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事落定之后,已经到了年根底下,苏羽又忙忙叨叨的和陈好购买各种年货用品给苏老师买礼品给苏妈妈买礼品给陈家二老买礼品,花钱如流水的还没看见什么了苏羽的信用卡上就消失了两万多,心疼得刚放完血的苏羽一阵阵的咬牙切齿晚上睡觉都咬着嘴吓得陈好还以为是苏羽肚子里面有什么蛔虫,买了不少的小药片给苏羽当饭吃。
苏羽没打下来虫子却吃得脸白唇青,大年三十晚上头晕脑胀的硬挨了半宿之后实在抗不下去只好一头倒在马桶边上睡倒,省得到了吐的时候还要从床上爬起来现在这浑身酸软的怎么着也走不动路了。
陈好吓得脸色煞白就要打120找人救命。但是苏妈妈一把拦住:“现在大正月的,别去医院了,不吉利。我给他找点药吃就行了。应该是着了凉,吃点牛黄上清喝点热水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好。”
苏羽听见药字轰隆一声坐起来趴在马桶上又开始吐清水。陈好当然知道苏羽现在这是什么毛病,但是实在不敢说出来不然她婆婆不得杀了她,连忙打圆场:“我知道了,但是苏羽现在也吃不下药,就让他先吐一下,然后一会儿我送他回去睡觉就好了。您就休息吧,一晚上了您也很累了。”
苏妈妈放心不下儿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在苏羽保证没问题的情况下一步三回头的回房间睡了。苏羽喘口气瞟着陈好不说话,陈好让他看得有些心慌低声叹气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就别这么瞪眼了。回头我再也不敢给你乱吃药了好不好?乖……”
苏羽很无奈的叹口气:“反正初三我在上海要参加NEC的第一轮比赛,要是到时候好不了你就看着办吧。”
陈好表情很无奈,满脸的愧疚柔声说:“那我回来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匹萨饼?咱们去哪里吃呢?FREDY怎么样?”
苏羽横了她一眼没说话,陈好过去叹着气轻轻的抱住苏羽扶着他坐在小凳子上说:“你就别生气了,我也知道错了就好了。”
苏羽翻翻白眼:“那么至少也要有些诚意吧?”
陈好红晕上脸啐他一口:“你想什么呢,你爸你妈就在边上的房间里……”
苏羽嘿嘿一笑突然冷下脸:“你想什么呢!把信用卡给我,把我的主卡给我。”
陈好用一种极为无辜的眼神看着苏羽,声音微微的颤抖手指指着他:“你要干什么?苏苏啊,做人要厚道啊!你怎么能这样子!”
“哪样子?”苏羽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步步紧逼,“我不管,你把我折腾成这样子总要赔偿什么吧?反正我要求也不高,把主卡给我就行了。”
陈好手紧紧地捂在裤子的后袋上苦苦哀求:“你放过我吧,我实在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如果你一定要……一定要……那么请不要伤害我就好。”
苏羽差点笑出声来,但还是绷着脸严肃:“你说什么呢,我只劫财,对其他的没兴趣。”不过这时候洗手间的门响了,苏羽看也不看直接躺在地上啊呀啊呀的装死,陈好则伏在她身前一脸的关切:“你现在好多了吧?我送你回房间去好了。”说着慢慢的把苏羽扶起来掺着他一步一晃的从关心儿子的苏妈妈面前走过打个招呼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苏羽瘫在床上看着陈好关上门之后翻身起来嘿嘿的冷笑:“你也有今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快点,我现在头昏得很,把卡给我就睡了。”
陈好轻轻抱着苏羽低声慢气的柔声说:“你很累了,快睡吧,明天还要出去拜年呢,要是没有精神的话可很不好的。你很累了,你发没发现现在你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你的手也抬不起来了?你的腿也动不了了……”
苏羽哼哼两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里面还在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陈好微微一笑把他的衣服轻轻脱下来放在一边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在已经沉睡过去的苏羽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间,缓缓地带上了门。
两天后苏羽坐在棋盘边仿佛一尊煞神,冷着脸似乎看谁都不顺眼,孔杰走到他的身边低声一笑:“怎么样?脸怎么臭成这个样子?卡没要回来?”
苏羽叹气:“你这个法子好像不怎么管用啊,我吐的眼看肠子都出来了她连点反应都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死活不掏钱。”
孔杰哈哈大笑:“你小子运气不错,碰上一个往自己这边划拉钱的好女生,说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这种女人居家过日子最好了。”
苏羽无奈的检查着棋子说:“我要结婚可早得很,我要等到二十二岁才行,跟我那个正在南太平洋上晒太阳的妹妹可不一样……你别看我,你出主意让我好几天死去活来的损你两句就当补偿了。话说回来,你和小朴打算什么时候?”
