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收编了鬼界的势力,视冰满心欢喜,一路上都以最快的速度飞行,希望早点把消息告诉斩风。
当她飞至小村上空,赫然发现亲手建立的家园变成了一堆瓦砾,顿时大吃一凉,心揪了起来。
她担心斩风和流千雪的安危,急急忙忙冲入废墟,却发现一身仙气的流千雪,正在瓦砾堆中寻着甚么,不安立即减弱了一半。
〔雪妹,你在找甚么?
见到视冰,流千雪显得格外高兴,三夭时间虽然不长,但她总是在担心幻幽三老会再次出现,每夭都在期待同伴的到来。此刻视冰的出现,使他们的实力大幅提升,心里又怎能不兴奋呢!
「砚姐姐,你来的太好了。
她高兴地冲到她身边,虽然赶跑了幻幽三老,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砚冰的到来为他们多添一分胜算。
[他呢?〕砚冰心痛地看了一眼被摧毁的家园,却更担心斩风的安危,见不到他的身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流千雪随手朝石屋的方向指了指,嫣然道:「受了点伤,正在石屋里修炼,我见没事可做,所以就跑过来收拾东西。
「受伤!」砚冰倏地一凉,突然抓着她的手臂紧张地问道:「你们和幻幽三老交手了?战况如何?
想起那夭的情况,流千雪依然心有余悸,轻叹道:「嗯!我们交手了,那三个人真的很强,如果不是利用法阵成功周旋,我们只怕连见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的!〕砚冰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早已预料到对手实力强劲,但总觉得凭斩风和流千雪的实力,应该可以从容避开,没想到斩风还是受了伤。
流千雪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嫣然笑道:[姐姐,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好!〕砚冰早就心急如焚,只是在流千雪的面前不敢表现得太过分,见她主动提起立即答应。
再次踏入石屋,砚冰望着「冥皇之墓」的四个字,心里忽然一阵发抖,五百年前的冥皇是何等的威风,然而在岁月的面前又是何等的渺小,最终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听到脚步声,斩风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入眼帘便是视冰关怀的目光,心里涌起一股温流,柔声道:「姐姐路上辛苦了。
「我没甚么,你的伤没事吧?」砚冰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起来,见他脸色正常,最后的不安也扫净了。
「有阿雪在,甚么伤都没有问题,她的治疗术越来越高明了,术法一出便己好了大半,再加上休息了三夭,任何伤都己经治愈。
斩风向流千雪投以感激的目光,换来一张开怀的笑后。
没有甚么能比为心上人做事更感高兴的事情,得到如此嘉许,流千雪心里绽放出最绚丽的花朵。
[是嘛!
砚冰察觉到属于两人的温馨,不由自主露出羡慕之色,她也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帮助斩风克敌制胜,可-借机会总是擦肩而过,这一欢还是晚了一步。
沉默了一阵,斩风望着她问道:「事情办完了?
砚冰嫣然一笑,面露得意之色,他的实力虽然不俗,但不是我的对手,
自豪地道:「我亲自出马,事情当然圆满完成。当时鬼人首领奉源正召集手下开会,被我抓个正着,
三两下就被我击倒了。
「其它鬼人都是墙头草,见我击倒了上司,纷纷向我投诚,现在整个玄武国的鬼人势力,都在我的控制之下。
「真是恭喜姐姐。
斩风对权力不感兴趣,视冰获得权力后的兴奋使他多少有些不安,担心她的野心会随着权力的增长而不断膨胀。
砚冰变得极其敏感,斩风虽然道贺,眼里却没有多少喜色,可以看出他对这件事并不在意,连忙辩解道:〔你可别多心,我做这事完全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绝对不是为自己打算。」
「我当然相信姐姐。」看着因紧张而变红的娇脸,斩风觉得自己多心,略带歉意地点点头。
砚冰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地吐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下来,一边打量石屋内部,一边感叹道:「幸亏这里没让那三个混蛋毁了,不然就可惜了。」
斩风的瞳孔突然收缩,目光聚敛,咬着牙杀气腾腾地道:「他们要是敢碰这里一块石头,我势必灭了阴尸族。
砚冰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柔声劝慰道:「说笑而已,别在意。」
斩风却显得极为认真,怜惜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沉声道:[这里是我心中的圣地,与冥界是同等的地位,谁敢冒犯都是向我挑战,在我有生之年,绝不容许任何一人裹读这里。」
视冰和流千雪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知幻幽三老甚么时候会再来。哎!真是担心啊!」流千雪望着屋外渐暗的山景,幽幽叹了一声。
砚冰挽着她的手臂微笑道:[放心吧!我的人已经行动了,见到鬼人的尸体,幻幽三老胆子再大也不敢贸然行动,他们一定会派更多的人打探消息。有我的人在,白虎国密探一定会得到应该得到的消息,所以短期之内不必担心。」
局势的发展的确如砚冰所想的一样,白虎国的密探很快就发现了奉源的尸体,最重要的是,奉源衣服中藏着一封密信,白虎国的密探「恰好」找到那封密信,并得知鬼人要对付幻幽三老这个惊人的消息,自然连尸体带信一起送到了幻幽三老的面前。
鬼人
看到尸体,三老的脸色顿时都变了,原本己难看的脸变得更加狰狞,眼中闪烁着惧意,仙、鬼两界都是他们惧怕的势力,如果被鬼界发现他们的身分,将会给整个阴尸族带来灭顶之灾。
「三位长老,他真是鬼人?
