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前边可就是淇冰鸭绿江了。我们当真要渡过此河,去乐浪?”公孙康问道。那个蛮荒之地,四处都是异族,自己这些人怎么可能屈居那里。
“到淇冰了吗?”公孙度头微显痛楚,住手停住马匹打眼观瞧。
“是。”阳仪点了点头,眼下就是真正的塞外,这里的汉人可能就没有多少了,乐浪郡已经被人慢慢侵蚀了。想要在这里找到汉家的感觉。出了乐浪、带方两地,就是各地散住的土著了。
“辛言的部队进入襄平城了?”公孙度回问。
“已经进入了。”柳毅点了点头。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对。补充道。探子来报,进城的只是小股人马。大股军队已然驻扎在城外。
“这可就不好办了。”公孙度凝眉,自言自语道。
“父亲你是说?”公孙康听闻公孙度之意,顿时来了兴致,看起来。父亲并不是要真的忘乐浪退。他是再引诱对方来攻。而且父亲是想要把他们围歼在……
“辽东、襄平?”一旁公孙度的族弟公孙模恍然大悟的看向自己的
来
公孙度惋惜的摇了摇头,拨马朗声道:“本以为辛言其人劳师远征。得辽东会稍作休整。进驻辽东襄平,可是,自己终究是小看了这个辛言,他们竟然这么小心。”
“辽东襄平城厚,他们怎么会就这么放弃了呢?”柳毅同样不明的看向公孙度。公孙度这个计策,即便能成,能是一个好计谋吗?
“柳兄,多虑了,他们为数不多的兵士,又都是轻骑,只要突入辽东襄平城,就丧失了他们的优势。主公只要围困,他们必定困守孤城。不出一月便降。”阳仪解释道。
“难怪兄长要我们搬出襄平城的粮草,原来深意如此啊!”公孙模一拍头,心道,大哥的计策是不战便屈人之兵啊!
“管他那么多,咱们就杀过去得了。”公孙康一听这些计策头就痛。朗声道。
“嗯。疲军之际,主公已然达到。咱们以逸待劳,凭借熟识辽东地理,定能杀个辛言片甲不留。”阳仪点头回道。
“大哥,我看阳先生所言如实。我们是不是?”公孙模回身问道。
所有人都回头凝视。很多人都隐隐跃试,早已经抑制不住胸中那腔子愤怒。
“哼!”公孙度嘴角轻扬一丝轻蔑。眼神之中乍现一丝狡黠,低沉道:“不。我们就在此处驻军。”
“在此?”公孙康、公孙模同时一愣,公孙度何意?
阳仪、柳毅看了看身旁的公孙度不明所以的回头凝思。
“众位,放心,决战在即,休整好,我们就在这里等待辛言的到来。”公孙度眼望泪水。似乎想起了什么经典战役。
身旁众将公孙康、公孙模、张敞、杨洪、张范、张昌、韩藏纷纷领命下去休整。
阳仪犹豫的停住脚步,回身问道:“主公可是想,”回身看了看一旁的泪水,接着道:“渡半而击?”
听闻阳仪此言,公孙度随即大笑道:“知我者,先安也。”
“哪里,主公之计才是高深啊!”阳仪身子向前一抚。
一旁柳毅扶须长叹,道:“真是好计谋啊!”
“主公,可是多备船只?”阳仪回问道。
“嗯。阳先生看着办吧!”公孙度挥了挥衣袖,跳下战马,自己还是找个地方先养精蓄锐。这些时日来回颠簸。确实有些劳累。
“诺!呵呵。”阳仪脸上洋溢着阴邪的笑容,这一趟势必要刘虞大军有来无回。
乐浪郡内。
“公子,都探查过了。没有打听到公孙度的踪迹,本地的这些军民说根本就没有见到公孙度的大军。”典韦插手回报。
“什么?”刘辨大怒,怎么回事,竟然没有对方的踪迹。
魏攸上前道:“会不会已经到了带方之地?”“不会!”田畴点点头,朗声道:“此地是到带方的必经之路,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能到达带方的通路。”
“也就是说,如果公孙度退往带方的话,这里的军民是一定会知道的?”魏攸补充道。
田畴点了点头。
“那么”几人回头看向刘辨。
这一趟,东征真丝怪事了,一仗未打竟被对方拖着走。
刘辨回头沉思凝望,对方不会是在故意的玩吧?
“真***怪事了!”许褚少有的爆粗口,疑问道:“这些人都失踪了?”
“不是失踪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投奔乐浪。”刘辨死死的回道。
“怎么说?”齐周在一旁追问道。
“他们一定在辽东和乐浪交界处的某个地方伏击魏延他们。”刘辨担忧的说道。
“难怪!我们跑到前头了。子泰。我们走这条路,所有人都知道吗?”魏攸问道。
田畴摇了摇头,道:“这条路只有本地的土著才知晓,恐怕公孙度也不知道。”
“这就对了,我们跑到他们的前头了。想想,公孙度诛杀辽东土豪。辽东还好,毕竟是他自己掌控之地,可是乐浪、带方远离他的大本营。如果他冒然的来此,免不了要受到那些曾经被他杀害的土豪抱负。”齐周点了点头。
“坏了!”刘辨一拍坐骑,回身同魏攸相视。
“辽东城?”
“辽东城城高墙后,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可是,没有粮草、民心,八千精骑拿什么守城?”刘辨问道。
“文长、国让、子经、伯丸、仲卑都不是什么笨蛋,应该不会上这当?”齐周宽慰道。
刘辨点了点头,有那个后世的凤雏,估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行。自己现在就必须回军。手上马鞭扬落,口上道:“走,我们从大路回去。”
“可是”田畴想要阻止刘辨,可是已然不及,刘辨引军已然西去。田畴想说,如果在大路之上遭遇公孙度的大军怎么办?
“诺!”典韦、许褚继续收拢自己的家族死士,跟在刘辨的身后,一步不落的追去。
魏攸、齐周相视一眼,动了动乏累的身子,苦笑一声,身后的两千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