孔杰苦笑:“大哥,朴志恩才18岁,我也才21,我们俩想结婚更是早得很,而且还要好好的考虑我们俩人是不是很适合,反正日子长着呢,不着急。”
苏羽看到裁判长宋颂进来连忙让孔杰回去了。看着面前坐着的小棋手古灵益声音低低的笑起来:“我和陈好倒是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所以她拿我卡就是堂而皇之的要准备婚礼费用,现在好了,每个礼拜身上就200块钱花出去了还要报账,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古灵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苦笑摇头的苏羽有些莫名其妙的问:“苏老师,您笑什么?”古灵益是国少队的队员,看到他们的教练自然要尊而重之的尊称老师。
苏羽从乞丐状态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红一下咳嗽遮掩过去:“没什么,咱们猜先吧。”说着从棋盒中抓出棋子放在棋盘上。
苏羽比赛之后头昏脑胀的回到酒店之后就一头倒下躺在床上悲哀:人家都去花天酒地吃饭喝酒洗温泉了,只有我!一个人!人生就是这么独一无二啊!
苦闷的苏羽却没有时间和陈好磨牙了,第一届丰田杯的第一轮比赛就要开始了,比赛的对手就是半个月前和他下中日名人战的张栩。那场比赛苏羽赢得轻轻松松基本上就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日本的名人本因坊拿下了。苏羽看看棋局的内容心里面总是有一些怀疑,因为不管怎么说张栩也是日本的两大头衔拥有者,实力状态再怎么样也不会说全盘都没一点机会就送出去了。
这让苏羽着实的有一些摸不着头脑:这小子想干什么?隐藏实力?好像没这个必要吧,就算丰田杯的比赛里面要遇到也不应该说这么下啊,他想干什么?
丰田杯的第一轮中国棋手5人出战分别是苏羽名人天元国手,孔杰,俞斌,常昊,周鹤洋,不过不很好的是,32个人的第一轮选拔竟然就出现了一场内战,由孔杰对周鹤洋,让国内的媒体好好的哀叹了一番怀疑是不是日本鬼子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让两个大棋士就此兄弟阋于墙,而且苏羽对张栩,俞斌对李世石,常昊对李昌镐!这摆明了是不相让中国人进16强!
不过喊归喊,实际上也就是怀疑而已,众目睽睽之下棋手自己上台抽签抽到的对手也只能说自己命歹,怨不得别人。因此虽然网上这种论调很多但是报刊杂志还算克制。
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苏羽打开扇子想着:如果说张栩是隐藏实力的话,他有什么目的呢?没有目的的话不会说早早的就认输,肯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苏羽不知道,也想不出来,干脆睁开眼睛问对面正在检查棋盘的张栩:“你上一盘棋保存实力是因为什么?能说说么?”
张栩被他冷不丁的一问倒的确是有些措手不及:“没什么,当时只是状态不好所以下的不好,仅此而已,没别的意思。”
真没有?苏羽看了看一脸正经的张栩没有再说话,叹口气抓出棋子猜先。
热闹非凡的研究室里面看到比赛开始之后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棋手们都坐在各自的座位上进行各自的研究。
不过很快古力那边就是一声惊呼:“张栩很凶狠啊!”
带队的老聂看看手表才开场2分钟张栩就开始凶狠了?也太快了吧。莫非苏羽张栩两个人在下快棋?老聂站起身走到古力的棋盘边却只看到棋盘上孤零零地两枚棋子气的哭笑不得拍了古力一巴掌:“你小子乱叫什么,这哪里……呃?的确有些不按照常规下啊,张栩这小子。”
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探着头看着棋盘上的两枚棋子一样的赞叹:“很猛啊,能下这种棋,看来张栩这次是有备而来,苏羽要有麻烦了。”
陈好本来是被分配到研究常昊和李昌镐的那盘棋,听到这话连忙过来看:“什么啊,我们苏苏第一手星就挂角,张栩想要干什么?”
