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恰在这时,一个蓝色的身影幻化在我面前!
我惊呼一声:“苏菲凯瑟,你跑进来干什么?!”
苏菲凯瑟闻言退回我身边,亲昵地挽了一下我的左手,放开后“格格”一阵娇笑道:“主人呀,奴婢与你一命相连,你若有不测,我也活不成呀!”
说完,回眸正视汹涌而来的帝国士兵,一丝妩媚至极的笑容慢慢从脸上展开……然后,苏菲凯瑟向前踏进两步,突然跳起了奇特的舞步!
没错,她真的在战场上跳起了舞!随著她性感的舞姿旋动,一种淫靡的气息便在空气中弥漫开去,而她亦在飞旋的舞步中做出各种各样令人心神迷乱、类似激烈交欢的动作,浑圆的腰枝如蛇般扭动著,怒突的双峰眩目地跳动著……而那张美绝人寰、倾倒众生的脸上亦浮映出极尽放荡欢娱的神态,秀眉似蹩还舒,润红的檀口中飘出丝丝如歌如诗、更似呢喃情话的声音,仿如呼唤情郎的怜爱,潮湿如丝的媚目中亦不时将似幽怨似苦闷的眼神投向那些逐步接近的帝国士兵,举手投足间令人心脉加速、血液沸腾!
所有帝国士兵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张口结舌地目睹著她绮丽至极的舞姿,一张张年轻的脸如充血般涨红,一双双赤红的眼睛中迸射出诉求著强烈情欲的目光,大家都仿佛忘记了最初的目的,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心神被再进了一种淫乱疯狂的幻象当中。
本应是溅血十步、剑拔弩张的战场突然诡异地静谧下来,天地仿佛只剩下苏菲凯瑟交缠著激情与欲望的身姿在舞动著一帘春梦……
而我却表情凝肃地注视著苏菲凯瑟蛊惑人心的身影,心中突然一阵刺痛,忍不住沉喝一声,冷厉地说道:“苏菲,够了!”
但苏菲凯瑟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仍然激烈地起舞著,似乎将永远地舞动下去……
我突然跃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按了一下,苏菲凯瑟气机一窒,舞姿零乱,被迫停止下来,同时在檀口中咯出了一口鲜血,娇躯却摇摇欲坠。
我顺势将她揽入了怀内,苏菲神志一清,用凄迷幽怨的眼神盯著我,张开噙著血丝的小口,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阻止我?”
我看著怀中伊人那张象洗尽华艳的神采,变得清丽而凄美的脸,愤怒而悲伤地说道:“你你妄图催发体内所有的精神力和魔力并激发全部生命潜能面对数十万人发动‘魔心荡舞’——这不是你一个四界魔女可以做到的!如果再坚持下去,你会因虚竭而死的……”
“那就让我一舞香殒吧……我死了,或许你还能活著;你死了,我的生命也将随血盟约而消逝……你何不让我以自己的生命来成就你的生机与希望?这样的我,就算不懂得真爱,却终于懂得了为保护她的男人而牺牲……以我的死来让一个我永远得不到的男人记住我,至少可以证明我曾经存在过……”苏菲凯瑟凄切地说道。
我悲伤地骂道:“你这个傻瓜!笨蛋!怎么专干蠢事!我不要你为我而死!你想成为我的女人,就要活著做我的女人!我会教晓你如何爱和被爱!你这个一向聪明的女人,这次怎么这么蠢!要知道如果连生命都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会存在活著的人的记忆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苏菲凯瑟却微微一笑,虚弱地说道:“其实我没想这么多……当时我想到你或许会死掉,就不由自主地冲进来,身体与思想已不再受理智的控制,就象上次一样……我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如果你死了,我将失去最宝贵的东西……那种感觉甚至比死还难受……或许这就叫做爱情吧……不是说陷入爱情中的女子都会变得愚不可及吗?”
