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霞光中,但见那人站在我前方仰望着天空,忽然发一声长叹,声音道不出的苍凉:
“山中有异人,闻道而求仙,回头相看时,世上已百年……”
我微微一笑,拖起数只狼尸,想从他一边走过去。他回头看见了我,“咦”的一声,双眼徒地暴出一道精光,扫视我全身上下,随之身子一动,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停了下来,冲着那人,开口道:“不知先生何人?有何之事?若没事,还请先生让路,在下急于回家。”
他静静看着我,此时风来,一阵衣诀飞扬,长发飘动中,说不出的轻灵飘逸,“小兄弟,可否听闻过道?”“道”我脑子快速回想一下,“莫非是先秦老子所说的‘道可道,非常道’。”
那人闻言转头哈哈一笑,声音说不出的狂喜,回过头来。我却吓了一跳:此人的眼神此时分外炽热,精光逼人,如见到自己最喜欢的事物一样。
他看着我,悠然道:“正是!某曾闻老耳仙师,出函谷关而留道。数百年过往,某依悠然神往,恨不早生数百年,和老耳仙师求道去。”我好奇心起,将铁矛插入土中,拱手道:“然老子仙师早已仙去,却不知先生又如何求道?”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转过头去对着天空,苍凉的声音响起:“我曾听说过刘安成仙,便对刘安所写的《淮南子》苦苦思索,想要从中明白刘安成仙的原因;我曾听闻过庄周的奇梦,便去庄周的故里,挖空方圆百里所有的坟墓,想找到庄周的坟墓,想要明白庄周是梦了蝶,还是在那梦里遇了仙;我也去过比漠北更远的地方,那里全年风雪,在冰天雪地中,想要去感觉上苍的存在。百年光阴,匆匆而过,我都在四处奔波,苦苦思索,苦苦求道。”
我听着骇然,脑子快速思考:挖庄周的坟墓?百年求道?此人不是疯子,便是高人,我还是快点离开为妙。
想到这里,我再次拱手微笑道:“先生如此毅力,在下真是佩服之极,而今天色将散,在下急欲回部落去,先生就此告辞。”说完急忙一把抓起铁矛,拖着狼尸从另一边而去。
此时,那人望了我一眼,说道:“近百年来,某第一次遇见如你天资之高之人,你可说为是上苍的宠子,天地最完美的杰作……”说着那人的声音狂热起来,“你可愿同我去求道?你将明白那‘道’是如何的美妙无穷,你的生命将如日月一般,辉煌同寿!”
我急忙摇头道:“先生如此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再说,先生告辞。”我连忙走了过去,心里冷笑:与日月同寿?你当我傻蛋啊。我可是未来人,不信你这迷信的东西。
那人叹息一声,忽然双脚一顿飞了过来,又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心下一怒,放下拖着狼尸的绳子,冷冷道:“但不知先生屡次挡在下去路,还请先生让路,不然九原吕布之矛,可不是光看不用的!”
那人冲我哈哈一笑,伸出双手来,于半空挥舞出一个如太极的路线,空气一片激荡,仿佛以他双手为中心而集聚起来。他微笑着:“来吧,小子,便让你见识一下‘道’,运用天地的力量。”
我哼的一声,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一如高雅的绅士,朝那人施了一礼。踏着那浑若天然的步伐,走向那人。离那人不到二丈时,突然猛一加速,身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高高跃起,双手贯力,手中长矛如毒龙钻洞一样,朝那人的前胸狠狠刺过去!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向后一仰,如不倒翁一般。我那长矛,从那人半仰的身体上空滑过,激荡起他的白袍来。
我“咦”的一声,体内神秘力量疯狂奔腾起来,刹那时,速如急风!
我左手掌紧握长矛,右手掌猛的贯力朝仰到的人狠狠刺下!电火石光中,却见此人只借着单脚支在地上,身体做出一个完美的转圆,如极慢又如极快,空气中一片模糊,转眼脱出我的攻击范围。
我大惊,这一击已是用上了那神秘的力量,那人居然如此轻易脱离。随之,我嘴边露出一些兴奋的笑意,体内的战意开始熊熊燃烧起来。我数步上前,手中之矛数个急抖,猛的刺了开来,在空气中划出无数虚幻的矛影。那人不停滑动向后,双手闪电般的挥动起来。顿时间,漫天手臂影,好似那人有千手一般,我知道那是速度太快而留下的残影。锋利的矛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带着我举世无双的神力,不停刺往那人,空气一阵激荡。
让我难受的是,每当铁矛刺往此人的时候,他的双手之间,有如水波一样的荡漾,我巨大力量便消散开来。
犹如巨石落水,虽然强烈,但不伤水本身。
我愤然大怒,有生以来,还没如此无力过。在这愤怒的一刹那,体内的神秘力量,轰然地疯狂流动起来,在体内四处疯狂流窜,所过之处,如火燃烧。脑子一片空灵,再没有了任何感情,进入了一个我从未有过的境界,一如平静中的杀戮。
在这玄妙的一刹那中,我眼睛充满冰冷的杀意,双手紧握粗大的矛柄,高举起来,庞大的力量尽数贯注矛身之中,左脚一个用力跨前,深踏入土中,冲着那不断倒飞挥舞双手的那人,疯狂暴喝:“死来!吃我吕布必死一矛!”
