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贞是个长的娇小甜美的女子,被李老大的人也当做被劫持的我方同胞给归类到被解救的女子中。当吉田利家找到她后,双方痛哭了起来,充满得脱大难的喜悦。也因为他们这种真情流露,让我有些相信他们真的是哪个什么后鸟羽派来的。
对李老大说了声,让他将那间空着的单人舱给了他们,哪个什么百地三夫的也被李老大船上的医生进行了初步的治疗,发现他是受的内伤,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以至伤势已经很严重,他对此没有什么办法。
在吉田利家的哀求中,我想了想,让菊运功帮他稳定住伤势,并告诉吉田利家我那里有非常高明的大夫,到时就可以请更好的大夫帮他医治。吉田利家听了,差点没有将我认做他的干爹,一个劲的讨好我。
安慰他们几句后我就让他们好好的休息,自己径直去找李老大。
看到我,李老大没有多少惊讶,反到给了我一本外交上用的文牒,我翻看了一下是用汉文写成的,是哪个后鸟羽写给宋国皇帝的,语气极为谦卑恭敬,一幅孙子的样子。其大意就是说派出吉田利家前来上国朝贡,并说自己国中出现了叛徒,希望能得到上国皇帝的帮助,并表示自己愿意永远做上国的外番,岁岁上贡等一些废话。
我看完后放了起来,望着李老大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李老大笑了笑:“老汉就知道你是赵公子,是淮王那边的人,公子还想让老汉知道什么?”
我默然一会儿,接着问道:“你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李老大肯定的道:“小姐早就说了,我们是淮王的自己人,公子一回建康便知。”
我也笑了出来:“好一个自己人,我要在下一站下船,老大能安排吗?”
李老大想了一下,点点头道:“没问题,我们李记在下一站中有个车行分店,公子也许用的着这个。”说完,他递给我一面雕刻着精美花纹的令牌。
我接过后看了看,发现上面的花纹是一个古字“李”的变化而成,既高雅又美观。
没有多少客气的收到怀中,说道:“不管如何,老大今日的表现让我很心折。老大给平家两兄弟说一声去吧,我很喜欢这两个小伙子!”说完,我就站起身来离去。
回去的时候,那些乘客已经知道了倭寇被消灭的消息,三三两两的出来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人还互相取笑对方刚才的害怕样。
我对此没有多少兴趣,直接回到客舱中想着李老大为什么说李家是自己人,难道在建康那边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的两个情报组织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基本上都要受到建康的节制,如果建康伪造我的一般命令他们根本就不能察觉,肯定会以为是我的命令,辛天远就是这样才被建康所蒙蔽。这也暴露出现在情报组织的缺陷,负责的对象太多,他们很容易就被迷惑住,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放松警觉。
但是如果说建康的人要背叛我那也是不可能的,能够伪造我命令的只有两个人。现在就看白女那边是不是也收到过同样的命令,如果同样如此的话,那我就知道是什么人在这个上面弄鬼。
想了一会儿,我就对菊问道:“哪个上官天北还在纠缠风飘然吗?”
菊有些无可奈何点点头说道:“他们上官家也算是一个名门,怎么会出这么一个纨绔子弟。当年上官刀战死在抗金战场上时,江湖上哪个不称赞一声上官家,现在轮到上官剑当家主不仅上官家对抗金不再热心,还出了这么个膏粱子弟,也不知道上官剑是怎么教的。”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说上官家是江湖上著名的抗金世家,怎么你现在说他又不抗金了?”
菊解释道:“他们确实是江湖上著名的抗金世家,宋室南迁之后,他们家屡次加入军中为对抗金人出力,甚至有一个家主还当上了将军,其上官家上代家主上官刀也是战死在抗金战场上。只是后来上官刀的弟弟上官剑继承了家主之后,上官家好象就对抗金不再热心,属下听说他拒绝了好几次丐帮的田帮主邀请江湖上的好汉出面抗金的义举,现在江湖上也有传闻说他们已经放弃抗金了。”
我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说道:“那这样,你去问一下风飘然的意思,如果她也对这个家伙很讨厌的话,你就出手教训一下他。但是如果她对他并不反感你就不要多事了,我们毕竟不是他们当事人,你认为这个人是膏粱,也许在别人眼中就是风流倜傥了。”
菊应了声就出去了,我也躺倒在床铺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躺了不多会儿,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我还做了梦,梦见哪个一直是神州噩梦的民族被汹涌的大海吞没,没有半点东西剩下来,所有的一切都被覆灭,全部死个干净。
等我醒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刻,掀开自己身上不知被谁盖上的毯子,问了一下站在我身边的瑶红,知道客船又回到自己的航线上继续向着目的地进发,哪个倭寇船被拴在客船后拖着前进。
这次剿灭倭寇之后我并没有再管李老大对倭寇船的清理活动,因为这些并非该我管的。知道那些被解救的女子也被李老大妥善安置之后,我就没再问什么,到是瑶红提醒我该吃晚饭了。
我不好意思的拍拍额头,正要让人去叫风飘然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表哥,你醒了没有,该去吃饭了。”
我大为惊奇的看着门口的彩云:“你好了?”