我忽然感到心中一酸,眼睛竟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哑声道:“苏菲,答应我!今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却发觉怀中的玉人已经昏睡过去。
这时,帝国士兵开始自幻像中清醒过来,纷纷茫然四顾,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隐隐约约觉得好象做了一场集体的春梦,发觉自己全身都湿透了,而且下身粘糊糊的极不舒服,有经验的士兵却知道——那叫做梦遗。
※※※
对这种怪异的情况感到惶恐不安的阿泽利奥连忙挥剑狂呼:“众将士听命,誓诛妖女和元凶!”
帝国士兵再次向我漫涌过来,但经历春梦一觉后,气势受挫,再没有了先前的锐气和杀气。然而,这并没有剥削弱三十万军对我形成的死亡威胁!
我迅速抱起苏菲凯瑟退入魔法防护阵中,将她交给艾莎芙倪雅等人照顾,然后再度冲出魔法阵,长剑“未名”离手而出,在身前一米处急剧旋转,将空间的风元素卷入“未名”飞旋的轴心中,慢慢酝酿起一股龙卷风暴,一团深蓝色的火焰从剑身喷薄而出,环绕风暴的中心锐烈奔流,而四周的空间却开始进入失重状态!
我欲以“未名”剑身为载体发出唯美魔法——吹荡时空的风炎残阙!
这时,远处的城门大开,十数万银缨铁骑冲杀而出,向这边急疾而来!
远远可以隐约看到领先那头蓝色高大骏马那个红发飞扬、娇美却刚健的身影——我的爱妻利冰兰!
阿泽利奥脸色大惊,但立即调集齐科夫军团中十万重骑兵从中央突出,阻挡住“银缨”骑士团前进的步伐,另一方面则撤回准备狂攻的轻、重步兵,集中所有弓箭手来对付我。
无数泛起冷森寒光的箭头从远处遥指著我,只待阿泽利奥一声令下,漫天箭雨便会降临我身!
“且慢!”一把低沉却响亮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杀机激荡的阵中——那声音的传递方式相当古怪,似是遥不可及,又似是近在耳际,而且仿佛由几个独立分开的音节突然汇聚成声的。
随著那把声音响起,在箭兵们前面突然有无数黑色的粒子成团状出现,粒子迅速汇聚成数个人体的残像,而所有的残像亦在瞬间重叠,凝成一个瘦削修长的人影。那人胁下还夹著一具瘦小的人体。
那人现身的方式宛如利用了空间魔法,但这并不是魔法,而是一种与剑道相连的奇妙身法——“流光”!就是通过将沛然的剑斗气充盈全身,推动身体作匪夷所思的空间大挪移,瞬间穿越不可能穿超越的距离,出现在目的地。由于身体在极高速的轨道中运行,各部分细胞产生微秒间的不同步性,全身组织出现了分子分离,化为无数的粒子,于是我们看到那人最初是以粒子状态出现,再逐步凝成数个残像,回归本来的实体。
当然,运用这种宛如瞬间移动的身法是极其损耗能量的,一般的大剑师都不敢轻易尝试,也不能作大范围、长时间的挪动,因为稍有偏差,或者自身的剑斗气不够强大,无法产生足够的引力将游离的细胞吸附回本体,施用者可能就会在移动过程中全身崩溃而亡,或者身体组织永远散逸在空间中,导致形神俱灭。
而那人却成功发动了这种瞬息千里的“流光”身法,并成功地完成了身体重组,只是现身后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回复本体——但单是这点,已足于表明来人具有“剑圣”级的修为,当然,如果连这点瑕疵都没有的话,那就是接近神级的能力了。
那人将胁下的人体往地上一掷,向著帝国士兵高声说道:“齐科夫元帅属下的士兵们听好了!地上这个人就是毒杀你们元帅的凶手——安瓦切比!”
阿泽利奥犹豫了下,派人上前察视,士兵随即向他的副帅证实了无力软躺在地上的人的身份:“报告副帅!他正是安瓦切比医生,还活著!”
那人再不理会帝国士兵,转身走到我面前,跪下说道:“卡斯塔参见陛下!臣救驾来迟了!”
我朝这名因为其恩师送行而消失了几个月的忠心侍从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卡斯塔,你来得正好!谢谢你!”
