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略微扬了扬下巴,隔着人群笑嘻嘻的问那个高丽美婢:“你家小娘子有何话说?”
那高丽美婢看不见李勇,她闻言后不由楞住了,钱书德微微一笑,如果不是断定薄纱遮面的小娘子肯定是绝色女子,李勇这个党项蛮子绝不可能如此的客气。
好在,这美婢此前得了小娘子的吩咐,如今已是惊吓过了头,倒也没有那么害怕。
她蹲身行了个标准的福礼,娇声道:“我家小娘子说了,她知道藏粮食的地方。”
李勇一听这话,眼前猛的一亮,大军远征最担心缺粮,那位小娘子一张嘴,便点中了李家军的要害。
原本,金子南替李家军搜刮了不少的粮食,如果仅仅是驻守于榆关,倒也足够支撑半年以上。
只是,大军从榆关出发后,带着数万匹战马,以及两万多契丹奴隶,路上的粮草消耗可就厉害了。
钱书德也心里很清楚,远征大军倒不缺口粮,问题是,如今已是冬季,战马和挽马吃的草料,却只见消耗未有补充。
即使是贪婪成性的契丹人,也不会在冬季发起族群之间的战争,或是南下打草谷,他们都窝在帐篷里,玩造人的游戏。
真正的军事内行都知道,契丹人穿上皮袄,倒也不怕户外活动,问题是,马料难寻。
战马全都饿死了,马背上的民族,也就无法打仗了!
李勇来了兴致,轻夹马腹,朝前边行去。他身旁的护卫们,毋须钱书德使眼色,便散开了严密的保护阵形,将李勇这个主将夹在了当中。
“我说老钱啊,没必要这么紧张吧?”李勇心头暖洋洋的,说出来的话,却满是不屑。
钱书德笑了笑,却没吱声,他和李勇都是老搭档了,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说话,却可配合的十分默契。
既然李勇这个军事主官跑到前边去了,钱书德也就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很多事情都必须防微杜渐,万一李勇有个闪失,他还可以代为主持大局。
李勇已经到了阵前,他还想往前走,却被牙兵都的卫士们故意挡住了去路。
“好教都指挥使知晓,末将有重任在身,必须确保您的安全,还请海涵一二。”跟来的牙兵都头抱拳拱手,嘴上说的是抱歉的话,骨子里却是毅然的绝决。
李勇很清楚,军法森严且无情,如果主将在前敌失陷,牙兵都的全体官兵都要受到极其严厉的惩处。
见敌军主将躲在了大盾的身边,始终不肯露头,一直冷眼旁观的高丽小娘子不禁暗暗叹息不已,西边的汉人有句谚语:落一叶而知秋。
管中也可以窥豹,汉军将领的谨慎态度,令高丽小娘子心里百味杂陈,别提是个啥滋味。
高丽小娘子心里非常清楚,敌军一个部将都如此的难缠,也难怪李中易那个恶魔纵横四海,竟然无一败绩,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妾拜见将军。”高丽小娘子心里明白,既然敌军主将已经露了面,要想获得脱身的机会,接下来的私情,已经不可能由婢女完成,她干脆了当的主动站了出来,朝着李勇蹲身行礼。
李勇紧闭嘴唇,默默的欣赏了一番,高丽小娘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行礼姿势,无形之中对她又高看了一眼。
“小娘子请了,不知有何见教?”李勇一心向往着混入汉人主流社会,从李中易那里学来的作派,倒也似模似样,至少拱手的姿势惟妙惟肖。
高丽小娘子再次蹲身敛衽,脆声道:“奴家知道高丽国前任鹰扬上将军别庄的地窖里,藏了不下三十万石粮食。”
李中易第一次征高丽的时候,为了将来更好的统治高丽人,专门命金子南编了一份小册子,专门讲述高丽国的政军体系和经济制度。
李勇在讲武堂学习的时候,也跟着学了满脑子的高丽知识,他晓得,高丽国的鹰扬军为国主的近卫军,其地位最高,其首领为上将军,也称为班主,即武班之长的意思
高丽的军事体制是在高丽统一后,逐步削弱豪族兵权的过程中形成的。高丽的军队分为京军和州县军两部分,京军属于中央军性质,其起源是王建的私兵和比较早就归附王建的西豪族的军队,以及原弓裔首下的一部分军队。
在统一后三国时期,王建麾下的军队分为支天军(1万人)、马军(1万人),编为左纲,后改为左卫;补天军(1万人)、马军(1万人),编为右纲,后改为右卫。光宗11年改革中央军制,将徇军部改为军部,内军改为掌卫部,以便使兵权更多地集中到国主手中。到成宗时期经过一系列改革之后,于成宗9年设立左右军营,到成宗14年形成六卫制度。
另外还有天军(1千人)、天武军(1千人)和杆天军(1千人),后来编为中军。到显宗时期,又将原来的侍卫军性质的中军改组为鹰扬军和龙虎军二军。六卫二军,就是高丽京军的编制。
六卫二军都归重房统领。二军都是侍卫军,共分3领,鹰扬军1领,龙虎军2领。六卫分为42领,左右卫下有保胜10领,精勇3领;神虎卫下有保胜5领,精勇2领;兴威卫下有保胜7领,精勇5领;金吾卫下有精勇6领,役领1领;千牛卫下有常领1领,海领1领;监门卫下有1领。241领大约为1000人。