苏羽咧着嘴倒气瞄了一眼张栩暗地里琢磨:他是不想按着常规的牌理出牌,是为了对付苏羽流……那就好办了,试试吧。
想着,苏羽拈起棋子直接拍在了天元上,让研究室和观战的棋迷们都是大吃一惊。而张栩脸上却显示出来了一种很奇怪的笑容,在下边星位高一路狠狠的把棋子拍了下去。
“两个人都疯了。不可理喻。”张璇给这些东西定性,“把棋下得如此之高也就罢了,还怎么让人想不出来路数怎么下。天元这东西是能乱下得么?虽说一手罩全盘但是如果被人家拿住了就等于白停一手。而张栩更是有毛病,三个大角不要却在下边高位上拿一手……两个疯子。”张璇连连摇头,带的老聂一干人等也是连连地摇头。
不过张栩和苏羽两个人现在却已经有些红了眼,苏羽紧跟着在右上二间高夹白子,而张栩则在右边的星上反夹强烈求战。
你要战,我就战。苏羽潇洒的从右边跳出分断两枚白子,战斗之意一目了然。
那就斗斗力量吧,张栩并不害怕和苏羽进行混战,反正到时候谁输谁赢都是没准的事情,一手挂在右上成双飞燕进攻角地。
“现在就看苏羽怎么发挥天元的威力了。”老聂扇子点在棋盘上缓缓地说,“现在一般情况下苏羽应该内尖角稳定实地让张栩取外势,但是现在外面有天元一子鸟瞰全盘,那么出来作战也不是说不可能的。嗯,应该出来,那样子黑棋会很有利。”
不过苏羽和老聂在形势判断上明显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对于全盘局面的概念有些淡而只顾着纠缠在右上和张栩围着一块地方打转,让老聂很是不明白:“苏羽不是号称天下大局第一么?怎么总是在这些小地方上纠缠不清?”
在北京进行大盘讲解的马晓春却不觉得苏羽有什么不好,因为他隐隐地看到了苏羽正在把张栩的局势导入到一个方向上,一个引诱着在往中间靠拢的方向。
无论如何天元有子就是全盘征子有利,苏羽不会看不到这一点。而张栩也明显的意识到了什么,一手手都是下在外面死活也不让苏羽把路线导到中间发挥那里的威力。
那就是说,从第二手开始,这盘棋就进入了一场激战,现在到了40手的时候张栩的白棋四大块和苏羽的三块死死的咬在了一起有些分不清出到底现在谁占据的优势要更大一些,因为很可能一个不留神之下就全盘倾覆一子不剩的被杀。当然也许当张栩胜利的时候因为前面下的让老聂觉得有一点保守的苏羽会还留下那么七八个子,但是这几条大龙的互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七八个子对人家几十目实地上百目势地除了认输也没第二条路能走了。
但是苏羽虽然内心焦急却在脸上显得从容得很,目光缓缓地从一处飘到另一处让人有一种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觉。看到徒弟如此的没压力老聂还以为他有什么绝妙想法,于是也就不着急了。而一直跟着队看棋学习的朱钧年龄还小在各方面还有差距自然更加看不出苏羽现在到底是不是落在了下风。
朱钧倒是看出来了张栩外封住苏羽和天元联络的同时轻飘飘的倒是借机捞到了不少的先手实地,仅在这一项上苏羽就落后了将近10目的样子。
这样子下去应该会很麻烦哪。朱钧内心想着,却并不知道他一向崇拜尊仰敬如天人的老师这个时候也在想:如果照这么发展的话,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就没法子下了,不能让张栩在外面如此的嚣张对他的天元那里有太大的威胁,应该早作决断。
再经过十几手这时候棋盘上从右上蔓延出来的几十个子苏羽已经被隐隐的包围了起来,尽管两边给与张栩的压力同样的相当大,却没有如此的迫在眉睫。
苏羽终于也装不出来雅了,一把拉开领带用扇子用力的扇着风消汗,嘴里面低声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用什么语言念叨着什么。
午饭之后他开始了漫漫的长考,低下头收好扇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棋盘默默的计算着各处的效力和变化。老聂摇摇头说:“张栩一开始就占到了上风,他开始的几手棋目的就在于打散局面把形势带到混战的方向上,而苏羽很不幸的就顺着他走了,所以也算是猝不及防之下,张栩拿到了优势。而苏羽这手天元基本上已经算是被废掉了。”
陈好有些不相信的又摆了几个变化之后虽然不愿承认却也心里明白天元已经没有用了,只能希望后面苏羽能好好的看看找到一个突破口出来反击。
张栩心里面很清楚如果苏羽真的从那个包围圈里面逃了出来和天元联络上会是什么后果,因此竭尽全力宁可让苏羽借机会围几手在里面求活也不让他半死不活的逃出来。
这就是矛盾所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的局面苏羽突然想起来高中时候他们政治老师说过的这么一句:要抓住主要矛盾要抓住矛盾中的主要方面,次要的非主流的可以放一放再说,集中力量攻破一点。
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个?苏羽连忙晃晃脑袋把凶神恶煞的形象从脑子里面驱赶出去,静下心看着棋盘不断的对自己刚才想到的一些东西进行推敲。
不过既然看到了张栩想要什么,那么顺水推舟应该就可以了。苏羽突然发现事情并不复杂,颇有一种拨开阴云见明月的感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轻轻的笑了起来。
苏羽的表情在电视画面上让人们看得一清二楚,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互相看看说:“苏羽莫不成被张栩打击的有些神经了?局面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笑得出来,要不然说名人就是名人,心理承受力很强啊。”
陈好听到这话大怒,但是一帮老前辈在面前也不好发作只是暗自咬牙:敢这么咒我们苏苏,以后等着瞧!
