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真正的小强,居然没有死在典韦的熊抱之下,不欲生,但俺还是坚强的活下来了!在询问了典韦、赵云这些人襄阳最近的大概状况后,我总算稍稍放了点心,毕竟我只是昏迷了三天而已,襄阳暂时在明面上还没出现不该出现的异常现象。
其后我接着一边招来了华佗、张仲景给我检查身体,一边叫来了貂禅她们,对于之前脑袋里的那些想法,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声的安慰她们,虽然我尽量希望仍然能象以前一样,但脑子另外一个声音却不停的提醒着我,你要防备她们,你应该防备她们,你如果把她们的忠诚寄托于对你的感情上,那就象将官员的廉洁寄托于个人的品德上一样可笑。
我忽然发现我的思想从醒来以后就彻底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恐惧起来,充满了怀疑,充满了不信任,甚至对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妾也失去了安全感,我不由得怀疑之前那个梦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女娲在我脑子塞进了某些东西让我从此生活在一个周围全是人却偏偏孤独的世界中,通过这样的方式在精神上达到**我的目的?或者说梦就是梦,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是我一夜之间彻底成熟不再幼稚,完全溶入尔虞我诈状态过程中的衍生品?
越想我就越感到头痛,简直就象脑子突然分成两半在辩论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甚至突然想到典韦刚才是不是故意借着一贯粗鲁的行为真的想杀了我再代而取之,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甚至让我自己都感到可笑,却偏偏又有一个声音仿佛在不停的提醒我,典韦是圣人吗?典韦不是圣人,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想将你取而代之?
“丞相!丞相?”
“恩?”
华佗在关键时刻打断了我那可怕的思路,只见他从随身的葫芦里倒出些黑糊糊的东西在一个碗里,用水调稀后递给文姬。轻声吩咐到,“丞相已无大碍,只是目前需要多休息,这药能安神止痛,让丞相安睡!”
看着那黑糊糊地东西,脑子那奇怪的想法再次蹦了出来,华佗是圣人吗?华佗也许是圣人!那华佗会不会为了维护汉室正统而下毒杀你?张仲景虽然没出声,那会不会是两人合谋?
文姬拿着药亲自尝了一口,等了片刻后才捧着碗伸到我嘴边,“老爷。喝吧,不苦。可以睡个好觉!”
文姬显然是以身试药,以防有毒。只不过当着华佗的面不好让下人来试免得华佗面子上下不了台,才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夫妻间的亲昵话语动作掩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捧着文姬捧碗的手将药一饮而尽。然而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再次跳了出来,蔡腻,又如何会被貂禅春兰所蒙蔽?她之前对你说的话会不会是故意将你诱入歧途来打压其他妾氏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你这么快就把药喝了?蔡:;.药,她会不会收买了华佗在药中下毒,而自己却早已吃了解药?
疯了!我要疯了!我真地要疯了!
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再一次睁开眼睛。还好。依然是在我自己的卧房里。没有做奇怪地梦,没有胡思乱想。这一觉睡得真好,我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这种脑袋空空感觉。
“来人!”
八个丫鬟立即走了进来,端着脸盆毛巾,绷带药膏,准备为我换药抹身,只是……她们中间会不会有刺客?
我日!又来了!
完了!我绝望了!难道将来的日子里,我要在怀疑所有人地日子里恐惧加孤独的活着?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部电影《英雄》,电影中的秦王坐在空旷地大殿之中,任何人不能靠近百步以内,电影里的秦王给我的感觉不是横扫**的英雄,而是一个孤独的可怜虫,难道我的下半辈子要象他一样?
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只要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出去!所有人都出去!没我地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我将自己彻底封闭在了房间里!除了处理一些紧要地事务,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有时候,象猪一般地生活的确很幸福!虽然,身上好象有点发臭……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我出关了!看着铜镜中地自己,焦黑的皮肤已一层层脱落,重新长出细嫩的新皮,玉兰油广告告诉我,这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整个人就象年轻了十岁。但,眼睛,我的眼睛却被这几个月疯子一样的胡思乱想折磨得沧桑而忧郁。
我的脑子里依然会蹦出将每一个接近我的人朝最坏最不可信任的方面引诱的想法,但那又怎么样?我已经习惯了、麻木了,当然,同样也屈服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脑子里的想法可能已经超过了神,因为我以万物为饿狼,但我更怀疑是间歇性精神分裂,老子很可能被那几个雷劈傻了!
既然出关,起码看起来是病愈了,而且是大病初愈,那自然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同样,也是有必要向我的敌人我的朋友我的手下宣布我陈某人依然健在的事。所以,第二天,丞相府再一次门庭若市。
接受一个个宾客的祝贺,我一边用最诚挚的笑容表示欢迎,另一边却恶毒的猜想着每一个靠近的人可能带有的敌意,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我是天才还是疯子?
歌照唱,舞照跳,除了我自己,世界好象什么都没变,一切都依然在按照原来的轨迹在运行,所以,当宾客都到得差不多的时候,有人站了出来,“请大人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