「没错,的确是鬼人。」六长老被斩风击成重伤,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幻幽长老的架子,说话冷冰冰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么说信上的东西都是真的了?
四长老扫了一眼手中的信,这封信他己经看了三遍,几乎每个字都仔细斟酌,鬼人的确很有可能发现了他们的踪影,而送信人却不知道被谁杀了,因此消息也就断了。
「老五、老六,我们的麻烦到了,鬼界知道我们有所行动,只怕很快会派人来调查。
五长老沉吟着道:「没办法,鬼刺客的侦察能力太强了,我们虽然一直想办法隐藏,但身上的气味始终无法除去。
白虎国密探头子捏着鼻子扫了三人一眼,心中暗道:这味实在太臭了,就算三十里外也照样能闻到,要想隐藏几乎是天方夜谭。
六长老仿佛猜到他在想甚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几乎失禁了,然后才说道:「鬼王的人暂时还是不要惹,免得惹火上身。
「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刚与仙人动了手,万一引来仙界的注意,我们也很麻烦。
「仙人又如何,就算那个仙人知道我们的身分,只要我们矢口否认,他们拿不到证据也无可奈何。
五长老阴阴一笑,指着地上的尸体道:「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这个,足以证明有鬼人在活动,把责任推到鬼王身上就行了。
[办法倒是不错,可是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无功而返吧IJ六长老两次在斩风面前挫败,还受了重伤,引为奇耻大辱,不报此仇咽不下这口气。
四长老和五长老对视了一眼,也都不愿意就此撤退,毕竟他们三人在白虎国是神一般的人物,受到白虎皇帝的高度礼遇,一直奉若上宾,若是灰溜溜的跑回白虎国,对他们的声望和面子都会产生沉重的打击。
更重要的是四界正处干动荡时期,阴尸族要想独立出鬼界就必须有所作为,人界是他们最理想的跳板,最终的愿望还是控制整个鬼界因此才会选择白虎国做为基地。
四长老瞥了一眼密探头子,摆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有甚么事我们会通知你。
〔是!
密探头子早己被恶臭熏得几乎晕厥,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连仪态都顾不得了。
「老六身子还没好,暂时不能出战,不过我们也不能闲着,让他们尝试一下阴尸族的手段。
〔老四,你想到甚么好办法了?
四长老阴阴笑道:「别忘了我们是学甚么的,就算不亲自出手,照样能闹得他们焦头烂额。
五长老和六长老心有灵犀地点点头,都露出阴邪的笑容。
冬天的太阳并不骄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隆冬季节能在太阳底下晒一晒,可以说是人生一大享受。
斩风和逆风盟的存在就像是冬天的太阳,使玄武国进入了短暂的平静期,幻幽三老也像蛇一样潜伏在暗处。
以明帅为首的逆风盟大部队很快也到了黄龙山,面对己变成废墟的家园,没有一个不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连一向文静的雅雅也忍不住骂了出来。
赤瑕璧生性豁达,对外物都看得颇淡,见众人气得脸色或青或红,出言劝道:「好了,这一次大家都在,我们就重建一个更好的家园
[我们开始吧l要建一个比以前更漂亮的家。〕鸣一首先跳了起来,原石和兵烨等人也纷纷点头,气氛
唯一没动的只有明帅,他的感觉远比其它人更深,尤其是想到被屠的黄龙镇,内心又痛又恨,封地受到这样的蹂躇,自己却无法保护自责感就像针刺一般刺激着心。
花舞温柔地劝道:「相公,大家都兴高采烈地重建家园,你也别愁眉苦脸地扫大家兴致,我们一起动手吧l
明帅寒着脸道:[舞娘,想到黄龙镇那些无辜的平民,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花舞轻叹道:「我也不舒服,但事情己经发生了,我们需要做的不只是-惋惜与悼念,还要想尽办法为他们报仇,否则玄武国会出现第二或是第三个黄龙镇。〕
妻子的一席话仿佛当头棒喝,敲醒了明帅,紧皱的眉头豁然展开,沉声道:「你说的对,我要为死人报仇,为活着的人除害。
[走吧,我们一起去清扫。〕花舞抿嘴一笑,挽着丈夫的手臂走入废墟。
没过几夭,平儿带着二十名冰雪战队队员赶上了山,有了她们相助,山村的重建工作进行地更加顺利。
大量的石材和应用的工具、物品,从山外的城市不断运往山上;鸣一等人利用自己的力量伐木,也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到两天,所需的木材、石材以及工具都齐备了。
有了前次的经验,这一次搭建的速度更快,不到三夭,二十座木屋便出现在原来的地方,为了加强防备,木屋区的外围搭建了一圈的围墙,使村落变成了一座庄院。
「好啊,我们又有家了。