六卫为战斗兵,但左右卫、神虎卫、兴威卫为京军的主力,负责守卫开京,或出征、防戌。平时负责守卫开京,每年轮流防戌边境重要地方。战时编为中、前、后、左、右5军,投入战斗,所属保胜为步兵,而精勇为马军。
金吾卫负责首都的治安,有警察的性质。千牛卫为侍从国主的仪仗队。监门卫负责宫禁、城门。
六卫二军各设上将军(正三品)和大将军(从三品)各1人,合计16名将军联合议事机构为重房,重房会议以鹰扬军上将军为长,所以被称为班主。重房是武臣的最高机构,与文臣的最高议事机构都兵马使(后改为都堂)相并列。但是因高丽标榜文治,所以重房的地位远不及都堂。
各领设将军(正四品),将军的议事机构为将军房,将军之下各设中郎将2人(正五品)。中郎将之下有郎将(正六品)5人左右,各领兵约200名。郎将也有其合议机关,称郎将房。郎将之下设有正七品的别将,为郎将的副职,还有正八品的散员,辅佐郎将和别将,史书中还出现了散员房。军人25名为1队,设队正,每50名为1伍,设校尉(伍尉或尉,正九品),校尉也有校尉房以为合议机构。
队正有时为中间阶层的人所担任,但是从校尉到上将军,都应是武班才能担任的官职,但是实际上并不尽然。六卫二军的军人也大多出身于军班氏族,身分可以世袭。
李勇即使略微一想,都觉得异常之兴奋,他原本只是以为,可以将眼前的高丽小娘子献给李中易,讨个口彩罢了。
盖因李中易并不看重金银等俗物,虽然出手大方赏赐颇丰,却绝对不会无军功,便提拔李勇的官职。
条令就是条令,即使李中易就是条令的批准者,他也绝不会朝令夕改,自己去破坏条令的权威性和严肃性。
所以,给主公献美人儿,顶多让李中易在心里记上一笔李勇的孝心罢了。
但是,如果李勇抢回来三十万石粮食,这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扩充补给之功,晋升一级别官职那是最起码的待遇。
一直在后边的钱书德,起初也并不在意高丽小娘子,有李勇去应付便足够了。
可是,当高丽小娘子提到如此巨大的一笔粮食之后,钱书德立时来了兴趣,他也拍马来到前边,混在人群之中,仔细的听下文。
“将军容禀,奴家必须见了贵上,才能说出那些粮食的下落。”高丽小娘子大着胆子赌了一把运气。
这高丽小娘子的两名婢女容貌已是上佳,美色当前,眼前的这些汉军却没见有人动手动脚或是出言调戏,可见李中易帐下的军规极严,应该是禁止骚扰妇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高丽小娘子已有无法彻底脱身的觉悟,只是她依然存了一丝侥幸,李中易的部下们很守规矩,李中易本人位高权重,身边一定有不少美人吧?
高丽小娘子出身高贵,她心知肚明,眼前的这些军汉们,恐怕无法做主放她走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再说李中易这边的情况。
李中易把党项骑兵撒出去之后,只是派了一名路上俘虏的高丽地主,让他带了一封何大贝写的亲笔信,送去开京城中。
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大致是天朝王师已至,王若是知趣,赶紧投降,尚有活命的机会。
如果,王负隅顽抗,必将身死族灭,后悔莫及。
李中易肯定的知道,手下有三十万勤王兵马的王,绝无主动投降的可能性。他不过依着大周朝政事堂相公的尊贵身份,必须顾及朝廷的脸面,摆个姿势,做个样子罢了。
安排托当军务之后,李中易按照往常的惯例,带着近卫们四处巡视军营。
今日的总值星官廖山河,就没有李中易这么悠闲了,他守在中军内的参议司大帐之中,翻阅着最新的军情,并且随时随地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状况。
因为哨探早就派出去了,李家军的将士们为了节省体力,大多待在自己的帐篷里边休息。
李中易随意的撩起一顶帐篷,见里边的士兵们,正抱着的长枪,围坐在炭盆的周围,一边取暖,一边小声聊天。
“聊什么呢?”李中易笑眯眯的走进军帐,十分随意的凑到炭盆的上头,搓着双手取暖,“直娘贼,外面的天气好冷啊。”
帐内也都是二年以上的老兵,他们见惯了李中易在军营之中随意乱转的场景,值班是没想到,统帅突然光临他们的小帐。
经历过最初的震撼之后,老兵们也都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只是大家都低着脑袋,谁都不敢多嘴多舌。
“怎么了,都杀过无数人,见过不少血了,还怕闲扯淡么?”李中易经常混迹于普通士兵之中,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紧张的心态,“直娘贼的,蛮子都剁了好几百,陪老子聊聊天,倒吓破了胆子?真不像老子手下的精兵。”
李中易抬手拔拉开一个目瞪口呆的士兵,硬挤进人堆里,一边搓着手烤火,一边笑着问大家:“想不想骑高丽女人?”粗俗不堪,那里还有半分大周朝宰相的雍容尊贵,简直和市面上的泼皮无赖,没啥两样嘛?