而阿泽利奥则下令撤回了箭兵营,并向重骑兵传达了停战的命令——“银缨”骑兵团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但利冰兰却知道情况有变,也立即下令停止了进攻,双方形成对峙局面,但原本弥漫的火药味已经被冲淡了许多。
然后阿泽利奥走过来向我行了一礼,脸色已经缓和下来,却仍然不无疑问地说道:“请问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道:“我也不清楚,还是让卡斯塔来解释吧……”
原来自从卡斯塔送卡妙到达大陆北方的尽头后,便根据卡妙的吩咐深入接天山脉附近的村落,找到卡妙的孩子,然后将他带回帝国来见我。
但那孩子却不愿意与卡斯塔一起行动,在到达帝都附近时终于让他找了一个机会偷偷溜跑了。
无奈之下,卡斯塔只好猜想他一定会进入帝都见我一面——毕竟对父亲为自己物色的监护人与未来的爱人,他应该会好奇那个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吧?于是卡斯塔便继续向帝都的方向前进。
当卡斯塔在帝都外的红树林歇息时,碰到一个身材瘦小、身穿帝国军医士官服的中年男子躲在草丛中匆匆忙忙地换衣服,神色慌张、动作鬼祟,行迹相当可疑。
卡斯塔心念一动,便紧蹑在那人后面,只见那人进入一间临时搭建的亭子中与另外两个黑衣男子碰面。
卡斯塔在言语间探听到他们设计毒杀了齐科夫元帅并嫁娲于我,试图挑起我与齐科夫麾下士兵的矛盾,破坏和谈,并借帝国士兵之手一举将我除去。
当那名帝国军医向两人要求另外的一半报酬时,却听其中一人阴阴地说道:“要报酬?没问题!你到地狱去向死鬼亚历山大大帝要吧!只有死人才能永守秘密的!”
然后便拔剑向他的心窝刺去。
而卡斯塔也在此时出手了——两名黑衣人的身手虽然不错,但与“终极剑圣”的亲传弟子相比,相距何止千里?只见卡斯塔长剑一引,化作两道肉眼难辨的微光,一下子便穿透了两人的双肩锁骨,而此时两人的剑还没来得及完全递出!
卡斯塔之所以未施杀手,原意是想留下两人问话,但那两名黑衣人却相对惨然一笑,其中一个说了声:“行动失败了!”
当卡斯塔发觉两人的神态有异,却已来不及阻止——他们已经咬破了预先藏在牙缝中的毒囊,服毒身亡,甚至身体连衣物也化为一摊黑水,不留下任何痕迹!
于是卡斯塔便将那名军医敲昏,挟著他往这里急赶,当好碰上我危机千钧一发之际,便不惜发动尚未完全成熟的“流光”身法,冒险闯进阵中,阻止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当卡斯塔说明了经过后,阿泽利奥便命人将昏迷的安瓦切比弄醒。
安瓦切比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也不敢隐瞒,遂将事情一五一十一交待出来:有一天晚上,当他偷偷跑到一家酒馆去饮酒嫖宿时被几个黑衣人盯上了,酒足意尽之际被人从后面敲昏,醒来时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漆黑的房间内,黑暗中有几双如野兽般的眼睛象看著猎物似地,正在紧紧盯著自己。忽然眼前一亮,有人点起了松灯,透过灯光,他发现四周围著五六个表情阴森、气质诡异的黑衣男子,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中年人冷冷地向他提出暗杀齐科夫元帅的要求,并许诺说给他十万金各特作为报酬,其中一半立即付现,另一半在事成后再付。在金钱的诱惑与死亡的威胁下,安瓦切比咬了咬牙便答应下来。
然后黑衣人便交给他一种叫做“咒时丹”的药物——根据药量的多少,服用者会在预设的时间内突然瘁死,而且还可以用魔法施咒,精确限定服用者的死亡时间。那人并威胁著说道,如果安瓦切比敢食言,就让他在世间最痛苦酷刑中死去,说话间,脚下的影子竟诡异地动了起来。之后,安瓦切比被交待了事成后的联络方法后,再次被敲昏。当他再次醒来时,发觉全部黑衣人已经离开,身边只留下“咒时丹”和五万金各特。安瓦切比连夜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将金各特藏好,回到军营后探明了和谈的时间,便利用给齐科夫元帅诊病的机会下药,让齐科夫与我和谈时突然暴毙。
说完后,安瓦切比便颤抖著趴在阿泽利奥面前讨饶乞命,说自己只是一时财迷心窍,加之贪生怕死,再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恶行。
阿泽利奥一脚将安瓦切比踢开,询问我的意见。
我冷冷地看著脸色苍白的安瓦切比说道:“你知道是谁指使你的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傀儡,不是元凶……陛下饶命!”安瓦切比哆嗦著说道。
我注意中他神色间的异动,便冷凛地说道:“那样留你何用!”
