绪不宁,贵体有违和之象!?”
大祭司一语道纣封王忙详实相告。
“微臣连月夜观星象,已觉紫微星帝座日呈谈暗;且帝座之旁,再观一星,两粒妖星胁逼帝座!”大祭司娓娓道来。
“此新现之妖星,更日益闪耀明亮,形成妖星欺帝之格!”
“大祭司所言,半年前出现之妖星乃是姬发,此新现妖星,莫非是姬昌?”封王大惑不解。
“非也!非也!以我推算所得,姬氏一族之妖星,仅此六个月前出现之一颗而已!”
大祭司说道:“新妖星则乃近二、三月始现,且来势汹汹,光华耀目,应另有其人!
“到底为何出现如此影况?”
“大祭司可曾推算出当中玄机!?”纣王忙问。
“依我之见,自从龙龟淬亡,国家骤失祥瑞之物庇佑,祸事也由此接踵而来……”
大祭司神色凝重地道。
“啊!怪不得寡人近月练功,常感经络失调,气息不畅!”
“哦?待微臣替大王详加诊察,看看有何不妥!”大祭司随即嘱纣王盘膝打坐,以双手按其心坎穴及背后中腥穴。
“请大王运调内息,行走一大周天!”
“大祭司,本王之内息,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大王内息,呈现走火入魔之光!”
“不可能!寡人行功一向谨慎,莫非师父所传心法有误!?”
天魔功乃邪功之最,虽是强猛绝伦,但若练不得其法,则有遭天魔反噬之剑!
“解铃还需系铃人,大王该找天魔问个明白,再图后计!”纣王听后立刻快马赶到鹿台,原来鹿台是纣王供奉师尊之处,位于皇城之内,共有十八层,高逾二百丈,直插入云,结构奇伟,金碧辉煌!
啊!顶层尚见灯火,师尊看来还未安歇!众卫土见纣王到来齐呼:“参见大王!”
“大王万岁!”
鹿台气势慑人,顶层之上,灯气通明,更传出阵阵悠扬歌乐之声。
纣王缓缓步进,只见顶层之内,装饰更是堂皇瑰丽,金雕玉砌,极尽豪华奢侈之能事!
“寡人到访,赶快向国师通传!”纣王喝道。
“遵命!”卫士应道。
封王不由心想:“唉!寡人虽贵为九五之尊,奈何在师父面前,却是矮了一截!”
“回禀大王,国师有请!”
“咬,今次竟如此顺利!?”
“师父大人,弟子不清打扰清兴!”封王随卫土来到天魔的住处。只见天魔正在兰香休浴几个年轻貌美的宫女细意服侍,享尽温柔。
“徒儿近月练功,时有不明之处,特来请教!”
“是吗!?想来我也数月没见你了!”天魔笑道。
封王见天魔模样暗自奇怪:“咦!师尊年已近百,怎么数月不见,竞变得若四十出头。”
“哈哈,咱师徒俩,也该好好共聚一下!”天魔已更衣完毕,此时厅内已摆好洒菜。
纣王道:“徒儿敬师尊一杯,祝师尊万寿无疆!”
“哈哈……好好,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吧!”天魔高兴之极。
“师尊所传心法,徒儿潜心苦练多时……但天魔蚀魂一层,却始终未竞全功……”
“哈哈……你贵为国君,后宫佳丽三千,日夜侵淫声色玩乐,纵欲无度,对练功自然大有影响!”
“为师在此清静无为,功力自然精纯得多了!”说罢一只手向旁边的宫女头顶抓去,只见宫女立刻呆若木鸡,口水鼻涕直流。
封王暗然心惊:“啊!师尊随便出手已可施展出天魔蚀魂,功力已达顶峰!”
宫女变得痴痴呆呆,于地上爬行喃喃自语,一如当年纣王两位王兄的模样。
“师尊功力深厚精纯,不傀为天下第一。”纣王佩服道。“哈哈……天尊蚀魂,未算最高境界!为师近月潜心苦修,已练成更高一层的神功了,就是本门的至高心法——天魔极乐!”
“哦!天魔极乐!?可否让徒儿见识一下!?”
“哈哈……当然可以。”
“呀———”
一扬手,雄浑绝顶的内力,抽了一名宫女过来。
“小娃儿,让你一尝极乐的滋味!”
天魔抓住宫女脑门,狞笑声中,气劲游鼠疾走,面上现出极其陶醉快活的神色!
“噗噗噗……”
可怜这宫女面上和身上肌肉迅速萎缩,只一孟茶时间,已变得剩下一副骷髅骨头的模样!
乍见此骇人魔功,纣王也大感震惊!
“哈哈……吸纳处女的精、气、神,比与女子合欢,更加快乐,更为受用,为受用啊!”
目睹惨况,其余宫女吓得哭作一团,有的更昏死过去!
只见惨死之宫女,血肉骨髓,全被抽干,剩下皮包骨的躯壳,死状惨不忍睹!
相反,天魔吸纳宫女精元之气,全身如被幻彩光华荣绕,精神倍增,神彩飞扬。
“怪不得师尊越来越年青,原来天魔极乐竞有此奇效!”
“天魔极乐,功能返老年青,你又何必沉迷于与普通女子的色欲之欢呢!?”
“唉,徒儿真惭愧……”
“我一看气色,便知你有何不妥了!”
天魔随意捡起一粒花生弹出。
闪电般射中纣王巨阀穴,封王竞连闪避的机会也没有!
天魔使劲显然不大,却已叫约王感到剧痛无比。
整个人不由得向后倒去,吐出大口鲜血。
撕心裂肺的痛楚,令纣王全身抽搐,在地上打滚呻吟!
半盏茶之后,痛楚才稍觉纤缓。
天魔却见气定神闲,浅尝美酒,知识化正在欣赏自己的巧手杰作一般。
半盏茶之后,痛楚才稍觉抒缓。
一轮挣扎之后,只见纣王瘫痪伏地,气喘如牛。
“师……尊……怎么……如此……”纣王紧张地道。
“当然罗!你平日纵欲过度,精气郁结于巨阀穴内,不出一年,必定走火人魔。”
“那……可有解救之法!?”纣王忙问。
“唉!事到如今,唯有虚耗为师的功力,为你打通郁结的穴道了。不过,穴道过通之后,你还要闭关三年,方可彻底消除走火入魔之危……为了你的性命,也为了殷商闭关的三年,就由我登基为帝,代你执掌朝政,以安社稷。”
“哼!死老鬼原来早已设下圈套,目的就是想谋朝篡位!”纣王顿时恍然大悟,不甘心地说:“但……师尊!改换帝位,恐怕令群臣不服啊……”
“这还不简单,你退位以后,我就封你为太子,三年后,为师再掸位给你。到时我为太上王……你也可以安心再做你的国君。否则,在你闭关期内,群龙无首,若遇变故,殷商的国运,恐怕难保啊!为师之意,无非也纯粹替你着想,以免你列祖宗苦建立的江山,就此败亡!”
“死老鬼果然深谋远虑,原来二十多年前传授武功,助寡人登基,全是早已筹划妥当的阴谋!如今寡人被错误心法所害,濒于走火人魔之境,适值龙龟卒亡,国势动荡之时,就乘机发难!事到如今,唯有用缓兵之计,再谋对付老鬼之策!帝位移转,兹体事大;此际朝野混乱,人心浮动之时,更易招变故……”纣王暗讨一下,说道:“师尊可否多子时间待徒儿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方才行事!?”
“好!你就回去慢慢思索,三日后,给我献上良策吧!”
“多谢师尊,徒儿告辞!”
天魔摆明车马要夺位,封王已堕奸计,只好悻悻而去!
甫下鹿台,已觉心浮气喘,知自己功力大损,更加气愤难平。
“刚才一弹,触发巨阀穴内伤,老鬼好狠毒!”
“哈哈……快拿酒来,老于今晚要喝个痛快!如此锦绣江山,转眼垂手可得,也不枉老子苦侯二十多年啊!爱德(纣王)这小子,无论他搅什么花样,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哈哈哈……”天魔想着既将到手的王位不由大喜。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纣王折返寝宫命人传如大祭司,然后运功调息伤势。
纣王遂将元始天魔的野心,向天祭司如实相告。
“可怒也!这魔手吃了豹子胆乎[?竞敢谋朝篡位?!”
“大王且别忧心,臣妄有一妙计,可以摆平天魔,不过……要委屈一下大王的尊体!”
“只要向臣妄的恩师借得天母圣水,骗老鬼饮下,保证他从此对我们唯命是从,任由宰割!”原来妲妃乃天母门下的大弟子,门主天母圣姬,相传乃一绝艳美妇,武功超凡,门生皆天仙化人,更拥有多种特异的灵丹妙效奇异,天母圣水乃其中之一。
天母门设立在海外孤岛之上,山明水秀,传说岛上遍布奇珍异宝,真如人间仙境!
三十年前,当时沿海第一大帮——黑煞帮,帮主凯舰岛上的财色,亲率五十高手和五百帮众,进攻天母岛。
但十日后,近海地区一座城池之上,赫然出现五百五十人头,黑煞帮帮众,全军尽墨,数百头颅,以绳索串连,高挂城墙之上,情景恐怖骇人!
消息轰动江湖,天母门自此也声名远播,再没人敢上门找麻,烦了!
及后,天母门其中一位门徒嫁予翼州侯苏护为妻,诞下一女,正是妲妃。
妲妃三岁之时,被母亲送往天母岛,跟随姬习艺,十五年后学成归来,已成为绝顶高手。
纣王登基,稿赏天下,于宫内摆下盛筳,大宴群臣及其家眷。
“啊!莫非神仙下凡?!”
纣王一见妲姬惊为天人,看得目膛口呆。
当然,妲妃不但国色天香,而且妖媚入骨,难怪纣王一见,即觉色授魂与目眩神迷。
马上命人传旨向翼州侯提亲,能够攀附帝室,苏护自然欣然领旨。
纣王新登帝位,又娶得绝色佳人,为之踌躇满志,意气飞扬!
妲妃善解人意,加上媚功绝顶,逗得纣王龙颜大悦。
封王天生凶戾,残暴淫奢,即位后更耽于逸乐,横征暴敛,不顾人民的死活。
妲妃也不逞多让,为取悦封王,不断想出各种荒诞残酷的玩意,二人于宫中胡天胡帝,成为历史上著名的暴君和妖姬。
“天母圣水究竞有何特异功效,可制服魔手呢?”
圣水本身无色无味,任凭如何绝顶高手,服下也不易察觉,第一步具催情作用,令服者产生强烈色欲之念……
第二步,当服者与异性交欢,进入极乐之际,全身的气血经脉,会猛烈贪张,失去控制半个时辰之内,内功暂失。
届时,臣妄便可以采阳慑魂功控制其神智,以后,他就会浑浑僵僵,只听臣妾一人指示。
封王一听,心中当堂不是味儿。
“咦,这岂非要寡人吃亏!?”
“大王放心,臣妄既被魔头站辰,事成之后,当即一死以谢王思。”
“寡人又怎舍得你死!?知你一片苦心,日后,更会对你宠爱有加。”
“为求保住帝位,虽然是做乌龟般奇耻大辱,纤王也唯有勉强忍受了。”
“此法虽然可行,但却要大王与妲妃受屈……”
“闻说天母圣姬武功绝顶,是否可试请她出山相助呢?”
“思师早已不问世事,更从不涉足中土,要请她老人家出山,难比登天!”
“不必多说,老鬼限寡人三日之后献上良策,唯今之计,只好依爱纪之去而行……”
“姐纪你且速往天母仙岛求取圣水,寡人与大祭司再行商议余策,对付老鬼!”
电将狠施杀招,无殛电直冲姬发心坎穴。
九妹与绣尉正处剧战之中,但目睹姬发惨状,不禁大惊失色!
二人不约而同罢战,双双挺剑飞前改攻电将。
“哼!臭婆娘,不知死活!”电将怒道。
电将利用姬发忌旋横扫,二女又恐伤姬发,慌忙撒剑。
咦,电将忙于对敌,手上电劲稍松。姬发顿感轻松。
电光火石,姬发抓紧唯一机会,拼尽全力运劲,果然一举震脱电爪。
姬发竟然爆出强猛内劲,电将为之一愣,绣尉迅速撤出数十银针。射向电将,而九妹顺势跑向姬发处,玄冰宝刃一挥,削断姬发脚上金丝索。
姬发翻身倒地,九妹提剑追上,大声喝道:“快走!”
再削,手腕上缠缚也告解除。姬发顿觉轻松。
但姬发被捆多时,手脚不灵,一时间竟站不起来。
但好戏在后头,手臂赫然已被金刚钻线缠住。小小银针,电将根本不放心在眼内,轻易运功震个四散。
绣尉玉手一拉,大喝:“拿手来!”可惜对手是电将,电劲沿金钻钻线,猛烈冲过来。
绣尉猝不及防被殛得惨叫。
“雕虫小技,不自量力。”电将轻蔑地道,九妹见绣尉被困,一转念攻击他,以阻他追杀姬发。
但电爪凌厉无匹,九妹宝刃震脱,接着喉头一紧,又被擒住!
二人被凌空揪起,电劲狂歼之下,痛苦惨叫。
“住手!有种的放下她们,与本少爷决一死战,否则我一走了之!”眼看二女生死一线间,姬发惊怒交集,愤起喝止电将!
电将托笑:“啊啊……真不知你是够义气,还是够情长!?竟然为了两个女人送上小命!?”
为救红额知已,姬发毅然豁出性命,狂运内力之下,七孔流血愈甚!但仍坚强地说:“放马过来吧!”电将见姬发如此情形内心托喜:“喂……只要打掉这小于,为族立下大功,雷将就永远要屈居于我之下……以后整个商族,就归我全权控制,跟着我就可以继位成为魔君,到时魔后、公主所有族中美女财宝通通归我所有,想着不由哈哈大声起来,电将得意忘形之时,姬发已然出击,电将立马喝道:“嘿嘿……
黄毛小于,看老子单爪已可取你狗命!”姬发心想这家伙托忘自天,我要把握机会施以重击,或许有希望取胜,念头一转,立刻一势乾坤天定攻势飘忽莫测,迅即穷破电将入网,劲腿连消带打,出狠招狂踢出电将。
“踢得好,取他狗命!”姬发攻势凌厉,九妹看得眉飞色舞,喝采连声!电将一时轻敌当堂吃了大亏,被姬发连轰十多记重脚!
而绣尉却被九妹如此情形,搞得一头雾水,“哦!?这丫头是妖帅之女,怎么竞对二公子如此痴心呢?”姬发腿劲强猛,电将被踢得像炮弹般穿墙而过,直飞至职责壁的马室外。
姬发乘胜追击,飞身追来。
电将吃了亏连连后退:“他妈妈的,这小于原来不简单,不该轻敌!”
但姬发先前被电将连歼两次,受了内伤,未能一鼓作气追击!
“哦!?中看不中用,一招之后,就无以为继!?”电将心想。绣尉见情况危急,连忙喝道:“二公子,快走!我来接战!”
电将把握机会,提劲冲上。
姬发拼死一战,凌空拔起,率先抢攻,“小子招式灵巧强猛,必须小心!”
“咦,小于下盘大开,搅什么鬼!?”
姬发人在半空,突然弓腰缩后,双脚招式,似发不发。
姬发突改以掌法出击,电将改招不及,肩臂及天灵盖被重击了数掌!
掌击得手,更强劲雄猛的神腿闪电出击,电将下颐和心坎穴同时中招。
电将虽已提高警觉,但仍被击中先天乾坤功乃武林绝学,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公子努力,定可取胜啊!”绣尉在一旁打气。
“哼!厉害!看来要出绝招,方能将这小于置诸死地!”
电将连输两招,但仍战意昂扬,阵脚未乱。
姬发连胜两个回合,信心大增,抢先发动猛烈攻势。
只见电将双爪并合,打出绝招。
二人各施绝技火拼,姬发连轰二、三十脚,竟被无歼电轮全数击溃!
电流更歼得姬发左脚发麻,短靴和小腿裤管也被震碎。
电将乘胜追击,电轮向前一扫,姬发胸口照单全收。
血肉横飞,吓得绣尉和九妹目瞪口呆。
电将不由出了一口气,风水轮流转,这一回令姬发输得好惨!
电轮一出,无坚不摧!
“咳!要你死无全尸!”电将狠狠地道。
生死存亡,姬发唯一有豁尽拼命了!
乾坤八卦硬撼无歼电轮,爆出惊天动地的巨震。
双方碰击之妹,姬发突然改变策略,将全身劲力转运腿上,电将睹状,为之一怔。说时迟,那时快,姬发变脚劲力千钧,分别击中电将后脑及背部。
好个电将,虽受重击,但双爪仍奋力回旋后击,分别抓住姬发双脚。
电将悍然挥出全身无击电流,如骇浪惊涛,姬发惨遭狂歼,身上衣衫烧灼成烟,毛发直竖,剧震之下,七孔喷血……
电将拼足了劲,“老子拼尽三十年来蓄聚的无歼电劲,无论如何要将这小子歼成焦炭!”