“回爷的话,想骑,很想骑,只是小人的军功和资历都不够,没资格骑。”帐内的什长见的世面比普通士兵多不少,他毕竟是见过血杀过人的老兵,便壮着胆子说了真话。
李中易哈哈一笑,问那什长:“叫什么名字?老子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也许是李中易粗鲁不堪的语调,让大家找到了共鸣,帐内的气氛慢慢的松弛下来。
那什长也是个会来事的,他以前听说过一些,关于李中易下基层的状况,便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情绪,起身便要行礼。
李中易拉下脸色,摆着手说:“这里只有一口锅里搅马勺的袍泽,行的哪门子礼啊,赶紧的给老子坐下,咱们慢慢的唠叨唠叨。”
一旁的李云潇早就习惯了眼前的这一幕,按照他的本心,是绝对不愿意李中易自将身份,和大头兵们一起没大没小的瞎扯。
可是,李云潇也是从大头兵起家,一步步爬到如今的高位。
李云潇心里再清楚也不过了,就算是在军纪森严的李家军中,老兵即使不敢明着打骂新兵蛋子,暗里欺负也是司空见惯的家常便饭。
另外,由于队伍庞大,负责后勤的辎重官们,只须从每份饭菜之中抠出一文钱,日积月累的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李中易经常性的走访普通士兵的营帐,李云潇以前不太明白其中的奥妙,如今早已是心如明镜。
正因为李中易时不时下来看看,军营里的伙食一直都在应有的水准之上,没人敢大肆贪墨伙食银钱。
而且,李中易看似漫无边际的在各个大营之中闲逛,其实对带兵将领们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
不管是将领们,还是镇抚官们,或者是军法官们,他们也都是凡人,是人就会犯错误。
在李中易看来,军队之中的下情上达,尤为重要。往往,正因为沟通的渠道不畅通,导致很多隐患没有得到及时的纠正,从而酿成大祸。
“小的叫秦明。”这位叫秦明的什长,守株待兔的好不容易等来了和统帅的直面说话,他干脆放得很开,“天气很冷,白日尚还好办,如果柴炭更多一些,晚上睡得更暖和一些。”
李中易闻言之后,随即抬起头,瞟了李云潇一眼,李云潇赶忙点头,表示他已经记下来了。
“秦老哥子,我也不瞒你们说,其实炭和柴火是足够多的。只是,此次征高丽,也许需要半年之久。高丽的气候寒冷,可远远比不过我们大周的开封城。柴炭先省着点用,咱们先苦后甜,总无虞断顿。等拿下了开京,得了好处,大家再敞开来烧炭取暖。”李中易说的是真话,秦明也知道这是实情。
辎重营那边堆积如山的柴炭和草料,瞒得过新兵蛋子,却瞒不过帐内的这些老兵。
李中易虽然订立了严格的军法,生活上却从来没有马虎过将士们,头盔里包着麻,身上穿的袄子,脚下蹬的皮靴,每一样都比大周朝的任意一支军队,强上许多。
秦明跟着李中易常驻过开封,他也见识过不少世面,所谓朝廷的心腹禁军部队,他们的脚下也不过是一双新草鞋罢了。
从开封一路北伐过来,秦明亲眼所见,大名府魏王手下的军卒们,穿的都是烂草鞋,脸上还刺了极其难看的字。
李家军数万官兵,就没一个被刺过字的,为此,秦明异常感激李中易的仁慈。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不管是朝廷禁军也好,藩镇的牙军也罢,别说普通士兵,就算是队正这一级的军官,脸上也都要刺字。
刺字的目的,其实也很清晰,不过是怕士兵们临阵脱逃罢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感,李家军就没有刺字,还偏偏屡战屡胜,无一败迹。
秦明感激的看着李中易,发自内心的说:“跟着爷卖命,咱们大家伙都心甘情愿。既能报效大帅杀鞑子,又可能升官发财,封妻荫子。如果不幸战死沙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猛士。”
什长,不过是最基层的士官而已,知道报效大帅和杀鞑子已经足够了,李中易原本也没指望他们有多大的见识。
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寸山河一寸血,必须读书才能明理。
军中的普通士兵们都是朴实的汉子,李中易听了秦明发自内心的真心话,非但没有怪罪他,反而夸道:“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卖命,升官发财过上等人的生活,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家里还有几口人?”