彩云得意的一笑道:“表哥想不到吧,说起来这还多亏了哪个吉田贞姑娘,她在听说我因为晕船而不能吃东西后就给了大嫂一种药,我吃了她的药后竟然全都好了,就是身上还没有多少力气。”
她竟然吃一个陌生人的药,哪个金凤柔是怎么办事的?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是没有什么问题,那种药难道真的这么有效?如果是真的,这可是个宝贝一定要弄到手。
暗自嘀咕中,我走到她身边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点点头:“不错,就是精神还差点,那好今天我们一起去吃饭,你不知道,这里的饭菜真是贵,连小菜都比别的地方要贵好多,更不要说那些猪肉,牛肉的那些,说来也奇怪,他们的鱼竟然比猪牛肉还贵,难道在海上弄条鱼比弄头猪还难?”
彩云哼了一声:“我知道表哥是想让我请你吃顿好的,不要告诉我表哥你这么精明的人竟然不知道这艘船经常在海岸线上停泊,所以肉食小菜基本上每天都可以供应,但是鱼,这艘船并不供应,如果你要的话需要预先预定还要看今天是否能钓到。对不对表哥?”
我习惯的摸摸鼻子:“表妹真是聪明,连躺着都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表哥也是觉得明天就要下船了,所以就想留个好的回忆罢了,你说了表妹?”
彩云轻轻一笑:“谁说我们要下船了?我决定了,一直要坐到建康去,坚决不下船,表哥,快走,他们还在饭堂那边等我们了。”
我目瞪口呆的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不下了,喂,我已经和别人说好不下可不行,你干什么,别拉我呀,喂,喂,好了,我自己走。”
看到我屈服,彩云颇为得意放开我,准备带路,我提醒她道:“我们这边还有几位客人,要不要通知他们一下?”
彩云马上道:“不用了,他们已经去了,就等表哥你啦!”
没什么好说的,只好跟着彩云前往饭堂。
风飘然和吉田利家二人已经坐在桌前在等我们,看到我后,吉田利家马上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赵大人,外臣得蒙你的照顾真是不胜感激,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呵呵笑道:“那里,那里,大人在我国水域还被海盗劫持,应该算我方失误才是,如今所做也算本分,说起来我还要好好谢谢吉田贞姑娘将家妹的晕船医治好,对了,怎么没看见吉田贞姑娘?”
吉田利家微微一犹豫,不过还是很恭敬的说道:“小女因为受到叛逆天原莫四郎的恐吓,对于环境还不适应所以外臣就让她在船舱中照顾三夫。既然赵大人要见她,外臣这就将她叫来。”
我微微一怔明白他并不愿意让吉田贞出来,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只不过对她用来医治家妹的晕船药有些好奇,不知大人是否知道这种药的配方?”
吉田利家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轻松起来:“赵大人原来是想知道这个,这种药是外臣父亲传下来的,既然赵大人想要,外臣等会儿就写给大人。”
我满意的说道:“吉田大人果然豪爽,我想我们殿下知道大人如此识趣,一定会非常乐意见到大人的,对了,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大人,关于你们倭国天皇给我国皇帝的外交文书我们已经找到了。菊,将那本文书交给大人过目。”
吉田利家激动的接过文书,稍微翻看了一下,马上点头道:“就是它,多谢赵大人,外臣还有一个事情需要麻烦赵大人,不知赵大人是否方便?”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请讲。”
吉田利家有些惭愧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叛逆天原船上的物品有不少是我们天皇进贡给上国皇帝的,不知大人能否发还?”
我微微一沉吟:“菊,你去将这个事情告诉赵老大。吉田大人,你等会儿将这些物品写个清单,然后照单清点如何?”
吉田利家连忙道谢,又给了我来了个深鞠躬,我扶住他亲切的将他拉到桌上坐了下来用饭。
彩云看到我们说完,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说完,快吃饭吧!”
这顿饭虽然比以往任何一顿饭都丰盛,但是吃的并不愉快,主要就是吉田利家一个劲的客气,让我们都浑身不自在。
貌似谦恭,实为反骨!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吃完饭,先将吉田利家送回去,然后是彩云,最后将风飘然送回去的时候,她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谢谢公子!”
就在我莫名其妙中她进入船舱,我不解的问菊道:“她为什么要谢我?”
菊淡然自若的说道:“没什么,属下将哪个上官天北暴打了一顿,然后告诉风小姐这是公子的意思。可能风小姐是为这个感谢公子的吧!”
我吃惊的看着她:“你就是这样帮她解决问题的?”
菊平静的道:“按照属下的经验来说,对付这种纨绔膏粱的最好方法就是将他们的小白脸打成猪头,公子不觉得这种做法效果很好吗?”