“啊!电流空前强劲,我就算拼尽也抵挡不了……”姬发心想。
说时迟,那时快,姬发的内力果然不敌强猛的电流,惨叫一声,登时七孔喷血。
姬发与电将纠缠,半丈之内已被电网笼罩,九妹冲近,即被震开。
绣尉顿时心急:“电网难以接近,二公子快被电死了……怎么办?”
“事到如今,唯有姑且一试,就算牺牲,也要救回二公子。”
借金刚线之助,飞身扑上,牢牢抱住姬发。
双脚一扣,再锁住电将腰肢。
电流强猛,绣尉因有线缠身,才不致被弹开,三人更形成一循环之势,电将所发电流,竞由姬发双脚,透过绣尉,再回流到自己身上。
电流天三人体内循环急窜,终于产生强劫爆炸,金刚钻线,全数震断,三人也各自弹飞开去。
绣尉舍身相救,姬发终于从鬼门关前捡回一命。
三人之中,以绣尉的内功修为最弱,巨爆之下,受伤自然也最严重。
爆炸之后,激战暂时平息,三人瘫软卧地,院中四人,只有九妹尚有活动能力。
绣尉伤重不堪,昏死过去。
“好险……差……点没命……”姬发暗自庆幸。
好个电将,竟然第一个爬起似已恢复多少活动能力。
他妈的,要不是臭婆娘破坏,早就送小子归西。
“不行……一……定……要尽快……了……结……他……们!”勉强运功,一气之下,内伤反而加剧了!
“好机会,取他狗命!”九妹反应极快。
电将淬不及防,痛得发狂,回身抓住九妹头颅,电劲暴发。
九妹本来已伤得不轻,电霸之睛,更惨叫飞退。
但电将也是强管之末,强运内劲,伤上加伤,背与口均狂喷鲜血。
终于颓然倒地无法动弹!
“形势扭转,姬发尚余一成半成功力,反而成为场中唯一清醒者。”不由心想:“电将虽已倒下,但我也伤疲不堪,若再有妖人来袭,也无法抵抗,还是走为上着!”
“啊!绣姐伤得好重,必须带她一起走!”
九妹虽是妖帅之女,但却拼死护我,若留她在此遇上电将等人,必遭毒手……
二女情深义重,姬发拼尽气力抱二人上马背,一并救走。
久攻不下,妖帅决定天妖屠神法杀敌,一忧子趁妖帅聚劲不足,猛使杀招!
妖帅第三次面对此绝招,知道不可闪避,必需硬拼!
“哼!虽然火喉未足,仍可顶得住这臭道士!”
妖师虽然吸劲未足,但兵临城上,不得不挡!
两败气劲激荡,瓦碎石飞,斗个旗鼓相当。
“糟了!我内伤未愈,拼下去大为不利!”一忧子悟道。
一忧子改以奇策攻敌,乾坤第六绝出击!内力陡转,乾坤神功已逆运到双脚!
妖帅不虞一忧子有此奇招,轰然声中,胸腹如中雷歼!
但一忧子也拼得好险,内力已耗去七成:中这一招,妖孽想已无力再战了!
妖帅半躺于地,奄奄一息……
“妖帅!”
“你这算什么样子!”
“起来!再战!给我摘下那家伙的头颅!”脑中立刻浮现师尊的影子。无穷战意,似又在妖帅体内熊熊烧,妖帅聚力双臂,掌绿化黑,透射刀芒。刀芒开合,劲气远及数丈,恶战中众人也被刀劲波及,“呀!爹要用拼命绝招!”妖哥惊呼道。
妖帅大声喝道:“来吧!鼓尽你毕生力来受死吧!”
一忧子强运起残余功力,祭起太极之势。双掌一分,太极劲势也一分为二!宠喝声中,太极已化成一黑一白两柄奇形弯刀!两大奇功,再来决定性一击!
但听轰响声急如爆栗,两人只攻不守,拼斗之惨烈,令人震骇!
激战一轮,二人身上各处要害和重要穴道,均被对方打中无数重击。
事实上,二人刚才使出大的功力,已大大超越本身的极限,体力严重透支。
在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之下,二人拼至筋疲力尽,方才分开。
妖帅内伤严重,严极瘫软卧地,根本无法再战下了!
一忧子当然也是伤疲不堪,但若非内伤未愈,此仗实血可取胜!
蜂魅战衣刀枪不人,硬挡勾镰刀,右手连随撒出三枚毒蜂针。
“要命的快跪地求饶,否则一盏茶内,毒发身亡。”蜂魅厉声喝道。
勾将额上魔眼陡地睁开,强烈的惨绿光芒暴射而出,蜂魅不虞有许,当堂中招。
只觉头晕身软,心神大乱,不支倒地,勾将也半身麻痹僵硬,连忙拔出毒针打坐调息,遏止毒性蔓延。
猪童身形庞大,不够灵活,被烧得浑身着火。
妖哥攻铁将,劲指一出,铁将双目当堂遭殃。幸火将飞身救驾,喷火迫开妖哥。
铁将双目剧痛,流泪狂怒反攻。一时间,妖哥两而受敌,形势变得不利。
一旧烂铁已够麻烦,再来一个喷火怪物,不妙!
毒爪厉害,攻他下盘!
烈火猛烈喷向地面,果然迫得妖哥凌空跃起。身形悬空,被铁将猛轰一拳,妖哥当堂痛彻心肺。剧痛下,回旋飞踢铁将,烈火又至……
烈火焚身,妖哥急沉身滚地扑熄火焰,狼狈不堪!
妖哥恼羞成怒,翻身而起,还以一脚。这时一阵“贴喀、贴喀”的声音传来:“啊,马蹄声!?”妖哥惊呼,莫非是姬发逃走,“追!”妖哥正欲追前,但被熊熊烈火拦截,当然是火将所为!
“哼,阻头阻势,若被姬发逃脱,大家也没好处。”妖哥火将吼道。
“姬发!?难道电将军出了乱子!?先看清楚为妙。”火将听了也不由一楞。
“与其让姬发落人对方手上,倒不如一拍两散,火将猛然喷出一道火柱阻截妖哥。”
“他妈的,宁愿玉石俱焚,简直蛮牛一样!气死我也!”妖哥气急败坏。
“那边厢,妖帅筋皮力尽,虽然知道姬发逃逸,徒呼奈何!”
“发儿,逃脱谢天谢地!”一忧子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第十章天母圣水
大海之上,三艘豪华大船扬帆启航,姐纪亲自出马,往天母岛求取圣水!妲妃虽然贵为娘娘,但每年都会回岛探访师尊天母圣姬并携带大量金银财宝作为礼物。
“师父修炼九天圣女功多年,去年已突破八重天,不知第九重天可已练成!?”
“圣女功共有九重天,我虽只练到第六重天,但已是受用无穷了。”
姐纪想着,手串赫然已飘出一个晶莹耀目的红色光球,煞是奇观。
“去!跟卫士们玩玩吧!”
光球如炮弹身来,众卫土吓得呆了!兵器头盔遇上光球,立刻折断!
“哈哈,还挡不到你!”
厚背虎头刀被撞个粉碎,头盔战衣一分为二,士兵未伤分毫,可见功力炉火纯青!
“回来!”光球随妲妃心意,威力无祷,收发自如,众人都看得呆了!
“娘娘的内气真厉害,是举世无双啊!”
“非也!与我师尊比较,不过是雕虫小技,还差得远呢!”
“我的功力不及大王,但大王也不及他那老鬼师父……”
“九天圣女功天下第一,若师尊已练成第九重天的话,应可击败天魔老鬼!”
三船缓缓前进,四周渐为大雾浓罩,一丈外景物,皆无法辨认。
从未航经此线的兵将,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四、五个时辰之后,方于浓雾之中,隐约看见一些柱形的黑影出现。
再往前行,赫然发现大雾中一柱击天,周围再有几根柱状物体竖立,原来已接近天母岛了,兵将连忙吹响号角示意。
浓雾渐散,只见四周海鸥翔集,并有多种奇形怪状的鱼群在波涛中跳跃嬉戏。
“啊!有凤凰啊!”
“很多仙岛呀!”
大船渐驶近天母岛码头,更见大群海鸥、凤凰等灵岛,于上空展翅翱翔。
“晴,一年不见大师姐又漂亮了!”天母门的门徒,也早跪在岸上,迎接丘后之尊的姐纪。
“如雾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得嘴甜舌滑的!?”
“嘻,我可是实话实说的啊!”
“晤……师尊大人身体好吗?练功的进境如何?”
“师尊刚刚闭关半年,出关还不到还个月呢?”
“哦,那我来得正是时候!”
船上的兵将,继续将大批财宝,搬运上岸。
“听说门主天母圣姬住在天柱峰上啊!”
“对呀!”
这天柱峰少说也有千丈高,峰壁如玉石般平滑,普通人如何上去啊?
哦!这我也不知道了!
难道就像神仙一般,飞上去!?
“九师姐,我的九天圣女功,已经练至第三重天了!”
“真的?那我的先考考你的轻功吧!”
“好哇,请大师姐多多指教!”
“晴!大师姐身法灵动,有如流水行云,好悦目啊!”
“嘘!大师姐越飞越快,不用回气的吗?!”
越势越远,如雾拼命狂追!
瞬间穿过竹林姐纪越风而行,轻如飞燕,急似流星,姿态优美动人,煞是好看!
不消片刻,如雾已经追得很勉强了!
再飞一段,妲妃已消失于视线范围之内。
“怪不得师尊’时常称赞大师姐,是众姐妹中天资最高的一个,确是了不起!”
“以我的资质,就算练到白发苍苍,也未必及得上大师姐”
如雾竭力狂迫,甫出树林,妲妃正气定神闲地等她。
“咳咳……好辛苦啊……”
“能够追到这个速度,你的功力,也算不错了!”
“咳咳……不敢当,恳请大师姐在师尊面前美言几句,多点传我绝技啊!”
“参见大师姐!”
妲妃来到山壁之下,已见两个师妹恭候大驾!
二人身畔,各有一只硕大无朋的蜥蜴俯伏地上。
“大宝、小宝都如此乖巧,真可爱!今日就坐小宝上山吧!”
“小宝,起程吧!爬得稳稳当当呀!”
妲妃一声令下,小宝马上起行。
如此笔直高耸,平滑无理的山壁,原来就是靠这些具有特异攀爬技能的巨型蜥蜴,作“交通工具”。
“师尊住在天柱峰上,简直如月亮上的广寒仙子,到底当王后好?还是当门主迫遥快活好呢!?”妲妃边行边想。
接近峰顶,开头有如灵芝底部般。
最后一程,小宝大感吃力,爬得甚为缓慢!
好不容易,才爬得上峰顶。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只见顶峰之上,四周满布奇花异卉,香风拂面,更有凤凰、仙鹿、麒麟等珍贵稀异的动物往来嬉戏,如置身于仙境之中。
妲妃经过花园平台,来到一座宠伟瑰丽的宫殿之前。
“拜见大师姐!”
殿外看守的门徒,一见姐纪,忙飞身抢前下跪。
“大师姐,师尊今日不在凌宵殿内,自五日前进入极乐塔内练功,至今尚未出关啊:”
“哈……哈……”
“师尊兴致不浅啊!竞在极乐塔内逗留这么多日!?”
“虽然如此,但其实师尊近日似也不大高兴!”
“怎么回事?我去年不是已经送来百个精壮的美男子,供师尊享用了吗?”
“唉!大师姐有所不知,那百个壮男,现在,只剩下几个而已。”
“哦,师尊的‘开销’竞如此厉害?莫非功力越高,耗用壮男就越快越多!?”
妲妃不解地问。
“大师姐,虽然师父尚在练功,我们也可到塔下等候吧!”
“到塔下等!?也不知要等多久啊!”
“嘻……不会太久,那些所谓壮男,每个也捱不了多久,趁师父休息之时拜见便可!”
在师妹引领下,妲妃穿过大殿,来到一座鸟语花香的花园,园内矗立着一座九层宝塔,蔚为奇观!
妲妃悄悄蓄聚内劲于双耳,窍听塔上的动静。只听塔上一阵“呵呵……”的男女交欢声。
“啊!师尊真令人羡慕,不断与貌美壮男相好,既可练功,又可尝尽神欢愉之乐!”
“看我,贵为王后,反而无福享受,有朝一日能像师尊般自由快活,就真正不枉此生了!”
不久,塔内传出男子惨叫之声,痛若得撕心裂肺那般……
“呸!臭男人,越来越不中用,半个时辰也捱不到!”
波的一声,一条黑影疾然如箭般从塔上射出,细看之下,原来是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裸男一声不哼,直堕进塔下花丛之中,大滩鲜血,赫然由花丛之中汩汩流了!
这些俊男壮男,最后的价值就是成为“花肥”!
“对啊!所以园内的花草,才会长得特别艳丽娇美呀!”
“啊!此乃九重天圣女功所散发的光华,莫非师尊已突破最高境界!?”
众女目眩惊叹之际,只见艳丽无比的美妇,浑身散发七色彩霞,从塔顶飘然而下,恍如飞仙下凡,奇幻异美,正是天母门门主——天母圣姬。
“咦?妲妃怎么今次早了一个月来探为师啊?”
“参见师尊!”
进入内堂后,妲妃急不及待将天魔之事,向圣姬和盘托出。
“老鬼的天魔极乐神功根本不需要女子交欢,只要抓住女子的头颅行功,已能进人极乐境界!”
“呵呵……这不是问题,只要他饮下本门的圣水,到时还不是要与女子交欢,天魔极乐又如何代替得了啊!”
“师尊说得对!徒儿此行正是向师尊商借圣水对付老鬼!”
“就算老鬼服下圣水与你交欢,又有何用!?;旦停止饮用,他又无需用女体来寻欢了!”
“所以,徒儿尚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师父能传我采阳慑魂之术!”
采阳慑魂术五字一出,众门徒已经掩嘴窍笑。
“哈哈……采阳慑魂术已经是下三滥功夫了!为师已经将之升华成为——天仙销魂法!”
“天仙销魂法妙用无穷,与九天圣女功不逞多让,各有千秋!”
“徒儿知此乃师尊不传之技,希望能破例一次吧!”
“看在你对为师一向孝顺有加,我也不妙考虑一下的……”
“不过,你一直进贡来的,都是些不中用的臭男人……”
“徒儿回宫,定必马上精心挑选更精壮男子,呈奉师尊!”
“呸!精壮有个屁用,为师要的是——武林高手!”
“若要以高手孝敬师尊,必定引起武林轩然大波,那还得了!”妲妃甚敢为难。
“这个……”
“这个什么?你办不到吗?”圣姬不高兴地道。
“不!不!但武林高手大都是粗鲁之徒,徒儿怕师尊不悦而已。”妲妃连忙说。
“粗鲁、貌丑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有内功根底,愈深愈好!”
“呵欠……你初次更之后,到极乐塔来吧!”圣姬好像也困了,对妲妃说。
“多谢师尊!”
初更时分,妲妃来到极乐塔参见圣姬。得师尊传授绝技,徒儿感恩不尽,日后自当鞠躬尽瘁,服侍师尊2“妲妃,你以处女之身委予纣王,但修练天仙稍魂法,就得与别的男子交欢啊!”
圣姬慎重地对姐纪说。
“唉!为了国家社程,大王也不会怪罪于我的!”妲妃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其实一直以来,我也只有纣王一个男人,这次正是我见识其他男人的大好机会啊!”
“哈……为师也知你想尝尝其他男人的滋味了……”
天仙销魂法共分两法,各有不同妙用,回春法可令男人痴痴呆呆,只对你一人俯首称臣,唯命是从,吸纳男人的精、气、神、血、肉、转化为自身功力,回复青春。
“当行法之时,双方均感销魂蚀骨,欲仙欲死,不知人间何世;那种滋味,令你没齿难忘啊!”
“啊!师尊你越来越年轻,就是因为回春法的神奇功效吧!”
“嘻……倒算你聪明,但这些壮男,现在已功效不大要用内功高强的男子,方能继续保持我的青春。”
“而且,内功愈高愈强,功效愈大。”
“所以我才要你找寻这样的男人送来!”
“这回春法果真是旷世奇功,怪不得师尊视之为不传之秘!”
“但回春法有一个危险是:若碰上内功比你高的人,就会遭反噬之虞!”
“到时,你就会真气逆运,全身经脉断裂而惨死!”
“所以,你欲以天仙销魂法对付元始天魔,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无论如何,徒儿也要冒险一试了!”
圣姬遂将心法向妲妃详细讲授!
“好,有种!那为师现在就先传你慑魂法!”
姐纪马上盘膝打坐,依法行功。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半个时辰后。
“师尊,徒儿觉得下身异常灼热,有如熊熊烈火焚烧……”
“啊!这就对了,为师马上挑这个强壮的男子,供你行法。”
妲妃依圣姬心法运功,挑动内心欲念,已陷入焚身之境。
熊熊欲火扩散全身,令妲妃感到说不出的难受。
姐纪正感痛苦难耐之际,眼前出现一个昂藏九尺、粗犷无比的男子。顿时满脸淫相,急呼道:“啊!快来,我要你……”
“哗!夫仙化人,兼且风骚入骨,老于今天交上好运啊!”壮男喜形于色。
“大美人,让老子来好好服侍你吧!”
