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得了“酒孟尝”的美名后,一时声名大振,一时江南武林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号人物。这江南春酒楼也成了江南武林人物聚会首选场所。酒楼里,天天三五成群的武林人士出出入入。剑南春的名头是更响了,成了武林人物必备的美酒。每天楼前的石锁前也是热闹非常啊,这不,你听——
“这钱爷提的举一石锁喝一斗洒的事,可是当真。”一黑大汉问道。
看石锁的伙计用眼瞥了瞥他,黑脸,大个,风尘仆仆的,说道:“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家孟尝公说一不二的。你这话问的可真是的。”
“大个,想喝酒是吧,你上去试试啊!这举起来的可都有酒喝的,我们可以做证。”旁边看热闹的人群纷纷说道。
“那好!我且试试。”那大汉一甩衣袖,大步上前,抓起了第一个石锁,“这石锁忒轻,还没我家里的重了。”
“不错,果然是个汉子,请进去饮一斗酒。”酒楼的伙计说道。
“不急,不急,这个太轻,我且试试第二个。”黑脸大汉来劲了,挽起衣袖直向了第二个石锁。
这时,酒楼里的钱青健百般无聊,见有人来举锁饮酒。于是从酒楼里出来,看看热闹。刚走到那场子边,看石锁的伙计忙行礼道:“东家,他——”
钱青健把手一摆,道:“不必多礼,我都看到了。”
且说那大汉,大步走到那石锁前,运了运气,喝了一起“起”,那石锁缓缓起来了,众人齐声叫好。大汉怒目一瞪,“哈——”运气中,石锁过顶了,众人欢声雷动。
“哈哈,这般才爽。”那大汉放下石锁,朗朗笑道。
是个憨厚的汉子,真性情。钱青健暗暗颔首。
“英雄请进去喝酒,请。”边上的伙计忙请他进去饮酒。
那大汉哈哈一笑,跨步刚要进楼去,人群中传出一阴阳怪气的怪气的声音:“还不知是英雄还狗熊了。”
刚要跨步进去的大汉不觉步子一停,问道:“此话怎讲?”
那声音继续道:“要是个英雄的话,就举起那第三个石锁。否则的话算个什么狗屁英雄。”
大汉一顿,憨厚的脸上青红交白的,举旗不定中。那十石他硬要举可就危险了。
阴阴的声音接着说道:“我说嘛,本来就是个狗熊啊?”周围的人群也阵阵哗然。
钱青健心道:“这家伙分明就是个捣乱的。”循声觅去,原来是一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瘦子。
大汉犹豫不决的关头,猛听这话,把怒目一瞪,“也罢,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英雄。”又回头向那第三个石锁走去。
伙计忙问道:“东家,这——?”
钱青健道:“不忙,等等再说,一切有我了。”且看看这大汉究竟能不能撑过这千斤。
大汉立于第三个石锁前,脱掉上衣,甩到一边。深吸一口气,一声爆喝,一把抓过石锁上的把手,石锁缓缓的离地了,边上的人群齐声叫好,听得众人的喝彩声,大汉又平添了几分力气,石锁举过了肩头,眼见着要过头顶时,石锁摇摇颤颤起来。这大汉支持不住了,就在这千钧一发这际。钱青健身影一晃,人们眼睛一花,他已来到那大汉身边,一把托起石锁。放于那地上。
钱青健朗声一笑:“好汉子,真英雄啊,只是不要受小人挑拨呀。”
“小人!”那大汉茫然问道。
“呵呵,你不急,我且寻他出来。”钱青健说着,在人群中把那尖嘴猴腮的瘦子擒了出来,和那大汉把带回了瘦子酒楼后堂。
刚开始时,瘦子还嘴硬,一番分筋错骨手下来,他把什么都交待出来了,他本是街上的一泼皮,名叫王二发,这次是陆家酒楼请来捣乱的。
“陆家酒楼?”钱青健沉吟道。
“东家,这陆家酒楼乃太湖陆家庄开的。”边上酒楼新请的孙掌柜是个宜兴通,在边上介绍道。
“又是太湖陆家?”钱青健心道,“看来,这太湖陆家还是要亲自去走一趟啊!”
“太湖陆家,太湖又怎么样了,也不能欺人太甚啊!”边上的大汉忿忿道,这王二发扇风点火,差点送了他半条命,当然心有不甘了。
“兄弟,这太湖陆家又怎么了。走,先不管它,我们进去喝酒。”钱青健长笑道。
酒桌上,两人攀谈起来。
钱青健举杯笑着问道:“还请教兄弟高姓大名?”