我恍然大悟道:“我说今天怎么没看见哪个讨人厌,不错,做的好。告诉他们,明天一早就下船,不得延误。小白脸,大猪头,有意思,哈哈哈。”愉快的笑声中一身轻松中的走进自己的船舱。
当天晚上,吉田利家将晕船药的配方和清单一并送来。李老大也很够意思,没说二话,凡是在缴获的倭寇物品中有清单列明之物的尽数发还,不能确认的还将吉田利家请了过去,一直忙到大半夜才算清点完毕,最后,吉田利家清单上的东西有九成都找到。
我听到汇报之后,也对吉田利家这种细致严谨的作风感到佩服,可以想见,他记得这么清楚肯定是因为当初他一一的清点过礼物,并默记在心,不然岂有这么顺利。
其实在我看来,倭国如果不是在战略上屡次犯一些不可饶恕的错误,再加上忘恩负义,嫌贫爱富的小家子心态的话,他们其实是大有可为的,完全可以另外创立一番局面,可惜的是他们永远不承认错误,不知道忏悔,因此在国际政治中他们只能成为别人手中的刀。就算能将别人一时刺伤,但是最终的结果仍然会是刀毁人亡,亡国有日。
也就是他们这种愚蠢短视的作风变相的抵消了他们刻苦顽强,遵守纪律的优良品德,同样的,因为极度的自我压制,所以在许多的方面他们民族的人格发生扭曲,成了一个变态和无耻的民族,最终将他们的优良品德消灭的荡然无存,成了一个歇斯底的疯狂民族。等待他们的除了毁灭,不会有别的。
默然想了一会儿,我坚决的说道:“既然早晚会是恶性肿瘤,不如早点开刀结束,不然等发展成癌症,那就悔之晚已!”
当天晚上,彩云找到我,说了一大通的好话,想让我继续乘船。考虑到吉田利家的那些贡品并不好搬,我就答应了彩云的请求,让她,风飘然和吉田利家等人暂时留在船上,等到了上海码头再下船,由我派兵去接她们和我汇合。
定好之后,我就分别去找了李老大和吉田利家,说了不同理由让他们同意了我的安排,接着我又去找风飘然,给了她一个任务,让她在船上盯着吉田利家,看看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因为花胜杨林要“保护”吉田利家,我身边就只剩下了六个护卫,不过有菊这个顶尖高手在,安全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将一切办妥之后,第二天很早,没有和任何说,我就带着六个护卫下了船。
下船的地方叫下浦,是一个小县城,隔嘉兴只有六七十里的距离。老实说这里并不算一个非常好的港口,我们都还是被李老大派出小船送到岸上去的,不过岸上到是挺繁华,沿街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极少看到这样情况的我感到非常有趣,不觉的放缓脚步,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左顾右盼。
就在我兴致盎然的时候,菊轻声说道:“公子,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包一辆马车去?”
我笑了笑:“可以,不过这里恐怕没有马车,我们先到嘉兴,然后找到那里的联络人,让他通知白女和真知明到那里和我们会合。”
菊表示赞同之后,就让瑶红去租车,但我并没有将李老大给我的那面令牌一样的东西给她。
瑶红走后不久,突然街上的人群一阵骚动,有些人奔走相告的道:“快去看啦,宏昌客栈出现人命案,一个单身女子被杀。”
这番话犹如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街上的人一下子就奔涌了起来,纷纷向着一个地方赶去。
我皱了一下眉头,低声问道:“这里归不归我的管辖?”
菊摇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公子也知道,当初为了占据上海港口,我们已经强行控制了一些两浙的州府这次公子又在临安这样一闹,恐怕这里也已经落入公子手中了。”
我点点头:“那我们也去看看吧!”
等我们跟着人群到达哪个挂着“宏昌客栈”牌子的地方时,这里已经积聚了不少人,不断的议论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的议论声中,不少人提到‘宋大人’这个名字,好象对他很有信心,认为他一定能破此案。这也让我更好奇,想看看这个‘宋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威望。
只是聚集的人太多,将过往的通路都堵起来,真可谓水泄不通,让我一时难于进去看个究竟。
看到这种情况,不等我下令两个护卫就走上前,手脚一阵轻推,很快的就让那些人身不由己的让开道路,使得我们顺利的进入。
可是我们却在大门口被两个捕快拦下来:“站住,县令大人正在里面办案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
菊到没什么客气的,亮了一面令牌,这两个捕快接过查看了一下,微微有些犹豫起来,有个人提议进去告诉他们的县令大人。这个提议得到响应,很快他们就让我们稍微等一下,然后就派一个人进入客栈。
很快这个捕快就出来了,将令牌恭敬的交给菊后就让我们进去,并告诉我们县令在后院。
我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你那是什么令牌?”
