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张梁
作者:恶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340

灿烂红光中,那个如狂狮般的男人发出一声巨大的暴吼,一股狂暴的气流迎面而来。我微微一笑,浑身水蓝色的战气将其挡住,渐渐化解,荡漾于风中。方天画戟一用力,狠狠将那男人震飞而去。那如狂狮般的男人在半空中,一个翻转,满脸浓毛随风飘动,盖住了他的脸,落去我数丈前的地方,

乱军之中,所有的黄巾战士纷纷避开了我们,挤出一个空旷的地来。

那人此时低着头,看着地面。我望去见那人身高有八尺左右,身躯雄壮,比阿虎儿小了一号而已,满脸的浓毛如头发一般长,随风摆摇中,如长了一个狮子头一般。

我注意到,他的赤裸的两只胳膊左右上各有一个如太极的图形。比张宝旋转如水般的不同,那是在熊熊燃烧的太极,燃烧着发出浑黄色的光芒,渐渐流向他的手臂,使着他的手臂微微发着微微的黄光。顺着他的手臂望去,我看到了他的手中的那把暗红色长刀:刀如武士刀形,偏长而优美,刀身有着如水纹一样的花纹,在如流水一般而流动,散发着清清的微红光芒。

那人此时,抬起头来,一双炽热眸子中的目光扫过我的脸,我感觉脸上一凉,仿佛被野兽盯住了一般。

“某家张梁,黄巾天军人公将军,小儿便是你杀了我兄长张宝?”说话的时候,张梁那双炽热的眸子死死盯着我,手中那把血红长刀地发出轻微颤抖声。

我左手紧拉着缰绳,控制战马在他气势之下而产生的不安,口中吐出轻蔑的声音:“张宝?那个‘桀桀’怪笑的傻瓜吗?很不幸,他遇上了我,被我干掉了。”

我的话一出口,张梁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声音狂暴而怨恨。他的浑身猛地暴发出狂暴气势,带动着周围的气流一片激荡,低吼声中,张梁微一弯腰,数个轻跳跃,来到我一丈之内。又踏着种刚猛的步伐,如咆哮的狂狮朝我迎面跳跃扑来。

我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双手紧握着方天画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灿烂的红光,水蓝色的战气将前方八尺统统包裹进来,死死压住。

“当”的一声,张梁在地上一顿,高高跃过我的马头,手中那暗红长刀高举过顶,随着他一声愤怒的咆哮,一道红光朝我疯狂劈下!

“哼”

从鼻子挤出个不屑的声音,方天画戟朝上疯狂挥舞起来,闪出数百道戟影,组成一张血红的巨网,包向张梁。

“叮”

不可思议地,张梁的暗红长刀在我的数百道残影中,击到了方天画戟之上,居然借此飞翔起来,如一只大鸟在半空一个翻身,向数丈外飞去。

我心内猛地冒出一把邪火,纵马赶了上去,方天画戟被双手高高举起,准备劈出霸裂的一戟,眼中满是疯狂的凶意:你们这些张家的杂碎!就知道用妖术来飞来飞去,妈的,杀光你们!

纵马上前,手中方天画戟如闪电一般,刚猛霸裂地刺往半空的张梁,所过的空气一片模糊,似乎因为我这力量,而熊熊燃起。

半空中张梁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他的手臂左右燃烧的浑黄太极在一刹那暴出一片灿烂的黄光,他双手紧握着暗红长刀朝方天画戟重重劈下,暗红的光芒如樱花一般,绚烂而刹那。

“当~~~~”

方天画戟和那暗红长刀交错,发出巨大的声音,狂暴的气流从我头顶而散。漫天光芒中,我看见那张梁倒飞过去,落在三丈远的地上,虎口不断流着鲜血,一点点滴了下去,落在黄土之上。

我策马慢慢上前,方天画戟随着战马上下轻微抖动,闪烁着妖艳的红光。离张梁二丈的时候,我勒停战马,冷冷道:“为何你可以挡住我如此庞大力量的两戟?难道你那兄长张角为你做了妖法?”