说完,杀机涌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知道一些线索……但陛下必须保证不杀我,我才敢说出来……”安瓦切比连忙磕著头说道。
“那种看你提供的线索是否有用了……如果你说出的资料能帮助朕找出谋害元帅的元凶,朕答应不杀你!”我放缓和了语气说道。
“谢陛下……我说……当我第一次昏迷时,其实比黑衣人预想的时间早醒了片刻,知道处于险境,不敢挪动,装作继续昏迷,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黑暗中,一名男子说道:‘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吗?’另一人恭敬地答道:‘回禀师座,我们行动很小心,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安瓦切比失踪的!’首先说话的男子冷冷说道:‘那就好!这次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接著是一阵沉默过后,有人抱怨著说道:‘殿下真是的!竟让我们堂堂影之一族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要惊动座帅您亲自出手!’被称为‘座师’的男了立即骂了声:‘噤口!殿下对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视,对我族寄予很大厚望!我们绝对不能让殿下失望!’但转又温和地说道:‘我族与殿下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与殿下合作也不过是目前为了壮大我族的权宜之计,所以各位务必暂时忍耐!迟早有一天……哼!”他冷哼一声,忽然有点不耐烦地说道:’那个医生怎么还没醒过来?是不是你们下手太重,把他弄死了?西索,你过去看一下!‘一名男子答应了一声,我便听到有一阵脚步声向我靠近,随即挪动了一下,装作刚刚醒来……”
听到这里,阿泽利奥激动地说道:“可恶!影之一族不正是阿鲁顿的傀儡吗?那个狗娘养的、卑鄙无耻的杂种王子,不敢堂堂正正、明枪明刀地和我军决战,却唆人暗杀元帅!我立即率军回师北向,打到君士卡丁堡去!”
我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严厉地说道:“旗尹阁下稍安毋躁!元帅的仇必然要报,但一切必须从长计议,定下万全之策后方可行动,否则,白白赔上数十万帝国子弟兵的性命,齐帅又岂能瞑目安息?而且我对安瓦切比的话仍然存疑!”
阿泽利奥闻言将充满杀意的目光投向卷缩在地上的安瓦切比,凌厉地说道:“难道你敢骗我!”
“陛下,旗尹大人……我没有说慌……这都是我当时探听到的全部消息……”已经冷汗淋漓的安瓦切比更加恐惧地说道。
“我不怀疑你获得消息的途径,但是,我质疑其中内容的真实性!”我抿嘴一笑,声音却如冰刀般锐烈,“因为你这些消息来得太容易了……我怀疑是有心人故意透露给你的!目的是通过你的口来故布迷阵,再次借刀杀人!这很可能是一条连环毒计!”
“我……我我我我……”安瓦切比一连说了五个“我”,却说不出话来。
“但是,根据安瓦切比的叙述,那个黑衣中年男子的影子会动的——这应该是影之魔法的特殊效果吧?”尤丽叶提出了疑问。
“对呀!这不是足于证明其影之一族的身份了吗?”阿泽利奥一拍额头道。
我从容分析道:“这恰巧是我质疑其身份的原因!按理对方正是要努力隐藏来历,却仅仅为了威吓安瓦切比就在他面前发动影之魔法,留下了如此明显的证据——这不是太著迹了吗?因此,我猜想对方故意让安瓦切比偷听到对话,却又担心我们不相信,因此,还特意在他面前显露了这一手。其实要制造影子波动的效果并不难,只要稍稍懂得一些黑暗系魔法的人便能办到,或直接针对安瓦切比发动精神魔法,令其产生幻象。”
“殿下的分析真是切中要害!”阿泽利奥钦佩地赞叹道。
我转而对安瓦切比森冷地说道:“相比起对话的内容,我更关注的是那些人的特徵!比如说外貌上有何特异之处,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胎记、伤痕之类的?象这类既怕死又贪心的老狐狸,在面临不测的情况下,不会如此轻易就范吧?你应该会无比用心地留意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吧?”
