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解开被点的麻穴后,踉踉跄跄的向归云庄的里面奔去。他急急忙忙地跨过了几进院子,来到了内院的书房,撞开了书房门。平日里,庄主就是喜欢钓鱼、看书,画画之类的。今天没有出门,应该还是在书房吧。
书房里燃起了淡淡的白檀香,书房中琳琅满目,全是诗书典籍,几上桌上摆着许多铜器玉器,看来尽是古物,当中的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旁,坐着一个儒衫青冠的中年人,书生模样,正淡定的看着书,此人正是那归云庄主陆乘风。看到了陆安闯了进来,陆乘风轻轻的皱起了眉头,这陆安平日也蛮稳重的,所以叫他守大门历练的,怎么今天这样了。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问道:“陆安,怎么了?”
陆安缓了一口气,说道:“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你说清楚的。”陆乘风扶桌立起,也有点急了。
陆安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听了他的介绍,陆乘风心道:自己儿子应该是没事的,要有事早就有事了,那人也只是点住他穴,要伤他早伤了,年轻人多吃苦头是好事,一手三脚猫的功夫还做什么头领,要不是限于师父规定,我随便传他一二手也比现在的身手好啊。
陆乘风又想道:只不过这陆二为什么说自己这里有客人了,他明明知道我一个人在看书的。早就听闻他不规矩,莫非?想到这他又确认了一下,问道:“陆安,我这有客人,任何人不见。可是那陆二亲自对你说的。”
“是的,是他亲自对我说的。”陆安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就是陆二的问题了,一会再好好问问他们。陆乘风心道。
“老爷,那钱青健还说是替你的曲姓故人带信来的。”陆安忽然又想起了钱青健的话来,向陆乘风说道。
“姓曲?”陆乘风暗暗想道,我这么多年没出过太湖,哪来的……猛然间,他象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姓曲,定然是他了——十多年了,足足有十五年了。”想到这陆乘风不由得有些痴了。
那些在桃花岛学艺的日子潮水似的奔涌而来,想忘却的却又总不能忘却,想放下的却总是放不下。如云一般灿烂的桃花丛中,夹着淡淡海水味道和浅浅的桃花香的空气里,几个师兄弟慢慢长大,携手长啸,快意恩仇,日子过的那般逍遥。只是有一日,师弟师妹偷走了师娘性命换来的九阴真经,师父悖然大怒,认定我们几个也是同伙,挑了我们的脚筋,将我们几个赶出了师门。虽是如此,但我们几个并不怪师父的,我们几个本就是孤儿,若不是有他收留我们,怎有我们的今天。曲师兄也一直嚷着也要想进一切办法回师门。我呀也想回师门啊,可师父的脾气——不知,这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桃花岛的桃花不?不知桃花岛的桃花依然灿烂否?哎,想到这,他又是一声长叹。这姓曲的故人定是那曲师兄了,这番他托人带信来,莫非是和回师门有关?
“老爷,老爷,人家还在外面等你了。”旁边的陆安见他有此痴了,忍不住提醒他道。
“呵呵!年纪大了,就多愁善感了。”陆乘风大笑道:“快,大开中门,我们去迎接贵客。”
说话间,陆乘风取过身边的拐杖,大步流星的迎出庄去。那速度可一点也不象个残疾人,看的跟在后面的陆安暗暗咋舌。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归云庄外。陆乘风眼见一青衫俊逸少年正在和一绿衣少女说笑,边上被点了穴的就是自己儿子陆冠英了,料想此人就是那钱青健了,忙上前去。
钱青健见到从庄内出来个拄拐的中年人,一袭儒衫,几分书生气,这定然就是那陆乘风了。心里暗暗赞道:桃花岛门下,果然不凡。
陆乘风大步上来,略一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你就是那宜兴的少年英雄钱青健吧。”
钱青健笑着还礼道:“少年英雄到不敢当,只不过一商人罢了。敢问你可是归云庄主陆乘风。”陆乘风点头应道:“正是。”
钱青健接着说道:“在下遇到一曲姓朋友,说是归云庄陆乘风的故人,托我带个信给你,却不料这陆家酒楼的陆二掇鼓少庄主前来为难我,哎~”
听得钱青健把事情一说,陆乘风到也痛快,明白事理,痛斥了儿子一番,又将那陆二赶回了他老家,把陆家酒楼交给了陆安打点。
诸事已定,陆乘风请钱青健入庄一叙,钱青健刚好有事找他,就欣然答应进庄了。
几人一面说话,一面走进内厅。庄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钱青健看那庄中的道路布置,和游龙步所记的八卦有几分相似,却是难了很多,也就是黄蓉能找出道路吧,自己万万是不行的,这才是归云庄,要是到桃花岛,不知怎么办是好。过了三进庭院,几人便来到后厅,转过屏风,钱青健见书房中琳琅满目,全是诗书典籍,几上桌上摆着许多铜器玉器,看来尽是古物,壁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一个中年书生在月夜中庭伫立,手按剑柄,仰天长吁,神情寂寞。左上角题着一首词,岳飞的《小重山》,这是画上人物便是那岳武穆了吧。坐定,一旁的小僮奉上香茗。陆乘风问道:“刚刚在庄外,我就想问问了,这曲姓故人是谁啊?”
钱青健微微一笑,就知道他要急了,缓缓说道:“我遇到的这曲姓故人,正是你桃花岛同门师兄弟曲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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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有工作的,这几天单位事又多,大家多担待些,更新慢了点,字数少了些,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