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时候,比赛就开始吧。放弃了四项国际大赛的苏羽和张栩,终于坐在了棋盘的两边,准备比赛开始。
这个时候王文达再一次卫冕了他的三星杯罕见的达成了三连冠,当之无愧的把三星杯之王这个让三星会社有些无奈的帽子笑笑戴在头上:三星希望中国人能拿冠军,但是也不要一直把着不放手好不好?
孔杰依旧是孤零零的没有拿到任何世界冠军,很可惜,本来在LG杯和三星杯他都打进了半决赛甚至决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李世石和王文达各自登顶却无可奈何。
这说起来倒很像常昊,因为LG杯中就是他淘汰了孔杰,然后番棋决赛中输给了李世石,继续拿着世界亚军说事。
不过国内的名人战和天元战循环圈中常昊倒是一路好调,和昏招连连前半盘无敌后半盘送出的老聂形成了鲜明对比。以老聂为首的老将们实际上表现都还是不错的,马晓春在理光杯里面连战连捷,俞斌也在天元的循环圈里面成绩优异。两个人一直认为现在对于老将不行的说法完全是老聂拖了后腿,一直闹着让老聂请客。
老聂一句话打发走:“等我徒弟赢了张栩之后,怎么请我都高兴。”
那就等着了。这次十番棋上上下下都是非常之重视,外交部的一个高级秘书带队,老陈王七段老聂马晓春俞斌老哥几个一个不落,从常昊周鹤洋往下排一直到牛玉田古灵益李康和朱钧,全都来到了名古屋住进免费酒店。
苏羽对于这种行为非常之嗤之以鼻,不过大战之前还是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心境,没有因为身边乱糟糟的环境而心浮气躁,还是静静的坐着闭目养神,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拍着手。
等裁判长秀行先生颤巍巍坐在裁判席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自告奋勇来担当这盘棋裁判的先生。
“好了,现在,比赛开始吧。”秀行先生目光很慈和,甚至有些欣赏的看着面前两个秀气的年轻人,大声地说。
王文达一嘬牙花子:老头没念赞助商名字,日本棋院有麻烦了。古力差点笑出来:你管他,秀行先生想说什么那帮人也管不了,反正了沈阳时候老聂别紧张就行。
苏羽睁开眼睛,伸手请岁数比他大的张栩抓子。
张栩没有客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伸手拿过棋盒抓出一把棋子放在棋盘上按住。苏羽想了想,拿出两枚白子放下,静静地等着数子的结果。
十一。张栩收好棋子把黑棋放在自己的一方,看着苏羽拿去白棋之后,沉吟一下,潇洒的拈出棋子手臂飞过棋盘落于右上星。
实际上日本十番棋的规矩要求极严,张栩一时激动喊出来的三盘让一先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一般情况下都是四盘让,也仅是让相先。就是四盘棋出胜负之后白棋拿基本先手,就是三盘拿两盘。如果张栩真的下三盘就让先的话,估计不管中国棋院还是心里面没底的日本棋院都不会同意。这就好像说足球比赛里面一支球队领先了之后就要被罚下一人一样,有些过份了。(感谢梓源提供资料)
但是还是按照双方棋手的意见,三盘一升降,之后让相先。
在长达三分钟的闪光灯之后,苏羽才能睁开眼睛看着棋盘,然后一手小飞直接挂在右上。
对局室里面静悄悄,但是研究室和外面大厅里的观众们都是一声惊呼:“苏羽竟然使用张栩九段最擅长的风格开局,他想干什么?”
