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四年(公元199年)。
二月,瓒势微,袁绍攻日急,黑山帅张燕与公孙续率兵十万,三道救之。未至,瓚密使行人赍书告续,使引五千铁骑于北隰之中,起火为应,瓚欲自内出战。绍候得其书,如期举火。瓚以为救至,遂出战。绍设伏击之,瓚大败,复还自守。绍为地道,穿其楼下,施木柱之,度足达半,便烧之,楼辄倾倒,稍至京中。瓚自计必无全,乃悉缢其姊妹、妻子,然后引火自焚。绍驱兵登台,田楷战死。
乌桓王丘力居死,子楼班年少,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总摄上谷大人难楼、辽东大人苏仆延、右北平大人乌延等。
匈奴南单于于扶罗死,弟呼厨泉立,居于平阳。
西蜀刘璋遣使入襄纳岁赋。
……………………
终于熬过这一年了,随着江南各地的岁赋上缴,金库再次充实起来。
去年那一场惨败,七万阵亡将士的抚恤费差点把我逼得破产倒闭,搞得后来新招募的士兵连武器都装备不齐。以前钱多的时候无所谓,花钱大手大脚,什么修路、治水、建学校、建驿站、建“靖国神社”之类的眼都不眨一下,没想到一场惨败搞得我焦头烂额。怪不得现在的诸侯招兵只管饭不给安家费,我这种招兵的高待遇如果打上一次败仗,那代价也太大了点。看来以后还是要学诸葛亮的,每次打仗都谨慎一点。
听说刘璋押送岁赋的车队已经进城了,到时攻打西川正好用这个冤大头的钱做军费。西川天俯之地,钱粮丰足、矿产丰富,把这块地方收到手里可就发了,更重要的是四川还是产美女的地方,嘿嘿~真是想想都流口水啊!
“大人,俯外有人求见,说是西川的使者!”
侍卫的传话把我从意淫中拉回神来,“西川的使者?”应该是西川押送岁赋进贡的使者吧?他们应该直接进宫觐见小皇帝啊,不知道跑来找我干吗?难道是刘璋想和我保持友好关系所以派人来送礼物?管他的,刘璋喜欢当冤大头就让他当好了,反正我是来者不拒,最好是送美女来,正好满足我刚升起的淫欲,“带他进来!”
不一会,侍卫就带进来一个传说中的半兽人。这个所谓的西川使者长得矮也就算了,还獐头鼠目、尖嘴猴腮,配上一个朝天鼻和两颗暴门牙,简直和《魔戒》里的咕噜有得一比,如果晚上出门肯定能把人吓死。
来人腰不弯、头不低,随意作了个揖,“蜀郡张松拜见丞相大人!”
“咳咳……你就是张松?”我差点被胸中的一口气憋死。怪不得曹操会不喜欢张松,这鸟人长得猥亵也就算了,偏偏还傲慢无礼,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作用,非抓他暴打一顿不可。不过现在我倒必须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来,“张别驾,陈某对先生可是神交久已啊!来,我们去书房好好畅谈一番!”我边说边兴冲冲的离坐起身,拉着张松的臂膀就向俯内书房走,“来人,给我做几个精致的小菜,再把我珍藏的特制君山贡拿出来,今天我要和张别驾把酒言欢!”
张松反倒被我的热情弄得怔住,呆了一会后反拉着我的手把我拖住,“盛名之下无虚士,大人果然是温厚贤德之人,望大人原谅在下先前的无礼之处!”
一股口臭扑鼻而来,熏得我差点晕倒,我有点后悔站得靠张松这么近。强忍着胃部的翻动,我不动声色的憋着一口气非常大度的把手一摆,“什么礼不礼的,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不必讲那些东西!”
张松的态度此时已比先前恭敬了许多,“大人,在下还有两位朋友在外面,不知是否有幸一起品尝大人的珍藏佳酿?”
不行了,一口气就快憋不住了,“先生早说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先生的朋友必是高雅之士!走,我们去迎他们进来,麻烦先生引见了!”边说边把张松往门口推,趁他转身的时候猛吸一口。
“噗!”
细微的响声从张松臀部传出,一股恶臭立即充刺着我的鼻腔,紧接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满眼发黑、星星飞舞,完了,我中生化武器了,难道没被孙坚在战场上干掉的我今天就这样被张松干掉了?天啦,六月飞霜啊!