这一矛在空气之中,划出道巨大的残影,带着可怕的破风之声,狠狠朝那人刺下过去!
电火石光的一刹那,但见他双手划出个美妙的浑圆路线,眼睛满是漠然的冰冷,轻喝一声:“聚!至水无情。”随着他的声音,刹那间,周围空气一片模糊,变幻出一个巨大的浑圆气体,于他的双手之中,急速紧缩起来,积聚在他的的左拳。急速地狠狠击出,击在我那疯狂的矛尖之上!
我但觉得一股庞大、无可披靡的力量,透矛而来。“嘣”的一声巨响,虎口一震,铁矛暴成片片铁片,向周围激射而尽。我倒飞数十丈,将右脚向后一顿,才停止下来,胸里好一阵翻滚,很是恶心。
将右脚从地面的坑中走出来,我抬起头,那人正在前远方,冲我微笑。此人背握双手,白衣在风中飞拂。身后是无尽的苍鹰,天地的金色阳光中,有如天神一般威武,带给我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
我心里充满了震惊:我不是三国第一强者!为何败给他?为何?可恶!
紧握着右拳,恢复一下身体,微微弯下身来,冰冷的眼神注视着那人,准备再次随时奔袭起来。
他望着我将其后面的手伸了出来,露出双洁白如玉的手,衣袖已经完全破碎开来,看来是刚才的相抗而造成的。那人此时一声微笑:“想不到你居然以如此之小年纪,便可伤到我。若数年过后,有明师助你,你必将成为天下第一强者。”
我闻言哈哈一笑,直起身来,说道:“先生才是真正的天下强者,布受教了,改日再和先生领教一番。”那人摇头道:“既然见识了我这‘道’的力量,你难道不想我同去求道?”我微笑着拱手,“先生的好意,布领了,但布快将成亲,何能同先生求道?”
此人听了我的话,眼中划过一道痛苦的目光,转过身来去望着天空,良久,苍凉的声音传来:“明晚子时,你便来东方那巨湖找我,我将传你,道和战气,若不来你终生无法成为绝世强者。”那人说完双脚轻轻一跃,飞了起来,飞上那只巨大的金色苍鹰。鹰群一阵飞舞,包围着那人,朝天的那边,蔽日遮天地飞翔而去。
我望着天空中那片鹰群,嘴角微微上翘,自言自语道:“好奇怪的人呢,好强大的‘道’,这三国真是越来越好玩了。或许,明晚我有了呼风唤雨的本事呢。”
露出一丝开心的笑容,招呼一声那苍狼,拖起狼尸,朝部落迅速而奔跑去。
来部落前,天色已散,夕阳已落去。部落一片热闹,到处欢声笑语,生起了一堆堆火堆,准备晚上的丰收节。
我对着那可爱的苍狼,吩咐道:“伙计,你要不乖乖跟着我,要不去我那包里吃肉去。”苍狼摇了摇头,紧紧靠近我的身子,“伙计,你要跟着我吗?恩,那不要咬人哦,咬了人我吃了你,知道不?”我话说完,苍狼连忙嗷叫了数声,我呵呵一笑,摸着苍狼的脑袋走进部落去。
和着部落里的数个遇见的人一一打了招呼,我将那数只狼尸放到一个火堆边。却在此时,有个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我疑惑地转过头去一看,正是小丫头。
我回过身来,抱住小丫头,微笑着:“小丫头,你这个小坏蛋,又干什么坏事去了?”小丫头抬起头来,冲我“哼”的一声,“人家才没有干什么坏事去呢。还有,哼!人家都不小了。”说着挺起高高的前胸。我低头一看,小丫头的前胸很是丰满,随着呼吸上上下下的。我一时有些看呆了:这小丫头不过十五而已,就这么丰满了。
小丫头一声娇笑,我才回过神来,嘻嘻地笑着,低下头靠近丫头的小脸,轻声说道:“恩,小丫头是不小了哦,这里都比她们大多了哦。”说着眼神望小丫头的胸瞄了一下,又朝远处小丫头的数个女伴瞄了一下。