张栩却似乎对于苏羽的这种下法没感到什么意外,手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下之后,把棋子拍在棋盘上直接二间高夹攻击。
苏羽立刻跳出来之后张栩落子大飞守住实地。研究室里的老聂收起扇子字斟句酌的说:“要注意,这里是大飞而不是小飞,张栩这里是个问题,也许是他想保留在上边扩张的变化,但是在角地里面留出的空隙比较大,很容易被苏羽掏进去。”
但是苏羽不想掏,却在右边反夹张栩的那枚黑子,摆开了架势似乎要早早的一决雌雄。
张栩托着下巴,开始他的第一次长考。因为这是两日制的比赛每个人有9个小时充足的思考时间,他不需要着急,慢慢的来就可以了。
日本棋院这次一样的倾巢出动,几乎所有在六段以上的棋手也都来到了名古屋这边,占据了大半面的场地几十张棋盘不断的研究着。于是王文达过去偷听:“张栩这手棋应该说还是可以的,如果苏羽进来点角就可以全力的围外势。苏羽这里的反夹我有些看不明白,如果张栩跳出来甚至大跳一下,他那两个子都是会很麻烦的。”
“不过也许苏羽就是看到了张栩这个大飞的薄弱性所以才敢这么下吧?他随时可以进去拿角做活。而且右边后面苏羽还有一个先手大飞的手段。”
就是说日本棋手这边也对张栩有些沮丧的想法,王文达看了一会儿回来给他们摆了摆那边想出的一些比较好的变化,都觉得张栩那手大飞有些弱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张栩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右边再一次一间夹过去。周鹤洋甚至有些惊呼起来:“张栩想要干什么?他看不到上边自身的弱点么?怎么敢这么下!”
像是田径赛中的一个接力棒,苏羽接着张栩开始进行长考,眼睛默默然的似乎就从来没有看到过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孤独的思考着。
“你猜猜,苏羽下面会怎么下?”站在他们身后的常昊和张璇低声的私语。
张璇想了想说:“要是依我二十年来从没有看错的眼光来看,苏羽会在右下角下高目,继续这混乱的局面。苏羽不是不擅长乱战么?怎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会场里的李昌镐接过话来说:“他是在挑战张栩的战斗力,实际上等张栩在右下内挂之后,他就该在右边内托联络那个重围中的白子了。”
听到他的话他身边的很多人都很诧异的转过头来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昌镐耸耸肩用坦然的目光回答:我大舅的比赛,我能不来看么?
更何况,没准在明年年底或后年的时候,他就要和他的大舅子也来这么一场了。
李昌镐对于苏羽的了解要远在张栩这个棋盘边的对手之上,他明白苏羽不是那种会拿自己的弱点去和对手的强项硬拼的人,他这么下,一定有什么目的。
苏羽眼珠突然转了两下,起手落子下在右下高目上,等张栩接下来内挂之后,却在右上镇住黑子。
“疯了。”所有人看到这手棋都是一个表情:张大嘴流口水,“苏羽嫌这盘棋还不够乱么?张栩这么一尖他怎么挡?这不是把星边上那子白送给张栩吃么?”
老聂却是唯独的一个没有发表评论的人,若有所思地在那里用手指轻轻的拂着静静躺在棋盘上那些晶莹的棋子,久久的沉默着。
张栩却也没有像外边想象的那样去尖吃那枚白子,而是看着那个白子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开始细细的研究着,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才算是舒了口气抬起头。
苏羽的心一直悬着,有些担心如果张栩看出来他要干什么该怎么办,如果张栩在他不希望出现纰漏的地方有所动作那就不好办了。只希望张栩的注意力能被右上引住。苏羽开始暗暗的祈祷。这也是他在下棋时候的一个习惯,只要有点什么事情就在心里面暗暗的求着对手能放他一马。这个是跟陈好学的,据说叫做精神疗法。
张栩让他舒了口气,在上边大拆出去,似乎对于那枚黑子眼看就要覆灭的处境有些无动于衷,更加在乎实地。
但是缓口气之后,苏羽却觉得不大能理解张栩的思路:无论如何,右上角和右边现在都是一片混乱,都是要紧的地方,但是张栩不理却脱先他投,莫非有什么用意?苏羽赢棋全都靠着对于大局的掌控,一旦说对手的思路脱离开的他的控制范围,那就意味着麻烦快来了。
张栩想要干什么呢?苏羽沉沉的思索着,毫不顾忌时间正在慢慢的过去。
“张栩想要干什么呢?”古力赵星几乎同时问出了这句话,既像是问别人,也似乎在问自己。
马晓春摇头说:“张栩没上苏羽的当,却摆了个套给苏羽,尽管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目的昭然若揭,就是弃子杀右上。”
弃子?怎么还杀右上?古力有些不是很明白:“如果弃掉了中间那枚黑子,苏羽右上两子和被夹击那子不就活了么?怎么叫弃子杀?”