完工的一刻,所有人都感到异常的兴奋。
冰雪战队的少女们显得格外高兴,虽然在人界和鬼界工作多年,也有过无数的居所,但从来都没有家的感觉,而眼前这一幢幢小屋是她们辛苦完工的,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她们觉得这个山庄才是真正的家园,因为在这里没有人会逼她们做不愿做的事情,尤其是那些航脏的勾当,心情特别的激动,有的大跳大叫,有的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斩风一手拥着流千雪的纤腰,一手牵着幽儿,欣喜地站在属干自己的小屋前面,这座小屋是他为自己和流千雪建造成的,两人虽然都不需要住所,但有了家才有真正的夫妻感觉。
凝视了很久,斩风突然说道:「阿雪,我们成亲吧l
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流千雪耳中炸响,颤抖感从耳朵传到头脑,一直传到脚底,一颗心如鹿撞般坪坪乱跳,几乎要跳出嗓子口,肌肉因为兴奋和紧张而突然收缩,红唇微张,眼睛直匀勾地望着斩风,感觉仿佛在梦中一般。
砚冰就站在两人身后,因此听得清清楚楚,刹那间也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冥人与一个仙人本就不该有感情存在,现在两人不但有了至死不渝的感情,还要正式拜堂成亲,这一幕的确匪夷所思。
虽然众人早已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真要举行成亲的仪式,毕竟那些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虚幻的过程,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
砚冰羡慕地望着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知斩风为甚么要当她的面向流千雪求婚。
他是要表达甚么吗?还是有别的意思?
突发的事情严重影响了她的思绪,无数的念头与画面飞快地出现在脑海中,又飞快地消失,身体有些麻木,四肢也有些僵硬。
「风……你……你再说一遍!」流千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像傻子一样紧盯着斩风的眼睛。
斩风转头凝视着她晶亮的眸子,神色坚定地重复着刚才的请求:r我们成亲吧!
流千雪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在脑子里,不知是喜是乐、是笑是哭,整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晶莹的泪花忽然夺眶而出,像一颗颗珍珠滚落面颊,脸上却挂上了最迷人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狂喜。
「我……不是在作梦吧!
斩风猿臂轻舒,将她纳入怀中紧紧地拥着,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r是真的。
「鸣呜……真好……」流千雪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虽然很想笑,但泪水总是止不住,如泉水般住外涌。
温馨的一幕连视冰也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他们都是异类,都经历了许多的苦难,能获得幸福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心里不断默默祝福着两人。
幽儿呆呆地看了一阵,忽然拍着手跳了起来,边笑边叫道:「风哥哥要成亲哆!雪姐姐要成亲哆!嘻嘻,好玩好玩。
斩风亲昵地摸了模她的脑袋,却没有阻止她的叫声。幸福是需要分享的,他希望所有的同伴都能分享此刻的幸福。
尖锐的声音果然引起众人的注意,正在各处观看的人们纷纷涌了过来,发现流千雪羞态可掬地站在斩风身边,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双手抚弄着衣裸,露出一副小女子娇羞的样子,可爱极了。
雪妹,怎么了?脸好红啊!〕飘如月不识趣地问了一句。
流千雪羞得不知如何响应,头更低了,随着斩风轻轻一扯,她哩吟一声又扎入了斩风的怀里,再也不动了。
这一刻是每个少女梦寐以求的时刻,她原以为自己等不到了,因此当求婚的一幕出现在眼前时,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众人见惯了两人亲昵之态,本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两人的神情有些异样,不禁有些好奇。
「出甚么事了?
视冰长长地吸了口气,嫣然笑道:「有人要成亲了。
〔要成亲?谁要成亲?是老大吗?〕鸣一狂喜般冲到斩风身边。
斩风点点头。
老大,你终于开口啦,真是太感动了!