“啊!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浑身皮肤滑如凝脂,吹弹得破,真要命!”
“啊,来吧,来呀!”二人合欢缠绵,淫声荡语,在塔上吵个不停,“啊呀……
我要再来一次……再来……”妲妃兴奋地说:“哼哼,再来十次也没问题,哈哈……”
二人盘肠大战直至天明!
粗壮大汉,已然全身虚脱奄奄一息了!
“嘻嘻……好刺激啊!天仙销魂实在太美妙了!”妲妃搞得浑身舒畅。“哼!
这家伙虽已落力拼尽,到底还是败在我的手上!”
“晤……是时候一试慑魂法的效力如何了!”
“来!替我把脚扯舔个干干净净!”
壮男虽已浑身乏力,仍马上撑身而起:“遵命!”
抱着姐纪的美脚,拼命舔吸比狗更要服从。
姐纪睹状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哈哈哈……”
“好了!现在给我撞墙,找死去吧!”
大汉二话不说,起身便跑,拼尽全身力气一头狂撞向圆柱。
撞力奇猛,当场头破脑爆而亡!
这时娃姬走了进来问道:“哈哈……妲妃,滋味如何呀!?”
“哎……实在……太美……妙了……”
“多谢师尊,徒儿感恩不尽!”
“好!现在再传你更高深的天仙销魂第二法——回春法!”
“回春法功效更加神妙,但心法也更为复杂,一不留神,就会走火入魔,你得千万小心!”
圣姬传诵心法果然精妙艰深,聪明如妲妃,一时间也不易明白。
结果,传授了五、六个时辰,太阳西下方才完毕。
行功一个时辰,产生种奇异无比的感觉……
“师尊,徒儿感到无比的空虚啊!”
重要部位像变了狭谷深渊,全身感觉空虚飘浮,衍生一种强烈难耐的需要。
“对了,待会当你交欢之时,就尽量吸纳对方的精元来填补你的空虚吧!”
为免妲妃走火入魔,圣姬今次特意遗来一个没那么精壮通猛的中年男子,供其练功之用。
“快来,快来!”姐纪此时已欲火焚身。
“慢慢来才有情趣嘛!”中年男子温柔地道。
“慢不得,慢不得啊!”妲妃顿时口急。
中年男子调情地说:“真性急!活像十年未见过男人一样!”还没说完,妲妃已跨身而上。两人又缠绵在一起,“嘿嘿,啊……我的心肝宝贝,再勇猛一点啊!”
“嘻……大师姐好厉害……”门外两师妹听得满脸菲红。
“不妙,怎么我全身的气力如江河缺堤,被狂抽出体外!?”中年男突然觉得不妥,只听“耶……耶……”中年男子突然大叫起来,甚为痛苦。
“啊!大师姐像师尊一样,用回春法大显神威了!”
只见妲妃进入极度欢乐的境界,但中年男子却痛苦不堪,拼命挣扎,但无法摆脱脱回春法的煎熬!
只见中年男子的精、气、神、血、肉,被急促扯出体外,双腿变得干瘦枯萎。
再过一盏茶时间,全身血肉渐被抽干!
回春法乃天下最阴狠毒辣的邪功,与元始天魔的大魔极乐旗鼓相当。
姐纪的快感一浪比一浪高,滚滚不绝,进入忘我境界!
不料乐极生悲,妲妃突然厉声惨叫,七孔喷血,到底出了什么忿子呢!?
全身经脉逆转,真气乱窜,所吸纳的男子精元,完全失控,令丹田部位急剧膨胀!
“师尊救命啊!”
妲妃惨叫连天,丹田胀得快要爆裂之际,天母圣姬才飘然而至。
双掌一拍住妲妃丹田部位,抑压体内精元膨胀。
圣姬还功之下,只见缕缕精气,不断从妲妃七窍窜出。
再行功一番,终于将妲妃体内千百万窜的精元,全数迫出。
经过一番折腾,姐纪如死过翻生,虚弱不堪。
“师尊,徒儿丹田仍觉肿胀难受……”
“别担心,只要你服下我的回春水,很快便没事了!”
果然神效,体内仅余的肿胀感受,顷刻消失。
“你好好打坐运功,平复体内紊乱的气息!”
“遵命!”
运功一番后,内息恢复正常。
“哎……多谢,师尊救命徒儿为何会走火人魔呢?”
“为师早就告诉你,这回春法凶险无比,你操之过急,以致走火入魔!”
“你的丹田气海穴已受重伤,以后每年都要服用回春水一次,否则旧患复发,断经惨死!”
“徒儿一时愚昧鲁莽,累师尊替我操心……以后定遵从师尊的教诲,小心行动。”
“唉!想不到师尊竟然这么待我,‘回春水’分明想以之作胁,要我今后恭顺服从,受其操控罢了!”姐纪顿时恍然大悟。
“有回春水助你抑制丹田的伤患,你以后大可放心施用回春法,不过,可别忘记每年要回来服药一次啊!”天母圣姬提醒道。
“为师也知道纣王被天魔那老鬼迫得够惨了,你马上带同天母圣水赶返朝歌吧!”
阵前点将,妲妃亲自挑选壮男,供圣姬“享用”。
“唉,此行虽是成功求得圣水,更获传授天仙销魂法,但日后受制于师尊手上,若她百年归老,我怎么办呢!?”
想到圣姬阴险狡猾,不三师徒情份,不知日后还有什么阴谋歹计,妲妃为之百感交集。
姬发带同绣尉与九妹,星夜逃亡,马不停蹄,直至天明。
姬发精疲力竭,老半天才能爬起来。
经过剧烈跌震,九妹渐苏醒。
“九妹……”
“姬……姬发……”
“多谢你舍命相救,真不知如何报答好…”
“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这是什么地方?”
姬发忙将过程相告。
“唉,事到如今,也只得着跟你了。”九妹说完,突然指着姬发的伤口道:“啊!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呀!”
“这此药膏神效无比,能立刻止血生肌。”
“谢谢你!”姬发不由感激地望着九妹。二人近在咫尺,四目交投。心上人眉目传情,九妹登时如鹿撞,面泛红霞,娇艳欲滴!
九妹含羞答答,姬发看得痴了,情不自禁,轻执九抹的纤纤玉手。
啊呀!绣姐!
“对不起!我要看看绣尉的伤势。”
“糟糕!绣姐至今仍是不省人事。”
“看她面白如纸,气若游丝,伤得好厉害啊!”
“我剩余的功力有限,不能用掌助她运功疗伤。”
姬发唯有尝试用嘴将真气输入绣尉体内,希望她能尽速苏醒。
九妹看见姬发与绣尉这么“亲热”,心里酸溜溜的很不舒服。
绣尉缓缓醒转,只见自己正与姬发“亲嘴”。
羞急之下,又昏了……
“咦!绣姐刚才明明已经苏醒怎么又……”
幸好她面红已转红润,还是赶快登程避开凶人!
姬发背起绣尉上路,九妹伤重乏力,唯有用树枝支撑,尾随而行。
“哼,早知我也装作晕倒……”
“不过……若连我也晕了,他一个人怎背得了两人?”
“啊!姬发,你看看前面!”
地上赫然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头颅已远在丈外。
“看来这附近有动杀商旅的山贼啊!”
“山贼倒不要紧,只要不是高手,便没问题!”
“老兄,对不起,反正你的衣服也没用,就借给我吧!”姬发打了一个揖说道。
“姬发,你快过来看看,好可怕啊!”九妹急呼道。
姬发上前一看,只见几具妇孺尸首,大都衣衫不整,生前似遭强暴。
“呼……天杀的山贼,太残忍了!”
“算了,我们还是少管闲事,赶快上路吧!”
“哼:若被我碰上那伙山贼,杀无赦!”
“哈哈哈,他妈的黄毛小于,人细口气大!”
树林中突闪出一群衣饰怪异面目狰狞的恶人。
“我是大商朝妖帅之女,知机的快给我滚。”
“妖帅之女?是什么货色啊!?”
“哈哈……你若是飘渺城主之女,我们倒会忌惮三分!”那恶人根本不买帐。
“九妹,你保护绣尉我要替天行道。”姬发对九妹说道。
“兄弟们,上!”一群山贼已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姬发义愤填唐,立即鼓劲出击。
狂怒之下,出手强猛无匹!
拳脚如雷山贼们非死即重伤!
姬发虽然只剩下一、两成功力,但对付这些山贼,倒也绰绰有余,不消片刻,已将十多名山贼,杀得片甲不留。
狂轰一轮,耗力过巨,手脚酸软,要竭息回气。
姬发回头一看,只见绣慰与九妹已被山贼胁持。
姬发大意失策,九妹本已伤重乏力,如何敌得过这班强壮如牛的山贼?自身难保,怎能保护绣尉!
形势逆转,姬发呆了!
“惨了,怎办?”
“哼,臭野种,立刻自断一手一脚,否则两女人头落地!”
“姬发,别管我们,快走吧!”
“口多身贱!”
大力一抹,九妹粉劲登时喷血,眼看九妹危在旦夕,姬发登时心胆具裂,惊怒莫名。
“哼……只要老子再割深两分,她立即断喉而死!”
“山贼凶残无道,就算我肯自残肢体,九妹与绣姐也难沈被蹂躏虐杀的厄运!”
“孤注一掷!假如连累二人送命,我也自杀殉葬好了!”心意已定,顿时姬发吼声震天,震得众山贼耳膜剧痛,大惊失色!
双拳鼓动,如雷狂烈轰向身的前的大树!
巨树当堂拦腰折断,向众山贼和二女塌下。
巨树有如泰山压顶,众贼骇得魂飞魄散!
众山助本能争相逃命,向后急退,姬发把握这混乱时机,如箭出击!
首先击杀胁持九妹的山碱。
夺去大刀,发力掷出。
那边厢胁持绣尉眼前一花,已被利刀贯头。
姬发于电光火石之间,解救二女之危,显出过人的机智和胆色。
“九妹……九妹!”
“哎……”
余下的山贼,吓得屎滚尿流,落荒而逃。
“九妹,你替我救治伤口的灵药在哪儿!?”
“在……在……我怀中。”
姬发取出灵药替九妹细心治理,幸好利刀仅割入一分,伤势不至太严重。
姬发细切关怀,九妹心内甜丝丝,浑忘伤痛。
“你不用担心,此药神效无比,这一点伤,算不了什么!”
“唉!九妹对我处处回护,但我却连累她吃尽苦头,恩怨义重,他日如何能报!?”
姬发想着竟流下了眼泪。
“咦,姬发,你于嘛流泪了吗?”九妹关切地问。
“啊!没什么,只不过心情有点激动?”姬发忙擦去泪水。
形势凶险,山赋可能回头,快些离开吧!”九妹说道。
姬发背着绣尉,掺着九妹艰难地走着走了半里,来到河边。
两人早已疲惫,但不敢停留,能力支撑前进!
“啊,前面有只小船!”
“有小船代步,不用走得那么辛苦了!”
“不知船主是谁,不问自取,似乎不大好吧!”姬发觉得不好。
“我们几乎连命也保不住了,还讲什么仁义道德!?”九妹急道。
姬发见九妹生气忙说:“那……那日后有机会再向船主补偿好了!”九妹见姬发如此心肠气得鼻子都歪了:“喔,男人大丈夫,婆婆妈妈的,真气人!”
为脱险境,姬发拼命划船,小船如箭,船飞快前行,晃眼间,已划出五、六里外。绣姐仍未醒来,必须找个地方替她治理。
九妹从怀中掏出疗伤灵丹,自行吞服。又送了一颗给姬发。
“快服下,可助你的伤势迅速痊愈。”
“灵丹珍贵,绣组伤得极重,不如先给她吃吧!”姬发对九妹说。
“你叫你吃,就吃吧!少不了她的一份!”
碍于姬发情面,九妹勉强地给绣尉喂药。
“啊!灵丹果然神效,我的内息已顺畅多了,看来绣姐也快苏醒!”
“不知道,前生欠了你什么,除了帮你还要帮你的人!”九妹无奈地对姬发说。
“九妹的大恩大德,姬发日后定必好好报答!”
“哼,本小姐素来施恩不望报!”
“别把我说得像有企图似的!”
“什么大恩大德……我才不要你报答!”
“唉!师伯常说女人是天下第一大麻烦,果然不错;九妹动不动就发其小姐脾气,真模不透她的心意!”姬发不由心想。
姬发尚是孩童心性,未懂人情世故怎了解得到女儿家的心事呢!?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一路上不敢多言,免再惹怒九妹。
小船愈向前行水流愈见湍急。
河面则愈来愈浅,出现甚多礁石,小船随时有触礁之危。
无法划桨,姬发只忙于应付礁石。
“不对劲!水急滩浅,怎么办!?”
“姬发,情势不对,先登岸为妙!”九妹疾呼。
姬发也有此意,无奈水流太急,要划向岸边,谈何容易!
姬发三个不熟地形,浑不知水流向处,竟是一道数百丈高瀑布的源头。
接近源头,水流更加急湍汹涌,小船完全失控,向前狂冲。
“我的天,前面原来是个瀑布。”
可惜姬发警觉太迟,船身半截已经冲出瀑布之外了。
二人登时吓得呆了,眼看就要随船飞堕。
“不用伯!”
姬发飞身扑前抱住二女,说时迟,那时快,已经连人带船冲出瀑布,身处半空。
姬发拼命催运内劲,护住两人身体。
瀑布巍峨高耸,水流急激,三人就算不跌个粉身碎骨,也要断手折脚!
小船甫抵水面,立即撞个折断破碎,可知冲力奇猛。
三人将堕至瀑布底之际,姬发情急智生,发力将九妹与绣尉向横推开,消除了二人急堕之巨猛冲力。
猛烈撞击之下,姬发惨了!
但二女得姬发之助,安然落水,不致受伤。
水中,九妹拼命抱住绣尉。
绣尉仍然不省人事,九妹急心将她推出水面。
幸好抓得一块破船浮木,否则难以照料绣尉!
九妹心时记挂着姬发:“他一人负上所有下堕的冲力,如何承受得了……”
“姬发!姬发!”
无计可施,只得随水飘流,顷刻已漂个老远。
水势稍缓,九妹设法游近岸边。
几经艰苦,才将绣尉拖出水面。
灵丹生效,绣尉终生苏醒过来。
“啊…阿!二公子呢?”
“唉,我们堕下瀑布之后,姬发已不知所踪!’’二人痴痴地凝视河水,希望发现姬发影踪。
姬发生死未卜,二人忧心仲仲,不禁凄然下泪。
“咦!好香的肉味!”
二人早己饥肠辘辘,闻到烤肉的香味,更感到饥饿难耐。
绣尉虽已苏醒,但伤势太重,身体太虚,需要九妹搀扶,才能勉强步行。
“附近有人烤肉,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补充气力,再找姬发!”
虽然每走一步也觉浑身是痛,但绣尉个性倔强,始终不哼一声。
“啊!香味愈来愈浓,大概就在乱石之后了!”
二人急步上前,只见数名大汉,正在挠烤羊肉。
“各位大叔,可以给些肉我们吃吗?”
“呵…可以,可以,有美人分甘同味,欢迎之至!”
“哗!如此美人,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啊!”
“哗,好货色!”
“简直是天下仙女下凡!”几名大汉色相必露。
“小心,他们色迷迷的,一定不是好货色!”绣尉轻声提醒九妹。
“唉,流年不利,怎么碰上的都是衰人!?”九妹心里暗付。
“待我们来好好服侍两位小妹妹!”
“该如何应付呢?”几位大汉已起身迎向二位美人。
九妹灵机一触,实行“表露身份”!
“我是飘渺城主之女,各位今日仗义帮忙,本小姐他日一定酬谢你们!”
“什么!?飘渺城主之女!?”
众色鬼登时大吃一惊,呆在当场。
“只要你们好好服侍本小姐,我爹必定重重有赏。”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能够服侍飘渺城主的大小姐,荣幸之至。”
“嘻……一班色鬼前倔后恭,飘渺城主之名堂,果然好用!”
“看他们闻名丧胆的模样,这飘渺城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绣尉莫名其妙。
“两位,味道如何?要再加点盐吗?”大汉恭维道。
“晤……差不多了!”
二人饿得发慌,吃得狼吞虎咽。
“老大,这两个女的,看来有点古怪,小心冒充!”一条大汉提醒道,大汉计上心来道:“小姐,我们是黑狗寨的人,上月城主大寿,敝帮送呈的礼物,未知城主满意否?”
“哦!原来你们是黑狗寨的人,待我回去查个明白,就算我爹不满意,我也可以替你们美言几句!”九妹随即应道。大汉随即飞起一脚踢飞了九妹手上的羊肉,大怒:“他妈的,原来是冒牌货!”
“飘渺城主大寿已是半年前的事了,你竟然不知!”
“刚才被你唬得半死,真可恶!”
“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把已撕裂九妹胸前的衣服,九妹大喝:“救命呀!”
