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中,维坦老师已经回来了,身边多了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高挑的身材,玲珑有致的身段,波伏的蜜色秀发,精致娟秀的脸蛋,浑身散发著清新纯洁的气息,只是动人的脸上此时多了一丝傍徨与无助。
那名女子看到孟斐斯後,原本凄惶不安的神色化为一片深情,唤了句:“孟斐斯……”便起身奔向孟斐斯。
孟斐斯脸上同样泛起了海样深情,将她一拥入怀,轻轻说道:“萨莎琳,你终於回到我身边了……”
萨莎琳从孟斐斯怀里抬起头来,看到被风缚术紧紧缚住动弹不得、脸色铁青的艾德勒,脸色大变,失声大叫道:“父亲……”
艾德勒别转脸去,眼光露出了怨恨的光芒,愤怒地说道:“别这样叫我!我艾德勒担当不起!我也没有你这种忏逆的女儿!”
萨莎琳凄然说道:“对不起……父亲……”
艾德勒转过脸来,冷狠地说道:“我艾德勒没有与强盗私通的女儿!你想再唤我父亲,就离开那个杀千刀的强盗!”
孟斐斯长长一声叹息,对怀中的玉人说道:“萨莎琳,我的爱!是跟著我离开,还是回到你父亲身边,由你自己决定吧……我不想强行带走你,使你今後的生命中不再有快乐,所以就算你的决定将让我日後陷入无尽的痛苦与刻骨的相思中,我还是会尊重你的选择的……无论如何,你将是我孟斐斯此生唯一的爱!”
萨莎琳用凄迷的目光看了孟斐斯一眼,脸上泛起犹豫不定的神色,最後化为一种坚定的表情,对艾德勒说道:“对不起了,父亲……我知道自己不孝,但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你的女儿只能跟著自己的爱人……为了他,就算背弃所有道德规范,背负世人所有唾弃的目光,女儿也是认为值得的……父亲大人,请恕女儿不能侍奉在你身边了,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希望终有一天你会谅解女儿……”
说完离开孟斐斯的怀抱,向艾德勒深深一拜,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你……好好好!想不到我艾德勒竟生了这种不孝而叛逆的女儿!今後你再不是我的女儿,你我的父女关系从此刻起断绝!众神会诅咒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艾德勒愤怒地说著,最後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再次别开脸去,再也不愿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孟斐斯,你们不会为难父亲吧?”经过一阵歇息後,萨沙琳问道。
被问及的孟斐斯把目光飘向我,因为整个局势的主导权在我身上,而且形势发展到这里,已经不是孟斐斯个人的事情了,关乎我、维坦老师、薇薇安、贝尼尼和孟斐斯手下所有兄弟的安全与性命,已经不是孟斐斯所能把握的了。
我轻轻一笑,说道:“放心吧,萨沙琳!艾德勒是你父亲,又是孟斐斯的未来岳父,我们又怎麽会难为他呢?只要我们离开时,会一并释放你父亲的,只是暂时要委屈他一阵子了。”
说得萨莎琳娇美的脸上一阵羞红,但一颗担忧的心却放下了。
此时,孟斐斯的一名手下已经到来,对我们说道:“珈蓝神殿的人已经到达北门,正与联防军干上了!分散各处放火的兄弟也完成了任务,现在城内一片混乱,联防军正疲於奔命。”
我点了点头,向大家说道:“我们可以离开了!向西门出发吧!”
维坦老师接口道:“亚历,你让我和五十人披挂黑披衣、著清一色的暗蓝色盔甲进攻艾德勒府,目的就是混水摸鱼,让纳格维的联防军将珈蓝神殿的人误以为是我们吧?凭雅伦诗的智慧不会猜不到是你搞的鬼,今後,珈蓝神殿肯定会和你黏上了!”
我哂然一笑道:“管他呢,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而且他们又没证据,我也不过趁势而为,他们也没有找上我的理由。”
说著对神色萎顿的艾德勒说道:“你身上的风缚术会在一小时後自动解开的,这段时间就麻烦艾德勒先生委屈一下了!”
