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抬头向小婢叱道:“大胆放肆,住口!”
站起身躯向石青玉万福行礼道:“难女幸蒙公子仗义搭救,恩同再造,小女子这厢有礼叩谢大恩。”
话罢屈膝便待跪下!
石青玉急了,滑行前去,身似行云,足离地三寸飘来,双手齐伸,握住一双柔夷使她跪不落舱面地下。
小姐双手被郎牵着,更显抚媚娇羞,若人打心眼儿里透出怜爱,他道:“小姐不须如此多礼,身子醒来还安适罢!小生鲁莽,多吸得罪之处,万请小姐原谅则个,这叫着事急从权,江湖儿女要拿得起,放得下!”
小姐挽首细声问道:“贱妾尚未请教公子,尊姓台甫,仙乡何必人士,是来作客呢?是来作客呢?还是久居金陵!”言毕娇羞融治不胜情。
石青玉道:“小姓石,名青玉,世居金陵。小孤露随母为徒于医家,拜师习薄技,年长行道江湖,愧无寸进之功,建树于武林,凡侠义事,心实响往之,唯力不逮尔,有辱清听!”
这时船家端茗至,送一杯来榻几之上笑道:“小姐且请润口,我们少主宿性温文,不喜自我夸张,且容奴婢道来。
所数日轰动江湖之十大花郎掳劫十大花魁女案,乃我少主一人破之,诛杀花郎君,擒捉十相姑!
而今日,又在此湖上剑服铁剑庄色狂林子轩,可怜,铁剑惊涛剑法,在咱家少主手中未定过十招。即被震出十丈高空!
可惜,小姐那时尚在离魂天,未曾亲睹为快!你看湖中数百艘观战船只尚未全部散去呢!
至于,在扬州那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你若信他自己道来,岂不是变成了个江湖小混混了吗!我的爷!你可是真舍得冤人家大小姐!”
石青玉忙松那两只纤纤素手,晃头道:“是建树无多,有辱佳人贵耳!”
那小姐眉开秋水之媚,唇动梨涡飞颊,贝齿一线香舌伸,花开牡丹颈上生,笑得倾城倾国,低头蝉影香肩动!
石青玉看得生痴失措,但听得那小姐欢声道:“石兄江湖功德,闺中人那个不歌颂感恩,小妹今日险脱魔手,将舍身以报,幸无见弃!”
船家哈哈笑道:“大小姐,既然哥哥妹妹的叫着,了该说明来历,好互通款曲,共谋形影不离,不至于梦寐难得!”
那小姐正容道:“小妹姓薛,字金风,排二,世居金陵,今日得暇,易服储两婢湖上游,不想中林贼诡计!”
船家讶然惊呼道:“那小姐是“璇玑宫”,薛红袖宫主的二千金,薛金凤公主了!我的天仙,这可是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形同陌路人!巧啊!
二公主你青衣布荆,道是会瞒煞人!”
薛金风笑道:“倒不是有意相欺,这样适意随和,眼下这样狼狈!
实是不便运回宫去了!
这可怎生是好!”
船家笑道:“这还不简单,要少主邀二公主去“石府”小住数日,有沈小姐相陪。娥皇女英最相宜,—对姐妹花!”
石青玉为难的道:“家下简陋不宜公主干金之躯留住。我看还是送公主回宫的好!”
船家道:“总不能要二公主像个落汤鸡似的回去罢,去璇玑宫,离这里有十几二十里路,船靠岸去石府才三五十步路,况且,他人尚不知道,落水被困遇险的是薛公主,公主可是金陵人人注目的武林名援!
若此事被人识破,我的少主爷,你教她今后怎生为人!
为今之计,且在石府藏匿些时,待风声过去,再双双对对的去璇玑宫,岂不皆大欢喜!”
船家说罢,立刻行动,去船尾摇橹定向,船驰向石府自家的小码头!
石青玉只得由她了!两个小婢知趣离开。
船舱里两人相对,忧喜参半。
石青玉伯的是回去,沈瑶琴处不知如何解释交代!
薛金凤喜的是彼此便可以参与个郎直接生活中,登堂入室。
石青玉笑道:“金凤妹子,十大花郎君的案子,现在也将你们“璇玑宫”牵连在内。”
薛金凤惊问:“大哥,家中草木惊,一切平安,怎生牵连。”
石青玉道:“你姐姐可是有二十四名玉纤女么!”
