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沙鬼巨兽身体里“孵出”的婴孩,迅速钻进了沙子里……
西拉美是座热情的城市,繁荣、炽热。高大的棕榈树,美丽的普提树、阿育王树和凤凰树,随处可见的热带景色,黄岩裸露出它的坚固。这座城市的居民是热情地,每到休息日,他们回来蜂拥地赶到角斗场,看血腥的角斗竞技表演。
热情燃烧着空气,扭曲的空间突然“噗”地一声,一名角斗士被短剑扎中喉下三寸处,伤口处瞬间喷出一股浓稠地热血,射在那个人的脸上。随后,成功狙杀他的人一脚将他撂倒,失败的角斗士挣扎着,浑身卷曲抽搐着,鲜血染红了黄沙。
西拉美竞技场的观众尖嚎着,咆哮着,脖子上地青筋突兀起来,贵妇们则扭起腰肢,揭开蒙面的面纱,向着那位勇士飞吻。然而,这场晋级战斗并未结束,白净秀美地奥兹还有6个青铜级的敌人:只见他迅速的拔出两只箭,同时搭到短弓弦上,只听“啪啪”两声,企图追击他的敌人又倒下两个。敌人已经接近,眼看一人短剑就要刺中奥兹的身体,他飞起一脚,踢中那人腕部,短剑飞出去,奥兹抽身,一拳击在那人下巴上,“砰”地一声,敌人一声惨叫,整个下颚全部打飞……
剩下的三人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敢再来进犯,他们相互靠拢。奥兹一声狞笑,只见他单手一甩,手中的青铜剑彪直的射进一人的脑门,白花花地脑浆喷射而出……最终,七具尸体垒叠在一起,全部被瘦弱的清场奴隶拖走。奥兹接受仲裁者的嘉奖,这次他得到了一面精致的银盘,一束青翠的橄榄枝,大片地领地以及成功晋级为银级角斗士。
奥兹淡笑,清秀俊美的脸庞让人觉得无比寒冷。
就是他,一个传奇,在短短五天时间里连胜十七场的男子。没有人知道他先前的身份,亦无人问津——这里是竞技场,只有最强悍地人才能生存下去的地方。
观战地塞蒂康早已注意到这名年青男子,他不知道化名“奥兹”的人究竟会有多大潜能,但他绝对相信,当那个东方男孩为自己赚够足够多的金币时,此人边是他生命的终结者。“哼,哪怕你索姆以前的经历再辉煌,教导出来的学生也不会如此强悍、冰冷无情。或许,或许我该找机会与这名银级角斗士走得更近些了。”塞蒂康已经拉拢了一大批竞技武士,但绝对无人会在战场上将屠杀的艺术表现得如奥兹一般的淋漓尽致。塞蒂康窃窃地笑着,肥肉在他脸上颤抖。
奥兹早已勘察过诅咒之地,有关魔钻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那里势必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他觉得自己更应该等待,以静制动,等魔钻持有者现身后再动手。何况,何况人间居然有许多美艳的尤物,有非常之可口的饭食,想到这,奥兹浅浅一笑,绝美地脸上深藏一颗险恶的心,他并未理会那些庸俗地狂热观众,转过身,迅速地消失在环形匝道深处。
………………
黑獠部落。
葩米娜女王裹起软羊皮的被褥,玉指深深的掐进羊皮里面。她缓缓地走出了大殿,那道留下的叛逆回音,久久回荡。
柔软的脚掌轻轻的抚摩着坚硬冰冷的石条,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情绪低落,葩米娜低着头,仔细回想男子所说的“一个人活在世上,不要有任何信仰,如果非要有信仰,那就是信仰自己!”她发现,他的话给了自己震撼感,也正如此,自己才不自觉地回应他:“如果你不想死去,那就杀死野兽吧!”
“如此离经叛道的话,怎会是出一个女王之口啊!”葩米娜如此想到,可是,仅仅是那一个陌生男子给予自己的,除了激情之外地,似乎又有一些莫名的情愫。尽管,从他眼中看到的,更多地是仇恨,是愤怒,但是,那一双美妙的眼睛深处,不正藏着深深的爱意吗?
火一般地燃烧——那是由肉体交织而带来的愉悦,是因为猛烈的撞击而出现的灵魂冲击,皮肤与皮肤地摩擦,灵与肉的胶着,那是苦楚,亦是欢乐,是煎熬,亦是等待……
一个修长干枯的身影,默默地等待着葩米娜女王,他干咳嗓音,惊扰了女王的思考:“啊!受万民尊敬的女王,您正沉思怎样智慧呢?”
野君的声音惊吓了葩米娜,她浑身一颤,这才凝视着老头,道:“喔。大祭祀吗,您不是在神殿的顶层为万民祈福吗,却又为何来找我?我已经很累了。”
“我听见了魔鬼的声音!”野君语气平常,仍是微笑地看着女王。
葩米娜的身形猛地晃动一下,她的脸蛋立刻变成死灰色——她听出老头话中含义。
年老的野君捏紧法杖的拐头,轻轻的在地上一戳,他简单地道:“这并不罪恶,因为在我族的历史上,每一任女王都有过这样地冲动,仅仅因为情欲。”
“她们全部失败了。”女人颓废地微笑,脸色苍白异常。“在历史上,獠神根本就没留过活口,任何生物都会死在那锋利的獠牙之下!”
“高贵地女王,请允许我大胆,如果您认为我地话亵渎神明,请让那些仲裁者来惩治我,但我必须说,那不是獠神,它只是一只野兽,十足的野兽!”到最后,野君的语调变得十分高亢。
“我赦免你的亵渎,你是诚实地。”女王说。
“通常理论是,作为神的强者必须具备自创独特空间领域,这个空间被人们称呼为神域,神的高强度魔力充斥在这个空间里,感召信徒。而作为信奉神之教义的信仰者,应该可以感受到神域的存在,鉴于此,自我从事大祭祀这个职务开始,便一直试图用心灵感受獠神神域的存在,但我失败了,三年来,我一直没有发现丝毫的心灵波动——难道,这便是我族一直信仰的神吗?”说完话时,野君的神情极为颓废,他用手掩住眼睛,竟然抹出了大把泪水。
“可是,大祭祀您是知道的,我们的子民需要精神上的需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供奉神。您知道,我是一个从深宫中长大公主,除了身份特殊以外,我的一切认知与众人无异,尽管母王曾经一次次叮咛我,让我信仰獠神,但我知道,那是因为连她自己也在怀疑,究竟我们的祖辈是一直做着一件蠢事,还是作长久的无谓救赎。可是,我们不能缺少神明,子民的精神就是一直需要我们——女王、大祭祀的谎言来支撑着,天啦,我们究竟在做什么?”葩米娜受野君的情绪波及,也不自觉的黯然。
“尊敬的女王,您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为您寻求夫君时,我第一眼便看上了那个男子吗?”
“因为他很特殊,他是一个特殊的异族人,与奥匈帝国的人不一样。”
“喔——我的女王,不仅仅如此啊,您不是一位魔法师,无法感知到那种特别的隐忍气息,那种气息就像皇者的威严,像法师的精神力,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谁也无法阻挡住。我已仔细观察过他使用的兵器,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一把神器,一把蕴藏着一个愤怒灵魂的神器。”
老者的话阴郁深沉,“那可是一个燃烧火焰地愤怒灵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