安瓦切比努力地回想著,过了好一会儿,才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被唤醒后,为免他们再对我不利,便偷偷地将自己配置的、可以加速血脉运行、有醒脑提神作用的药丸塞进嘴里,因此当他们第二次将我击昏时,我只是昏厥了一会儿便醒来了,他们还在屋内……那名首领背转身时,我发现他的颈后有一道母指大小的刺青……唔,好象是尖角魔狼的狼头……而且他们言谈、走动时的步履、手势、坐姿等均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嗯,他们身上有一种类似我们帝国军人的气质!”
“好,有这方面的资料已足够追查出对方的身份了!只要我回去后叫西蒙翻查历年的帝国军队人事记录,一定能够找到这个人的身份,从而抽出幕后发动阴谋的人!”我点了点头对阿泽利奥说道,“这个人对我没用了!交回给你处置吧!”
安瓦切比哀叫道:“饶命呀!陛下!你答应不杀我的……君无戏言呀!你不能失信于天下……”
我冷笑道:“没错,朕答应不杀你,但没代别人答应不杀你——朕并未违反诺言!而且目前阿泽利奥并未表示服膺朕的领导,目前我们仍是敌对的双方,因此,朕不能代敌人对你保证什么的!朕只能代表自己!”
说完扭转身后,抱著苏菲凯瑟退入众人当中,与艾莎芙倪雅、尤丽叶、埃金斯等人站在一起,不再理会陶嚎大哭的安瓦切比。
阿泽利奥阴著脸将他拖走,交给志切复仇的士兵,士兵们对杀害他们敬爱的齐科夫元帅的凶手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因此安瓦切比的悲惨下场早已注定,他很快便被愤怒的士兵剁成肉碎。
当阿泽利奥处理完安瓦切比的事情后,便领著齐科夫元帅的一众将领来到我面前跪下道:“末将等参见陛下!末将与三十万帝国军希望重归帝国,并愿意服从新帝国号令,效忠陛下!这也是元帅生前的决定!谨请陛下接纳!先前末将对陛下多有不敬,甚至差点误伤陛下——末将自知罪重,愿一力承担罪责,自刎于陛下座前,还望陛下赦免其他将士,并查实谋害元帅的元凶,为元帅报仇!如遂斯愿,末将亦当含笑九泉,无憾追随元帅而去!若有来生,定必结草含环,以报陛下恩典!”
我含笑一一搀扶起阿泽利奥众将,对阿泽利奥说道:“旗尹何罪之有?先前一场误会,现已雨过天晴!朕谁也不怪责,而且还要嘉奖诸位将士的忠义与气节!齐帅的仇还要你亲手去报,所以旗尹切勿轻言生死!”
“为报答陛下深恩厚义,末将今后将生命托付给陛下,以微贱之命追随陛下征战天下!”阿泽利奥激动地说道。
“谢陛下恩典!”众将齐声道。
三十万帝国士兵也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新帝国万岁!”
“陛下万岁!”
……
三十万帝国军主动为“银缨”骑士团让开了一条通道,利冰兰便在帝国士兵一片“皇后万岁”、“‘冰女战神’万岁”的欢呼声中,策骑而至,立马在我身边。
我便一手抱著苏菲凯瑟,一面牵著冰兰的玉手,率领“银缨”骑士团与三十万回归的大军进城。
进城后,尤丽叶立即向我道别,最后只是简单说了声:“哥哥珍重!”
看著尤丽叶转身离去,我却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称我为“哥哥”了,从此,她将远离我的生命……但是,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