小丫头见了小脸微红,羞着把头缩在我的怀里不肯抬起来,过了好久,小丫头才抬起头来,娇嗔地白了我一眼,“阿布,等下和人家来跳舞哦。”说完踮起脚尖,在我脸上迅速亲了一下,要跑往那些女伴们之中。我连忙拉住小丫头,“我在草原收了一只可爱的狼,来,你看看。”将那苍狼从背后拉出来。珍丫头一见,“哇”的一声欢叫,去摸那苍狼的脑袋,边摸边叫道:“好光滑的皮毛哦,好好摸哦,好可爱哦。”我点头微笑,“恩,我去洗一下,你看着这狼哦,不要让它去咬人。”我又对着那狼,狠狠道:“伙计,我去一下,你在这里乖乖点,不要给我弄出麻烦了。”苍狼此时被小丫头骑在身上,发出一声声委屈的叫声,我会心一笑,朝自己的包而走去。
等我洗好出来时,天已全黑,一堆堆火堆燃了起来,照着部落一片明亮。许多人,在吃喝谈笑,部落里极为热闹。
“阿布~”一个声音传来,我回过头去,看到一女子站在我不远处。我疑道:“你在叫我吗?”女子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身材苗条。见我看她,脸上浮现两片红霞,微低着头,小声道:“珍珍叫我奴家前来叫你,望你同奴家去珍珍那里。”我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请你带路。”女子抬头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在前面带路,我紧紧跟上。
走过数个热闹的人群,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便来到了珍丫头的那帮人群。
“阿布,阿布。”顿时有数人叫我,我一一回应过去,小丫头跑过来,拉着我到一个地方坐下。刚一坐下,旁边便有一个年轻汉子大声叫我,我望去那人赤裸着上身,强壮的胸膛上湿润润的,也不知是酒还是汗,一张瘦黄的脸上张着一双小眼睛。此人便是魏续,是严珍的表哥。
魏续冲我举起酒碗灌了一口,冲我叫道:“阿布,你可来了,瞧,你酿造的沸血,当真好酒。”
沸血是我酿造的一种好酒,酒色如血,入腹如火,因叫沸血。我一听又见魏续身边放着四、五只酒袋,怒道:“你小子在我那里拿了多少?混蛋!我那酒酿的容易吗我?臭小子!”
魏续哈哈一笑,脸喝着红红的笑起来:“不就几袋酒呗,喝了就喝了,阿布你酒量不行,那么多酒藏着干什么?还不如让兄弟们喝掉。”说着举了一碗酒,冲着火堆边的数个男人,“兄弟们,是不是啊?阿布的酒就是要喝掉的!”那些男人连声响应,叫嚷不已。
我哼的一声,便不理理那得意地灌酒的魏续,回过头去,看见小丫头同数个女子将大块大块的牛肉喂给苍狼吃,苍狼也倒真舒服,趴在地上,一张嘴,便有人喂来。
我摇头苦笑:真想不到小弟比老大过的还爽。
抓起一烤好的牛腿,咬了起来。小丫头在一边喂着苍狼吃肉,一边摸着苍狼的脑袋,溺爱地道:“黑宝宝,乖哦,好好吃哦。”我听了,吞下一块牛肉,问小丫头道:“黑宝宝,那是谁啊?”
小丫头回头冲我一笑,得意地指着苍狼:“笨哦,就是这黑宝宝嘛,阿布真笨,笨。”说着珍丫头同那几个女子笑了起来,笑着花枝招展,声音银铃般好听。
我“哼”的一声,又回过头去,却看见魏续一脸猪哥样,看着那些女子,口角不知是口水还是酒水哗啦的流了下来。
我无奈地吃起肉,这牛肉也当真好吃,直吃了许多,到满口香筋味。我不禁呼出一口惬意的气,侧头望着那黑宝宝已经吃不下了,被数个美女在细声抚摩着。觉着很是郁闷,抓起一只酒袋,在魏续大叫声中灌了一口。顿时一股火热的热流,从口中流了下去,一路沸腾,美妙之极。连灌了数口,但觉身体舒爽起来,每个细胞都在沸腾起来。
此时珍丫头回过头来,对着我笑着说些什么,我应了几声。徒地酒劲上来,迷糊中,看着小丫头近在咫尺不停开合的小嘴。一时情乱意迷,朝着那张红红小嘴,亲了下去。
一时间,月光如水,深暖我心。遗憾的是旁边多了一个大声嗷叫的魏续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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