鸣一一把抱住斩风,竟比当事者还要兴奋。
流千雪羞意难当,身子不断向斩风怀里挤,头也埋得更深,几乎整个人都吊在斩风身上。
「老弟,恭喜你啊
藏剑和弓弛是斩风最早认识的朋友,首先跑过来庆贺,赤瑕璧与其它人也纷纷冲了过来,把两人团团围住,贺喜声响个不停,顿时将山庄内的气氛掀至高潮。
在场的只有布扬和元苏没有动,听到斩风要娶妻都感觉有些古怪,虽然在人界待了几年,对人界的习俗也有了深切的了解,但想到一个冥人要娶妻,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更何况斩风娶的还是位仙人,感觉就更奇特了。
〔斩风这么做没事吧?万一传到冥界可不好办。〕两人并不知道斩风被冥界驱逐之事,还在为他的将来担心。
「希望不会出甚么问题,不过他既然是紫衣冥使,地位在我们之上,我们只好听他的。」布扬的心思更活络,接受新事物的程度也较
雅雅发现两人孤伶伶站在一旁不动,不禁撅着嘴娇慎道:「喂{你们两个怎么连笑都不笑,是不是有甚么异议啊?
「没……没有,我们哪有甚么异议。」布扬尴尬地笑了笑。
元苏更是不知说甚么,只能盯着斩风发呆。
斩风清楚他们的感觉,并不想勉强他们接受,朝两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布扬和元苏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走入了人群,和同伴一起庆祝这喜庆的日子。
哄闹了一阵,砚冰渐渐从人群中退了出来,站在边缘望着斩风发呆。
成亲之后的花舞更加成熟,一眼就洞穿了砚冰的心思,一直在留意她的反应,见她退后便跟了上来,轻轻地在她肩头拍了拍,小声问道:「没事吧?」
砚冰心中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最后还是咬着牙忍住了,摇头道:「舞姐,我没事。
「我也觉得很意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决定了,而且还选在这个时机,不过他在生活上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这决定想必也下得很仓促。」
花舞望着被人群包围的斩风,心里一阵慨叹,爱上这样的男子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悲哀。
相比之下,明帅虽然不如斩风出众,却更有安全感。
砚冰喃喃道:r是我促成了他们,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那个决定没错,他们实在是夭造地设的一对,而且早己心心相印,任何事都不可能破坏他们的感情。
「他选择了正式成亲,我想一定是因为强敌在前,时刻都有可能遭遇不测,因此不想留有遗-博,不过我想他们一定会很幸福。
花舞-凉讶地扫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眼中充满了最真挚的祝福,心头又是一阵感动。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处境的确很危险,所以要尽量把握眼前的幸福。
视冰脸色一正,道:「我大概还有二十年的寿命,他们至少还有两百年,能看到这一幕,我己经很满足了。
「说实在,我真的没想到斩风这么有勇气,他是个宁可自己吃苦也不愿朋友受难的人,这种时刻还想到成亲,必然己经领.悟了甚么。
花舞明白她的意思,斩风和流千雪的婚姻既不会得到仙界的认同,也不会得到冥界的允许,反而还会招来强烈的反对,甚至会用实际的行动来阻止两人,因此成亲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胆量。
一轮欢笑掩盖了两人的对话。
新屋落成,再加上斩风和流千雪将要成亲的消息,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刺激,整个山庄全洋溢在欢乐与幸福的海洋中。他们都知道眼前强敌环立,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所以更珍惜喜庆的气氛,希望用喜气掩去战前的紧张。
这一夜,很多人都醉了,鸣一和原石抱着酒坛子醉倒在雪地上呼呼大睡。
夜阑人静,斩风拥着流千雪坐在木屋门前,静静地望着灿烂的星空,享受着两人间的温馨。
「为甚么?」到现在流千雪还是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不愿意?
流千雪白了他一眼,娇慎道:「哪有不愿意,只是有点好奇而己。」
「成了亲,我就可以彻底摆脱冥人身分带来的束缚。
流千雪恍然大悟,斩风的心里一直纠缠着冥界的事情,徘徊在走与回之间,求婚除了是因为感情所致,还包括了对人生的一种选择,选择成亲就等于选择永远离开冥界。
「谢谢你。
「除了九冥卫,朋友们都在,婚礼应该会很热闹。
「一个冥人,一个仙人,我们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古怪的夫妻。」说到夫妻两个字,流千雪又露出可爱的羞态。
「应该是四界中最幸福的夫妻。
斩风非常渴望有个家,一个真正的家,只是因为种种因素,他与流千雪相聚的时间总是无法平静下来,不是仙界惹麻烦,就是人界生事端,直到这一刻他才找到最合适的时间。
然而他也清楚,争斗还没有结束,幻幽十老还会卷土重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危险,这一次与三老相抗,几乎就丧生在黄龙山中,这件事对他造成很大的刺激,在生命随时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不愿留下终生的遗憾,因此毅然决定成亲。
流千雪抿嘴一笑,调笑着问道:「我以后叫你甚么呢?像舞姐一样叫相公?还是叫风哥?
[我的妻子!〕斩风喃喃念叨了一阵,双臂用力紧紧抱住流千雪,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就叫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