“谁说那个子就这么死了?弃掉是弃掉,但是这个子并不是说已经死了,有的是活力。单说下一手如果是你的话,你敢就靠住吃么?”马晓春一脸的不屑。
赵星略一沉吟说:“肯定不能吃,上边张栩一手棋太大,苏羽决不能置之不理,至少也是点进角去,或者右上再跳出来挡住他出头的路。那边才是最紧要的,相比之下那枚黑子虽然也很大却真的不重要了。”
老聂一拍手:“就是这个道理,张栩这手的意义就在于张大实地还把苏羽右上拖下水,下面只要活动出来那个黑子苏羽就是两面被攻。”
“恶毒啊,比我们家苏羽可狠多了。”陈好微微的叹气,开始担心越说越玄的对局。
苏羽盘算之后也算是大概的明白了张栩的用心,却不能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如果他不管上边的形势只是杀掉那枚黑子,那张栩再跳之后整个上边就再也没有了他说话的地方,但随着跳出或进角一旦那黑子活动开还是大麻烦。苏羽用力的抓抓头发,苦苦的思索着。
“一个上午直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两个人才下了这么一点点20手棋,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浪费时间。”赵杰叹气。以前他们下的比赛最多最多也就是五个小时,还要小心翼翼的恰好点生怕超时,现在看到苏羽和张栩还没干什么了就用了3个小时,心里面实在不平衡。
“这就是两日制的比赛。”老聂低声说,“就是要让棋手们有充足的考虑时间能够下出更加美妙的对局,所以每个人九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说只要你需要时间思考,就保证让你能想透为止。”
“太漫长了,虽说质量是不错,但是也太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精神了。”赵杰摇摇头说,“现在一切都是迅速的,谁会有时间去看一盘要下两天的比赛呢?”
老聂微微的叹气:“这就是为什么,日本很多的棋界老前辈很看不上三小时的比赛,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下出来的棋根本就能证明一个棋手到底有多少实力。不过你说得也对,现在是一个速度的世界,谁跑得快谁就吃得多,三个小时的比赛也算是一种体现。但是这些人,都认为三小时赛纯粹是在侮辱棋道。棋道啊……”脸色慢慢的暗淡了一些,甚至有些悲伤。
棋道?赵杰歪着头看着棋盘上常昊两只长长的手指慢慢摆着变化,心中似乎有一根弦被触动了。
“苏羽接受张栩的挑战来下这次十番棋,恐怕也是为了想体验一下两日的比赛,想真正的留下一盘不会后悔的名局吧。”马晓春的声音很空灵,仿佛他的棋。
“他以后有的是机会下棋,还怕留不下一盘棋么?”赵星也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代替古力古灵益李康等等很多人问了出来。
孔杰声音很低:“现在他的身体似乎有些问题,他好象在害怕些什么。”
没有人答话,都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转头看向陈好。
陈好的神色默默的,低下头纤细的手指在棋盘上摆着些什么。不远处日本棋手那边显得更加喧哗。
“好了,苏羽落子了,咱们来看一看。”老聂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拍拍手说。
人们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立刻重新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周鹤洋看了一眼电视画面突然笑出来说:“都说长考出臭棋,但是苏羽想了这半天之后下的棋很有意思啊。”
老聂来兴趣了:“怎么个意思?说说。”
周鹤洋苦笑说:“我才看见棋,就是觉得有意思,但是具体怎么样总要让我摆一摆吧?我可没到一眼看穿变化的本事。”
老聂的扇子并起来放在手中说:“那你还不立刻。”