薛金凤吃惊的道:“大哥!是的!家姐带领着二十四名“玉纤女”,设计图案,分经列纬,调整提刀,丝丝缕缕都得细心安排。才能整理出一种织成五颜六色的绵缎来!
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变化出一种新的花样,公诸与世!”
石青玉道:“这就是了!”
“锦罗府”就是看得眼红手痒,现在已想出怎样劫掠几个玉纤女回去,他们要盗窃你们的最高机密。几年后,便可以与你们齐头并进了。”
薛金凤忧心怔怔的道:“这可怎么办!”
石青玉道:“你也不必惊谎,他们只是在计划准备阶段。短期是不会有所作为的!”
薛金凤道:“家母处尚不知情:这事影响响深远,得迅速禀知他老人家才是!”
石青玉道:“未结识你之前,大哥便想在这几天之内,去贵宫拜会令堂大人,将这事作一番交代,严防机密被盗,因为,他们手法特殊,只要有人落到他们手中,那便无法自拔!”
薛金风道:“每个玉纤女都是聪明才慧,美貌忠贞之烈女,况且,他们是分项工作,一两个玉女也不能了解全貌。”
石青玉道:“这事大哥会同令堂详细研究!现在大哥回去给你介绍几依朋友!”
薛金凤道:“大哥!
听那位船家大嫂语气,大哥家中有位沈小姐是么!”
石青玉点首道:“她是十大花魁女之一,你们是一时亮瑜。”
画肪已停留在自家的小码头上,船家探头一笑道:“少主,要我当家的先团府通知准备车子来接二公主好吧!”
只见—个四十余岁一脸大胡子的中年人抢上—步:“霍雄见过少主乃薛姑娘!小的立刻回府传报!”
话罢飞奔而去,是个铁铮铮的直肠直肚的汉子!
船家叹口声道:“我告诉他要称公主,他偏叫姑娘!不知礼数,公主没怪!”
薛金凤笑道:“大嫂好说,霍大哥可威武着呢!你看小妹像只落了翅的乌鸦,那里有个公主样,叫姑娘可亲切着呢!”
船家叹道:“一只楞头青,真拿他没办法,死脑筋三刀也劈不清个屁来!
公主要不要先下地,到屋里坐!”
薛金凤摇头又点头的道:“心里是想,但我这样子不是给你添麻烦、惹是非,以后下湖时机会多着,这一路承蒙照顾,可得好好的谢谢你!”
转头对身边的丫头道:“给我记清了大嫂的住址,回头回到家里提醒我,送几匹衣料来给大哥大嫂穿,这也是你等感谢救命恩德,应尽的礼数!”
四个女的打开话匣子,唠叨个没完没了!
远远蹄声清脆的驰来一套马车,十六搭子来了四位大兄,石青玉的汗血宝马也牵来了!
一行车马,很快即回到“石府”。
石青玉要车直接开去宛瑶琴那座跨院,他也亲自跟了去,向沈瑶琴说明情形!
沈瑶琴肚里雪亮,不管如何也要以准主妇的身份来迎接这位小妹妹。
石青玉便急急逃去,这麻烦事儿,丢给沈瑶琴了!
不多—会,玉叶手持一封书简,呈上石青玉手中,说是薛姑娘的家书,恳请少主代为安排寄去“璇玑宫”。
石青玉无可奈何的接下了!
华灯初上,晚问的盛宴,在食堂中排下!
石青玉的本部人马,总共不足五十人!阳盛阴衰。
待沈瑶琴着薛金凤出来赴宴时,大家眼前—亮,两个新人,花容娇美,朔娜多姿,恍如仙女下凡,令人意动神驰,但这只能放在心里!
大厅里只有沈老爷子及翟谦是长辈,其他的人都是下属,站起来相迎,鼓掌相驾。
石青玉站起来介绍道:“沈伯伯是我们这一家的长辈,翟谦大哥是半个长辈,其余的人算是我的大兄弟,与小兄弟,二个小妹妹,瑶琴是未来的主妇了!”