此时,大家已经收拾好行装,而贝尼尼因为我们的关系也不得不离开了。
维坦老师对贝尼尼说道:“为了我们的关系,给你添麻烦了。”
贝尼尼有点不舍地回望了自己的铁器店一眼,略带感伤地说道:“我的使命完成了,也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叶落归根,我应该回到自己的族人中去了……”
到了西城门,发现只有一小队联防军驻守在这里。因为城内主要人手调集到北城门的关系,西城门的防卫显得非常薄弱──在这个有理说不得清的时刻,不知雅伦诗会和联防军纠缠到何时了,当然,以联防军的实力要想拦住如狼似虎的圣龙武士是不可能的,但当联防军惊觉搞错对象时,我们早怕已经逃之迢迢了。
当联防军上前企图拦撤搜查我们时,在我的一声令下,大家挥动手中的兵刃冲杀而上,心理准备不足的联防军不论是战斗力还是作战意志均无法与孟斐斯“飓风”团的人相比,根本无法对抗我们强暴的攻势,刀剑挥舞处,面前的联防军士兵不是身首分家、血肉横飞,就是四处逃窜。
在我们近百人的冲击下,城防一冲即破,一些死里逃生的士兵只能在身後虚作声势地吆喝,完全失去了追击的勇气。
我们迅速到了城外,骑上孟斐斯预先准备好的马匹,便疾驰而去。
马背上的萨莎琳频频回望,那份不舍与凄然,连孟斐斯也不由受到感染,显得精神不振,没有了双宿双飞的喜悦。
看到萨莎琳的神情,我不由想起初离海内斯时的情景,心内也泛起了淡淡的思乡幽情,便对萨莎琳和孟斐斯说道:“放心吧!艾德勒迟早会接受你们的!沙漠三大盗贼团中的‘黑鹰’与‘夜火’已除,‘飓风团’已经成为‘死神之心’的绝对强者,一统‘死神之心’,建立沙漠王国也就指日可待。以艾德勒的精明,他不会想不到的,此时只是气在头上一时想不通,也拉不下脸来罢了,在这个实力代表一切的年代,艾德勒迟早都会明白的。”
孟斐斯双眼烁烁生光地对我说道:“亚历!我和萨莎琳之所以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我的王国也就是属於你的王国,你是我孟斐斯生生世世的好兄弟!我将跟随你的步伐,创造男子汉的霸业!”
离开了纳格维,我们迅速西行,经过一天一夜的兼程赶路很快便进入了“死神之心”沙漠。
“死神之心”沙漠位於圣伦南大陆中部,南接星之山脉,北濒迷幻森林和接云山脉,从而将南大陆东方诸国与西方诸邦分割开来,如一把弯弯的金色镰刀横亘在南大陆中央。据说这片沙漠是在百灵战争後才形成的,以前这里是一块广袤的平原,後来百族为了争夺这片肥沃土地的控制权,发动了百灵大战,最後人族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但万里平原却因为战争中各种禁技、禁咒、超武术的破坏而化为了一片荒漠。
不过,这片沙漠并不是完全死寂的,零星地分布著片片的绿洲,这些绿洲也就是成了游牧民族和沙盗的集居地。
进入沙漠後,贝尼尼便与我们分道扬镳,他选择南行,打算回到南部星之山脉以西的矮人族聚居地,而我们则打算北上,先到达“飓风团”栖息的绿洲,再觅路进入妖精森林。
※※※
“死神之心”沙漠的温差日夜变化很大,白天酷日当空,整个大地仿佛处於蒸笼似的,热得让人受不了,黄昏时分,气温开始急剧下降,到了夜晚已是寒风刺骨,要披上厚厚的棉袄才能御寒。
站在星光闪烁夜空下的沙丘上,我不禁思绪万千,许多从未想过的事、未经考虑的问题纷纷掠过脑际,在思潮翻滚中逐渐形成明晰的思路。
──百灵战争中,人类是最终的胜利者,取得了圣伦大陆的主导权,其他各个种族被逼退回山林和高地,分布在大陆的边远地区,但人类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战後,人类的元气大损,人口锐减了三分之二──经过千年的休养生息後,人类的元气才逐渐恢复起来。
──人类统一的政权也在战後分崩离析,分裂成无数的国家和城邦,其中南大陆的国家分布最是零散,南大陆西部更是小国林立,未能形成一个足於问鼎大陆的政权。所以南大陆最大的国家均集中在东部,即法拉蒂斯帝国、多提尔王国、谢留尼斯塔联盟,但由於三国微妙的制衡关系,一直未能西进,也就保住了西部数百年的偏安之势。因此各国间虽大小战争不断,却没能改变南大陆的基本格局。
──而如今由於多提尔王国的分裂和内战,谢留尼斯塔联盟在与多提尔的战争中元气大损,三大强国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似乎法拉蒂斯制霸天下之路呼之欲出。但当今的法拉蒂斯帝国皇帝南湛布琦二世却不是个有作为的人,虽无大过,亦无大政,只能说是个平庸而软弱的君主,而且因为酒色过度而日益衰老,健康与精力每况逾下,恐怕有生之年亦难有大的作为。所以法拉蒂斯帝国的宏图霸业只能由下一代去实现了。但南湛布琦二世的数个皇子皇女各拥实权,在帝国中各有支持者和拥护者,形成帝室相互倾轧的局面,所以帝国的继承人迟迟未能确定。而且这种局面亦非今天的南湛布琦二世所能改变得了的。因此在皇帝死後,势必引起宫廷内乱和国家分裂。在此情况下,南大陆的政治格局会演变得更加微妙。