赵星想了想说:“不过,苏羽在右下这么干,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看上去是有些险,不过我觉得张栩现在应该没办法拿他怎么样。”俞斌半天不说话突然发言倒让身边的唐莉吓了一跳,“张栩要在上边再拆,苏羽就在角上托住,反正谁也不吃亏。要是张栩活动右边,苏羽反正一群羊也是赶两群羊也是轰,大不了比赛一下求活的手段,还是不吃亏的局面。”
张栩有些头疼了,看着苏羽在右下的那枚黑子头上再镇之后,就开始考虑是不是还要继续刚才的念头要围杀黑棋右上二子了。
“两个人都是殚思竭智,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一手棋让人觉得有问题。就连刚才那手张栩的大飞,现在看来也是为了后面的比赛必须要做的铺垫。”老聂站起身来笑着说,“快要开饭了,想来张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着急落子。我要先去看看道场给咱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我可不想饿着肚子看比赛。”说完摇摇摆摆的走了。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老聂走出了房门,却在这时候,很多人都听到了从电视中传出的棋子敲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张栩在这个时候突然进攻右上的黑棋,一手二路托在黑两子后面。
对局室里面都站起来准备去吃饭的棋手们立刻纷纷扰扰的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手忙脚乱的开始进行研究。
苏羽似乎连想也没有多想就立刻扳住。张栩紧跟着一手挖断在两枚黑子当中。
苏羽停下了突然变快的节奏,低声的咳嗽着看着棋盘。秀行先生这时候颤巍巍的被赵治勋和依田纪基搀扶着走了进来说:“好了,孩子们,该吃饭了,歇一歇吧。”
“听说,你会弹钢琴?”古力打开一罐汽水喝了一口,放在身边,打个饱嗝拍拍肚皮对陈好说。
陈好仅是点了点头,手中拿着热热的咖啡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力叹一口气。他实在是不想看见陈好这个样子,所以受众人之托来开导她一下:“你都会弹什么曲子?你好象琴棋书画无所不痛啊,都是谁教你的?”
陈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漠然:“都是小时候在德国和外公外婆学的,那个时候我对什么都有兴趣。不过我只会弹一些普通的曲子。苏羽倒是很喜欢听我弹得小夜曲,有的时候出去了,在酒店里面我就弹给他听。”
“那么为什么你们不买一架钢琴呢?”古力继续吸引她注意力,提出问题。
陈好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因为现在家里面没有地方放,一开始搬家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所以只好等哪天在客厅里面收拾一下把一些东西扔掉之后再说吧。”
看见陈好笑了,古力得意的转过头看看一边装孙子的人们,顺口说:“那么等这盘棋结束之后拿到了对局费,我去帮你们收拾,然后买了琴我帮你们弄上去如何?苏羽现在身体怎么样?”
身后的一帮人都捶胸顿足就差勒他脖子了:你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古力话一出口也是后悔:我这是干什么,何必往这个上面引呢。
陈好却似乎没听到那最后一句话,笑起来说:“那就请你多帮忙了,到时候我们一定叫你。”古力暗暗舒了口气,却听陈好继续说,“不过他这一段时间咳嗽的又开始厉害了,马老师带来的那些药好象效果上有一些差了。唉,他的身体啊。”长长的叹息,让古力有些不忍听。陈好呆呆的坐了一会,站起身在去对局室的路上说:“我知道,大家都不希望看到我心情不好,我知道的。我去看看苏羽,你们先研究吧。”
然后孔杰为首的十几个人扑上来围住了古力无尽的蹂躏,直到老聂那帮元老们迈着方步进来这场戏才算是结束。
欲哭无泪的古力整理一下头发衣服,走到老聂的身边说:“聂老师,您走得早了,少看见四手棋。”老聂眉毛一扬:“什么叫我走得早了?”