他回身对其他人道:“兄弟在湖中巧遇陵“璇玑宫”薛金凤姑娘主仆,特邀请来作客几日,希望你们见过!”
薛金凤甜甜笑道:“贱妾不怕尊长们及众位兄弟姊妹见笑,在湖落难,幸得大哥援手,小妹落水才得不亡,随来家中,烦扰之处、各位多担待。
蒙沈姐姐不弃,结为义姐妹,今后便是—家人,盛宴相待不胜感激慌乱,谢谢众家兄弟!小妹愿追随各位闯马江湖,留名干古,为世人解不平,为武林存正义!
悬刀跃马,湖海连骑,同甘共苦,辅佐少主扬名立业,谢谢!”
这话说出立刻博得一阵事声,有江湖味,不亏是世家英雄的身份,甚获家人好感!
这一席酒吃得不是宝主尽欢,而是一家团圆。
这盛冥开时,沈瑶琴不免心酸酸,自己来时,可没有这等风光!
但经石青玉当众宣布她的主妇身份,不啻,这席酒具有两个义意!
而对她来说非常重大。
且说,那位黄梁真人,也是巫山神女宫的侍者出身!
算是这位冒牌罗青衣的师弟,玉冠王的师兄!
当年先后离山,江湖闯道,十几年来没混出什么名堂,摇身—变装扮起道士来了。
当朝,对宗教宽大为怀,自由发展,不加干涉!
而且,喇嘛大师,被尊为国师,获得朝庭供奉,其他教派也其道大倡!
尤其,“全真教”盛极一时,教徒教友遍布天下。
只要披上道装,会念得几句教门口切术语,便可获得教友资助,宫观的供养,优哉游哉,行脚天下,为所欲为了!
比当和尚更加方便,因为可以时儒时道,不必落发,可随机变化。
剃了光头就没这般方便。
待他们师兄弟连络上,扔在一起,为了给他弄个安身立命之所!
把原来的主持弄死,剥下面皮,由罗青衣演了一曲双璜,轻而易举的夺取了“雨花观”的基业,这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他今日闯来石府,便是有心救出大侄罗文锦,但那里想到石府地下密室,建造特别,当时被关了进来,可真使他的心凉了大半,长叹自入牢笼。
他身上带得有各种工具,算起来都徒劳无用,他最后只得拿出他的法宝,先向他的师侄连系了再说!
从怀中掏取一只小白老鼠,将—条长长细绳结到老鼠的后脚上,将老鼠放入室中唯’一的一条污水道,老鼠被放入水道,沿着污水沟,向前搜去:每碰到一间石室,蹲叫几声。
老道是被关在第五间石室,而第二间石室便是关的罗文锦。
这只老鼠是“巫山”神女宫之密技之一,被称谓:“天竺灵鼠!”
是具有相当高的智慧,能听得懂人的言语,尤其是主人的言语,所发的声音也同一般老鼠不同,是海外异种。
罗锦文往时去“雨花观”时,看到师叔伺养了一窝,老鼠的叫声,在黄梁道人训练表演时,也会听到看到并学到,现在听到老鼠在阴沟里叫着,他发出相同的声音。
那只白老鼠听到上面有了回音,立刻知道,他已找到主人所要找的人,纵身一跃,便出了这条水道,脚上带着一条绳子跑到罗文锦身前,还会向罗文锦亲热着呢!
罗文锦慢慢拉扯那条细绳,细绳拉扯到一定的长度,他同黄梁真人便可以传达信息,绑上布条,互相拉来扯去,秘密通讯了!
黄梁真人对于剑掌上的工夫不高,对本门“柔骨消魂”的心功玄法,练得出类拔粹,对怎样保命脱困别具心得!
他除了身上经常带只老鼠给他作为搬运物件。传递消息之用外。还在脚下穿的高底云鞋的里面、藏得有十几种坏牢房的工具!
而衣衫的抽口、边角的夹缝中也藏得有,如果搜查他的身子时,只要搜出一套工具,其他地方便不甚在意,放他过关!
那另外一套便可大排用场了!