张梁看了我一眼,眸子越发炽热而凶狠起来,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声音如狂狮一般低吼起来:“此乃狂狮之力,愚蠢的人哪,是你无法明白的强大力量,呵呵……”

看着张梁发出如狂狮低吼般的笑声,和那狂妄的语言,我心里对他产生对如张宝一样莫名而来的厌恶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真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我抖动方天画戟,荡出一片红光,轻蔑笑道:“我无法明白的强大力量?哼!那为何被我震飞?爆开虎口?愚蠢?你们这些妖道才真正自欺欺人的愚蠢!”

张梁闻言,眼中划过一道怨毒的目光,猛地发出一声巨大的怒吼:“去死,你这小儿!”怒吼中,几个疾步,朝我凶狠而扑来,双手中的暗红长刀划出一道孤圆,在空中划出一道灿烂的暗红路线,朝我而急速而至。我纵马上前,手中方天画戟狠狠地朝其扫去,庞大的力量将周围的空气扫着一片模糊,发出“哗哗”的声音。

却在此时,一双银白色的光芒插入我和张梁之中,随而爆起一片银光,挡住了我的方天画戟,张梁倒飞而去。在因数人庞大力量相拼而产生的巨大气流中,银光灿烂地划向半空中的张梁,随后爆出阿虎儿如恶熊般的咆哮:“狗贼,跟你阿虎儿大爷乐乐。”

“当!”

张梁被阿虎儿挡住阿虎儿的重重一击,但巨大的力量将其生生从半空中劈飞起来。阿虎儿纵声大笑“好玩!好玩!”笑声中,阿虎儿疯狂地跳跃起来,手中的恶熊双刀挥舞着如风车一般,左一刀,右一刀,将张梁如球一样疯狂地劈上去,天空尽是恶熊双刀的灿烂银光。

远处的黄巾战士嗷叫着,奔跑过来欲救他们的统帅,而一道如鬼魅般的影子闪过,鲜血暴溅,脑袋纷纷飞起。那是阿虎儿的跟班胡车儿的杰作,胡车儿从跟了阿虎儿后,完全地发挥出他天赋的脚力,庞大的一个汉子,居然成了一名刺客。

见统帅危急,无数如潮水一般黄巾贼疯狂地涌了上来。我冷酷一笑,纵马上前,方天画戟闪烁出嗜血的光芒,开始它又一场杀戮。

在张梁同我大战时,我军顺利击破了黄巾军的前部,再击破包围丁原部的黄巾贼,便可汇合。

纵马撞飞数人,方天画戟如闪电般狠狠挑飞十多人,无数的鲜血飞溅到我的身上,虽然被外放的战气所化解,所震开。但是战气过不了兽面甲,因此兽面甲银白精美的熊头成了血红的熊头,好生让我难受。

“哈哈,恶熊之舞”身后传来阿虎儿巨大而又兴奋的咆哮,紧接着传来那种因为极速而破风的声音。我微微一笑,阿虎儿又玩出了他的绝招。

一声惨叫,一个人飞过我的上空,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左侧,狂暴地撞飞我身前的数个黄巾战士,扑向一丈外要落地的那个身影。

野蛮地,凶暴地,那个巨大的身影也是阿虎儿继续撞飞数十人,银光闪烁中,血肉飞溅中。阿虎儿靠近了那掉下的人也是张梁。巨大的声音随之响起,“好家伙,居然死不放刀啊!好硬的胳膊嘛,吃了我‘恶熊之舞’一刀,还没断掉?”

“啊!再来个恶熊十字斩!”

