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一时安静无比,猛地袁绍仰天发出一声惨嚎,他发疯地跺跺脚,然后他疯狂地冲过去,抱住如血人般的刘辩尸体,痛苦嚎叫起来:“上天!你要灭亡大汉么?上天!你竟如此……如此无眼么?!”
这充满癫狂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分外奇特:刘辩死了,董卓不战而胜了。
“是你!吕布,是你这奸贼害死了太子!是你!”在袁绍大声嚎叫的时候,被人抬着的曹操手指着我,怒骂起来。
我目光转向曹操,冷笑道:“刘辩,死了关我鸟事,是我射他的么?”
曹操极力大吼,表情激烈:“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怎么会如此?!”
“我怎么了我?呵呵,倒是你们这些杂碎!”我提起方天画戟,挥舞一道红光,“才是真正的害死刘辩的家伙,若不是你们这些混蛋要争什么太子,哼,他会如此么?”
“吕布!你这个混蛋!典韦!杀了他!”
“诺!”身后风声激烈起来,典韦挥舞着双戟怒吼着扑来,我不屑地转头,方天画戟在地上缓慢地划动过去,渐渐地地上的鲜血集聚在方天画戟的戟头之上,紧接着,我轻喝一声,一戟劈出,带着一道巨大的血道,疯狂向典韦而去。
典韦的双戟在一刹那变幻起来,化成两道捉摸不定的黑气,旋转着迎向我的那道血道。
“碰”他抵挡下来,又朝我迅速而进。
此时,远处隆隆的马蹄声响起,我抬头望去,远处快速奔来一支骑兵,密密麻麻约有上千之数,看来是刚才奔射的那些骑士。
而此时,四周又开始混乱地拼杀起来,震天喊杀声中,我看着袁绍将抱着尸体要退回来,便提着方天画戟,不顾一边杀来的典韦,嚎叫的曹操,走了上去。
方天画戟轻易地劈死扑来的数个袁绍军军士,走到袁绍前,冷冷注视着他。袁绍面目赤红,流着眼泪,猛地疯狂一剑劈来,剑光闪烁,空气阴寒。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快进的一剑,随手一戟将其劈飞,又一脚将袁绍踢飞,再低下头,抱起刘辩是尸体,天曜将他包裹进去,震飞他身上的箭,一言不发地从这乱军之中离开。
数个跳跃,跃上宫殿的屋顶,再跃过去,便来到何后那边的宫殿上。
“奉先!”何后看见了我,欢叫一声,在宫殿屋顶上小心地走过来,来到我前面,看到我怀里的人欢叫道:“辩儿?来,快快到母亲这里来……辩儿?”说着声音猛地一顿,因为尸体上开始流下血来。
我叹了一口气,放下刘辩的尸体,目光满是悔意地望着呆呆的何后,轻声道:“对不起,他死了。”
何后在刘辩尸体放下的一刹那,完全呆掉了,她呆呆地看着地上刘辩的尸体,不知觉地蹲下身来,摸着一个个尸体上的箭伤,忽然无声地落下泪了,晶莹的泪水,尸体上涌出的血,都混合在一起,流在瓦片上。渐渐流向远处。
我蹲下身,轻轻抱住何后,轻声安慰道:“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都是天意。”何后无声地哭泣着,越来越厉害,感觉她的肩膀微微的抽动着,我不禁叹出口气,将她转过身来,抱在怀里,然后手劲一震,将她震晕了。
注视着她泪痕满脸的瓜子脸,叹息着将她抱了起来,又用方天画戟抗着刘辩的尸体,一路跳下去,往宫外而去。
望着潮水般朝袁绍处而去的董卓大军,我不禁摇头叹息起来:“事情到后来,竟成如此,当真是天意弄人。”
离开洛阳的皇宫,阳光虽然明媚,而在赤兔狂奔而去的我的心却如寒冰一般,望着远处的张让府邸,我出神地自言自语道:“是该离开了,再不走,难道我要可笑地为董卓那小儿效力么?”
命令军队连夜出发到虎牢,又将刘辩埋葬于张让后花园,我才回到屋子里看何后。
何后安静地躺在床上,沉睡着。我静静走过去,静静坐在床边,望着何后的小脸,不由有些出神了,思绪开始飞起来,飞到好远好远……
也不知过了多久,光线渐渐变暗起来,照耀在何后的脸上,忽暗忽明。忽然何后闭着的眼睛一闪,睁了开来。
“辩儿呢?”她马上直起身来,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满脸焦急,有些未睡醒的大眼睛满是激动,“辩儿呢?他在那里?不!他没死……”
我露出一个苦笑,将何后抱在怀里,好声安慰道:“不要太伤心了,辩儿已经死了……都怪该死的董卓军,妈的!”
何后又在我怀里轻声哭泣起来,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缓缓道:“人都要死的,都是天意啊,亲爱的……”说着我捧起她的脸来,拭去她的泪痕,柔声道:“以后,我们还可以生的。那刘辩那么难看,一点都不像你,你何必呢。”
何后注视着我,猛地低头用力在我脖子边咬了一口,发出声音来:“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关心,早知道!早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没良心的东西!”
我一把抱住何后,翻滚于床上去,用力而粗鲁地在她身上流走起来,带着一种暴虐的语气说道:“哼!有什么伤心的?那么我们再生一个好了,一个比那个死鬼刘辩长的好看。”
何后拼命抵抗我的“袭击”,面色潮红,而口中似哭声般地叫道:“奉先!奉先!放开我!……”
“可能么?”说话间,我冷笑着,怀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感情,我一把脱了衣服,压了上去。
外面,夜幕渐渐落下,洛阳内尽是西凉军的欢叫声,而城外,狼狈的曹操、袁绍数人踏上了回各自领地的路。
夜色中,曹操回首望着洛阳的城楼,满是智慧的眼中流出一丝坚定的光芒,口中坚定的说道:“吕布,董卓,你们这些乱子奸臣,我曹孟德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