菊道:“上次去皇宫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牌子很多,就捡了一块,没想到还有些用。”
我摇摇头,就没再说话。
大堂中还有两个捕快,问了他们一声,我们一行人就直接来到客房后边的院子,那具女尸就摆放在院子中的一口水井边。大约二十多岁,穿着一些地方破损的内衣,面相扭曲充满痛苦,舌头微出,脖子上青紫痕清楚分明,看样子向是被人活活的给掐死的。
此时院子中有十多个人,看到我们到来,没有几个正眼看我们,他们正非常关注的看着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年轻人,此人现在正蹲在尸体旁,不断的翻看尸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看到我们到来,一个主簿样子的人低声给哪个县令说了一声,哪个县令摆摆手,没理他只管自己检查。
我也没有去打扰他,观察了一下院中的情况,发现除了八个捕快外,就只有三个普通人在。
一个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一套掌柜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他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此时他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哪个县令检查尸体。一个二十多岁,穿着一套面料不差的袍子,光鲜漂亮还有些折痕,看来是个年轻的公子哥穿着新衣来显摆,不过好象他和哪个掌柜有些关系,不时的望着他,神色中有种不安。
最后一位穿着一套寒碜的小二衣服,正满脸惊慌害怕的被两个捕快看着,此人身上最让人感到有趣的就是他嘴中有两颗特大的门牙,让人一看就想发笑。只是看这个人被看管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这个案件的嫌疑人。
我刚打量完毕这三个人,哪个主簿样子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我们行了一个官礼道:“宋大人现在正在检验死者之遗体,以获取破案的线索,多有怠慢几位护卫大人,还请见谅。”
我淡然的道:“无妨,我们也是刚经过这里,听到县令去办命案了就前来看看。”
这个主簿哦了一声后,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几位大人是否是从京城来的?”
我故意的说道:“不错,你有什么疑问吗?难道认为我们令牌有假不成。”
主簿在我的注视下,连忙解释道:“不敢,不敢,下官虽然位小职微,但也见过大内护卫的令牌,所以下官万万不会认错。刚才之问,下官是听说最近京城有些不太平,希望从几位大人口中询问一点消息,绝对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请几位大人不要误会。”
我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是说的淮王殿下出兵讨伐奸佞的事情吧,现在临安已经被殿下所控制,但可惜被奸佞史弥远逃窜,我们就是前来打探此一奸佞消息的,你这里可有什么发现?”
主簿连忙点头道:“原来如此,几位大人是从海路上来的吧?下官这里才刚接到殿下进入临安的消息二天,几位大人就来了,真是神速呀!等会儿下官必然会将此事禀告宋大人,以协助几位大人办案。”
我点点头,这个主簿就识趣的站到一边。我低声问菊道:“哪个牌子是几品的?”
菊轻松的说道:“四品,比这个主簿大多了。只是这里还是属于中立的区域,公子需要谨慎些。”
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再说话,专心的看那个县令验尸。
他检查的很仔细,从头到手,还将女尸手上指甲的残留物用小针挑出来并用一张纸接住观看,特别在女尸的脖子位置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比划了几个手势,似乎在想凶手是如何杀死她的一样。
此人绝对是一个重实际胜过听人言的决断之人。
不久后,这个宋县令站了起来。哪个掌柜首先开口喊道:“宋大人,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没有?我家的客栈三代经营,一向都是遵纪守法声誉卓著,出了这样的事情决非老夫愿意的,这完全是小六子一人所为,和本店没有任何关系,请大人明查。”
哪个被捕快押着的小二也高声喊道:“宋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可以对天发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小人杀害的,宋大人,你是青天大老爷,千万不能听掌柜的一面之辞。掌柜的,做事说话可要凭良心,小六也不是跟你一天两天,我小六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小六在店中从不偷懒,只要掌柜的你吩咐一声,我小六什么时候含糊过?怎么今天就听少掌柜的一番话就认定是小六杀了这个女子,你说这话的时候,问过自己的良心吗?宋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
没等他说完,哪个可能是少掌柜的公子哥就大声呵斥道:“怎么不是你?我刚一推门出来就看到你正伏在地上,手还在这个女子的颈部,如此明显的情况下,这个女子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宋大人,千万不要听这个凶手胡说八道,他肯定是想推脱责任才这么说的,请大人立即将他关入大牢以安民心。”
小六子气急大吼道:“你,你血口喷人,我那是看到她倒在地上,就想去看看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什么时候将手放到这个女子的颈部……”
哪个宋县令没理他们低声吩咐了哪个主簿一声,我隐隐听到“……去他屋中找找,应该有些衣服还在的。”没等我品位这个话的意思,哪个宋县令就转过头,微微看了我们一眼,有些歉意的点点头就又转回头望着正在不断争吵的几人。
这么一瞥中,我看出此人面相文雅俊秀,充满一种书卷气,但是却从中透着一种坚毅和果断,特别是他那双如朗星一样明亮的双眼,充满着一种睿智博学的神韵,还有几分对新事物的好奇,让人一见就难以忘怀。
好一位人物!