一班色鬼随即飞擒大咬大肆淫虐,二人伤痛显弱,毫无反抗之能力。
“哗呀,这娃儿娇嫩可爱,比飘渺城中的妓院货色,好上十倍。”
危急关头,姬发从天而降,两名坏蛋末风流,先断头。
姬发愤怒无比,招招夺命。
刹那间,已击杀六名坏蛋。“哼!这班坏蛋,死有余辜,杀一个就可以救回不少人!”
一番剧烈激杀之后,姬发又再吐血看来内伤又加深了!
“二公子……呜……”
“……呜……呜……”
三入劫后重逢,仿如隔世,两女搂着姬发,哭作一团。
“哈哈……别哭了,有我在此,什么都不用伯!”
姬发显出大丈夫气概,二女顿成“受保护动物”。
话说姬发飞堕河底,撞个魂飞魄散,但仍能爬回岸上。
四下搜寻,无奈二女已经漂出半里之外,无法碰头。
沿河寻觅一阵烤肉香气吹来,姬发循至,得以解救二女之危。
“幸好这些香味把我引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啊!绣姐,你现在的伤势如何?”
“唉!只觉浑身痛楚,半分力也使不出来1”
“二公子,看你面无血色,伤势又重了吗?”
“嗯,不用担心,这一点伤我挺得住!”
“少说废话,走为上策。”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行行重行行,不觉走出三、四里之外。
从山坡俯覧,发现山下有个小小的农舍。
三人走近一个老农夫正在悠闲地抽烟。
三人教经历告诉老农夫。
“啊呀!两位姑娘长得如此标致,实在太危险了!”
“你们看,这山腰之上,便是飘渺城所在之地。”
飘渺城又名万恶城,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它的势力范围。
城里城外盗贼如毛,尽是些凶悍歹毒,狡猾残暴掠,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细看地形,飘渺城位于商朝国界与西域之间,正是三不管地带。
由商朝边境往飘渺城,只有一条狭道可通,朝廷虽曾屡次出兵讨伐,但每于狭道遇伏,杀羽而还。
飘渺城赁借天险之利,得以不受商朝的管治。
凭此地得,不少在商朝犯案被通缉的大盗,杀人犯等,纷纷涌人飘渺城避难。
此外,由于位处东西方地域的交界,乃商旅往来贸易必经之地,故也形成一片繁荣富庶景象。
飘渺城主武功盖世,三十年来未逢敌手,威震群邪!育有一子一女,均有一身超凡绝学,分掌青龙军及朱雀营!
姬发等人于农舍内运功疗伤,转眼三个时辰。
“嗯!我的伤势好了七成,功力已回复五、六成了!”
“嘻……我也不差,最少也回复了三成以上了。”
再看绣尉,样子显得很辛苦。
“哎。——”
“唉,我真没用,运功良久,伤势仍没起色!”
“唉!你伤得太重了……”
“不若我以内功助你疗伤吧!”
“不行……这会影响你的伤势复原的!”
绣尉虽以少主为重,但在姬发坚持之下,也只得接受。
“唉!自身难保,还硬要助绣尉疗伤,徒损真元,若有敌人来袭,怎么办呢?”
“可惜……我的灵丹已经用光了!”
“呵……呵……”
绣尉伤势大有起色,姬发却疲累不堪!
“明天到城外买药回来煎服,加快痊愈我们的伤势。”
“各位少侠,你们肚子饿了吧?”
“老婆子准备了一些粗茶淡饭,大家来吃一顿吧!”
所谓“粗茶淡饭”原来有菜有鸡,实是蛮丰富了。
“咱们家有地方闲着,三位大哥,安心疗伤,这里穷乡僻囊,盗贼没兴趣来光顾。”老农夫对三人说。
“不过,一旦伤愈,还是尽快离开飘渺城池范围为妙!”
“那飘渺城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盗贼们对他极之敬畏啊!”九妹好奇地问。
农夫娓娓道来:“三十年前,我飘渺城原来只是一座粗糙简陋的山城,由一班从西城而来,约千多名的胡人的建立;由于常被云雾掩盖,故名“飘渺城”。
“这班胡人生性蛮悍,经常越界进入商朝国境之内,却掠商旅。”
后来更变本加厉,实行强闯商朝边境的农村市镇劫掠妇女财宝,屠杀平民,方圆三、四十里内均受其害。
朝廷屡次出兵讨伐,但胡人利用地形,火封狭道,军队无功而还。
于是,胡人更是横行无忌,奸淫掳掠,直至两、三年后,忽然来了一名武林高手……
只见他单人匹马,直闯城内大战千多胡人。
激战一日一夜,斩杀近千胡人,到处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情景惊栗可怖。
经此一役,高手威震飘渺城,余下的胡人及被掳掠而来的民众,也一致拥立他为城主。
城主新立,众人争相献媚,阿谀奉承,金银财宝,蜂涌进贡。
城主更颁下令旨,各人只要不断呈献财宝,一切不法的勾当,尽可为所欲为,不受制约。
这种无法无天的放任政策,吸引大批商朝罪犯邪人争相投奔,劫掠范围,扩展至方圆百里。
城主大兴土木,将飘渺城兴筑得坚固雄伟,并逐步建立军队,声势威震边睡。
城主权势显赫,财宝更是享之不尽,自然引来众多凯窥之徒;最初几年,不断有高手到来向其挑战。
但全部不出十招,已遭城主击至重伤。
手下败将,城主从不当场击杀,而将之与一,众生听号令徒,吊于城墙之上,曝晒于烈火之下。
濒死之前,更惨被秃鹰啄食!
尸首掉下城墙,再为山狗野狼噬食,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飘渺城主,除了喜好金银财宝与女人之外,也以嗜用酷刑而名,以上的曝晒之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二犯人身上割上千百伤痕,以蜜糖涂抹,再丢进蚁窝中,饱受痛痒的煎熬而死。
以烧红的铁烙灼犯人身体,但每日只行烧烙一小部份,犯人往往捱上一头半月,方得死亡。
将犯人手脚缚于搅轮之上,强行拉展,但每日只拉半寸,犯人受刑数十日痛苦而死,身体已被拉长逾尺。
将犯人的双眼和嘴巴以线缝合,每日供粥水饮用;此法最惨,起码两、三个月后才被折磨而死。
经过甘多年的雷厉经营,飘渺城主除了坐拥无数金银财宝与及宠伟的城池之外,摩下更培养出四大高手,分别执掌四个兵团。
飘渺城拥有猛将精兵,朝廷更加还敢捻其虎须,方圆数百里内,黑白两道,正邪人物,莫不闻风丧胆。
“这里岂非成了九反之地,随时会被杀掠,百姓如何生活啊!?”
“哦,只要持有飘渺城发出的令牌,盗贼就会放弃劫掠。”
“我手上的就是最低级的木牌,每月进贡二百支鸡,方能继续持有。”
飘渺城的令牌花分五等:金、银、铜、牌代价最高,可自由出入飘渺城,木牌则只可在城外活动。
“两位姑娘长得如花似玉,要金牌才可保得住啊!”
“千万别让盗贼发现,若被抓去城中的妓院,那可惨了!”
“哦!妓院!?是什么地方?”
绣尉和九妹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堂两颊维红。
“呵……妓院就是男人花钱找女人睡觉的地方嘛!”
“咦……绣姐你跟白雪陪我睡觉可不用钱啊!”
“哎……那大不相同呀……总之……妓院就是些不好的鬼地方!”
“九妹!那你陪我睡觉,要不要钱?”姬发天真地问。
“呸!发你的梦。”
“鬼才会陪你睡觉!”九妹气得直冒火。
“哗,好大的脾气!”姬发莫名其妙。
老农夫说:“时候不早了,三位有伤在身,早点回房休息吧!明早我陪少侠到市集买药去。”’“谢谢老伯,明天麻烦你了!”
“姬发,我跟绣姐一起睡这儿,你滚得远远的。”
“哼,看你凶巴巴的样子,和你睡准会发恶梦!”
“呼……今晚你要面壁思过,不准偷看我们睡觉。”
“哼!你有什么好看,我想,小猪小羊的睡相也比你可爱啊!”
“九妹,算了!二公子一向顽音心性,别跟他计较早点休息吧!”
姬发虽然死不认输,但怕九妹再大发脾气,还是乖乖的面壁。
姬发天生异样,运功三、四个时辰之后,伤势和功力均大有进展。
“嗯!我要照顾两人女的必须尽快恢复功力。”
“九妹对我有救命之恩,他召遇上妖师,该如何是好?”
唉!现在我们仍身处险境,还是先离开这里再打算吧!”
姬发生性乐观豁达,虽知眼前一片凶险,仍能抛诸脑后,专心一效练功,进境更为神速。
“不知师伯现在的情况如何呢!?”
原来一忧子已被妖帅等人擒获:以铁链锁住琵琶骨和手腕,使其无法施展武功。
虽然被姬发逃脱,但能擒下一忧子,总算有点收获。
“爹;你的伤势尚未复原,该竭息两、三天疗伤。”
“不行,到时姬发不知逃到何方;若被电将捷足先登,怎向纣王交待?”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唯有伤势复原再想办法,希望发儿已经逃个老远……
妖帅等人押着一忧子上路,浑不知原来已经走错了方向。
“咳!前面有匹死马。”
电将等人抢先追踪,走对了路线。
“此马乃脱力而死,是姬发等人的坐骑。”火将下马一看对电将道。
“此马死掉不足一天,他们应该走得不远。”
“老大,但这里已经接近飘渺城的势力范围了。”
“呸!管他什么飘渺城,不杀姬发誓不休!”电将余怒未消,双眼充满了杀机。
再循足迹,追踪至姬发等人遇袭的树林。
侥幸逃脱的山贼回来埋葬同党,拜祭亡魂。
“奇怪!怎么死了这么多人?”妖帅大惑不解,对那山赋喝道:“喂,有见过一名小子跟两个女的经过吗?”
山贼如惊弓之鸟,拔足便逃。铁路纵身一跳直震得地上乱石飞扬,吓得那山贼直呼:“大侠,饶命啊……”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从速道来,否则取你狗命。”铁将厉声道。
“如此……这……般……这般……”山贼细细道来。
“哼,想留住狗命的,快带路追踪那小于!”
“遵命!”
“哼……臭小子姬发,看你如何逃出本王的五指山。”电将听了厉声道。
大清早,老农和姬发,准备出发到市集买药去。
“二公子,这里头有五、六锭金元宝,可买不少东西了!”
“哗!这绣荷包好精致,香喷喷的,真可爱!”
“姬发,麻烦你替我买些衣服回来。”
“要挑些漂亮的啊!”
“要是能再买点姻脂水粉,就更好不过……”
“什么!漂亮的衣服?姻脂水粉?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我怎么懂买啊!真麻烦!”
姬发摸着脑袋不好气地说。
“哼!拜托你一点小事也罗嗦,不用你买了。”九妹生气地说。
“哈……不用我买就谢天谢地了,省得麻烦,哈哈!!”姬发高兴得直拍手,气得九妹跳脚。
“九妹,二公子,不懂事,你别生气!”绣尉劝道:“改天我替你到市集买好了,保证又漂亮、又便宜。”老婆婆忙对九妹说。
“二公子,人心险恶,你要万事小心,早去早回!”绣尉关切地说。
“哈……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起程了!”
“好呀,但今晚你要唱歌哄我睡啊!”姬发一把抱住绣尉。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目送姬发离开,绣尉芳心泛起一种依依不舍的浓烈感觉。
这份奇异莫名的感觉,令绣尉芳心素乱,矛盾不已。
“唉!姬发是我少主,而且是个小孩子……”
“绣姐,我想如此……这般……好吗?”
“不行,这太危险了!”绣尉忙劝道。
“嘻嘻,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娇葱刁蛮,少侠,你艳福不浅啊!”老农夫笑着对姬发说。
“吓?艳福你也懂?就是两位姑娘也对称有情有意啊!”
“情意!?莫非她们都喜欢上我!?”姬发甚感吃惊。
姬发初次游逛市集只觉五光十色,乐得心花怒放。
“冰糖葫芦香甜爽口!”
“老伯,这些……好不好吃呢?”
“当然好吃!尝一个,我来请客!”
“哈哈,这里精美的小食多着呢!”
二人边谈边笑,浑不知已被人跟踪。
哼!真是馋嘴鬼I“哗,又香又甜,好吃得很。”
美食当前,姬发吃得口水横飞。突然,一个小孩迎头撞向姬发的腰门,姬发“啊呀……”一声,那小孩急忙道歉:“我病得晕头转向,对不起,对不起!”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少侠,药店,就在那边。”老农夫指着前面的药店。
“哗,这药方上开的,全都是名贵的药材!”药店的掌柜道。
“每服起码要八两银子,十服就得八十两了!”
“药费不菲,你们付得起吗?先拿银子来看看!”掌柜打量着二人。
“那……请问今天一锭金可兑换多少银子?”老农夫问道。
“大概千百两吧!”掌柜没好气地说。
“市集的人,个个势利眼,真没话说!”姬发见掌柜如此不由心想。
“少侠,麻烦你把金元宝拿出来,让掌柜过目!”老农夫对姬发说。
“哼!狗眼看人低!”姬发心里想着。
“哎耶!”
姬发伸手入怀,竟是空空如也:“哎耶,“老伯,我的金元宝不见了!”
“什么?”
“哼,穷托大,哪来金元宝!”掌柜没好气地说。
“金元宝回来了!”
“这小子偷去你的钱带,你竟然不知!”只见一个人抓着刚才撞他的小孩进了药店。
“九妹!”姬发掠呼。
“我的天!你怎么来了,很危险的:”
后来姬发走后,九妹心心不忿,换过庄稼服,悄悄追来。
正好发现小于施展空空妙手盗去姬发的钱袋,于是抓住那小孩把他押了过来,“这钱袋小心保管了!”九妹把钱袋递给姬发。
“本小姐自己去买东西,不用求你!”
“哗!这小子一定还有不少金元宝,不得了……”掌柜顿时眉开眼笑。
“大侠饶命,我家八十岁的婆婆得了重病,我才出此下策啊!”那小孩则在一旁说。
“唉!算了,都是穷之过,情有可原。”姬发原谅道。
“老伯,可否借我一些银子?”姬发对老农夫道。
“哦,这里有五两银子。”老农夫伸手从怀里取出钱袋,姬发接过银子递给了那小孩:“这些给你婆婆治病,你以后别再作坏事!”
“啊!恩公,谢谢你,谢谢你啊!”小孩立刻跪在地上使劲磕头。
“老伯,善有善报,祝你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哼,滥好人,也不知赚钱艰难。”九妹在旁气得直咬牙。
“多谢恩公,我定必洗心革面,祝你们洪福齐天!”
“嘻嘻……你们是“福头”齐天才对!”
原来这小子又趁机盗去老伯的钱袋,贼性不改!
“隔几家店子有衣服卖,你们慢慢买药吧!”九妹道。
姬发连忙说:“九妹,不如我陪你去吧!”
九妹余气未消:“哼,假好心,先买妥你的药吧!”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买好衣服便回来!”
“老板娘,我要最漂亮的衣服和服脂水粉。”
“好呀,中土和西域的好货色,一应俱全!”老板娘的脸上浮现一丝不意察觉的狡拮。
“咦,是个女的,大眼睛黑溜溜的,蛮漂亮。”
“这是西城来的香水,是一流的货色啊!”
“你先闻闻看是否喜欢?”老板娘递递过一瓶香水。
“哗,好香,真是上佳货色啊!”
“咬,奇怪,突然头晕眼花起来……”迷香?!
九妹知道已中圈套,惊怒交集,出掌痛击老板娘。
“呀!天旋地转,糟糕……”
店子后堂,立时涌出五六名大汉冲向九妹。
“你们这班坏蛋!滚开!”
“哼!这丫头懂武功的,大家小心!”
“救命呀!”九妹大声叫道:“姬发,救命呀!”
姬发慌忙冲出药店,只见一群人扰在一家店子之前。
“九妹!九妹!”
只见两名大汉倒在地上,九妹戴的草笠仍在,人却不知所踪,姬发不禁大惊失色!
第十一章龟甲玄功
九妹不知所踪,姬发不禁不惊失色,呆在那里。
“傻瓜,还不快退!?”市场上的小子在一旁叫道。
“哼,关你屁事,多管闲事,活得不耐烦了!”姬发穿越一条后堂,原来是一条小巷,人影已无。
“被他们跑掉了……咦!有办法!”姬发一个飞身,跃至两层高的层顶上。居高临下,可以看见整个市集的七、八成地方。姬发游目四顾,拼命搜寻九妹芳踪。
果然,发现四名大汉背着九妹,正进人远处一座大宅。姬发大喜,炮弹飞身狂追!
“哗!看不出这家伙的轻功,如此了得!”
“一定是位武林高手!可能有大决斗呀!”
“哈哈……如此热闹,老子岂能错过!”
小子飞身追赶,原来轻功竞也不弱!可是,转眼已失去姬发踪影。
“哗!跑得好快,究竟哪里去了?”
