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追求花哨的武技是无用的,只有最实用的招式,才是最容易毁灭对方的!”叻厉魔人口中说着,利用周身“雪蟒战甲”的威力,硬是挺身挡下了这只火凤凰的攻击,手中“衍珩戟”奋力一挥后,猛将庄璇玑震出老远,而他却依旧毫发无损。
“凤凰舞苍生湮!”
庄璇玑刚一挫身,也不顾旧伤复发,沾了她口中一丝鲜血的“圣莹枪”再次向前送出,化成凤凰遨游之象,旋绕着叻厉魔人飞舞起来,为了阻挡叻厉魔人靠近修炼中的叶北飞,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叻厉魔人那对充满血丝的眼珠,紧随着庄璇玑化成的凤凰不断转动,只在看准时机之后,扬手打出无数阴雷,使得当空中的“噼啪”声不绝于耳,仙力交织着阴雷持续对抗起来。
下方的广兴道人及广元道人一见庄璇玑陷身于繁多稠密阴雷中,立刻拔地而起,各自抽出手中兵器,照着叻厉魔人的方向疾冲过来。
而那长夜三魔亦非善类,一见对方两人出手,也各自挺身而上,与那两位道长交战一处。
然而以这两位道长的修为,无论如何都不是这三位魔人的对手,双方交手不多时,便被攻得捉襟见肘,手足无措。
“哈哈,叻厉,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正当双方战得如火如荼之时,只听空中飘来一声飘渺的话音,而在言语中又似乎透射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逼得此间众人纷纷停下了手中攻势,找寻起那声音的出处。
“你……你还在地球?”叻厉魔人惶恐的旋视着上空,仿佛见鬼一般颤抖的说道。
“叻厉啊叻厉,你永远都是这样盲目自信,这般没有长进何时才能踏身魔神之列啊,我真为绉贤找了你这样的人来与我对抗感到悲哀,不如就在此地送你一程吧。”说话间,就见空中闪过一道莫名的乌幽邪力,重重得震击在叻厉魔人胸口,直击得他向后连连翻滚而去,形态甚为狼狈,若不是有“雪蟒战甲”护体,恐怕已经难再存活了。
“宸怨魔神!你原来还在这里!”庄璇玑望着空中那足有两个普通魔人那般大的血红色躯体,激动的叫嚷道。
“哼,不要太过高兴,我还没饶恕你们当年在地下欺骗我的行径呢,关于妖雪魔神及她的雪蟒魔器的事,叻厉已经都告诉我了,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辩驳的?”宸怨魔神缓缓飘落在庄璇玑身前,那双如要噬人的双眼,猛让庄璇玑一下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这下算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只在庄璇玑还未想好如何辩驳时,宸怨魔神运聚着极强邪力的巨掌已经向她头顶急速落下,一双手掌,骤然胀大逾倍,臂上血脉暴现,十指指甲暴长,直带动着周遍气息都弥散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显然是一门歹毒邪功。
庄璇玑在这道巨力之下竟一时忘记了反抗,只一闭眼,干等着死亡的到来。
许久,四外仍然毫无动静,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庄璇玑这才勉强睁开双眼,但眼前的一幕让她再次吓得脸色煞白,木然惊退了数步后,终于一失神,向下方坠落下去,幸好一旁还有广兴道人上前将她接下。
就见宸怨魔神的手掌高高扬起,腹部不知何时已被一只巨爪所穿透,其中内脏纷纷翻绞出来,花花绿绿的撒了一片,双眼怒睁着向外突出,流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纵然是广元道人这样的粗鲁汉子见了,也不面侧过头去,不忍再瞧。
“这……这是……什么东西!”叻厉魔人似也被这副景象惊呆了,一边摇着头一边向后退去,心中畏惧难以掩饰。
只见宸怨魔神身后慢慢笼上一幕阴影,一只貌似麒麟,毛发赤红的魔物悬浮在空,整个身形足有二十余个常人大小,一双乌黑的利爪穿透了宸怨魔神的下腹,丝丝修罗界人特有的乌黑鲜血从其爪尖不断滴落。
“吼!”就听那魔物仰天一声狂啸,血红的双瞳愤怒的盯着面前的叻厉魔人。
这常存在修罗界中的叻厉魔人,原本也该属于魔类,但是在这个庞大魔物面前,几乎已无他存在的理由,让他不禁畏惧的步步后退。
不知何时,米斯雅和琉璃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众人身旁,愣愣的看着前方的那个魔物,米死雅终于开口喃喃说道:“那是……小飞?”
“什么?”庄璇玑和两位道人同时惊呼到,不可置信的望着米斯雅略带疑惑的脸旁,脑中顿时浮现出无限遐想。
“不可能,北飞身聚天力之威,又岂会变为如此形态!”庄璇玑高声反驳道。
“那魔物魔晶界中曾有记载,既非修罗魔神,亦非任何魔物,而是属于魔域的魔王之列,从其外表来看,应是名为麒麟魔将!”米斯雅缓缓分析道。
“那又与老七有何关系?”
“一般魔域之物,并无须血脉相承,只要有修炼者在修炼时误入歧途,或是心境魔化便有可能化入魔态,犹如你们修真界的魔教,就是利用这样的方法来修真的。但是即使如此,在其他界中能够修成魔态的人也少之又少,其关键原因就出在经历方面,无论一个修炼者如何试图修成魔道,但若无特殊极端经历,是必定不会就此魔化的。”
“那北飞他也未有过什么极端经历啊,何况他根本就没有修过魔道。”庄璇玑仍不放弃的辩解道。
“他当年所修的黑煞之力已属魔道极高之术,而后经历的诛魔大劫,更是促成了他抗天的心境,两相结合之下,直使得他逐渐跨入魔态。但仅此这样还不至于让他体内的魔性彻底爆发,重要的是这梵龙莲花阵中充盈的佛道祥和气息,它深深触动了他心底那份凝而未发的魔性,让他在瞬间急速魔化,以至修成了现在的麒麟魔将之态!”
“这样的事你先前为何不说?”庄璇玑一把抓住米斯雅,愤怒的说道,事实在此,已由不得她再做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