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里小心翼翼地前进着,很难说在某个地方会突然出现一只箭或者其它什么东东。
走了一小段路后,蓝舍感觉离得越来越近了,因为在这里已经可以听见剑刀的交接声,还有打斗人的喝斥声。扒开一小丛灌木,蓝舍看到四个男人正在围攻一个穿身黑袍的人。
那四个男人看起武功相当不错,而那个黑袍人就显得不那么乐观了,手上拿着一把长剑和一把小孥弓,在不断的拿长剑格档敌人的进攻时,不时拿孥弓去偷袭敌人,另蓝舍不明白的是,这个人为什么为穿个魔法师的袍子?打了这么长时间没看他会魔法啊?
战场的人打的是热火朝天,没有人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人在偷看,蓝舍一直在看那个黑袍人,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让蓝舍羡慕的是他在一手拿着长剑的时候,还有一只手去放箭,这本来就是一种难得的技巧,更难得的是,那只手可以自己补充箭支,速度快的就好像孥弓上一直没有射出去过一样。即便如此,那个黑袍人还是双手难敌八掌,有几处地方一直在流血,而且速度越来越慢。
本来蓝舍是不会上去帮忙的,可是越看那个黑衣人越觉得熟悉,也许那个人跟自己以前相识吧,或者又能从他口中知道自己一些其它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蓝舍直起身,拿着那枝射过他的箭,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正在以命相拼的五人看见有人闯入,都停止了相互的搏杀,其中一个人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显然,听其意并不想跟蓝舍发生正面冲突,虽然黑袍人快要落败,不过现在再来一个人的帮忙的话,今天鹿死谁手根本无从知晓,对于新来的这个家伙,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强大,只从对方不暗袭来看,实力不容小看。
“我?我只是路过。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差点被这支箭射中,若不是我小时练过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经魂归冥府了?”蓝舍举起那支箭激动的说道。
“箭?哦,那不是我们射的,不过你放心,我们帮你报这个仇!”那个人转过身去再也不理蓝舍。
“帮我报仇?我看你们误会了吧?”
“你什么意思?”那个又转回来警惕的看着蓝舍。
“我想跟这个人说几句话,你们不反对吧?”说完,不管那些人愿意不愿意,蓝舍走上前问道:“我和你有仇吗?为什么要拿箭射我?”
“你走吧,这里跟你没关系,越远越好!”黑袍人嘶哑地说道。
“我偏不走,我要弄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在我弄明白这前,谁也不能杀你。”蓝舍把玩着箭,一把开着玩笑的说道。
那四个人在笨也听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个一直在跟蓝舍说话的人挺剑出了过来,那是一把长剑,并不是好剑,而是随处可见的剑,使剑的人也不是好手,而是随处可见的人,虽然剑射向的是蓝舍的心脏,虽然别人只看见蓝舍拿箭的手轻轻一弹,一切都是那么优美,那个拿长剑的人正好趴在蓝舍的脚下,再也爬不起来。因为他的咽喉已经被箭洞穿了,鲜血从那唯一的伤口中流了出来,源源不断。
看见自己的同伴在刹那间死于非命,三人大吼一声一齐向蓝舍冲来,一柄长枪首先击到蓝舍所在的位置,蓝舍一个后跃,闪开了长枪的攻击,就在长枪急步向行再攻击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了同伴,在鄂然的表情中,他回过头,看见那两个不甘心的同伴倒了下去,而在他们后面,是那个穿黑袍的人正在举着孥弓朝着他,他看到了同伴背后都插着一支箭,而他们唯一的遗言就是朝蓝舍冲过来的那声大吼。同伴倒地的声音还没有让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感觉到有一个长长的物体刺透他的前胸,然后,他又正过着,看到面前那个突然加入的男子手持一把发着雷光的长剑站在他的面前。
在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去后,蓝舍没有收回元素剑,而是提剑向黑袍人走去,可是另蓝舍不解的是,那个人显然对蓝舍没有任何敌意,而是收回了自己的长剑和孥弓,正在那里轻轻的包扎自己的伤口。
“唉!~”蓝舍惊讶的看着他,“你不害怕我对你下杀手吗?”
黑袍人没有搭理他,还是处理着自己伤口。
就算当蓝舍把剑放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还在没有动。那时,蓝舍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么明显,黑袍人肯定认识自己,不然不会对自己这么放心。
就那么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黑袍人处理自己的伤口,元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
在等了很长时间后,蓝舍等得不耐烦起来,这个问什么都不搭理自己的家伙,整个伤口都这么慢。
“你是谁?你认不认识我?”蓝舍终于忍不住了。
“我是谁不重要,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认识,至于你,我不知道你是谁。”黑袍人还在处理着伤口,用着他那嘶哑的声音说道。
“唉,唉,这倒是,我失忆了,很多人都不认识。不过你说的那最后一句话倒让我觉得奇怪,你不知道我是谁,不害怕我刚才杀你吗?”
“如果你要杀我,刚才根本不需要动手,那四个人足以杀死我,所以说,你的出现只能是来救我的。”处理完伤口后,黑袍人抬起头看着蓝舍。
蓝舍看着他,想着他说的话,没错,没有人能认识他,谁会认识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伙呢?