“一场空欢喜,这热闹看不成了。”
“老猪婆一向喜用迷香掳劫良家妇女,卖到妓院当娼……”
“城里的妓院向来由哼哈二怪管辖……呀!我想到了!!”
“反正无聊,尽管去看!”
哼哈二怪的院子内,只见姬发傲然而立,三两下功夫,已格掳劫九妹大汉打倒,但却不见九妹芳踪。
玄武是飘渺城四大护法之一,哼哈二怪乃是他的手下。
“哈哈……能够追到来这里,小于倒有点本事!”
“请两位高抬贵手,放了我的朋友!”
“哈!我们的手很‘贵’么!?”
“哼!怎么个‘抬’法!”
“两位想要什么条件,请说出来!”
“哼!想赎人?你有多少银两?”
姬发掏出钱袋,先拿起一锭金元宝作为药费。
“这里还有三锭金元宝,你看够不够!”
“金元宝?快拿来让我看看是否假货?”
“哈哈……老大,你说三锭够不够?”
“哼!当然不够,再拿五百锭来就差不多!”
“什么?五百锭!”分明是不肯放人!”
“嘿!欺人大甚,非打不可!”
“哼!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送你归西!”
“嘻嘻,老子袋袋平安也!”
“哼!架式似模似样,看能否捱得我三脚!”
姬发屡历灾劫,已有相当临敌经验,双掌蓄劲似发未发,火速回掌拍南哼怪厉腿!第二掌紧接出击,哼怪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少年竟是个一流高手,当堂吃亏!
“哗!厉害,老大碰钉了,嘻嘻!”
“呀!仿如击中坚石,反震力好强!”哼怪吃了重重一拳,竞能于半空中一个翻滚,反身撞向池中假山,将掌力尽卸于山石之上。卸劲后只痛不伤,哼怪练的到底是哪一门武功呢!?
“这恶鬼的外家硬功非同小可,唉,怎么碰上的都是武功高强的敌人!?”
“试试这胖子斤两!”姬发飞身击向胖子。
“哈哈,轮到老子大显身手!”话语刚落,只听得“轰!”的一声,二人拼个旗鼓相当,各自震退,哈怪身后的喽罗遭殃,被撞头崩骨折,重伤吐血。
“你奶奶的小杂种,取你命!”哼怪突然从后边袭来。姬发察见身后,劲风掩至,忙翻个筋斗。哼怪的攻势虽然凌厉,但姬发腿法巧妙,通通卸开。
“哈哈!精彩得要命!”市场上小于在一旁看得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姬发急于救人,出招凌厉,强猛无匹。唆的一声,哼怪被踢个正着,直飞向躲在一旁偷看的小于。
“好险!”小子哼怪飞来连忙躲避差一点被控上。
“这两只怪物平时不可一世,今回倒足霉头,真是大快人心!”
“这小于不简单,要落足本钱对付他!”哼怪在一旁重新提气运功。
“两个奸贼是高手,必须先重招击倒一个!”姬发心念一动,运起了乾坤是气。
姬发虽然内伤未愈,只余七成功力;但仍不一切谷尽乾坤受气,打出威猛绝伦的乾坤第五绝!哈怪那敢怠慢,忙催谷起最高功力,龟壳形的护身是气隐现。
“死老大,还不快来帮手……”
刹那间,响起连珠爆发的雄猛碰击声,两人的拳脚已经硬撼百次,斗得异常灿烂!
“这小子的腿法攻势无穷无尽,挡不住了!”哈怪本来密不透风的拳网,终于被踢至崩溃。
哈怪防守顿失,连吃三脚,被踢得飞撞人屋,跌个滚地葫芦。
直滚撞至大厅尽头,方止得住去势!
姬发心想:“再施猛招,定可将他收拾!”于是乘胜追击。
“哈哈,放马过来吧!”
姬发来势汹汹,哈怪不敢硬接,举起沉重的石鼎挡格。石鼎登时爆碎,鼎内香灰翻滚四散,周围仿如大雾弥漫迷膜一片。姬发急忙双掌翻飞,回旋疾扫一来拨清视线,二来护住身体,以防受袭!片刻间,香灰消散,但哈怪已逃之天天。姬发大急,忙冲入后堂搜索。
“死肥鬼好狡猾,借灰盾!?”
“外面还有一只恶鬼!”姬发连忙跑到前院及街上,均不见哼怪踪迹!
“岂有此理,全部溜了,毫无高手风范!”姬发正自想着,回头一看,“咦!
是你!”
“大英雄,佩服、佩服!”原来是市场上的小子。
“小兄弟,可有看见那高的恶鬼?”小子连忙上前一揖。
“嘿,他早就溜了!”
“什么?丢下同伴不顾而去,真没义气!”
“哈哈哈!笑死我了!飘渺城的人,没一个认识‘义气’两个字!只有中原的傻瓜,才谈什么‘仁义道德’,这里的人,没有好处的话,要他们动一根手指也难!”
姬发自懂事以来,一直活在长辈的荫庇之下,家人、师伯、以至侯府上下,莫不对他爱护有,从没需要什么“好处!”
“试想想,要是他们二人联手,你未必打得赢!”’“不过,正因为毫无好处,他们才懒得跟你打!”
“晤……两只怪物的气劲的确十分厉害,我的猛招亦未能重创他们……”
“要是刚才他们联手出周,我便危险极了!”
姬发回心一想,知小子所言非虚,不禁捏一把汗!
“这里根本没一个好人,尤其是飘渺城主的手下,更是卑鄙无耻之最!”
“那九妹被他们掳去……会有什么遗憾?”
“啊!这……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小子一边说一边想。
“要是告诉他,那位姑娘会被抓到妓院,供人淫辱,他定会入城拼命……”
“等于叫他去送死……”
这小子虽然在飘渺城长大,学会不少坏事,但本性其实不差。
“大英雄,若你肯收我为徒,我一定尽力助你,拯救那位姑娘!”
“呸!你也是斤斤计较,唯利是图的人,和那些坏蛋有何分别!”
“无论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九妹!”
“英雄啊!我叫做白手虎,住在市集西的破庙里……”
“你若回心转意……便到那里去找我吧!”
“哼!瞧不起我,鬼才稀罕做你的徒弟!”
姬发独自一人回到店里。
“少侠……”老伯见姬发一人回来连忙叫道。
姬发垂头丧气地说:“九妹被人掳去,不知所踪……”
店主在一旁接口道:“九成是被到渺城,卖给妓院……”
“住口!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救回九妹!”姬发气愤地说。
二人茫无头绪,唯有先拿药回农舍,再作打算。
九妹芳踪杏然,姬发心情沉痛,责怪自己无能,保护不力。
“老婆子,我们回来了!”
只见老婆子倒卧血泪中,屋内被翻箱倒匣,一片凌乱。
“天呀……老婆子……呜呜……”
姬发急忙找绣尉,但已人去房空。
这打击太大!姬发心头剧震,惊惧莫名,如坠冰窟。
“老伯……绣姐也……失踪了!”
“屋子里的财物被搜掠一空,连你们的金元宝也不见了姬发满怀歉意地对老伯说:“连累老婆子被害,姬发真的罪无可恕……”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老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伯,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这里的都知道我是个穷措大,盗贼也不会打我主意……”
“对了,一定是那个药店的掌柜!”
“看见我们身上的金元宝,以为我家里还有更多……”
“暗中通知匪党飞马来洗劫,杀人灭口看见绣姑年轻貌美,顺手抢了去!”
“天杀的狗贼,我要杀尽你们!”
震怒的姬发,拔足狂奔,找掌柜算帐!
来到市集,天色已晚,街上行人疏落,店铺已关门。
“哈哈,这次全靠掌台通风报信,咱兄弟才发了这笔横财!”
“那里!那里!想不到老鬼家里,只有一锭金元宝和数十两银子……”
“不过,那个女的却卖得十锭金元宝之多呀!”
“嘻……那人美若天仙,真舍不得将她卖掉!”
姬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怒气袭来,破门而人。
“阿呀!这小于来找晦气!”
“他来找死才真!”
“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取你们狗命!”姬发大吼一声,迅速出招,直击二贼。
两名狗贼,当场爆面而亡!掌柜的在一旁见状,吓得全身发抖,连连赔理。
“大英雄,小人一时贪念,作了胡涂事,求你饶命……”
“哼,那个女的卖到什么地方?快些说!”
“卖……卖到城里的…妓院去了,这些金元宝……还回你去赎人吧!”
“哼!你这种人渣,留在世上无益!”说完一掌拍下将掌柜的当场击毙,独自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老婆子报却大仇,姬发稍涉心头之恨;得知绣尉九妹下落,更加血脉沸腾,决定独闯飘渺城!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黑夜里,飘渺城的灯火映照上半空,方圆三十里内皆可看到。
飘渺城虽然已是深夜,但飘渺城入口之处,依然灯光通明,各式人等熙来攘往,络绎不绝。
飘渺城是个不夜城,热闹繁嚣形同白昼。
入城者必须出示金银或铜令牌。
“小子!令牌呢!”守城的卫士上前拦住姬发。
“无令牌者,格杀勿论!”
姬发理也不理抬头一击,这守卫第一个遭殃,面门立即爆裂。
其余众守卫连连上前围攻姬发,但砰碰连声,通迥被轰出通道,摔向城内广场!
全部重伤倒地不起,其余守卫急敲打铜锣,发出警报。
“有人闯城啊!”
姬发神威凛凛,长驱直进,未受伤的字卫们,都不敢上前拦截。
“哼!这么晚才来,咱们等得好不耐烦!”
“哈!大好青年,为女死,为女亡,真是天下第一傻瓜!”哼哈二将闻声出来拦住姬发。
姬发一看,原来是哼哈二将,大怒喝道:“废话少说,立刻交人出来!”
“否则血洗飘渺城!”
“哈哈……好大的口气,这小子简直是白痴!”
“不过师父对这白痴,倒是蛮有兴趣呀!”哼哈二将在一旁一喝一合的调侃着。
“好!试试你是否真材实料!”只见四个侍卫抬着哼哈二将的师父玄武星君走了过来。
“小朋友,老子让你三招,你好自为之:哈哈,师父武功盖世,就算让他十招,也不成问题!”哈将在一旁为师父助阵大吼大叫。
姬发见来人打扮留着一根小长辫子,心中暗想:“哼!这怪物好大的口气,要让他后悔!”于是默运乾坤罡气。
玄武星君见姬发小小年纪,运起功来紫气绕身,大是奇怪:“咦?!这小子的内功家数似属玄门正宗,应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啊!免硬接他一招,试试他的实力!”
姬发上前一过招,心中大惊:“呀!这家伙肩膊又硬又滑,难以击中他。”
只见玄武身形如陀螺急旋,姬发的脚劲,被卸得无影无踪。
第一招轻易便让过了!
“嘿……这小于的功力不外如是!”
“哈哈,师父大人英明神武,臭小子死定了!”
“哼!敢与师父交手,注定你少年亡!”
“小子,尚有两招,好好珍惜吧!”
“哈哈……这一招蛮有气势,似模似样!”
姬发腿影如山,疾踢而至,不料玄武突然向前疾窜,令第一轮攻势,全数落空!
“呀!就是这招,踢得我晕头转向,师父怎样破他!”
姬发双腿不断追击,连环飞踢,可惜到势尽力弱之时,才踢中玄武!
虽然踢中,但劲力只余十分一,被玄武轻松地借力飘前。
顺势飘上半空,仿如一条长蛇般,回旋飞舞,刹那间飘到姬发身后。”
“呵呵……只剩下一招,是你的最后机会!”
“好一招长蛇贯空,天下一绝啊!”
“玄武大爷,神功无敌!”一旁观看的侍卫齐声为玄武星君喝彩叫好。
“这小于的招式虽然精奇,但功力有限,不足为患!”玄武星君经过二招以后,心中已生轻敌之意。
旁观的城中人忙不迭地阿谀奉承,七嘴八舌地大大夸赞,更加使玄武星君有此飘飘然,姬发此时却心中暗喜,你这老贼也上我当了。
“嘿……我刚才只用上两成功力,要令你这龟蛋产生轻敌之心,第三招才全力出击!”此时姬发已使出乾坤绝学“天火燎原”。
“既然小子功力不足,索性把他的脚震断!”
玄武摹地运起七成的龟甲玄功护身气劲。
“咦?!怎么身后风声全无?”
只觉眼前一花,姬发赫然已经出现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猛烈无匹的腿劲,炮弹般轰向面门!
玄武以为用七成龟甲玄功,已可将姬发厉腿震断,结果,龟甲气劲反而被踢个碎裂,轻敌之过,后悔已迟!
龟甲气劲一旦散碎,玄武登时痛得晕头转向,牙血直冒:姬发得势不饶人,神腿密集出击,脚脚干钧,玄武被踢得魂飞魄散!
可惜内伤未愈,需要回气调息,免得伤势复发。
玄武突然惨败,围观众人均大感意外,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噤若寒蝉:玄武手脚撑地,疾运玄功,消解身上的伤痛。
“嘿……小于年纪轻轻,竟然会运用战术,真是老猫烧须!”
姬发心想:“再加把劲,非要把他击个重伤不可:”
“只要挟持他作人质,便可换回绣姐和九妹!”于是姬发加快回气调息。
玄武星君在飘渺城中,一向横行元忌,威风八面,这次竟伤在一个小子手上,登时恼怒如狂。
“啊,师父动怒,小子必定死无全尸!”
“这龟蛋头部受重僵,全力攻他这弱点,或可有胜算!”
北方玄武包含了七大星宿——斗牛、女、虚、危室、壁。
以上七宿刀龟相缠之象,故武功有龟坚厚,蛇之敏有刚柔并济!
玄武的怒吼声仿如旱天雷,震得在场众人耳鼓生痛,天旋地转,姬发亦感震撼。
“拿命来!”
蛇掌出招快、狠、猛、姬发亦不示弱,挥掌一一卸开。
“好精妙的掌法,看老子破你!”语音未落,只听“嗅!”的一声打中姬发。
姬发中掌之际,亦立即回敬一脚!
玄武不退反进,蛇掌如锥,狂插姬发心窝。
“玄武大爷必胜!”
“把那小子碎尸!”
玄武反败为胜,众守卫不忘大拍马屁,纵声呐喊助威。
大军压境,姬发勉力起脚迎击。
玄武蛇掌变爪,一把制住姬发足踝。
这时,不少人闻风而至看热闹,广场上变得人山人海。
“哈哈……这小于背上要开天窗了!”
姬发背脊,立遭铁锥般狂猛重击。
但姬发胜在烂打,发力一脚狂钉,扭身回旋脱困。
玄武头部屡受重击,痛楚越来越甚,惊怒交杂!
姬发放站起采,奈何背脊痛得撕心裂肺,鲜血汩汩而出。
此时姬发心里一横,“为了绣姐九妹,无论如何也要再拼!”
一股莫名的斗志,激发起姬发惊人的潜力,又再腾身而起,疾扑玄武!
“全力出击,不成功,便成仁!”
“哈,斗志惊人,难得!”玄武见状心中也是暗自佩服。
姬发重复使出天火燎原,莫非技只此矣?
“嘿,看老子震碎你双臂!”
姬发突地施展乾坤第六绝,将玄武雄猛的拳劲,加上自己本身功力,全转移到双腿,猛然翻身,双脚狂钉玄武天灵盖。
逆转乾坤,精奇猛烈,强如玄武,亦被轰得颓然撞地!
只见玄武七孔不断渗血,若非有龟甲玄功护身,脑袋早巳爆碎。
“再来一记震惊百里!”
姬发已是强弯之末,这一脚劲力有限,玄武虽受重创,仍能挥拳迎击。
姬发翻身落地,但双腿发软,向后跌倒!
姬发四肢百骸剧痛,但无比的斗志却催促他奋力支撑起来!
突然,一股强猛无匹,令人窒息的气劲,把姬发笼罩。
只见玄武如万斤巨山,挟着雷霞万钧之势向姬发压下。
“哈哈……这小于快要变成肉酱。”
姬发唯一能够做的,是四肢鼓劲,狂撑这座巨山。
惊天响过后,只见广场的地面,仿如中了炸弹般炸开,隆然下陷!
“哗!好惊人的气劲呀!”
“哈……这小子被压成‘屎饼’了!”
稍后,只见玄武从深坑中飘然而出。
耗力过巨,忙大口地呼吸,调息内气。
调息一大周天后,经脉稍感舒畅。
“咦?!这些烟味有点奇怪!”
玄武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广场上众人,已全倒在地上。
“呀!有人放毒烟!”
“他妈的,谁个在搅鬼!”
只见火盆后有三个黑影,如流星扑出。
为首一个,不由分说,拳劲如雷,轰向玄武。
玄武惊怒之下出拳,拼个旗鼓相当!
第二个神秘人举起大刀,攻向哼哈二怪。
哼哈二怪吸人毒烟,手脚灵活大减,被逼得节节败退。
第三名神秘人,直扑向深坑。
把姬发像小鸡般掀了出来,便向城门窜去。
玄武与神秘人连拼十多拳,只落得节节败退!