那大汉回答道:“我叫洪亮,乃宜兴城东铁锁村的石匠。刚刚小人相激,要不是钱兄相救,小弟这半条命也差不多,得感谢钱兄,我敬你!”说着,洪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我干了这杯。”钱青健朗声笑道。
“不知洪兄这一身神力是天生的,还是学武而成的啊。”钱青健见他举石锁前,没怎么运气,如果是天生的那可是不得了。所以关心道。
“钱兄,不要叫我洪兄啊,说来惭愧,小弟今年才十七岁,只不看上去老成些。”洪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钱青健略一失态,这块头,没法比啊,我17岁一米八就算可以了,没想到他17岁都有两米多了,真看不出来是17岁的人。
洪亮咧嘴一笑:“呵呵,一般都以为我有30岁的。我这力气一半是天生,一半是跟着老父凿石练出来的。这次老父过世了,出来想学学武啊。”
天生的神力啊,如果学了内功,那可是更不得了,这是个人才,得把他留在身边。钱青健想到这于是说道:“嗯,原来兄弟是想出来学武的。不知兄弟对我的武功怎么看的?要是愿意的话,我代师收下你。”
那洪亮一听大喜,连连说道:“那敢情最好了,我早就听说你功夫了得,人也侠义。能入你师门那是最好不过了。”
两厢情意,皆大欢喜。
当天下午,午时三刻,在江南春的后面的小院子里,钱青健立好香案,供几,代师门收下了洪亮。这钱青健哪有什么师门,那个什么黄河龙门寨也没传他什么功夫,于是借洪亮的洪字假托洪门吧。
钱青健朗声宣读洪门十诫:
“入我洪门,必遵十诫
一、长幼有序,凡拂上作乱者杀;
二、戒奸淫,凡有之杀;
三、不得欺唇百姓,凡有之杀;
四、……
……
十、一切听从掌门师兄的,不听者杀之。”
这掌门师兄当然就是钱青健了。
听到这里,那洪亮跪在地上对着供几前的关公像发誓道:“武圣关公在上,在下洪亮,自愿加入洪门,遵守洪门十诫,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万剑穿心。”
“哈哈。”钱青健一声长笑,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洪亮,“洪师弟请起,以后你就是我洪门兄弟了,别的师兄不敢保证,这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还是有的。”
洪亮咧嘴笑道:“那敢情是最好了。”
看着敦厚的洪亮,钱青健心里想:“教他什么功夫好了,清河真气?还是九阳?不过,他天赐神力,又是蛮老实的,应该作不了什么怪,就教他九阳第一卷吧,别的以后再说。”
想到这,钱青健说道:“洪师弟,我们洪门有两门内功,一种是普通弟子学的叫清河真气,一种是核心弟子学的叫九阳真气。本来师门规矩,学这九阳真气要考核一些日子的,不过兄弟你神力过人,我就特别关照了!”
这洪亮在院子里找了间房,钱青健指导他练习九阳神功第一卷来,此人比较愚笨,花了十数日才渐渐入门,才能自行练功。这边洪亮修习九阳且不说,那边钱青健思量开了:这洪门算有了个雏形,不过算上三女加洪亮也就四人,也忒单薄了些,得多收点人,人多力量大,就是黄药师,欧阳峰之类的过来,也备不住二三十个会九阳的慢慢和他耗啊。再说现在家大业大,养个几十号人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这个忠心是最重要的,收弟子还是得好好考较一番的。
次日,“酒孟尝”钱青健收徒弟的消息一传开,周围四乡八邻的年轻人全赶来了。为啥这么多人呢?笨,你没看告示上写着“管吃管住,每年还有银子拿”。这“酒孟尝”有钱,人又侠义,功夫又高,这不来习武的不是呆子吗?
江南春酒楼周围人山人海,足足有千把号人,钱青健摇摇头只得请人帮忙层层筛选,首先12-13岁外的不要,再者问几个问题比如“太阳是什么样子的”,回答太阳是圆的就收下,别的太阳象鲜花之类的统统回家。为什么?有太多的想象力,徒弟就太聪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本着收徒弟一定收忠厚老实的原则,最后留下了百十号人。进行第三次筛选,看家庭成份,父母双亡的,家里没什么人的最佳了。没后顾之忧是最好不过了。其次家里比较富有的也不能要。这徒弟收出来,要敢打敢杀,安于享受的收了白收。
第二天,洪门正式开坛收徒,钱青健以掌门的身分收下了这三十位徒弟。早晨微暧的阳光照在了这三十位少年的身影上。
“我们洪门信奉的关老爷,入得门讲究的只有一个义字。为我洪门两肋插刀再所不惜。你们可愿意?”钱青健朗声问道。
三十位少年,齐声回答:“愿意。”
“一入洪门,皆是兄弟,你们可愿意?”
“愿意”三十位少年的声音齐齐的回荡在院子里。
“既是兄弟,生死所依,你们可愿意?”
众少年齐声应诺。
言毕,钱青健朗声宣读洪门十诫:
“入我洪门,必遵十诫
……”
众少年宣誓入洪门,钱青健传众少年洪门入门真气——清河真气。
就这样,江湖上又多了个门派——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