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攻击!”
随着我的大吼,身后的上千恶熊战士发出一阵巨大的怒号,为刚才的懦弱而后悔,这只有用眼前这些家伙的鲜血来洗清。
我带着一种冰冷的笑容,右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左手紧拉缰绳,一踢马腹,纵马疯狂地奔突下去。
一个纵马,狠狠冲进那股混乱的黄巾军之中。方天画戟狠狠将一个黄巾战士从前胸挑起,洞穿了那人,鲜血飞溅半空。又一个横扫,将数人劈成数半。拉着战马,数个奔跑,方天画戟划出个长长半孤圆,所过之处,将数十人劈飞而去,鲜血飞溅,碎肉满天。
又数个纵马,突入另一股密集的人群之中,疯狂挥舞方天画戟,疯狂杀戮,鲜血不停淋在方天画戟上,戟身上那精妙的花纹变幻起来,隐约中发出“哧哧”的异响声。
上千恶熊之军于我为头,如狼如羊群,疯狂撕开阵形,又马上拉大。对着这些几月前还在种地的农民战士。疯狂劈杀起来,如一股黑色的长蛇,轻易破入这黄色潮水之中。但可恶的是,冲击到深处,这些黄巾战士越是顽强无比,大喊着:“苍天已死”或是“天公将军”的疯狂嗷叫,如潮水一般疯狂地朝我们上千人涌来。只要没死,便用一切来攻击,抱住马脚用牙咬,疯子一般。
我暗暗心惊:妖道张角到底给这些黄巾贼做了什么法?单靠这份疯狂的劲头,便可称为天下雄兵。
我将方天画戟又挥舞出一个大半圆,一片灿烂的银光闪过,挥劈死数人。而附近的黄巾战士,依然狂热地怪叫扑上来。越杀下去,内心越是烦躁,体内似乎有一把邪火在熊熊燃起。
我一个急勒战马,在战马前肢高高跃起时,双手紧握方天画戟,面容之上带着冰冷的微笑,轻喝道:“杂碎!统统与我滚开!”
方天画戟疯狂地挥舞起来,没有章法、技巧,只靠速度和力量疯狂挥舞起来,红光所过之处,空气一片激荡,血肉横飞。无数黄巾战士被方天画戟疯狂挑飞,劈开。
区区上百步的路程,血流成河,方天画戟之下便死近千人!
我微微喘息着,勒停战马,倒提着方天画戟,看着眼前的开始畏缩不前的黄巾贼。徒地哈哈大笑起来,上身银白轻甲溅到的鲜血慢慢流了了来。
笑声过后,我缓慢地提起方天画戟来,嘴边露出一丝深情的微笑,说道:“以后,这招便叫‘无双乱舞’我吕奉先的必杀技。”
我挥舞方天画戟,划出一个美丽的半圆,指着前面的黄巾战士,冷道:“九原吕奉先在此,谁来送死!”
那些头裹黄巾的战士,流露恐惧的眼光望着我,又望着我身后无数的尸体。忽然不知谁一声大叫:“妖怪!妖怪!快跑哇!”顿时,眼前这些家伙你挤我、我挤你又一阵混乱,疯狂地朝后面奔跑而去。我扬起手来,呼出一口气,止住身后赶来的欲攻击的上千恶熊战士。
这边的黄巾贼已被击溃。我怀顾四周,发现望见东边的黄巾贼不知何时也是一片大混乱。阿虎儿率领三千恶熊战士进入了战场,以三角锥的阵形破入黄巾之中,最前的阿虎儿已经杀的眼红起来,弃了马。用那巨大恶熊之刀,左右疯狂劈舞,所过之处,没有一人可以逃脱阿虎儿那风车一般的攻势。奇异的是,当鲜血溅到阿虎儿赤裸的上身时,慢慢干起来,数息时间,化成了一道气,立刻散而不见。
我看着如杀神一般的阿虎儿,微微一笑:阿虎儿当真杀人如麻。
此时,阿虎儿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恶熊之舞!”说完,阿虎儿又完美地使出那个极快又极慢的刀法。阿虎儿巨大的身子,如在跳一支优雅的舞一般,右手巨大的弯刀割过一人的脑袋,又在还未死亡之时,奇快的左手一刀,将其两断。
那‘恶熊之舞’与我‘无双乱舞’不同的是,我是合适群杀的必杀技,而阿虎儿那是单条的必杀技。
数刻时间,城下的黄巾战士在大混乱中被我和阿虎儿几番冲击,便溃退了,满山遍野地逃去。
我老远冲着阿虎儿大声喊道:“阿虎儿进城!不得追击!”阿虎儿正欲骑上一匹战马,前去追那些败退的黄巾贼。听到我的大喊,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朝那些满山奔跑而去的家伙,狠狠吐了一口水,接着大声命令、拉拢起部队来。
经过数刻时间,我重新排列好部队,清点人数,照顾伤员。此战杀死黄巾贼约莫有上万之上,我方战死上百骑士,受伤为四、五百人。战利品数头牛、马。听了战报,我真是火大,早知道来什么狗屁长社,吃力没好处,真是倒霉。
率领恶熊军接近长社城,报上号去。等了一会儿。那长社的小城门被拉开,奔出数十骑来。为首一骑奔驰过来,冲我笑道:“本将左中郎将皇甫义真,吕将军千里来助,快快请进。”此人声音温和,再加其那一副威武正气的模样,真让人不由不生好感。
同皇甫中郎将互相交谈了会,我指挥大军进了城,安排阿虎儿在城一边扎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无法调动,违者死。然后去找皇甫嵩谈事。
今天时辰不过酉时,天空已经是一片阴暗,不时有风雷之声,闷然响起。
“来!本将军敬吕老弟一杯。”“好,多谢皇甫将军之酒。”
我拿起酒盅,笑着朝皇甫嵩敬了一下,喝下一口,但觉入喉难受,无点酒的味道。我看了看微清的酒面,疑道:“这酒好生难喝,比水也不如。”
皇甫嵩闻言一声长叹,说道:“因为城围无酒,所以才用这劣酒来招待吕将军,还请吕将军见谅。”我哈哈一笑:“那里,那里,对了,皇甫大人,今日布不是杀了那波才暴贼?待明日天晴,皇甫大人率兵出击一举击破围城那些黄巾贼后。胜利回师,有何好酒喝不得?”