暗自赞叹中,这个宋县令已经让那几个当事人都安静下来,然后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说道:“本县令已经验尸完毕,但是还有些东西不清楚,这样,你们再分别陈述一遍你们看到的情况。小六,你先说,放开他。”
哪个小六被捕快松开后,恭敬的说道:“回大人话,事情是这样的,小人一大早因为要给客人送水就来到后院中打水,无意中发现这位女客人房中的后院门被打开了,小人有些担心,就走到门前对里面喊了几声,见没人应声,就向里面望了一眼。
小人突然发现屋中的摆设变的很凌乱,好象被洗劫过一样,小人就知道出事了,连忙进去一瞧,发现了没了人,小人怕是碰到了女贼,就想去通知掌柜,可是刚出来要去叫掌柜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有一个人躺在水井边,走过去一瞧,竟然就是那位女客人,小人正要叫喊,少掌柜就突然冲出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由分说的就说小人是凶手,还让人将小人抓起来。很快掌柜的就来了,他听了少掌柜的话就派人去报官,说小人是凶手。”
宋县令点点头,提醒的问道:“你当时来后院的时候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比如搬东西声,跑步声之类的,不要急,慢慢想!”
没等这个小六说话,哪个少掌柜就插口道:“大人,你别听这个狡诈之人的一面之辞,他完全是信口雌黄,大人千万不要相信他。”
“你胡说,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是你血口喷人。”
“够了,本官问话的时候再有敢插口之人,当凶手同党论处。”宋县令制止了这种争吵后,接着说道:“小六,你不用管别的,再好好想想。”
小六想了半天,突然啊了一声,古怪的看了哪个正一脸痛惜焦急神色的掌柜一眼,有些迟疑起来。
宋县令鼓励的道:“放胆直言,万事本官为你做主。”
被这么一说,小六才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小人在进后院前,似乎看到一个人的背影从院墙上翻了过去,但是时间很短,小人当时以为是自己眼花,所以刚才就没想起来。”
宋县令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认得哪个背影是什么人吗?”
小六更是迟疑起来,良久之后才说道:“好象是掌柜。”
“什么?你这个小六子,杀了人不仅不承认还想污蔑我?那个院墙这么高,你给我跳过去看看?平时看你还算勤勉,本来打算过些日子就多给你一些工钱,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一边气愤的指责,一边脸上出现痛惜不已的神情,似乎真的对小六这样很伤心。
哪个小六显然也对他刚才的话没有什么信心肯定,被这个掌柜的说的低下头。
宋县令冷喝道:“本官刚才说了,在本官问话的时候任何人不能插嘴,王掌柜是不是想明知故犯。”
王掌柜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只是小民刚才实在太过气愤客栈中竟然出了此等恶仆,让小民无颜面对诸位乡亲,所以才一时情急,还望大人海涵。”
宋县令面容严峻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他,直接问哪个少掌柜的道:“王公子,现在可否请你再说一遍你看到的情况的。”
哪个王公子看了他老爹一眼,才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今日刚一开门就发现水井边有动静,小六正蹲着身子在做些什么。一时好奇就过去一瞧,竟然发现小六正将手从一个躺着的女子脖子上收回来,此时这位女子已经气绝,我发现事情不对,就叫喊了起来,而哪个小六还试图阻止我喊人。不久之后其他人和爹就赶了过来,将这个杀人凶手捉住,接着我们就报官了。”
宋县令继续问道:“那你昨天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王公子肯定的摇头道:“没有,昨天一切都很正常,就是今天早上听到水井这边有叫声。”
这个话听来和小六说的没什么出入,宋县令点点头,道:“你能肯定这些话吗?”
王公子自信的说道:“我绝对肯定。”
宋县令没再理他,就又走到哪个王掌柜身前问道:“王掌柜,本官问你,你是不是别人告诉你后,你才赶来的,然后得令公子之告后就报官的?”
王掌柜也肯定的说道:“就是如此。”
“那你清楚这个女子的来历的吗?”
“这个女子是昨天下午投到本客栈,名字叫红药,人虽然很年轻也很漂亮,但她是一个哑女不会说话,是用笔书写和小民进行交谈的,所以小民对她记忆深刻。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可怜的姑娘竟然会被……,都怪小民平时没有带眼识人才让她遭此不幸。”
“此女旁边没有别的客人吗?”
“是的,当时小店客人本来就不多,她又是单独要一间上房,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
“那为什么令公子会在这里出现?”
“对了,当时小儿也住在这个院子中,小儿因为不喜欢和小民同住,所以就在客栈中的上房这里单独开了一间房子给自己住。”
宋县令没有再说什么,问了王公子的房间所在之后就让人看着王掌柜三人,自己和一个捕快前往那间房子中去实地勘测去了。
我留在原地低声问菊道:“你认为他们中谁是凶手?”
菊看了哪个王掌柜一眼,传音道:“我觉得哪个王掌柜很有嫌疑,他好象懂武功,但是他却掩饰起来,如果不是别有所图,为什么会如此?”