而他本身的柔骨功,能练得全身骨软如棉,只要那个孔洞,能有五寸方圆,他便能钻隙而过,—般的手铐脚镣,用在他身上,正如同给他付手镯似的,随时皆可脱下来。
而现在被困在这间石室中,无计可施,室中除了一方方大青石砌的墙壁之外,一无所有,室中虽有三处出口:一是侍送食物用的“食口”,二是上空有空气流动的“气口”,三是大小便,洗浴用的“水口”。
他最先放弃顶端的“气口”,只要周边外线有拳头大的空道,便可以使空气对流。
能破石而出成功率不高!
其次,是“食口”,他在来时已发觉,脚底下每踩一下石砖,便有微沉之感,他明白路上装置得有“步廊琴”或铃,只要有人采到一块石砖,总机扭室中,必有瑟弦或铃声响起,而且,能立即发觉人在那个方位,踩在第几方石头上!
而出入门的阻碍防卫,那是硬碰硬的事,成功率太低。
只有“水口”底下水道尚可试验—次,只要把水道下那漏斗形大石口弄大一点便成!
这事他并不忙。
他与师侄罗文锦联络上,传给他第一个信息是:“师侄的身体还好么?因何事成仇被困,独居或合住!”
用一条丝绢卷着一支腊性黑炭笔,系在绳索上传过去!
罗文锦接到后立即回书道:“休安独居,为吕龙生秘传“铁尸功”而被牵连,不逃,性命难保!”
黄梁真人大惊,心忖:“这秘室简单牢固,师侄柔内功派不上用场,“铁尸功”是啥玩意,不如先将“铁尸功”弄到手再作道理。”
如是再传讯道:“师叔来救你,“铁尸功”是甚么,详叙!”
罗文锦十分相信这个师叔有些邪门外道,活出生天有望,管他“铁尸功”“全尸功”,本是拣来的东西,现在连性命都难保,与谁合练去!
这救命之恩也难得报偿,如此最好,出困后两不相欠,便将用功法门,详细写出,传了过去!
黄梁真人获得心法,琢磨一会,嘿嘿!欢笑着自忖:“老子有了这心法,出困后天下行走,美女娇娃再也不会与我无缘,腰下铁鞭—拳,嘿嘿!水里戏鸳鸯,庄周梦蝴蝶,比他妈的敲碧念咒混饭吃,可来得风光灿烂得多啦!
你小于且在这里风凉着,老夫这就去也!”
他再传话过去道:“你的柔骨功尚不能通过水路窄口阻碍,师叔携带工具不足,先由水道探道出困,回去携带开石工具,下次返来救你不迟,你且忍耐,家安父健,勿念!”
罗文锦得信后暗骂这老王八,别是得了重宝,自行逃去,疑信参半,自得听天由命了!
黄梁真人将脚上的靴子脱下—只,从靴底下的空洞中掏出一包药粉,将药粉调和阴沟里的水,和成糊状敷在阴沟中青石的狭窄处,手掌运注内力暗透注石内,一会工夫。
药糊在石上发生作用!
他再拿出一把小刀,轻轻向石上削去,就像切豆腐似的将那青石似的将那青石漏斗形的斜坡部分削去,形成一个大沿。
这个大洞足可以容他缩下身子,进入有三尺深的水道,丝毫声音都没有弄出来,便完成了他逃走的计划!
而那包药粉是玉匠在琢磨玉器时所用的“醉玉粉”
他蹲在阴沟水道中,思忖:“是沿着水流下行呢,还是上行,下行出口则近,可能还在府中,通向花园角落最有可能,那里面说不定臭气冲天,每天的排泄物,都集存在其中。”
他选择了上行路线,迎着水流向上爬去,转过一个弯道,地势渐高,爬行若有百丈左右,在湍急的激流中,费了他好大的劲力,才算摸到了入口。
现在他知道,已平安的远离“石府”,这里是“玄武湖的边沿,湖边码头的下面或者中间的一个洞口内!
他很奇怪水道中为何不是满水位,他的头部还可以浮在水面上,这里有—道铁栅门,微微的有—丝丝天光透进。
他拿出挫刀将四边相连结处的环扣锉断,他以欣喜骄傲的心情来迎接他又一次的成功与胜利,这逃狱破牢的事,他已经经历过八次以上!
他双足支撑在水道两边墙角,曲身前探,两手抓住大铁栅中间的铁柱,向内慢慢的扯拉,当全部的铁栅,脱离开原有的位置!