──当然,这也是我所盼望的时机,只是……特兰奇斯帝国是否也在等待这种时机的到来呢?珈蓝神殿巡察天下的目的,是不是也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呢?那个拥有“命定之子”的国家,我所了解的是这麽少,以致无法形成一个明确的印象。由於地理与历史的原因,南北大陆诸国甚少往来,根据稀少的资料、典籍记载,北大陆有几个人类建立的强国,不象南大陆这样政权分散,而且高原地带还是神族的聚居地。由於接云山脉与截天山脉的天然分隔,南大陆的人们对北大陆所知有限,在南大陆人们的地理观念中,所谓的北方是到两条山脉止,而对於山脉之外的世界,一律统称为北国。
──究竟北国是个怎麽样的地方?那片孕育了雅伦诗这样的奇女子的大地,将在我未来的征途上扮演什麽样的角色?我不由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心,也萌生了有机会要北行一趟的念头。
“亚历,你不休息麽?”薇薇安来到我身边,柔柔地问道,“你又在想什麽呢?你都快成思想家了,经常会看到你沈思的样子……那时,我会想,这个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呆子呢?不过,还真让人爱死了你思考时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听到薇薇安开我的玩笑,我不禁有点宛尔,说道:“我在想,这样站著能不能将自己风化成冷漠的石碑,矗立在暗黑凄清的夜晚,成为比冰山还要冰冷、比寒风还要无情的存在。”
“那些话你还记著呀,其实你不觉得自己显得太成熟太世故了麽?完全没有你个年纪应有童真与快乐呀……这样显得一点都不可爱呢。”薇薇安细细地说道,裹著厚厚白色棉袄的薇薇安虽然被掩去了玲珑的身段,但在柔和的星光下,却有一种银装素裹的素雅与纯美。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天真无邪与无忧无虑,是我生命中不可想望的奢侈品,当我自以为在过无忧无虑日子的时候,实质上是在欺骗著自己……所谓的快乐与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只有自己真正掌握之内的东西,才是属於自己的,掌握之外的幸福与快乐,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罢了!”
“你是这样想的呀……但如果可以在美丽的谎言中快快乐乐过一辈子,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但生存在这个冷酷的世道,还有什麽美丽的谎言是不被现实的无情所戳穿的呢?有哪一种幸福不是象精瓷器那样易碎的呢?就象艺术收藏品那样,需要有足够的能力与实力去保护的。”
“亚历,你还是那样讨厌呀!你总是以对物品的眼光去审视世间的一切麽?”
“这有什麽不好呢?如果圣伦大陆成为我的收藏品,那我就不会任意去蹂躏它;如果能将他的子民视为收藏品,那样国君也不会成为暴君。”
“但这样不是很矛盾吗?你以美学家自居,但在你争霸的道路上却要不断地制造杀戳,消灭生命,让生灵涂炭,让美丽的城市化为血海屠场。追逐王者与权力的道路,也是消灭美的道路。”
“的确是有些矛盾,或者这样说吧,生死寂灭是相对的,只不过是自然界中能量转化形式,美的湮灭也正代表著美的再生,是一种由不完美不断趋向完美的过程。将之引伸到世俗之中,就是只有破坏一个旧世界,才能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
“你这种说法很深奥呀,我听不太懂。”薇薇安轻轻摇了摇头。
“美是一种客观存在,但也是一种主观的东西,在自己眼中美的事物,在旁人眼中却未必认同,而且自然界的美本身就代表著创造和毁灭两种不同的力量,如果美成为一种妨碍自身生存的存在,那麽再美的事物也会变得刺眼。人性总是充满阴暗面的,对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比如说美丽的收藏品,还是情愿亲手去摧毁也不愿让别人得到的。”
“亚历……你也会这样对我吗?”薇薇安的脸上泛起了那种令人心痛的怨怼。
“别想太多了……薇薇安,我这个人或许很坏,但不会刻意伤害身边的人的,当然也可能不自觉地伤害了你……对於你,我自知有太多的歉疚……如果有一天,你认为在我身边实在无法忍受下去的话,或者当你发现真正的幸福时,我还是会放你离开的。在这之前,就请你留在我身边吧,或许我无法给你幸福的诺言,但可以让你在乱世中求得一份自主。”我轻轻说道,内心中也有一丝莫名的惆怅与伤感,看到柔弱的薇薇安,不由心生怜惜,将她拥入怀内,在她额上轻轻啄了下。
而薇薇安却将红润的双唇贴在我的唇片上,深深地吻了我了一口,带著痴迷与羞赧离开我的怀抱,轻轻地说道:
“亚历,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呀!你虽然将我视作收藏品,却没让我感到被视作物品的对待……你有时很无情,却又蕴含著熔岩一样的热情,在冷酷的外表下,却不时泛现著令人心痛的悲伤……我从来不曾了解过你,却已不自觉地深深陷入你那一丝不经意的柔情中去……或许,从命定相逢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此生要紧紧追随你的背影,虽然痛苦,却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看著薇薇安缓缓离去的倩影,唇边仍留著薇薇安芬芳的少女气息,我护手伫立在洒满星光的沙丘上,竟已出神。
在沙漠行走了数天,虽经历了几场大小的飓风和沙暴,但在孟斐斯这名沙漠男子的照顾下,却也有惊无险。但到了第十四天,我终於深深感受到大自然浩瀚的威力。
这天晌午,前面的孟斐斯突然拉停了马,然後翻身下马,贴地听了一会,站起来时脸色显得相当凝重。
“孟斐斯,什麽事?”我夹马到来到孟斐斯面前问道。
“你听脚下地面的声音。”
我伏地听了一会,地下响了连绵的轰轰声音。
“孟斐斯,是地震吗?”我也有点吃惊,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力显得何其渺小。
“这是地龙成群爬走的声音。”孟斐斯答道。
“地龙?”
“也就是沙漠蚯蚓,沙漠的子民称之为地龙,一种‘死神之心’沙漠中特有的生物,比普通蚯蚓大十倍,外甲坚厚,普通刀剑都砍不入。地龙成群迁舍,是生物出於预知本能对即将来临的危险所采取的自救方式,表明将有一场巨大的沙暴将要发生。如果是连生命力强韧的地龙都要害怕,恐怕这场风暴有掘地三尺的威力。我估计可能是‘死神之心’中最可怕的黑色风暴,而且还是罕有的大风暴!这种自然的灾难非人力能够抗衡,其威力之大,恐怕能神都要惧怕!”孟斐斯脸色苍白地解释道。
“附近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我问道。
“再东行五十里有一座死火山形成的盆谷,那里周围存在奇特的磁场,所有的风暴都无法进入,应可暂避,但那里有另一种危险……那里有一种叫火虫的生物,会喷火,成群结队行动,专噬人的血肉,非常可怕。”
我想了想,便对维坦老师说道:“老师,以你的空间魔法能否阻挡住这场风暴?”
维坦老师答道:“如果是以前,再大的风暴我都能阻止,现在恐怕不行了……”
我当机立断地对孟斐斯说道:“我们进入死火山吧,既然这场风暴非人力所能阻止,那我们只好与火虫较量了!”
孟斐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只好这样了……”
我们急急向东疾弛,後面一个可怕的风暴已经形成──在一片瞬间玄黑的天空下面,暴烈的风旋卷起漫天黄沙和片片尘土,连沙漠上的仙人掌等植物都被连根拔起。在风暴的中心,刺目的球型闪电闪耀著紫色电光,不时投向地表,在大地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硕大的窟窿。
在我们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却发现肆虐的风暴正高速向我们逼近,炎烈的沙尘已经在我们身边扬起,在扑面贯耳的风沙中,视野变得模糊,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此时维坦老师已经张开了强大的空间魔法,无数的风沙在我们身後尺许的半月型空间内向两边倾泄,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形,呈现出奇特的景观。此时,风沙虽然恣肆,却已被空间魔法墙完全挡在外面,无法侵蚀到我们身上。而我以及共乘一骑的薇薇安也纷纷催动了魔力,对维坦老师的魔法墙进行加固。但我心中却有种不妥的感觉:维坦老师的生命力和魔力似乎处於不断的衰退中,而每发动的一次魔法,他的生命力和魔法力就减弱一分。
但这种状况并不能维持多久,随著风暴的中心进一步向我们移近,那种足於吞噬一切的力量使我们面临越来越强大的压力,空间魔法墙不断波动并且逐渐向内缩小,我们只能拼命策马奔驰,希望能够在被风暴吞噬之前进入火山盆谷。
“快到了!就差一点!大家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进入盆谷了!”孟斐斯在烈风中不断大声吆喝给所有人打气。
然而眼看死火山盆谷已经出现在前面,但可怕的风暴中心却已降临!
空间魔法墙立即崩溃,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大家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当看到眼前的一片死寂的黑暗和在黑暗中迸射飞流的紫色光芒时,被风沙吹得腊黄的脸上均不由浮现出绝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