我再看了王掌柜一遍,还是没发现他有武功的迹象,呼吸和举动也和常人无异,看到我疑惑的目光,菊又再次传音道:“外表上是看不出来,这完全是一种武者的直觉肯定的,这个王掌柜极有可能练有一种隐藏自身武功邪功,我在江湖上没有碰到过这种功夫,不过我到听说过圣门中的影飘门有一种完全可以隐藏自身特点的武功存在,说不定是他们。”
我不解的也传音问道:“为什么没见过?”
菊再次说道:“此门是圣门中最神秘的一派,再加上他们喜欢窥探人隐私然后敲诈,可谓仇家遍天下。所以他们不仅逃跑的武功很厉害,就是隐藏的功夫也是数一数二,听说他们还精通易容,就是不知真假,咦,不对,公子,有人在窃听……”
这话说完,菊的传音就断绝了,目含怀疑的看着正一脸焦急的不断和王公子低声说话的王掌柜,过了一会儿才又传音道:“刚才有人试图将自己的真气加入到我们的谈话中,极为轻微,此人如果不是武功比我还高就是他们练有特殊的功夫。”
我也默然,这种传音的方法是先用内力形成一道通道,然后将要说的话告诉目的人,相当于专门架了一条电话线一样,很适合交谈一些只能两个人才能知道的机密事情。不过,这种方法不仅要求的内力要很高,而且武功也要达到一定的水准,我也还是在内力大增后才学会的。
这种方法虽然保密性能好,但是也不是没有缺陷的,比如在近距离内有人可以利用本身的真气加入到这个谈话中来,然后听到对方的谈话。只要做的巧妙,别人只会以为是空气中的一种波动。这是当初云先生在讲辛天远‘隔音功’的奥妙时告诉我的。
以菊的感应那是绝对不会有错的,现在看来,在这个场地中有人会这种功法,最有嫌疑的就是哪个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王掌柜。
如果真的是他,刚才我们的对话不知他听到多少?
就在我暗自怀疑的时候,宋县令和哪个捕快回来了。
这个宋县令回来,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都想听听他对案子有什么看法。我的目光也放到他身上,凭直觉我认为他应该有什么发现。
宋县令来到场中,先是威严的扫视了三个当事人一眼,然后让一个捕快拿出三个桃子沉声说道:“本官这里有三个从土地庙后桃树上摘来的桃子,大家都知道,我们这里的土地庙最有灵气,这些桃子也有土地公灵气的庇佑,只要是真凶,他咬了这个桃子自然会有所反应,这样就可以知道到底谁才是真凶。现在你们三人每个人都在上面咬上一口,但不得咬烂,否则重惩。”
场中的三人面色各异的从捕快手中接过桃子,互相看了一眼,不肯下口,最后哪个王掌柜开口说道:“宋大人,小民是报案人,也要如此吗?”
宋县令不悦的说道:“你没听见本官刚才的话吗?你们三人都一样。”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哪个小六首先咬了一口,然后递给了他面前的捕快,王家父子见有人打头,也推无可推,只好各人都咬了一口递给捕快。
宋县令一一的看过三个桃子之后,点点头,还没说话,哪个主簿就拿着一件被换下来的内衣走了过来,看到这件内衣,哪个王公子面色大变,似乎很吃惊。
从主簿手中接过内衣看了一下,宋县令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然后面带威严的看着哪个已经变的很不自然的王公子,厉声喝问道:“王公子,本官问你,你脖子上的抓伤是如何来的?”
被宋县令提醒,我们的目光都看往哪个王公子的脖子,果然右边脖子上面有三道被划伤的痕迹,血肉外露,是新鲜的伤痕,显然受伤不久。
此时这个王公子强自镇定的说道:“这是我不小心被一只野猫抓到的,此事爹和小六都可以证实。”
“不错,不错,这个伤痕是昨天小儿在赶一只不知从那里跑来的野猫,被它伤到的,当时小民和小六子都亲眼目睹这只野猫扑上小儿的肩头,还将小儿吓倒了。这个伤痕就是在哪个时候留下来的。”王掌柜非常迅速的就给他儿子进行开脱。
宋县令没有理他,望向小六子,问道:“你也看到了吗?”
小六子点点头道:“小人也看到了,昨天确实是有只野猫跳上了少掌柜的肩头,但是小人当时是站在少掌柜的左边,没看到那只野猫是否抓伤了他。”
宋县令点点头,然后再对哪个王公子说道:“这个先不说,本王再问你,这件内衣可是你的?”
王公子否认道:“这件衣服我从来都没见过,并非我所有。宋大人,事实很清楚,是小六杀了这位单身女客人,大人还有什么好问的?需知我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并非是可以随大人呼来喝去的贩夫走卒。”
宋县令回望了他一眼,突然断喝道:“将王少言拿下。”
此语一出,几个捕快非常迅速的上前将哪个王公子也是王少言控制起来,手法娴熟无比。
“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小儿只不过看见了凶手行凶,难道这也有罪?宋大人……”
“住口,本官在这里断案,你再敢开口,本官就治你个咆哮公堂。”
制止住王掌柜的骚动之后,宋县令就让几个捕快剥去王少言上身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都不留,在王少言的挣扎,反抗,咒骂,威胁中,他终于被人将上衣剥光。双手被两个捕快拉开,胸膛大露的上身上有一些清晰可见的抓伤。
宋县令指着他身上的伤痕冷冷的问道:“难道这些也是被野猫抓伤的?”