“这家伙的拳劲好厉害……”
神秘人大占上风之际,竟然转身离去。
玄武心想:“我已中毒,若再追赶,无疑自寻死路!”
持大刀的神秘人,亦扭身撤退!
神秘人两、三个起落,已越过城门通道。
一口气疾奔了四、五里,方才放慢步伐。
神秘女子小心翼翼,将姬发安置在大石旁。
跟着,给姬发喂服两颗药丸,一红一黑。
不久,姬发嘴角汩汩地流出窃血,人亦慢慢苏醒。
“呀,是你……”
“你运气真好!”
原来神秘少女,竟是娇小玲珑的魔族毒将。
“姬发,现在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那一个?”
“请你先讲好消息吧!”
“第一个好消息就是你已服下魔族的疗伤圣药——九转丹,起码可助你退出体内一半以上的瘀血……”
说时迟,那时快,姬发又吐出一大瘀口血。
一股强烈暖流,奔走体内奇经百脉,姬发忙运功引导,借之疗伤。
“上次你救我一命,这次我救你,两无拖欠!”
“第二个好消息是,上次你放我这次是我放你,大家扯平!”
“那么,坏消息是什么呢?”
“那就是……我同时也喂你服下了,咱们魔族三大蛊毒之一的万虫蛊丸!”
“万虫蛊丸!!”
“不过,你也不用太早担忧,毒性要一段时间才会发作。”
“在发作前半个月,你就会腹胀如鼓……”
“并且不断排出大量毒蛊!”
“若半月得不到解药……”
“这万毒虫就会破肚而出,叫你剧痛惨死!”
“哼!干脆现在杀了我!”
“现在我没兴趣杀你,因为你的小命值钱得很!”
“三个月之内,你到朝歌的流云栈找鸠婆婆,就可得到解药。”
“哼!你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
毒将默然不语,但脸上神色显示,心情极为复杂!
“这里有些毒迷烟弹,你拿去傍身吧!”、“还有,千万别透露是我放了你!”
“好,我答应你!”
毒将先救人,后放人,却又狠下蛊毒,姬发只感莫名其妙!
“先找个地方藏身疗伤!”
“呀!那白毛小于住在市集以西的破庙,正是藏身的理想地点!”
原来怒江之役,雷将等人惨败……
魔沼长老阵亡,雷将三兄妹亦受伤不轻!
“凭九转丹亦无法迅速复原,看来要设法配制新药!
但是这儿是西伯侯的势力范围,若他们现身买药,很易被发现!
毒将想起离百里之外,有一飘渺城,是西伯侯势力范围以外于是三人决定乔装到飘渺城去,三人乔装易服,弃船疾赴飘渺城。
这晚,三人正在客店夜膳之际,忽闻有人谈论广场激战之事。
“他们谈论的少年,莫非是姬发?!速去看看!”
来到广场,战斗正值高潮。
“……大家依计行事!”
毒将乘人不觉,悄悄将毒粉洒进火盘中。
毒粉遇火化烟,随风散向广场四周。迷倒众人,才有刚才那个奇将救姬发一事。
再说姬发骑马奔了一程,来到一座大庙前心想:“大概是这间破庙了!”便提声喊道。
“白毛虎!”
白毛虎听见有人叫连忙跑出来定睛一看:“呀!大英雄,原来是你!”
“啊!你受了重伤,快躺下!”
“小兄弟,可否帮个忙,替我到老农夫处到药?!”
“行!我知他的农舍在那儿!”
姬发伤疲不堪,随即陷入昏迷。
迷糊中,只见一班凶人的面目浮现脑际,狰狞可怖,动魂掠心!
忽见绣尉和九妹,七孔流血,悲鸣哀号,神情凄苦,惨不忍睹!姬发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啊!幸好是做梦而已!”姬发梦醒之时,白毛虎已从农舍归来,正在煎药。
“药刚煎好,请趁热服下g巴!”白毛虎把姬发扶了起来。
九妹的药方果然厉害,姬发刚刚服下,全身的经脉,立刻沸腾起来!
忙运起乾坤功,消化吸纳强烈的药力!
“哗!全身冒烟,这定是极其高深的内功。”
姬发运功疗伤,只把白毛虎看得目迷神醉,惊叹不已!
白毛虎在一旁看得有点肚俄,对姬发说:“我到市集买点好酒菜回来,你休息一会。”说完便跑了出去。
只见市集上人头涌涌议论纷纷:“咦!如此热闹,到底他们在谈论什么呢?”
众人口沫横飞,议论姬发与玄武之战!
“哗!大英雄年纪小小,竟与玄武大爷打得如此灿烂,真惊人2”
听大街上的人把姬发说得出神如画,白毛心中暗想:“若我能学得他的武功,便配得上我的梦中情人了!”
“我一定要想办法拜他为师!”白毛提着劲飞快的跑回破庙。
“味道真好!”
“来!大英雄,我敬你一杯。”
“你名震飘渺城,我好羡慕呀!”
“唉!败军之将,焉敢言勇?!最的是,不知如何可再进城,救我的两位红颜知己!”
“不能力敌,大可智取1我们悄悄潜进去吧!”
“我自幼在城中长大,谙熟地形,有办法可潜入城中。”
“好极了,请替我多煎一服药,待我运功疗伤,然后入城!”
“哦7!那你运功到什么时候?”
“大概也要入黑时分了!”
“啊!人黑更好,我可来得及会会我的梦中情人!”
“想不到你年纪小小,原来已有心上人,真了不起!”
“她长得比天仙还美,我每天不敢看她也睡不着呢?嘻嘻……哈哈…”
白毛虎的陶醉神情,令姬发不禁想起绣尉和九妹来……
第十二章朱雀星君
姬发运功,七大周天,显得神元气足。
“九转丹加上九妹的独门药方,果然神效无比。”
“伤势和功力均已大致复原,可惜,体内仍有益毒潜伏……”
“咦!管他,先救回绣姐和九妹再说!”
夜色笼罩着飘渺城。
白毛虎领着姬发,于城外山坡树林内疾奔。
“哦!小子的轻功也不俗也。”姬发心中暗自赞到。
花了半个时辰,二人攀到山坡顶上,来到飘渺城城墙之下,利用城墙石壁之间的间隙,二人轻易攀爬而上。
白毛对姬发说:“城墙之中有些去水道,可以潜进城里。”
“我每晚就是像穿山甲般,从这儿钻进城里!”姬发也紧跟着白毛向前爬行着。
“委屈你做一次穿山甲。”
墙上洞口,刚好让白毛虎钻进去!
不一会儿到城墙的另一端,白毛顶开沟渠铁栅而上。
白毛回过身来对姬发说:“先束上头巾,再把炭粉涂满脸上,这样就没人认得你了。”
迫不得已,姬发唯把脸孔涂个黑黝黝。
“好了!现在我们可大摇大摆到街上逛!”
“你知道她们的下落吗?是否现在去救她们?”
“唏!不用心急,让我先去会过我的梦中情人!”
“我那天第一大美人,世上没有东西比她重要,包括我的命!”白毛陶醉得快要飘了起来。
姬发心想:“哦,若真是这么美,又怎么会喜欢他呢?!”
大街另一端,突然传来阵阵如雷急骤的铁蹄声,路人慌忙向两旁闪避!
“这群骑士,个个剽悍威猛,杀气腾腾,他们的首领必更厉害!”姬发疑惑地看着这群人。
白毛连忙上前解释道:“这是苍龙的铁卫军,是最凶狠霸道,铁卫军个个凶悍狠辣,冷血嗜杀!”
马队瞬即风卷而去,众路人才松一口气,二人信步而行,不久转入一条偏僻街道,行人渐少。
再转入一处高缠小巷,更杏无人迹。
“嘻!我的情人就住在大屋里!”白毛兴奋地手舞足蹈,指着地下的铁栅说:“从这里进去。”
“什么?!又要爬沟渠?!”
“放心!这沟渠我已偷偷凿宽了,易爬得多!”
“你跟着下来,记紧把铁栅盖好!”
“会情人怎么鬼鬼崇崇的,看来是偷情才是!”
“唉!这小子古古怪怪,真拿他没办法!”
“快到了,千万别张声!”
二人爬出通道,原来已进入一座美轮美灸的花园之内。
“唉!蛇行鼠步,像做成般,真气结!”
二人爬行之际,忽然扑出一头大犬。只见白毛不慌不忙的对大犬说:“乖乖,你的宵夜来了。”
姬发心想:“这小于果然是常客,连狗也跟他挺熟的!”
“啊呀,又要钻狗洞?”
“唉!今晚扮完穿山甲,再扮老鼠,再又得扮狗,真要命!”
姬发紧随白毛虎,转瞬又穿越一道长廊。
“啊!四周挂满动物标本,这里的主人,必定十分嗜杀!”姬发站在那里看得出来。
“大英雄,我在这儿……”
“待我先看清楚里面的环境!”
“咦!水静河飞,我的心上人还没到!”
白毛心想:“反正有个大高手伴着,进去看个清楚,岂不更好?”于是转身对姬发说:“所谓,有福同享,不若我们溜进去看真切!”
“这里重门深锁,如何进去?”姬发问。
“嘻嘻,你看这是什么?”说着白毛拿出一套开锁的工具来。
“啊!差点忘了,这是你老本行!”
“啊!行了!”大门一开把姬发惊呆了。
“哗,好漂亮啊!”
“何止漂亮,简直是人间仙境呀!”白毛连忙上前纠正。
只见二人眼前出现一座华丽的云石大池;池水分成两半,一边翻滚涌动,白烟袅袅,另一边却是清澄冷澈。
四周的黄金雀头,不断喷出池水。
池中央是一座木造的小房舍,由池中的小桥直达,彩色石围绕四周。
“美人品味真个与别不同,连茅厕也这么宏大通爽!”
“英雄,还不上来?”
姬发无可奈何,唯有走上横梁。
“哈……挑个前座位置,慢慢欣赏!”
“你不觉得挤了点吗?”
“好戏快开场了,请你到那边去吧!”
姬发依言跃过横梁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人声!
“气死我了,中了我两箭仍被它跑掉!”
“哈哈……我的梦中情人来了!”
“那极品白熊身中两箭,必定跑得不远,只可惜天色已晚,未能搜捕!”
“对呀!小姐明天一定可以将它擒获!”
“哟,英姿勃勃,迷死人啊!”
少女走进木房舍后,两侍女匆忙离去!
“以前在外面看不清楚,这次这么接近,可以看个真切了!”
“魅力没法挡,连大英雄也心急得爬前看真些!”
在木板半遮挡之下,只依稀看见人影。
再定神一看,赫见少女正在宽衣。
只吓得姬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可以放水进来了!”
少女一声令下,水流马上沿着渠道冲向小屋。
只见水流直往石堆上涌去!
“哗!真是壮观!”
原来小屋四周的石头乃一种天然热石,水流涌向石上,产生澎湃水蒸气,该滚冒升,奇热无比。
奇热袭来,姬发吃了一惊,慌忙运功抗热。
“嗯!好舒服啊!”
“糟糕!”白毛忍不住热气,烫得叫了起来。
“救命呀!烫死我啦!”
“啊!有外人,”少女连忙紧护胸,高声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拿下他。”
“水!”
“水!”
奇热难耐,白毛虎捱不住,往大池跃下。
“嘻嘻,傻瓜!”少女在一旁笑道。
“不可让他跑掉!”
“啊呀……不对劲厂“好……好冷呀厂“哈哈……小姐,这傻瓜跳进了寒水池,谁跑不了!”
“上来!”
侍女一扬手,白毛虎被凌空揪起,只见他全身僵硬,赫然已遭冰封。
“这小子,胆生毛,正好给小姐泄愤之用!”
“糟糕!闯祸了!怎么办……”姬发躲在一旁瞎暗着急。
“白毛虎已被逮住,要看清楚才出手!”
“从来没人敢擅闯朱雀宫,你是嫌命太长了!”少女披上薄纱从屋里走了出来。
姬发得睹朱雀庐山真面目,看得呆了!……
“别让这小于死得那么痛快,给他解冻吧!”
两侍女将白毛并拉起,掉进另一烟雾弥漫的池水中,身上冰雪瞬即融解。
原来这边乃是一池滚滚之极沸水,高热有如万箭射体,痛苦程度,比冰封厉害五倍,白毛虎可惨了!
惨叫声中,突然又被抽离水面!
只见白毛虎已被烫得浑身通红,差点儿没被烫熟!
“哈哈……原来是你这只白毛狗!”
“啊!白毛虎掺了…”
“找死!”
“原来白毛虎就是暗恋这位朱雀小姐,唉,身份悬殊,如何配得起她呢?”
“白毛狗,也不照照镜子,简直不知自量!”
“唉……唉……我只是想瞧小姐而已,哪敢有其他妄想!”
“呸!你连瞧一个眼的资格也没有!”
“小姐,该怎样处置他呢?”
“看他仰慕本小姐的份上,就留他一个全尸吧!”
“那么,再抛他进火汤池,让他烫热了,做个净鬼吧!”
“饶命呀!”
可怜的白毛虎,又被抽上半空!就在这时姬发突然出手,两女手腕陡地一震,铁链脱手而去。姬发挟着白毛从半空落下。
“哼!白毛虎不过倾慕小姐而已,罪不致死,何必草菅人命!”姬发朗声对少女说。
少女一边看着姬发心里一边想着:二女手腕既麻且痛,吃惊地看着这不速之客。
“嘿!这个黑面子,看来武功不俗,躲了这么久我也不知!”
“来者何人?知否擅闯朱雀宫,乃是死罪?!”
“我是白毛虎的好朋友,请小姐网开面,饶他一命!”
“好!那你就替犯进入寒冰汤池和火汤池,只要你奶捱上一盏茶时间,本小姐就饶他一命!”
“大英雄,万万不可,跳进这池水中,定会没命。”
“放心!难不到我!”
姬发跃进寒水池中,立刻感到奇寒彻骨。
瞬息间,已如白毛虎般,结成一个冰球!
“这寒冰池比天然冰雪更要冷上十倍,这小子不冷死才怪!”
白毛着急地叫着:“大英雄,别勉强了,快上来吧!”
只见姬发盘膝打坐,默运神功,冰球竟渐渐破袭!
只见姬发震碎冰球,翻身跃进另一边的火汤池。
由至寒进人极热,姬发顿感痛苦不堪,忙催起最高功力,才勉强抵挡得住。
“哼:看不出这小于年纪轻轻,竞有如此深厚功力,捱得住这至寒极热的煎熬!”
少女心中也暗自佩服。
“嘻嘻……果然了得,我这条小命保住了!”白毛在一旁高兴地叫了出来。
两侍女见姬发如此历害忙道:“小姐,要不要召四飞女来?”
少女沉思了一下回答道:“只有两个在宫内,速召来!”这四飞女原来是朱雀星君的手下四大高手。
经过一轮运功,姬发只觉痛楚渐灭,仿佛已对高温适应下来。
两股至寒极热的气流在体内融合,姬发顿感舒畅无比,内劲在经脉里急速流转!
内劲不断提升,不吐不快!
雄猛强横的内力,将池水摄成卦象,向前疾推!
只见一道急激的水柱,从池中飞射面而出,直撞向池边。
“哗!大英雄好厉害啊!”
白毛虎呐喊声中,姬发一个鱼跃,冲出水面。
池水烫热,浑身蒸气直冒!
突然问,姬发虎目圆睁,向朱雀打了个眼色,神态得意之极!
“啊!”
姬发反覆穿插二池,把朱雀气得怒火中烧,说不出话来。
姬发气定神闲,挺身如柱,在“享受”寒水池的特殊效用!
身体随即结冰,但厚度较,可见姬发适应力奇高,已能轻易抵抗奇寒。
只见姬发大喝一声,身上结身锥状的冰柱,旋即急速转动。
像炮弹般直射出水面好不威风。
波的一声,水柱于半空爆个粉碎。
“哇哈,好过瘾呀!”
盛怒中的朱雀,潜运内功,将朝身上射来的冰块逼融。
朱雀勃然大怒,却见姬发犹在翻来跃去……
在两池问穿花蝴蝶般来去自如,好不写意。
身上所结冰块愈来愈,仅余半寸[于两池间来回多遍,姬发对于抵抗寒热,渐感得心应手之际,徒地运起火劲!
本来一冷一热两池,顿时同告沸腾起来。
“记着别杀那白毛小于,留给小组处置!”
“余下的那个小于,留给我来处决!”
门外突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击,嗡嗡作响。
“不成!先到先得!”
两飞女飞身窜人,随即失去影踪。
水温不断提高,室内水蒸气弥漫,模糊一片。
“好热啊!好热啊!”
“哗!热得要命,大英雄搅什么鬼?!”白毛在一旁哇哇怪叫。
只见姬发功力不断提高,连头巾亦化成灰烬。
“原来在这种至寒极热的池水之间来回练功,竞有如此奇效“总算没有跟错白毛虎那小于到此!”
姬发甫出水面,即闻身后传来一阵怪声。
回头一看,赫然是一件古怪武器!
“哇!那是什么呀?!”