“可曾娶亲?”
“发的军饷够不够用?”
“娘子可贤惠?”
“哦,你学了五年的马术,那正好,我给你个手令,你去寻骑兵营的李勇,让他考考你。如果合格了,就便入骑兵营,领更好的军饷,拿更多的赏赐……”
李云潇看着把低俗当有趣的李中易,不禁一阵无语,他的这位爷深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语的真谛,功力早已是炉火纯青。
从军帐之中出来后,李中易扭头吩咐李云潇:“派人去辎重营传我的话,不能让那些契丹奴隶们白吃饭不干活。”
李云潇心领神会的点着头说:“小的知道了,这就派人去督促辎重营多伐一些柴来,确保大军的取暖彻底无忧。”
李中易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紧接着说:“叫左子光来见我。”
李云潇心头猛的一凛,以他的既往经验,只要是李中易召见左子光那个活阎王,一准没好事,总有人要倒大霉。
李中易回到帐之后,彩娇便像小燕子一般,飞入了他的怀抱,“姐夫,可想死奴家了。”
“小乖乖,这里又大了几分?嗯哼,手感也更好了。”李中易一向喜欢大胸妹,彩娇在他的身边伺候了多年,知道这是在夸她,便赖在李中易的怀中,撒着欢的嘟囔道,“昨儿个,您揉得奴家痛死了,岂能不涨着大了?”
“哈哈,小乖乖,居然知道和爷耍流氓了,好,好,好,看爷怎么收拾你?”李中易揽着彩娇的蛇腰,一路去了后帐。
彩娇的两个同胞姊妹,花娇和蕊娇早早的就被李中易破了瓜,只是因为这两女心计颇多,为李中易所不喜,一直冷落在了老宅之中,形同进了冷宫一般,守着活寡。
至于彩娇这小妮子,李中易喜爱她的活泼可爱,并且没有多少心眼子,是个心思纯洁的娃,倒也有几分真心的爱护。
这个时代,女人怀孕生产,便是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哪怕李中易的医术十分高超,也难保自家的女人在生产时,个个平安。
毕竟,即使在医学昌明技术先进的现代,据准确的统计数据,直到2010年,中国大城市里的孕产妇死亡率,依然高达万分之一,基本上和美欧等发达国家同一水准。
若是在三四线城市以及农村,孕产妇死亡率仍有万分之二,这个比例虽然不算特别高,但放到任何一个家庭,都是难以承受的痛苦。
李中易正因为喜爱彩娇的淳朴性情,所以,一直忍着没有破了她的身。
如今,彩娇已经虚岁二十,周岁十九,嘿嘿,含苞欲放漂亮妹纸,正是适合采摘之时。
李中易在后帐中,陪着彩娇玩耍了一阵子,却始终没见左子光来寻,心里颇有些奇怪。
“姐夫,奴家那个啥……想了……你要了奴家吧?”经过李中易多年的床第教育,彩娇的身子早就被开发得异常之敏感,熟得仿佛艳美的水蜜桃一般,举手投足间,竟流露出几分花信女子的荡漾风情。
李中易毕竟不是一般人,大战在即,他虽可过过手口之瘾,却不便与彩娇真个**。
“嘿嘿,小乖乖,不急嘛,等姐夫我住进了开京,再将你吃下肚内不迟。”李中易这还是头一次明确发出了将彩娇收房的时间表,把她喜得眉飞色舞,娇羞不胜。
已是食髓知味的成年女子,却偏偏每次到最后关口就差临门一枪,彩娇,其实忍得很辛苦。
战争间歇的空闲永远是短暂的,李中易又不是那等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色中饿鬼。
休闲放松过后,李中易在彩娇的服侍之下,整理清楚衣冠,坐回到前帐,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紧急的军务禀报过来。
由于有总值星官以及总参议司的存在,能够递到李中易手边的公文,绝对是必须马上处理的急务。
过了好半晌,帐外突然传来心腹家将的禀报声,“爷,左子光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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