我刚纵马上去,阿虎儿又爆发出他的一招绝招。两道巨大的银光,一左一右割过张梁的右手臂,“滋滋”的难听声音中,张梁右手臂暴出的黄光中,两道银光在胳膊中间汇合,一旋转,一绞。张梁的惨叫声中,那胳膊带暗红长刀飞了起来,阿虎儿便狠狠在张梁脑袋上踩了一脚,跃了上去,抓住那断掉鲜血飞溅的胳膊。

落下来时,不知阿虎儿是无意或是故意,他那巨大的屁股就这样生生砸上了张梁的脑袋。

“轰”的一声,张梁的脑袋便那可怕的阿虎儿大屁股砸入土中,不时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哀叫。

又狠狠地在张梁肚子里踩了一脚,阿虎儿站起来,将恶熊双刀插入屁股的带子里。拿着那把暗红长刀狠狠向前一扫,将奔过来的数名黄巾战士拦腰扫断,又高举在头,闪电般劈开数人。

漫天血雨中,阿虎儿纵声大笑起来:“好刀哇!好刀,便叫血熊吧,哈哈!”

我来到张梁一丈之内,方天画戟划出一道血红的半圆,刺向那地上的张梁。受了阿虎儿如“强暴”般的蹂躏,张梁竟还未死去,生命力当真恐怖。

当方天画戟离张梁的脑袋只有三尺时,不可思议地,玄妙之极地,张梁的脑袋上空三尺,出现一个约莫一尺左右的浑黄太极图符,荡漾着清清的黄光,弹开了我重重而下的方天画戟。

我觉着这一戟如劈在空无的空气上中,又似乎劈在极硬的事物之上。正在疑惑什么,却见周围的无数黄巾战士发出震天的欢叫声。

“大贤良师!大贤良师!天公大将军!天公大将军!”

在黄巾军数十万人狂热巨大的声潮中,我仰头望去,却见天空漂浮着一个人。

那人是我从异人后最让我震惊的人,他就这样漂浮在天空约莫二十丈处。他身着这一身黄袍,黄袍的前衣是一如太极的巨大图形,后面是一如八卦的巨大图形。我远远望去,发现那人一脸瘦黄,没有涂任何事物,他的头发四处凌乱随风飘动,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却清楚地知道,那人便是张角。除了他?还有谁有如此浩然强大无比的气势,一如天地的威势。

“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愚蠢的人统统该死,我大哥来了,我大哥来了。”

马头下数尺的张梁,爬到数十丈外,疯狂地跳跃着咒骂我们,一只良好的左手臂不时指着我,阿虎儿。鲜血因为剧烈的跳动而从他的断臂伤口上流了出来,他却浑然不知,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我回头张望,发现我们的战士都停止了杀戮,看着天空中的张角,我刚要命令时。阿虎儿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朝张梁狞笑奔来,口中怒道:“阿虎儿爷爷来了,小狗贼,敢骂你阿虎儿爷爷?”

阿虎儿手中的暗红长刀,在半空留下一道暗红的残影,重重劈向张梁的头颈。

如水波荡漾般,张梁前面四尺左右个半空地,徒地,在空气衍生出一个浑圆约一尺的黄色太极。缓慢地旋转着,散发着微微的黄光。阿虎儿的长刀劈上去,陷入数寸左右,便被什么事物弹飞开来。

我此时急忙抬头,发现张角刚结束一种奇特的手势,而一低头,那浑黄太极便消失了。心中冷道:“果然是你这妖道搞的鬼。”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哪,在我兄上‘浑黄八卦’之下,还可杀我?哈哈,哈哈……”

“噗”的一声,鲜血从张梁地左脖边暴溅出来,鲜血四溅中,露出一张英武而憨厚的脸来,正是那胡车儿。胡车儿轻轻拨出那把巨大的手戟,张梁的头便掉下来,胡车儿回头对阿虎儿憨厚一笑:“老大,我干掉他了。

天空中的张角,猛地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哀叫,他罗嗦着,罗嗦着,发出一声连天地也要恐惧的哀嗷:

“你们,你们……统统要死……统统要死…….要死…….”

此时,时至午后,而天空刹那时为之一暗,猛地间,变幻起来,风起云涌。无数,无数的黑云,疯狂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幻出来,集聚起来,渐渐地变幻成黄色,渐渐地化成一个完美,浑圆,极黄的,太极。

张角的悲伤痛苦声中,数十万黄巾贼在一刹那,疯狂吼叫起来,变成了真正的无坚不摧的黄巾怒潮。开始疯狂对着离会合还有数百米的我们两支军队,开始疯狂地冲击,冲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