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虚苦和尚的身后,钱青健走进了藏经阁大殿内,昏暗的烛火中,文殊菩萨的塑像前,端坐一慈眉善目的老僧。虚苦走到那和尚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师父,那人我带进来了,他说是您方外挚友的子侄,并把您老的信物带来了。”看到他现在这规规矩矩的样子,真和他在襄阳古驿的表现有云泥之别。
“方外挚友?难道是他?”那老和尚双眼一睁,一道亮光向钱青健扫来。“小施主,你把信物拿来我瞧瞧——”
钱青健赶紧把那串檀木佛珠递上前去。
那老和尚接过那串檀木佛珠,低头把玩半天,这才抬起头来,缓缓叹道:“哎,一晃有八个年头了。当日终南山与洪施主一别,上山后一直末能下山。至今没有机会与他相见,我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这串佛珠的。也不知洪七公现在怎么样了?”
当下转过头向钱青健问道,“小施主是他什么人啊?”
钱青健一听有门,忙上前施礼道:“了尘大师有礼了,小可钱青健,黄河龙门县武家庄人士,是七公的内侄。”这里,为得到经书只好说下小谎了。
虚苦立在他身后,听到这话,不由问道:“师父,终南山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起啊?”
了尘笑道:“嗯,是没有跟你们说过,为师是不好意思说啊。为师难得下山。有一次心血来潮,想入世历练,体察人情,结果遇到了一个恶徒正在终南山作恶,便动手惩治了他一番。那人当时翻然改过,我也是心软放过了他。不料这恶人后来却在我们的饭菜中下毒,要不是洪七公路过相救,你可能也见不到为师了。后来,”
“大师大德,自然吉人自有天相”钱青健接口道,无论如何也要把这老和尚侍候好的,我的幸福,我的神功就要靠他了。
“钱施主说的一点没错,师父你这叫好人自有好报!”虚苦拍起了他师父的马屁。
老和尚淡笑道:“呵呵,也就是运气好吧。后来,我与那洪施主以武论交,他当时的武功也是了得,能与我斗个百回合不相上下。我们一起呆了些日子,临分别前我就把这串佛珠给他做信物,叫他有事就来找我。”钱青健心道:晕,也不知道是谁的功夫厉害些,老和尚居然连他是江湖上有名的九指神丐都不知道,也不说破,且听他继续说吧。
了尘继续说道:“前事不再提了吧。钱施主这次来少林寺为的是什么事啊?看看我能帮的上什么忙不?”
正题来了,要的就是这效果,钱青健忙说道:“家叔洪七公也说大师是爽快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了尘道:“小施主客套话不要多说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家母一心向佛,这次我过来就是想到这少林寺求经求个神像。本来我也不想麻烦大师的,结果不用信物,这少林的门也进不来啊!还望大师成全。”
“哦,这个事啊。佛像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这经书——”了尘和尚紧紧盯着钱青健的眼睛缓缓地问道。“仅仅只是一部佛经吗?”
“那是自然,家母一心向佛,当然求的是佛经,只不过可能不至一本。”钱青健斩钉截铁地说道。
“阿弥陀佛,钱施主真是孝顺,居然这么远来为老母求几本经书。”
了尘沉思了一会:“按说,我少林没这个规矩。不过,你要的是佛经,到也无妨。一本、几本都是一样的。”
“虚苦,你去取几本佛经给钱施主吧!”了尘大师对一旁候着的虚苦说道。
不会吧,怎么能这样了!他去取不就什么都泡汤了嘛。“大师,我还有话要说,”钱青健赶紧上前说道,“这佛经,为了显示诚意,母亲叫我一定手抄几本经文,也花不了几天功夫的。”
了尘略一思量,反正藏经阁佛龛中都是一些佛教教化人的经文,贵重的武学经文早已收了起来,他在这抄几部经书也是无妨,当还洪七公一个人情吧。于是说道:
“那也好,虚苦你去准备纸墨,带钱施主去藏经阁佛龛中抄佛经吧!”
虚苦应诺,刚要转身去取笔墨。
钱青健大喜,忙说道:“不用麻烦玄苦师父了,我笔墨纸砚早就在山下准备好了!”为了九阳神功,这些准备工作我老早可就准备好了。
“钱施主做事到也细致,玄苦你带他去吧!”了尘大师向玄苦说道。
“谢大师成全我,在下万分感谢。”钱青健轻施一礼,退了下去。
路上,虚苦低低的对钱青健说:“哎,这个信物你可以叫我师父教你武功啊?就抄几本经书太可惜了点。我师父还是有许多绝顶武功的。”
嘿嘿,可惜什么啊,得到九阳,我就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少林寺最多也就是易筋经能和它一比。易筋经那了尘老和尚会吗?就算他会肯教我吗?不过,这玄苦到也仗义,没白吃我的酒肉。当然这些只能在心中过过,是不能说的,钱青健口中说道:“我对武功这一类到不是十分感兴趣,这次只是为了家母来求经的。再说,家叔洪七公也是一绝顶高手,要学武我又何必舍近求远了?”
虚苦听了,连连点头:“那到也是,这九指神丐洪七公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我师父这几年没出过门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钱青健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管怎样,虚苦师父是有心了啊!他日江湖再会,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啊!”
虚苦嘿嘿一笑,也不作声,带他走进了少林藏经阁的佛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