皇甫嵩摇头对我说道:“你有所不知啊,你今日杀的那人不过是波才的副将而已,那真的波才躲在别处,在使用某种妖术。”
我惊道:“此前那人可以呼唤天雷,集聚风云,居然不过波才一副将而已?”
皇甫嵩叹息道:“是啊,波才军中有会云雷妖术二人,你杀的不过一云而已。”“云雷”皇甫嵩说道:“雷便是波才那贼,那贼可呼天雷威力极大,朱俊兄就是这样被波才的天雷打败的。而云便是你所杀那人。”
我点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黄巾妖人如此之多,皇甫将军,但不知朱俊部是如何被波才大败的?”皇甫嵩灌了口酒,狠声道:“那波才极其狡猾,将朱俊部引诱一空旷的平原上,先用那天雷轰击,待朱俊部混乱,再由黄巾精锐群起围攻,朱俊所部四万大军,就三千逃离,去向不明啊。”
说罢,皇甫嵩发出一声悲伤的长叹,又继续说道:“我本坐镇中牟之地,听闻朱俊兄大败,连忙调集中牟驻军,和陈留等地军队来坚守长社。若不是吕将军前来相救,我皇甫义真怕是要失了这长社,成为大汉的罪人。”
我闻言,方才明白:为何陈留如此松懈,中牟兵马不过上百,原来眼前皇甫老兄拼了老本要背水一战。
想到这里,我不由叹息道:“波才可呼天雷,当真了得,但不知为何黄巾有些战士力大无穷。”皇甫嵩喝了一口酒,道:“那是黄巾死士”“黄巾死士?”
皇甫嵩解释道:“那黄巾贼波才有一异术,可将人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成为极其可怕的战士,不畏疼痛,力量巨大,这长社不过三丈的城墙,数人相助可轻易飞跃上来,便号为黄巾死士。”皇甫嵩伸出手,指了指外面阴暗的天空,“看这天空,如此阴沉,便是那波才练术的结果啊。”我奇道:“波才练那黄巾死士,管天空何事?”
皇甫嵩“哼”的一声,怒道:“那波才没有人性,他将死人集聚起来,借那死人之肉体,引天地之怒,借那天地之怒,练那黄巾死士!”我越听越不明白,“借死人肉体,如何引天地之怒?天地之怒,既是罚那波才,又如何帮助波才那黄巾贼练黄巾死士?”
皇甫嵩叹出一口气,道:“那妖贼将无数尸体做某种激怒天地的阵法,引天雷下来轰击,而波才便借着天雷之能,激发先所准备的战士。虽有人被雷击破而亡,但那波才还是借此练成了不少黄巾死士。”
皇甫嵩的声音徒地带上一种仇恨的语气,冷道:“黄巾贼之中,还有比黄巾死士更强的战士,便是黄巾精锐。黄巾精锐是张角那妖道亲自所练的战士,张角不用如波才借激怒天地方可练兵,直接引用天地之能便可练兵,这样既然没有波才所练的黄巾死士那样会减少寿命,而且保留本身的灵气。”
我闻言,大惊:“那黄巾死士会减少寿命?”
皇甫嵩哈哈一笑,脸色得意,得意道:“不止如此,怕是连那张角老儿也会减少寿命,正如天地也岂是凡人可以驾御的?!”说着皇甫嵩大笑起来,笑声极其得意,“所以那张角老儿想拼命攻下京师,在他有生之年,灭了大汉!”
火光下,和善的皇甫嵩脸色狰狞,他对着我,双眼凶狠苍鹰的眼睛一般,嘴巴缓慢开张,带着一种无情的味道,吐出字来:“我皇甫义真调空中牟一带所有军士,与波才在长社绝一死战,不是胜,便是死!”接着那苍鹰一般的眼睛注视着我,我觉着脸皮微微发凉,被一只凶狠的苍鹰,盯住了一般,“不知吕将军,可否助我决一死战?”
我大惊:明明知道自己一合之内便可取这家伙的性命,自己居然还被他的气势压倒,这皇甫嵩当真是大汉的名将,果有不凡之处。
脑子飞速一想,寻思一下得失,我立刻笑起来,走出小几,冲皇甫嵩一拱手,一幅“忠心报国”的壮烈表情:“大汉有难!黄巾贼如此无道!布焉能处事以外?但听左中郎将之令!”话一出口,皇甫嵩便大笑起来,站起身来,上来拍着我的肩膀笑道:“某定知奉先乃汉之忠臣,待击破波才所部,定为你请首功!”
我也笑道:“那如此多谢将军!”皇甫嵩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说道:“今日高兴,来,我敬奉先一杯。”说着要去拿酒杯。
此时从厅外奔进一人,冲着皇甫嵩大叫:“皇甫将军,大事不好!波才率军前来攻城!那人话音刚落,厅外的阴沉天空,突然风起云涌,一个巨雷轰然而下,天地一时,亮如白昼。
我此时侧头,忽地看到皇甫嵩脸上狰狞的微笑,和嘴角流露出来的一丝冰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