古力叹一口气:今天这张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跑呢?连忙说:“不是,我是说您去吃饭之后,他们又下了四手棋。”
老聂兴趣来了说:“怎么个意思?说说看。”
古力再叹一口气:“一个人说不清楚,这几手棋带来的变化非常之复杂,再加上他们就没在别的地方落子,所以一个小小变化对于整盘棋的影响都很大。这样吧,”他招手叫来赵杰,两个人一起摆,“您看看吧。”
这里乍看起来很简单,就是苏羽活出大块和张栩保全自己右边之间的矛盾,任何一方的活出都意味着对手在右边的退出。但是也并不是说没有共存的可能,至少张栩虽然保不住右下却还可以在右上做一个打劫活的棋来。可如果张栩真的委屈求活,外面苏羽所捞得便宜却是让他不能容忍的。而如果张栩真的活在里面,没了根的那串黑子却也让苏羽十分的难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却又不能不跑免得被人拉开距离。
两个人这时候都是坐在棋盘前抱着头苦苦的思索着,都面对着一个极大的难题而上下求解。
“有意思!”老聂看了两个人摆下的七八种变化之后就有些手舞足蹈之态,兴奋的好象一个孩子看到了好玩的玩具,“继续往下,让我好好看看。”
古力作茧自缚,赵杰却是无辜遭殃,被老聂拖住了就是离不开。他们更想看看另一边研究的新成果,却只能暗自叫苦的给老聂摆变化。
王文达看着愁眉苦脸的古力暗自好笑,自顾自的把新变化在电脑上打上去。他对于这盘棋基本上已经想透了,两个人的目的全在于对于比赛的控制。
张栩的进攻就是为了搅散苏羽的大局布置,而苏羽的现在正竭力的保持着双方的平衡性。
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两个人都瞄准了对方最薄弱的地方暗暗的准备着,随时要给上致命一刀。而现在的争斗,在王文达看来,只是一个序曲,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加混乱的局面出现。
第一盘棋就杀成这样子,恐怕就是为了能试探出对手的分量,好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吧。
混乱这个时候随着苏羽的靠角进行大转换而暂时告一段落,苏羽拿到了一个大角,而张栩顺手吃掉了一枚白子在右边打下根基也不算亏损。接下来寥寥几手,苏羽安定了右下,张栩开始在下边分投。
这都是必然的几手棋,双方计算之下发现自己最好的手段就是让对手达成目标,很奇妙啊。俞斌开始感慨围棋的神奇:“他们只能让对手拿到需要的东西自己才有继续发展的潜力,如果拼出去一定要打乱对方方向的话,自己却又不能保证利益。
这就是博弈么?如果需要的话,没准两个人在矛盾彻底爆发之前就会携手共进呢。马晓春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这样子的比赛,很有意思。两个人现在开始很有默契的给自己给对方架桥铺路。不过我还真看不出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不损棋。”
脱身的古力脱口而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众人侧目。
“今天到这里了,差不多六点该封盘了。”这一次老聂说归说却不站起来,生怕又被两个小子晃点,“等秀行先生进了对局室宣布比赛结束,再走不迟。对了,今天晚上的招待宴上,你听没听他们说要吃什么?”
赵杰摇摇头说:“不知道,无非就是刺身寿司生鱼片之类的。”
老聂皱眉头说:“算了,我去对局室看看,等一会儿走的时候叫我。”看到赵杰点头答应,站起来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突然在一楼的大厅中,飘荡起了琴声,悠悠然然。
随着人们往外走的孔杰低低叹了口气说:“这是小夜曲。是陈好。”
第一天比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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