苏羽倒是自信满满的在棋盘上拍下一子,让外面一片大哗:“这小子的确旧病复发了,怎么下的这么不离不靠的他是不要右上的那20个子了是怎么着!那里可还没活净呢!”
朱钧有些急赤白脸的想替老师分辩却不是能很好的用语言说明只好闷着头摆变化决心研究出来些什么给他们看看。
不过说归说,棋手们倒是在棋盘上一点都不含糊的进行研究,速度比朱钧一个人的研究可快多了,不久之后就有了一些结果。
张栩心里面暗暗的叫着不好,紧紧地跟在飘在外面的黑子边硬贴上去,却引来了苏羽顶右边二子软头的强硬反击。
马晓春站在北京的讲解大厅对台下的观众赞叹:“这是手好棋,可以用奇妙来形容。研究室的意见就是苏羽那手棋看似无关紧要却实际上暗暗的伏着二路连跳出来联系外边厚势的奇妙构思,张栩无奈之下只能过来阻渡却露出了右边的破绽,让苏羽一手成功就此无法可治。”
张栩无奈之下只能委屈的在右边扳过让苏羽轻轻的小飞出来,碰挡之后却已经挡不住苏羽出头的路线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棋仿佛冲天的大龙扬长而去,霎那间天元死子重活威凌棋盘八方。
“制不住了。”羽根直树和他父亲羽根泰正几乎是同时低声的说出了这句话,“张栩的两边模样基本上只剩下挨打而没有了反击之力,对局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这盘棋苏羽下的并不好,只能说是运气不错在紧急的时候却看到了很奇妙的一手棋就此翻盘。而张栩下得很好,全盘都没有什么不应该的错误,失败的不应该是他。”
陈好听到这句话又是暗自恼怒:那么苏羽也没犯错误你怎么就不说呢?再说了我们就算落后也不是很大,就算不下这里也未必说就是一定输的结果,要是不服你们爷俩不妨自己上去试试,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不过张栩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失败之后的沮丧,反倒是一直笑着和苏羽复盘,然后说:“苏羽,我有一个心愿,你知道么?”
苏羽没抬头:“什么心愿?要是兄弟能帮得上忙的就一定帮。”
张栩低下头看了棋盘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挑战你这个中国名人天元国手。”
苏羽嗯了一声:“现在不就结束了一盘么?你是日本的名人本因坊以后机会应该有的是,你的实力很强,我未必就能赢你。你在这里的下法很新奇,能讲讲么?”
张栩低声说了说想法之后看看身后围观的棋手们突然说:“如果,我在保住我的名人本因坊而又拿到了棋圣头衔的话,也就是包揽大三冠,你能不能按照以前的规矩,和我下一次升降十番棋!落后三局让一先!”
苏羽猛地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张栩的眼睛,似乎在考虑张栩的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你还是中国的名人天元国手,而我成为了日本的大三冠,那么,咱们就来下一次升降十番棋!我想看看我和你到底有多大的差距,想看看日本的第一人到底和中国的第一人有多大的差距。”
张栩的目光很坚定,也很认真,让苏羽突然有一种想笑得感觉,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只想笑。他并不是为了张栩的天真而笑,而是为了还有人宁可放弃奖金丰厚的各大头衔赛国际赛而来为了谁强这个围棋中最简单而又最不易分辨的问题而愿下一次升降十番棋。
“如何?中国名人天元国手?如果我拿到了棋圣的头衔并且卫冕名人本因坊成功,你还依旧坐在那个位子上的话,咱们就来下一次十番棋,两日制,三胜负一降格!”张栩的声音有一些微微的发颤,在寂静的对局大厅中显得十分的遥远。
如果张栩真的能成为日本的大三冠并且卫冕名人本因坊的话,那么就肯定是日本的第一人了。苏羽身体微微的侧着,伸出手和张栩用力的握了一下:“那么,今年8月19号,棋圣战七番棋结束之后,也就是今年的日本三大战全部结束之后,我等你的消息。”
“一言为定。”张栩的目光炯炯的看着微笑的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