既然不认识,蓝舍转身就走。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黑袍人看着蓝舍要走也非常奇怪,毕竟刚才他从这里等了很长时间。
“我原以为你认识我,能告诉我一些过去的事情,因为我感觉从什么地方见过你,不过你刚才说你不认识我,我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处,而且,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声音伴随着蓝舍的背影缓缓的传来。
在蓝舍走上大道上正欲展开身法前行的时候,他看见了前面挡着一个刚才那个黑袍人。
“你要还我一件东西。”
“…………我又没有拿你的东西,还你什么啊?”蓝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确定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你的确没有拿我的东西,但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在你那里,它是一只手镯。”黑袍人伸出一只手向蓝舍做出一个拿来的姿式。
“手镯?”在想了半天后,蓝舍掏出了那只奇怪人留下的家传之物,想起当时确实也是一个黑袍人。跟眼前这个十分相向。
稍微一想后,蓝舍把那只通红的手镯递到黑袍人伸出的手上,然后闪身奔走了。
留在原地的黑袍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没有想到蓝舍这么容易就把他的手镯还给了他,而且是那种想也没想,“他不知道这个手镯值多少钱吗?他也不想想送给别人的东西哪有人要回来的?”黑袍人慢慢的抚摸着那个镯子。片刻,黑袍人向着蓝舍奔了过去。
蓝舍一路狂奔,不知行了多久,在到了一个路叉口后,他停了下来,正在研究着应该走哪一边,找了半天,发现旁边没有路标,蓝舍不禁在心理慢慢的咒骂着,为什么不在这里安个路标?
找了个石头坐下后,蓝舍决定在这里找个过路人问问,毕竟走错了路可是得不偿失的。就在蓝舍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能来人的时候,在来的路上奔过来一条黑影,蓝舍能清楚地看到是那个黑袍人。
黑袍人看见蓝舍坐在路边的一个石头上,然后慢慢停下脚步,走到蓝舍面前。
“在等我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走掉的。”
“…………我只是不认识路,能不能问一下,哪条路是去宣兴城的?”蓝舍急忙解释道。
看见蓝舍那紧张的表情,黑袍人抿着嘴笑了笑,虽然脸上带上面具,可是把手放在嘴上的那种动作蓝舍确定那是在笑。
“我也去宣兴城,一起走吧?”黑袍人朝右边的那条小道走去,还不忘回头看看蓝舍。
从石头上站起,跟在黑袍人后面慢慢的奔行。之所以慢慢的是蓝舍自己觉得的,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达到他那个速度的。
“能不能快点?”蓝舍从后面追上来问道。
听到这句话,黑袍人慢了下来,转过头对着蓝舍说:“我受伤了,跑不快,你能背我一段路吗?”
蓝舍停在原地思考了半天后,为了时间只好点了点头。就这样,蓝舍背起黑袍人,开始了闪电般的奔跑。
黑袍人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拼命也没有赶上他了,急速地奔跑让黑袍人刚处理好的伤口又有些崩裂,咬了咬牙,终于对着身下的蓝舍说道:“能不能稳一点,我伤口快裂开了。”
蓝舍停了下来,将黑袍人放下,“你告诉我方向,我自己跑吧,等我到了地方叫人找辆马车来接你。”
“我只是让你慢点,不是让你自己跑啊。再说,你不能把我这个伤员独自放在这里吧,要是我被敌人追到死了怎么办,你得保护我啊。”
“…………我跟你无缘无故的。我……”
“谁说的,你当时送给我这个手镯,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黑袍人拿出那只手镯。
“那是你的东西,我当然要还给你了。还能有什么意思。”
“谁说是我的东西了?”还没说完,蓝舍一把抢过手镯后揣在怀里。
“以后不是你的东西不要乱要。会产生误会的。”
看着蓝舍那惊人的速度和那付义正言辞的表情,黑袍人又笑了。“那个的确不是我的东西,不过是我们家族送给情侣的定情物。”
听完之后,蓝舍的脸刷的红了,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将手镯放到黑袍人手中,在心理还不住的想:这个人有毛病,得离得远些,虽然我失忆了,可是我觉得自己是喜欢女人的。
“这个,我告辞了……再见。”马上就要转身。
“等一下,喂,你这么做太不负责任了吧?定情之物怎么能还来要去的?”
“唉,唉,我不喜欢男人,这个东西你还是送给有这种喜好的人吧。”
“谁说我是男人了?你眼不会有什么毛病吧?”黑袍人走到蓝舍面前问道。
“你不是男人?那是什么?”蓝舍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黑袍人。
“我是女人啦,气死我了。我不管,你当时收我定情物,后来又还我,再后来又拿去。你必须要娶我,我这辈子跟定你了。”黑袍人叉着腰站在那里一付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么简单就弄了个老婆?不是书上说佳人难求吗,那么说这么好弄的不是佳人,恩恩,哪有美女整天带着个面具,说话粗粗拉拉的。蓝舍打量了黑袍人半天后,发现自己的感觉是完全正确的。
“唉,这个呢,纯是一场误会,而且,我家里有家室了,姑娘嫁给我的话只能屈居末位了。”蓝舍一时想不到其它理由搪塞她了。
“好啊,我不在乎,总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苏柔的老公了。背着我慢慢走。”那名叫苏柔的黑袍人跳上蓝舍的背,无奈下的蓝舍一边慢慢走一边想怎么能解决这件事情。可惜在有记忆的那一年中蓝舍一直在学怎么练武和魔法,只是少量的读了一些魔法师关于人情事故的一点点手记,根本无处可寻啊。
“唉!”叹了口气后,蓝舍似乎决得自己掉入了一个深渊。是福是祸都再也无法躲过了,只能用最通俗的一句话说,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