王公子强辩道:“是啊!你这样对我,就算要告到临安我也不会罢休,识相的就快放开我,兴许我还能不计较你这次的无礼。”
宋县令点点头,然后下令道:“给他穿上这件内衣。”
一阵挣扎之后,王少言被套上那件内衣,这下就相当清楚了,所有的伤痕都和内衣上破损的地方吻合,也就是说他身上的伤是被弄破内衣后刮上去的。
看到这种情况,宋县令有些讽刺的说道:“难道王公子当时是穿着内衣去赶野猫的吗?如果当时王公子身上还有一件外衣,试问野猫怎么会抓伤你?”
王少言死顶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穿外衣?只是当时外衣撕破,被我丢了。”
宋县令问哪个小六道:“你当时看到他身上的外衣破了吗?”
小六子摇头肯定的说道:“小人看的很清楚,那只野猫只是在少掌柜肩头上跳了过去,绝对没有被它抓破衣服,这点小人可以肯定。”
宋县令用手制止住王少言的怒骂,冷冷的说道:“你别急,本官还有几件证据要告诉你。
其一,你的房间确实可以看到水井这里,但是绝对不会看到小六,他当时站的地方刚被树挡住,你更不可能看到这具尸体,而小六却说他当时却并没有发出喊声就被你阻止了,你所谓的动静叫声是从何而来?当然,这也可能是听错了,或者看错了;
其二,本官勘察现场发现,此女屋中的桌椅和茶壶都被掀翻在地,也就是说在当时肯定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整个院子中就你和这位女子,但你说什么也没有听到。当然这点也不足以证明你就是凶手,因为当时你可能睡着了,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其三,更重要的一点,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在你右手上大拇指上面还有一点点暗红色的印记,而本官查验女子尸体时发现她的后颈上有一道像小月牙的伤痕,本官再查看了一下此女脖子上掐痕就此断定凶手是从后面用手掐住此女,并弄伤了她,恰好你右手大拇指有这样的标记,这就不能不让人起疑;
最后一点,此女穿着内衣,而且身上有很明显的挣扎扭打痕迹,也就是说她是在安歇的时候被人所害,在她倒在地上前曾经和这个凶手发生过搏斗,在她的指甲中有血丝和一些细微线头,也就是说她抓伤了凶手,另外,在她的左手上还有一排新咬的牙痕,此牙痕决非是兽类咬伤而是被人所伤,再按照她死亡的时间上说,只有凶手才会留下这个牙痕。也就是这个牙痕让本官肯定此女决非是被小六所杀,因为他咬不出来这样的牙痕。
刚才本官让你们每人咬了桃子一下,就是证实你们的牙痕是否和这个女子手上的牙痕一致,你当时虽然只是轻轻的咬了一口,可是痕迹却已经留下,现场之人中就只有王少言你的牙痕最符合。
你脖子和身上有抓伤,内衣上有破损,手上有印记,牙痕又符合,在现场中又是你和此女同处一地,请问这么多的疑点你如何解释?”
“我,那,不是我,我没有杀她,你干什么,我是……”
在宋县令话完,一个捕快抓住王少言的胳膊将他的右手翻过来,摊在大家的面前,在已经升起的太阳下,可以看到他的大拇指上确实是有些微一点暗红色,这个宋县令观察的很仔细。
菊轻轻的说道:“公子,这个捕快非常善于擒拿人的穴道,是个打穴高手。”
我闻言看了哪个四方脸膛的捕快一眼,也点点头,如果不是穴位擒拿正确,这个王少言的手不会这么老实的张开。
宋县令让哪个主簿记下王少言此时身上的一些疑点之后,才下令将他捆绑了起来,在捆绑过程中哪个四方脸膛的捕快看到他不断的喝骂威胁,不耐烦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让他哑巴了下来。这也证实了这个捕快是一个打穴高手的猜测。
等将王少言绑好之后,宋县令走到正惶惑到不知如何是好的王掌柜前,上下打量了他几下,突然出言安慰道:“请王掌柜放心,本官绝对会秉公办案,只是需要王掌柜的配合。铁捕头,麻烦你带王掌柜一起到衙门中也好做个见证。”
就在哪个精通打穴的铁捕头要走进王掌柜的时候,哪个王掌柜没有半点预兆的突然向宋县令扑去,身行迅速,其速度竟然比早就防着他的菊还要快,更让人意外的是他这么快的速度下还能发射出暗器袭击我,让菊途中变换了方向,挡在了我前面拦下了暗器——是一支飞镖,蓝汪汪的,一看就喂有巨毒。
其他人反应明显慢了一拍,等大家眼睛再次注意到哪个刚才表现极为平常的王掌柜时,他的手上已经出现一把匕首横在哪个宋县令的脖子上。这种举动,让我们那些要上前去帮忙的人都停下了脚步,不敢妄动,一时之间只听到抽刀声响个不绝,那些捕快都将自己的兵器拿出来围住了王掌柜。
但是显然他们都对原本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江湖高手不能适应,脸上出现了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表情,其中还包括王掌柜的儿子王少言。他比任何人表现的更为吃惊,如果不是不能喊叫,想必他已经叫出声来,看的出来,连他都不知道他老子竟然会武功。
这个王掌柜真的是一个高手,别的方面不说,他显然在暗器和轻功方面并不比菊差,甚至犹有过之。
菊这时肯定的说道:“此人真的是影飘门的人,除了他们不会有人轻功暗器这么厉害还这么会伪装。”
我点点头,恰好哪个王掌柜将头转过来看了我一下,竟然还微笑着对我点头打了一下招呼,只是他的这个动作让我觉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正在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成绩。
看到所有人都不敢妄动,这个王掌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声道:“麻烦宋大人让人放了小儿如何?”