张松走到门口突然发现我还停在原地摇摇晃晃,不禁关心的问到,“大人,你怎么了?”
“哦,没事!”总算我身体硬朗且经历过21世纪工业污染的荼毒,总算让我给挺了过来,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刘备那小子起码在忍受能力上确实比我强,对着这么一个人居然还能喜笑颜开。为了不被张松误杀,我看我还是走在张松前面背对着他好。
再次憋上一口气加快脚步越过张松,做出急不可耐的样子急冲冲向门口走去,和张松拉大距离后赶紧多吸上几口新鲜空气。
到达门口后,只见俯外站着一个文士和一个武将正在低声交谈。没等我询问,身后的张松已赶了上来,分别指着两人介绍到,“大人,这位乃郿县法正,有暂思经算、睹事知机之能;这位乃扶风孟达,弓马兵法皆娴熟!”
法正?孟达?孟达这个拒不救关羽的二五仔还算了,法正可是和荀彧一个级别谋士,原本我还怕征讨西川时法正会给我带来麻烦,没想到竟然被张松给拉到我这里来了,恐怕这次刘璋是想不死都难了!“陈某久仰两位先生大名,未曾远迎请勿见怪!”
说是未曾远迎,不过以我的身份地位跑出门来亲自迎接也够两人感动一阵了。当下相互客套一番后,我拉着三人进书房联络感情。
进了书房后我也不问张松的来意,反正他特意跑来找我肯定是好事,直接问他反倒显得我是有目的的对他们高规格接待,所以我只是招呼三人喝酒吃菜聊些趣闻琐事。当然,书房不能象客厅那样一人一个桌几,把我和张松之间的距离拉远是我的失误,不过为了不被张松误杀或者我万一忍不住把张松干掉,我还是特意叫人搬了个超级大圆桌进来,时时刻刻紧记和张松保持安全距离。
酒酣耳热之际,张松终于忍不住道明了来意,“大人,请看此为何物!”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卷绢帛。
这东西不用看也知道九成九是西蜀地形图,不过我还是故做惊讶的接过观看,“西蜀布防图?”其实这几年和刘璋通商,我已经有了西蜀的地图,不过比较粗糙,只描绘了各条大道连接着的城镇、关隘以及驻守的将领和大概兵力,远没有张松这张详细。“先生这是何意?”
张松立即起身拱手解释,“大人这次不惜破坏与刘璋之间长期的友好关系催其进贡纳赋,恐怕不久之后就会领兵西进吧?在下不才,愿为大人扫平四海献上一点绵薄之力!”
我发现我的战略意图是不是过于简单明显了,怎么什么人都能看得出来?太史慈、蒯越都是自己人,通过我的布置能看出我的意图还不奇怪,这张松怎么也能一眼看出来?当下我对张松的话不置可否,转着弯试探一下张松,看看问题出在哪里,“刘璋牧守西蜀,缴纳岁赋是其本分。陈某既为汉室丞相,催讨各地诸侯纳赋亦是分内之事,何以见得陈某就是要举兵西进?”
“呵呵,大人是在考究在下了!如今汉室衰微、天下动乱,犹如周之诸侯争霸。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室如今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皮囊,最终必然是看哪个诸侯实力最强,能够一统六合、取代汉室!如今大人龙行虎步,平江东、灭袁术、破孙坚,胁天子以令诸侯,岂会坐守荆楚之地?催讨各地赋岁却是丞相分内之事,只是在下进得襄阳后却不曾听闻吕布、袁绍、马腾、韩遂前来纳赋?大人独催西蜀,目的岂不昭然若揭耳?”
原来问题出在岁赋上!还好可以补救,韩遂在朝廷里名义上是马腾的手下,只要和马腾、吕布打声招呼,说是让他们在名义上尊敬汉室加上给我面子,我暗地里送批钱给他们,他们再明着送回来就好。至于袁绍那里,派个倒霉鬼去讨要好了,袁绍肯给就最好,不给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必要和他搞好关系。“呵呵,先生果然高明!他日陈某夺取西川之日,就是先生封侯拜相之时!来,喝酒!”
张松听了我的承诺兴奋得满脸通红,“多谢大人!在下这两位朋友就留在荆州,必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在下回蜀后将为大人穿针引线,恭候大人光临!望大人能速速西进!”
我也想速速西进啊,可惜机会不由我控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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