也触动了被安装在铁栅四周的压缩机括。
当他将铁栅拉进尚未放平,水道的两侧共有三十六支细长雪亮油滑的铁标枪,有三尺长对向互射而出。
他惨厉的嗥号一声,便魂归地狱,胸腹臂脚共计身中六仓之多。
这里正是霍雄及船家夫妇两的居处,此时正是四更过后,五更未到,她们从睡梦中被安装在卧室内的水道总机括的惊铃震醒!
点明灯火,打开壁橱,发觉是进口水道的第二道铁栅被人破坏,能在里面破坏,当然有囚犯脱逃!
第一道栅门末破,她们并不在意,是死是活各凭运气了。
翟谦在这里建立了一条“石府”用水的进水池,以水车将水车上水塔,由水塔过滤净水,再用长陶瓷管道连接通向府中,作为食用水,石府无井。
水道中的水是直接江中流入蓄水池,再由池中水门控制用量,因为地下室之深度比玄武湖水位低下若不控制,春讯来时,石府地下室便成泽国了!
黄梁道人是死在水池中的水口内!
前后有两道铁栅,霍雄立刻起身将此水道封闭,夫妇两人下池在空水道中,将第—道铁栅打开,在第二道铁栅后将黄梁真人的尸体拖出来,标枪的机关重新装置好。
将黄梁道人的尸体放置在前厅廊下。由怀中搜出一幅白绢,上面记载着“铁尸功”
心法。
霍雄夫妇将这心法秘密藏起,夫妇两人成了“铁尸功”的初步工夫!
从此。夫妇恩爱逾恒,像是蜜有调油,大亨特享“鱼水之欢”,船家戏称为“铁鞭功”。
霍雄也从不敢去找其他的女人,可见工夫之邪正,全在人们的利用,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这是后话不提。
第二天他们将尸体呈交石府。
翟谦大摇其头的叹息着。府中尚不知此囚已逃走!
二更天之后:石青玉同十五号大兄,双骑驰出石府,扬蹄在去“锦罗府”的通路上。
石青玉问道:“你的功力已增进了—大截,什么原因!”
十五大兄便将在送十相姑去石室时,她将功力输送给他的事情说出来!
石青玉叹息一声道:“十姑人不错,心性也好,对你可真是情深义重,难得之至,你打算怎么办?”
十五大兄凄然道:“恳请少主原谅慈悲!”
石青玉道:“任何事必出之天理人情,她不是个真正的女人,其情可感,其事不应为,我深信你们在—起会规矩作人,拆散开十分残忍,共相聚首又非正常。
这事先搁下,过两年咱们西行回来再处理,这时不可以!”
十五大兄感动得,流下泪来道:“谢少主慈悲恩典,这也不算长,我们都可以安心的等!”
马匹在离“锦罗府”一里外处藏起来,两人以无上轻功赶去!
“锦罗府”的占地幅员比“枫园”又大上一倍有余,房舍处处,以他们两人的身手,很快则进入腹地,进入府主们的宅区。
他们的住宅与理事治事的宫殿厅堂是分开的。在治事大殿后进!
原来,他们三兄弟的宅舍中,三家各自独立,老大居中,老二居右,老三居左!
老府主在世时建筑,老府主生时传位于罗青衣、他怎可将老父赶出主宅,尔后也没有搬迁。
石青玉首先扑入罗青衫住宅,宅外响卫只有二人,点中他们的穴道,进入厅堂,此时罗青衫尚未归寝、坐在厅中坐息,心中很奇怪,像是已落入陷阱似的!
石青玉道:“石府,石青玉深夜造访,二府主醒来!”
罗青衫回醒、睁目诧疑中站起来道:“想不到贵客是石府主人驾光临,幸会之至,请坐:请坐!”
这时,十五大兄反而负起警卫之责了!
两人宾主坐定,石青玉笑道:“罗二府主身体复原了么!你到是心中不作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呢!怎么在大厅中作息呢!”
罗青衫抱拳道:“不瞒石府主见笑,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要那多警卫保护甚么!哈哈!现在我是无权无勇,孤家寡人—个,权力的中心不在这里了!
请问石府主深夜莅临,不知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