姬发不慌不忙,回掌打去,“怪物”竟能转弯,避过,另一只又同时从后杀至。
不料那怪物又突然转弯,姬发猝不及防,被盖个正着!
“哈……我胜了,这头颅属于我的!”
“咦……要见阎王去了,真可怜啊!”侍女在一旁得意地叫着。
情热危急,姬发谷尽功力,颈部与利刃抗衡,催谷之下,皮肉通红,上青筋暴现!
更透出一股强大热能,刃锋遇之,竞稍呈软化之状,未能切入颈内。
“岂有此理!那混蛋的头,怎么还未分家?!”
“小姐……真奇怪……”
朱雀大惑不解之际,姬发已将头上血滴子,轰然震破!
“呸!我们虽是偷溜进来,但罪不至死,竟然狠下杀手非好好教训不可!”
姬发大怒,抓住铁链,要将飞女硬拉过来!
姬发愤而还击,挺掌向飞女轰去。
飞女胸部中个正着,竞离奇地发出当的一响!
姬发掌力雄浑,飞女被轰得向池边飞去。
“好硬的‘胸’……”
姬发则有点尴尬,同时,石掌微震,原来飞女穿的是极硬的铠甲衣衫!
另一飞女见状,忙攻向姬发。
姬发刚才吃过大亏,忙潜入水中躲避!
“不信你不换气,看你潜得多久!”
飞女狂舞手上铁链,顿时罩影幢幢,嗡嗡作响,随时狙击浮上来的姬发!
良久,水中竟毫无动静,飞女等得甚为气恼……
朱雀屏息静气,凝视水面,找寻姬发踪影。
只见她灵鸟一般锋锐的目光,不住来回搜索。
“啊!出来了!”
“嘿……来得正好,本小姐等得不耐烦了!”
飞女不假思索,武器悍然掷出,直取水面隆起之处。
水中竟然空无一物,飞女愕然!
突然,又一道水柱疾而起,赫然是一个太极图象!
“哼!这是什么武功,竞能控制如此境界?!”
水柱劲道强横,如炮弹般撞向飞女。
只见姬发矗立池底,运功推出水柱,他为何能突然使出如此怪招呢?!
原来,小姬发在隐宝山习武之时,一日,在潭边睡觉,忽然不偏不倚,打在一只伏于芦苇丛中的螳螂身上……
螳螂瞬即没入水中……
“咦!搅什么鬼?!”
只见一尾大鱼,已将螳螂衔在口中……
原来大鱼利用水柱,将螳螂隔空打跌,姬发今日水战,来个依样画葫芦!
“大英雄,打得好!”白毛看得在一旁大声喝彩。
朱雀大怒,全身劲力暴涨!
朱雀娇pb一声,飞身而起,身后赫然现出灵鸟巨影。
聚劲双掌,不断回旋挥舞,仿如巨鸟拍翼,气势慑人。
双掌急劲一扬,三分一的池水竞被猛地抽起!
池水被抽起,姬发无遁形。
“看她年纪轻轻,内功竞如此雄浑惊人!”
朱雀挺掌疾击,姬发忙蓄势迎战。
“硬拼么?欢迎之至!”
“嘿……功力不错,可惜出手太慢了……”
但朱雀身形奇快,赫然已落在姬发身后!
语音未竭,已轰了姬发一脚!
“哼!擅闻朱雀宫,已属死罪,你还敢口出狂言,应该多死一次!”
说话之际,池水铺天盖下,朱雀已芳踪杏然。
姬发全神贯注,可惜,朱雀实在太快了……
朱雀遂施膝撞姬发沿池边直冲而上,可见劲力惊人!
“哗!大英雄,小心啊!”
白毛虎惊呼之际,朱雀已紧贴姬发而至!
连连吃亏,姬发气得咬牙切齿!
抖掌疾击,又被朱雀轻易避过。
拦腰又是一记膝撞,姬发闷哼中飞退……
“小狗,干嘛不喝采?”
朱雀身法快疾无伦,出招锋锐雄猛,全不像一名少女的身手!
风水轮流转,两飞女喝采连声,为朱雀打气。
“好!”
“小姐好棒啊!”
“怎么了?刚才意气风发,现在就连招架之力也没有?”
姬发凝神观察,思量对敌之计,不理会朱雀的椰揄。
朱雀胜而不骄,内劲如潮暴涌,现出彩色的朱雀影象,如幻如真!
“小子听着,我的手比脚更快,你会死得好惨!”
摄打不是办法,必须抢攻,和她斗快!
姬发如狼疾扑,朱雀飘身疾旋,轻易避过!
姬发看准来势,疾臂横砸!
朱雀手快如电,压住姬发双臂!
双爪顺势疾攻姬发面门。姬发双掌合什,险险破了朱雀这一招!
爪势落空,朱雀膝撞下,偷袭姬发要害。
“哗!臭丫头,好阴毒!”
一个箭步,向朱雀头部铲撞,朱雀纤腰疾拗,堪堪避过。
姬发铁掌下劈,击中朱雀胸部。
交手以来,朱雀首次中招,跟路后退。
朱雀倒下,撑地起脚,姬发淬不及防,下额被猛力蹬中!
形势不利,脱险为先,朱雀急旋身飘开。
“哼!小色鬼,专攻女人胸部!”
“你们小姐也不见得光彩?刚才还不是出阴招吗?!”
白毛虎与飞女们舌剑唇枪,朱雀却默然不语!
自出娘胎,从未受过这般侮辱,朱雀怒火熊熊!
“吐…好痛……下额几乎裂了……”姬发手护着下颚问朱雀。
“怎么了,还要打吗?!”
“你还未死,当然打!”
姬发见缠斗已久,恐再有帮手来,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无赖。朱雀攻势急劲,姬发飞跃上半空,先避其锋。
白毛在一旁看得真切,叫道:“好!大英雄出绝招,美人小心!”
姬发劲力澎汹涌,朱雀一时招架不来,被压得跪倒地上。
姬发刚才利用寒气二池的特殊效用将功力提升,劲势竟比以前增强逾倍!
“这小于越战越强,非认真对付不可!”
姬发火劲悍然杀至,朱雀周围竞突然幻化出无数羽毛,把身体重重包住!
“这招未逢敌手,小于必败!”
只见朱雀全身如蚕茧般被羽毛包裹,不断回旋向上。
姬发发力狂攻,连轰数十掌,竟无法攻入。
连串掌击下,朱雀身上散出无数金黄色光点!
“喂!好漂亮!”
再看清楚,光点原来是无数轻盈飘逸的羽毛。
羽毛“轻轻’’飘过身上,姬发赫然——大出血!!
这些羽毛只是幻象,其实朱雀的一双纤纤玉手,指影连绵,已在姬发身上,划上数十道血痕!连番攻势之下,朱雀渐现真身。
聚劲左手指上,仿如雀头般,重点出击。
姬发心中吃惊,冷不防被刺中眉心。
朱雀内劲再催,将姬发推撞向横梁。
加强功力,狠狠击刺姬发!
朱雀手下不留情,横梁受力不住,隆然爆裂。
一轮急攻,姬发被刺得遍体鳞伤,夹在爆破的横梁之中,朱雀则施施然飘身着地。
“完了!臭小子完蛋了!”二飞女见状,高兴地叫了起来。
朱雀心想:“逼我出此绝招,起码十日才可复元,要把他凌迟处死方泄心头之恨!”
“把宝刀拿来!”
朱雀一声令下,两名宫女忙飞身而去。
“她已将大英雄击倒,还要刀来于啥?”
“莫……莫非……她要……把大英雄,杀……杀……”
连累姬发送命,白毛虎越想越惊,吓得泪如雨下!
不久,宫女抬着宝刀回来,显得很吃力!
“嘿……我的好宝贝,有鲜血可饮了!”
这柄宝刀,看来十分沉重!
宝刀缓缓出梢,透出一股血红光华。
好个朱雀,单手持刀,从容不迫,挥舞自如。白毛连忙上前,拦住小姐,跪着求道:“小…小姐,都是我出的鬼主意……请你饶他……一命吧。”
“都是我错,我愿意给你叩一万个响头,以后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哈哈……不知自量,你这种垃圾货色,我们朱雀宫怎会要?”
姬发弹离梁木,凛然着地,吓得朱雀亦后退一步。
“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向女人下跪!”
“哈哈……瞧!大家都弄得头破血流……”
“唉!白毛虎,别白费口舌了,向这种人求情,妄想!”
“喂!丫头,刚才不是被你弄得眼花缭乱,也昏脑胀,我也不会中招…”
朱雀勃然大怒,宫女们急迟下。
“这次算是扯平,无谓再斗,别阻我们走!”
“呸,说走就走,你当朱雀宫是妓院么?!”
“冥顽不灵,看来要用猛招,彻底击败她!”
二人对峙之际,一宫女悄悄走近飞女身旁耳语。
多说无益,姬发狂嚎一声,上衣猛然展碎,誓以强横内功,一举击败朱雀。
如此气势,擅战的朱雀亦当堂为之一怔!
唯有双手紧握宝刃,增强自己的信心!
宝刀迎头劈下,姬发合掌接住。
刀气余势甚猛,急忙侧身闪避。
“好!就和你比拼内力!”
两人全力比拼之际,冷不防一道铁链悄然窜来,姬发错愕之下已被紧紧缠住。
“哦?!”
“哈……任你再强的本领,也无用武之地!”
链上的铁环,赫然布满锋利的小钩,正紧如着姬发下阴和几处主要大穴。
要害和穴道受制,运动挣扎,立刻痛彻心肺!
全身劲力已被钳制,愈催谷,愈是剧痛攻心!
“哈哈哈!轮到你了,出招啊!出招啊!”朱雀狂叫着。
“说什么男子汉,不向女人下跪?!我不单要你跪,更要你人头落地!!
“不!!”白毛在一旁看得心中不忍。
见姬发饱受凌辱,众女心花怒放!
对方手段卑劣,姬发誓不低头,一双不屈的眼神,逼视朱雀。
“绣姐,九妹,我没用,来生再见了!”
朱雀狠下杀手之际,突然心念一动……
只要多压两分,就可令姬发头破惨死,但宝刀却停在半空平日娇纵专横,杀人如弃草芥的朱雀,怎么突然“手下留情”呢?!
“小姐!杀了他!杀了他啊!”
白毛虎早已吓得心胆俱裂!
良久,剑尖开始缓缓移动,但却是在姬发面前滑落……
“小姐!小姐!”
“把他们押到大牢去!”朱雀说完转过身去。再说朝歌城纣王与大祭司等待姐妃商借圣水回来期间,继续共商计策对其元始天魔。
大祭司对封王说:“妲妃此行未必成功,必须多想几个办法,以牵制魔头!”
纣王问:“这魔头的武功已达绝顶,世上谁可匹敌?!”
大祭司想了一想答道:“就算是我,亦无把握可将他击败,除非……用攻策略!”
“且算一算当今的绝顶高手:圣姬、妲妃、妖帅、魔帅、魔帅之师……”
“还有姬昌,一忧子、雷将子、电将及魔后等……但这些人都不为寡人所卖命!”
大祭司突然眼睛一亮、道:“尚有狱中的魔君,武功深不可测纣王道:“是呀,纵然以铁链锁其丹田、四肢要穴。囚于天牢十年,居然仍能运劲与寡人对抗!”
“近数月送到天牢服侍他的女奴,通通不到数天,便浑身软瘫,昏迷不醒!”
“对了!魔君以女色练功……那有转机了!”大祭司面露喜色地说。
“相传七百年前,有一妖人被十大高手围攻,恶战三日三夜“结果,十大高手悉数阵亡,而妖人亦全身经脉碎断、重伤垂危……”
“但这妖人竟悟出一套九阴易脉大法,不但恢复武功,威力更胜一筹。”
“若寡人练成这种九阴易脉大法,岂非可以避过郁结的巨阀穴,而不至走火人魔!”
“但魔君又岂肯传授寡人?”
大祭司上前对纣王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待我亲自出马吧!”
“大祭司驾到!”
“哈哈哈……好一个魔君!”
“老夫今日专诚到访就是要看看你的‘九阴易筋法,的进境如何!”
大祭司一语道破,魔君大为展愕!
‘九阴易筋法’乃是绝世神功,如今有了传人,真个可喜可贺!”
“根据老天推算,如无意外,阁下该修练到六、七成火候矣!”
“唉!若在此时半途而废,便太可惜了!”
“大祭司既有所求而来,何不开门见山?!”
“对!阁下果然明白老夫的心意!”
“老夫得悉此绝世神功重现江湖,耐不住好奇之心,特来见识见识!”
“嘿……大祭司,你百多岁人,行将就木,何必多此一举!”
“唉!正是因为时日无多……”
“……若未能亲眼一睹此绝学,就更死不限目矣!”
“而且,说不定此绝学的功力,能够移为己用,助我延年益寿,受益不浅也!”
“阁下不吝赐教,就陪我这个老人家玩玩!”说着大祭司已拳杖攻来。
“好厉害的杖法,把我身上七七四十九个大穴封住,除了硬拼,别无他法!”
魔君当机产断,一把抓住杖头。
两大绝顶高手,甫交手即最高深凶险的内力比拼;两股猛烈。无比的内劲碰击,爆出雷霞磅无罡的气流,震撼囚室!
“哗!两大绝顶高手比拼,毕生难逢!”
“只……要学得一招半式,终生受用呀!”两名卫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魔君心想:“难得有绝顶高手试招,正好考验老子的功力程度!”
“晤……瞧他眼神,胸有成竹!绝不简单。”大祭司心中暗自戒备。
魔君突地催运内劲,身上铁链如长蛇般摆动,嗡嗡作响。
铁链乃由一种奇特的玄铁精藏人地下深处,无法扯断。
女子被强猛的内劲逼醒,但睹的二人比拼之状,更吓得魂不附体。
两名卫士,亦被霸道的气劲,逼得向后急退。
只见两卫士被挤压得紧贴墙上,双脚离地,动弹不得!
“嘿……大祭司果然名不虚传,一把年纪功力也如此强猛!”
双方功力不断提长,居中的女子,被挤得身形扭曲,惨不堪言!
两股霸道强横的内劲互相推撞,女子如球般不断翻滚。
“啊!怎么…”
大祭司内劲源源提升,但只觉魔君功力强韧无比……强攻过去,则如泥牛人海;力弱之时,却又急邃反噬!
“老鬼的功力,目前还可应付,暂时未须施展易筋法!”
“好家伙,看来信心十足,非加强功力不可!”
形势不利,大祭司一跃而起,借势强增内劲压向魔君。
果然压得魔君身形顿挫,似乎支持得很吃力!
“嚎嚎……怎么样?!撑不住便跪地求饶!”
“放屁!”
狞笑声中,魔君右臂,竞隐然透出阵阵黑气……
黑气暴胀如球,徐徐移动,所过之处竞变得骨瘦如柴!
黑气不断鼓胀,移动至头部之时,魔君面貌,看来饱满结实,神情矍烁!
但黑气一过,顿时于皮下陷,仿如骷髅骨头一般,恐怖骇人!
大祭司一生阅历无数,作战经验甚丰,但睹些怪状,亦感震楞莫明!
不消片刻,黑气球已由右臂移至左臂之上,直迫向大祭司的权杖。
“这古怪功夫,有何威力?”
危急关头,忙以左掌加入对抗。
两股绝世内力猛烈碰击,爆出惊天巨响,弱质女子,哪里承受得了?娇躯应声爆碎,登时漫天血雨,场面惊栗可怖。
侍卫虽有根底,亦被逼得死去活来!
强壮的身躯,竟被推压得陷入铁门内,当场惨死!
魔君暴喝一声,内力急推至顶峰,囚室受压轰然爆破!
剧震巨响,震撼整座天牢!
“哗!发生了什么事?”
“地震么?!”天军上面乱成一团。
“好像是由天牢底部传来呀!”
“哗!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一具庞然大物,突破囚室地面。
“啊!太厉害了,这家伙的功力,竞到如此境界?!”
魔君此招,耗力甚巨,待马上运功回气,身体亦回复本来面目!
魔君收劲,大祭司方能松口气,狼狈着地!
“凭你仍未够资格试我的最高功力!”
“加上纣狗就差不多!”
“大胆!竟敢侮辱大王!!”
大祭司甫一发劲,手中权杖已化飞灰,身上衣衫竞也片片碎落!
“哎呦……背好痒,还想借用你的权杖抓一下呢!!”
“可恶!!”
大祭司面目无光,狂怒下不借施展玉石俱焚,与敌惧亡的无上神功‘血焰神功’,大祭司功力不断提升,魔君心中凛然!
“嘿……老鬼发火,终于出真功夫了么!”
只见大祭师全身冒烟,指甲亦赫然暴长五寸。
烟雾缭绕之中,隐见大祭司,浑身散发诡异红光。
“哈哈哈!给我气得满面通红,七窃生烟?小心别气死了!”
魔君表面嬉皮笑脸,心里却不轻敌,持续催谷九阴易筋法!
大祭司双手一扬,把身上烟雾陡地拨开。
魔君惊诧声中,只见大祭司,全身竟已变得血红一片……
双掌一合,面上随即爆出逾百血筋,面容恐怖骇人!