哪个宋县令面色不变的说道:“威胁朝廷官员是死罪,本官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不然……”
没等宋县令将话说完,哪个王掌柜呵呵笑起来:“是吗?如果这样了?”手上微微一使劲,这个宋县令的脖子上就见了红。
被王掌柜挟持的宋县令听完王掌柜的话,没有多少顾忌自己的开口说道:“果然是你,本来本官还不能确定,你这次可算是自露破绽。王掌柜,你也算是老谋深算,竟然会隐藏的这么深,本官开始还将你当成本案最不可能涉案的人员,没想到哪个女子竟然就是你所杀。铁捕头,捉拿真凶,为民伸冤,是你的职责,你快动手将这个凶手擒拿归案。”
“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这么多确实的证据都指证王少言才是杀害女子的凶手,没想到弄了这么半天这个案子又回到王掌柜头上去了,真是太让人意外。
也许是大家吃惊意外的无意识动作让王掌柜感到威胁,手上的刀又紧了紧。
看到这种情况,哪个主簿连忙喊道:“且慢动手,铁捕头,县令大人性命要紧,还请你帮忙放了王少言。”
铁捕头恨恨的看了哪个王掌柜一眼,走到哪个也是一脸惊讶成白痴样的王少言前拍了他几下,给他松了绑。
见王少言还站在原地不动,哪个王掌柜骂道:“你这个兔崽子还发什么愣?快点过来,这次要不是为你这个兔崽子,你老爹我还是好好的富家翁。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在客店中胡来,你不听,这下不就出事了。”
被老爹一顿骂,王少言才明白过来,连忙跑到他老爹的身边还试图分辩道:“爹,孩儿没有杀那女的,你可不要听这个姓宋的一面之辞。”
他这话一下就激怒了哪个王掌柜:“一面之辞?你他妈的真是一个混帐,想我一世英明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笨蛋儿子,编个谎话都编得破绽百出,真是丢你老爹的人。”
王少言还是嘴硬道:“爹,孩儿并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杀哪个女的。”
王掌柜火气更大了,大声呵斥道:“你还敢顶嘴,你确实没杀这个女的,但是老子亲眼看到你进入这个女的房间意图非礼,结果你这个没用的混帐不仅没能得手还被这个女的弄的到处是伤,如果不是这个女的不能喊叫,你早就完蛋了。这还不算,更让老子感到气愤的是,你这个混帐小子竟然杀个人都杀不死,你以为当时在后面把她脖子卡住弄倒在地就杀了她吗?告诉你当时她根本就没死,她只是晕过去了,是老子替你出面收拾的残局。
你以为这个女的尸体会飞到水井这边来吗?那是老子原本是想替你毁尸灭迹的,不想将这个女子放下来的时候她竟然醒了,老子只好给你再加了一道工。刚解决完,哪个小六子就跑来,惹的我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个事情,只好先躲起来。本来是想暗地里解决此事就算了,你这个小子却非要自做聪明的将这个事情栽到小六子身上,惹的老爹我也只能陪你疯,将这个事情报了官。
原本是想看看能否侥幸过关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宋大人如此聪明,不仅这么快就找到指正小儿的证据,而且他还怀疑上我,真是了不起。对了,宋慈,宋大人,你能不能告诉小民你是如何看出我和这个事情有关的,我可不是哪个混蛋小子,自问也没留下什么,可是你偏偏却看出来了,这让小民很好奇,也想不明白,不如宋慈大人你发发慈悲告诉小民如何?哎呀,对不起,小民年纪大了手有些发抖,又弄伤大人了。”一边道着歉,一边看着那些原本想趁他说的痛快之机袭击他的捕快,眼中似乎有非常得意的笑容显现出来。
我此时并没有被他这番自供罪状的话所吸引,吸引我的是他口中说这个县令竟然叫宋慈。老天,这个宋县令竟然就是被誉为“法医学奠基人”的宋慈,这下真是撞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