同一时间,天上风云变色,乌云乱卷,仿佛与大祭司的绝招,互相呼应!
“大祭司,别意气用事,寡人的江山要紧!”纣王害怕大祭司有什么闪失,焦急地叫道。
“大祭司,不可两败俱亡啊!”
“对付元始天魔才是最重要呀!”妲妃已在一旁提醒大祭司。
“哼!老鬼,要来个同归于尽吗?!好!反正我也活得不耐烦了!”
魔君催谷内劲,正欲硬拼之际,冷不防大祭司突然撤招!
硬拼不成,但劲力已发,囚室当场遭殃。
两股内劲击破坚固无比的天牢而出,威力难以想像!
“妈的!死老鬼搅什么花样?!”
“幸好刚才及时收劲,否则定必拼个玉石俱焚!”
“若果为了一己好胜之心,坏了大事,不但连累大王的江山不保,亦对不起先王的托付……
大祭司冷静下来,散劲之后,面色回复正常。
“哼,魔君,老夫不与你计较算你胜了!”
大祭司刚才的威势,魔君亦无把握取胜!
“好一个大祭司,识英雄,重英雄,咱们算是不分胜负吧!”
“魔君,老夫欣赏你的武功,但更欣赏你的傲气!”
“不过,若你以为练成九阴易筋法,就可以破牢而出,我劝你还是不用妄想了!”
大祭司一语道破,魔君不由得心不纳罕!
“唉!眼看你练得一身绝世武功,却要郁死牢中,实在令人惋叹!”
“唉!老夫虽然贵为大司,却也无能为力,可惜!可叹!”
“嘿……大家也是一把年纪,说话无谓转弯抹角了!”
“好!快人快语,老夫今日到此的另一目的,就是要你出战——元始天魔!!”
“元始天魔?传闻中的惊天大魔头?!”
魔君吃惊之余,目光却闪出兴奋的神色!
“对!能够出战元始天魔,亦是你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
“嚎嚎嚎……太不化算了,老子说不定要赔上性命;你们出价也未免太低了罢!
“嘿嘿,难道以为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么?!”
“哈哈……那得请大祭司先弄清楚,现在到底是谁个有事相求了!”
“哼!给你一天时间好好想清楚吧!”碰上大祭司,魔君着着受制,真个大伤脑筋!
再说姬发与白毛虎被朱雀的手下押着来到天牢。
“快走!别耍花样!”
“哼!他全身穴道被封,还逃得了么?”
大牢内,赫然发现一把深铸地上,奇形怪状的巨锁。
两侍女瞬即将白毛虎手脚上锁。
姬发则由两飞女“侍候”,正是安排在怪锁里。
“嘿……臭小于,这把叫做天地锁!”
“专门款待重犯,普通人没资格“享用”!
“咦!天地锁?!这名字好熟……”白毛虎若有所思的想着。
两飞女发力一推,只听得隆的一声,怪锁已牢牢合上。
内藏的无数机括,亦同时扣合……
接着,数排活塞,同时自锁面上的小洞内伸出。
活塞上,赫然刻有十个天于和十二地支的字形。
“嘿……小子这次插翼难飞,除非他懂得顺序接出八个密码吧!”
众女走后,白毛虎马上由怀中取出百合匙,打开了自己的锁。
“嘿……这等普通货色,怎锁得住我?”
“待我来看看你的怎样!”
“哗!好坚固的金属,你即使未被封穴,也未必可震碎它!”
“刚才那些丫头,说要顺序按八个密码!”
“十天于是甲已丙丁戊已庚辛壬癸。
“十二地支是子丑寅卯辰已午未申戊亥!”
“总共甘二个活塞,八个密码该有多少个组合呢?”
“二一得二,二二如四,四四就一十六……”
“会不会有一千个?……”
白毛虎突然蹲下,用地上禾草数算半个时辰,竟还未有答案!
“哇!算到了,幸好我的脑袋,还真不赖!”
“怎么样?多少个?”
“说共有一百二十八亿九干三百一十二万六千四百个组合!”
“我的天!那由不是绝天机会逃脱?”
“白毛虎,你是否算错了?怎么会有百多亿的组合?”
“我自小已被称为算求神童,怎会错!”
“我爹是城中算术最精的人,但是我七岁那年,就已把爹超越!”
“叼!那该是家族遗传;你爹是算术天才,你则是越级天才了!”
“当然哇,整座飘渺城的规划,都是出自爹的设计……”
“他跟随城主数十年,人人都景仰他,称他为最伟大的设计师!”
“城中的主要宫殿,都是由我爹亲自设计建造,像广寒宫、神威殿、苍龙堡、朱雀宫等等!”
“我自小已帮助我爹,计算有关建筑工程各种事宜。”
“啊!怪不得你对飘渺城的街道、渠路等规划这般熟悉“咦!你爹既是位人人称颂的伟大设计师,何解你会落泊如斯呢?”
“大家朋友一场,你有什么隐情,尽管说出来!”
白毛虎一时感触,哇然大哭起来!
“自从山顶的广寒宫建成后,我爹及一班工匠,便全部失踪……”
“娘亲因为思念过度,不久亦磕然病逝,那时,我才十三岁“白毛虎爹爹及一班工获,看来已遭那飘渺城主的毒手了娘亲死后,我落泊无依,辗转来到朱雀宫,在厨房中担任小厮……
上次,端着燕窝进花园,看见一个少女正在练功……
那正是朱雀小姐,那时也不过是十二、三岁,但已长得花容月貌,身段玲珑,尤其练功之时,更显得英姿勃勃,迷人极了!
我第一眼看见她,已经惊为天人,深深被吸引住了!
自此对她日思夜念,神魂颠倒,有次更几乎连手指也给剁掉!
总之,她已成为我的梦中情人,教我牵肠挂肚……魂今系朱雀……
“整天发白日梦,真没用!”
可惜,后花园禁卫森严,一年之中,亦只能跟她碰上几次面,只见她日益长得成熟健美……
每次见过她以后,我总也没一个月每晚做着甜梦……”
三年前一天,我又有幸得见芳容,正当看得痴迷之际,却被她发现,且甚感不满……
结果,命人把我逐出朱雀宫!
从此便流落街头,行乞渡日。饱一餐,饿两餐,此后三年都没有长高;其实我已十七岁了……
“三年来我唯有常偷偷潜入宫,见她一面。”
“我一直对她景仰爱慕,但今日所见,才知她如此凶狠无情!”
姬发听着白毛虎说的话,心想:“这白毛虎身世殊不简单,加上惊人的计算能力,将来终非池中物!”
“这天地锁就是我爹当年的发明,相信天下无人能够开启,除非知道那个密码!”
“八个密码,会否就是你爹的生辰八字呢?”姬发突发奇想的问。
“呀!一言惊醒梦中人,我爹一向以天地锁为荣,以此作为密码,很有可能呀!”
“我爹的八字是甲子,丙寅、戊午、壬子、尽管试试!”
白毛虎忙顺次序按掣。
但是,天地却毫无反应。
“唉!”
“咦!你爹只得你一个孩子,何不试试你的时辰八字!”
“我的八字应该是——丙、寅、庚于、丁末、壬寅!”
天地锁果然马上有反应,只听得锁内传出连串机括转动的声音……
隆的一声,天地锁开启。
“成功了!”白毛高兴地跳了起来。
姬发忙解开身上缚缠的铁练及被封穴道。
“嘘,好舒服呀!”姬发回头看见白毛虎突然木然地呆在那里,连忙上前问道。
“白毛虎,能够天地锁,该高兴才是,干嘛愁眉苦脸?”
“我爹以天地锁为荣,用了我的八字作为密码,可知爹爹对我是何等重视……”
“唉!我却是个流氓,小偷……”
想到父亲下落不明,自己这些年来落泊潦到,白毛虎岂能不惭愧,感慨?!
“唉,别难过了,你爹可能在人世!”
“而且,你还年轻,只要以后发愤图强,一定可以出人头地!若你肯努力,我愿意传授武功予你!”
“什么?真的?!”白毛一把抓住姬发。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跪九叩之礼!”
“好了,好了,起来吧!”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逃出这鬼地方!”
“我曾看过里的设计图,记得这监牢下面,有一条去水道。”
白毛虎说着,忙往地上到处敲叩。
“可能在这石块下,你能否震碎它?”
“小心!千万别弄太大声响。”
“这个易办!”
姬发运起先天乾坤功的阴柔内功,凛例的寒气,直透石块。
姬发以阴寒之气,令大石的石质变得脆弱;运劲之下,脸色变得青白!
白毛虎的记性和勘察果然准确,石块之下,正是去水道的所在。
姬发以阴劲潜击了一刻钟,即行收劲。
脸色亦渐收青白变成朱红!
这回,转以阳火之劲,再压向石块。
“哗!师父的脸色又青又红,好怕人……”
“只见火劲猛烈无比,直透大石之中。
石面之上,开始出现龟裂。
“成了!加油!加油!”
大石被寒热两种内劲接连冲击之下,瞬即碎裂。
地面陡然下陷,变成一个地洞。
“哈哈!我的估计果然推确!”
“师父的内功真是越凡人圣!”
“咦!你的记性和算术天才,才是天下第一!”
“嘻嘻……我们溜得神不知,鬼不觉!”
二人沿着水道爬行,顺利逃出监牢。
“师父,请你逗留一会,我有些事要办!”
白毛虎一溜烟的跑掉,姬发亦正好趁机调理内息。
经过寒热两池的锻炼之后,姬发感觉体内的阴阳两股内劲,更加强烈雄浑。
“咦!那么快便回来了!”
只见白毛虎抱着一个包裹,喜孜孜地跑回来!
“我在这儿的帐房,拿了大堆金子!”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这怎么行?”
“在飘渺城内走动,非财不行!”
“这些金子,当赔偿也好,当借也好!”
“你得算清数目,日后要如数奉还!”
“我连利息也一并奉还,行了吧!”
“朱雀宫帐房堆满黄金,她今日如此待我,非拿她一、三十锭黄金,作教训不可!”
“唏!小鬼,偷钱还要诸多借口!”
虽已夜深,飘渺城内,仍是一贯的喧嚣繁杂,人来人往。
二人找得绸缎庄,匆匆换过光鲜的衣服。
“哈哈……咱们好好的扮大爷去也!”
“哎晴!那儿来的两位公子,逗得姑娘们乐透啊!”
“两位公子英明神武,豪爽过人,一看便知是名门之后了!”
白毛虎竞把姬发带到妓院里大洒金钱;众人视为大豪客,姑娘们忙殷勤侍候。
“这位公子,来尝尝咱们醉红楼的巧手名菜果子狸吧!”
“不……不用客气,我……我自己动手可以了!”
“好酒量呀!”
面子攸关,二人举埋痛饮,以示豪气,结果落得酩酊大醉,双双昏睡过去。
醉中,姬发依稀看见自己,与绣尉和九抹,快乐地搂在一起!
姬发猛地惊醒!
“绣姐!九妹!”
“呵……再来十坛!”白毛虎已经被灌得一场糊涂,姬发看着白毛虎摇摇头,叹道:“师伯曾说:酒能误事,果然不错!”立即运起内力,替白毛虎解酒。
一股清凉之气,透脑而至,白毛虎立刻醒来。
“喂……你忘了我们还有要紧事办么?”姬发问。
白毛虎连赔不是:“好!好!别生气,我们马上去办!”说完一溜烟跑到客堂去了。
“龟公,这里金元宝一锭,你要不要赚?”白毛虎一付大家公子的调头,拿着金元宝一扬,扬的一地。
姑娘们见着金子眼睛一亮,忙上前问道:“呵……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在此城中,有什么妓院在这一两天里,会有新鲜货色?”
“这个……待我仔细想想……”
“啊,有了今晚于时,花柳院会拍卖一个姑娘,听说那娃儿长得天仙化人,美艳不可方物!”
“那……你可有见过她的相貌如何?!”
“我倒没见过,但听说那娃儿颇懂武功,一双浓眉大眼,英气凛凛!”姬发听得真切拉着白毛虎的手赶往花柳院。
是夜,时近子时,只见花柳院内到处张灯结采,灯火通明,花园中早已聚集数十嫖客,纷纷交头接耳,气氛好不热闹。
“子时已届,还不快把美人叫出来?!”众膘客已等得不耐烦了。
“刚好赶得及!”姬发与白毛虎赶到时,众嫖客已把美入团团围住,正在讨价还价。
“那美人除了美若天仙,还一身武艺,该值一千两吧!”
“才貌双全,我说起码值千五两才是!”
“有劳各位达官贵人久候,咱们这娃儿,名叫美仙,人如其名,美若天仙……”
姬发拔开人群一看,啊!九妹,果真是九妹。
只见九妹神情呆滞,任人摆布,似被迷药控制。
“至今是处子之身,皮鲜肉嫩,一副旺夫益子相……还练得一好武功,真个是文武双全。”
“今日更加买一送一,附赠绝世宝刃一把!”
玄冰宝刃出鞘,寒光闪闪,璀璨夺目。
“哗!美人宝刃,相得益彰呀!”
“机会千载难逢,各位大爷,请涌跃出价,现在开始!”
“五百两!”
“六百两!”
“七百两!”
“八百两!”
“我家主人只肯出一千两,你们通道滚吧!”
“你家主人是什么狗东西,敢与我家主人争?!”
“老二,教训他!”
“是!”
“他妈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保镖眼前一花,面门已被抓个稀烂,惨叫而倒。
“果然有高手!这家伙身形快绝,出手狠辣!”
“你……你家主人到底是谁?!”
“白虎堂主!!”
“糟!这次要做赔本生意了!”
“谁个还敢出价?”
众人噤若寒蝉,哪里还敢作声?
“师父,这三人是白虎堂主摩下三大凶鹰,鹰爪功令人闻名丧胆。”
“通通给老子滚!!”
“与白虎作对,惨过凌迟处死,走为上着!”
凶鹰一声令下,众人争先恐后,急步离去。
“师父,我们先离开再说!”
“白毛虎,你到底搅什么鬼?”
“何必与他们正面冲突,偷偷溜进去救人就行了!”
“什么?!又要扮老鼠?!”
“唏!这次不同了,这里字卫并不森严,我们可以越墙而过。”
“周婆子,这里一千两黄金,你点算清楚!”
“呵……不用了,大鹰爷也信不过么?”
“咱们三兄弟,为这件差事等了一整晚,疲倦得紧!
“这里一半黄金,算是周婆子一点心意,希望大鹰爷不嫌弃“喂,快些呀!我家主人等待不耐烦了!”
“师父,大概就是这厢房了,试试看吧!”
姬发早已心急如焚,越窗而人,果然正是九妹!
“嘘———!”
“糟糕!太鲁莽了!”原来屋里还有两名丫环,姬发急忙飞身抢前,点了两个丫环穴道。
“咦!什么声音?”
大凶鹰破门而人只见倒两丫环倒在地上,九妹则已不知所踪。
“美仙姑娘不见了!!”
“九妹叼九妹,我好挂念你……”
姬发抱着温香软玉的九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差点没掉下泪来。
“嘻……师父好风流,竟有这天仙船的红颜知己!”
“师父,请等一下,我跟不上了!”
“咦!好凛冽的劲风,不妙!”
姬发连忙向例疾闪。
姬发大吃一惊,起腿连环疾踢,逼退大凶鹰凌厉的攻势。
“嘿嘿……小于的功夫不俗!”
“她是我的好友,请阁下放过一马!”姬发客气地说。
“哈哈……凭什么要老子卖你的帐?白痴!!”
“唉……始终难逃一战!这家伙看来不易应付!”
“徒儿,给我保护九妹。”说完姬发把九妹抛给白毛虎。
“哗!……好重!!”勇者无惧,姬发蓄势迎战。
原来大凶鹰刚才闻美人逃脱,立即跃上屋顶观察……
发现姬发等人逃走方向,飞向疾追。
“这小子胆生毛,且看他有多少斤两!”
姬发一心想速战速决,摆脱纠缠,连出虚招逼退大凶鹰。“哼!花拳绣腿,看老子将你破你稀烂!”
鹰缘锋锐无匹,瞬即将卦象击溃,疾吸姬发面门。
姬发先出虚如,其实旨在攻其下盘,脚刀狠铲中凶鹰膝盖。
大凶鹰被踢得失神,再遭姬发的如雷腿,急邃狂轰。
“大凶鹰轻敌吃亏;只见血花飞溅,不知中了多少脚!”
“哇!师父威猛绝伦,天下无敌呀!”
大凶鹰亦非省油的灯,飞旋疾起,及时避开姬发的第二轮攻势。
鹰爪急骤如雨,暴若狂雷,姬发连忙招架,手脚并用;双方于半空激烈缠斗,连珠碰击,斗得异常灿烂!
“师父加油,把这家伙轰个落花流水!”
白毛虎看得眉飞色舞,浑不知峰后有两人掩至。
惊觉已迟,后脑道猛然抓中。
“嚎嚎……怎逃得出咱们的手指?”
可怜白毛虎后脑连皮带发被抓掉一大撮,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