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角斗让剃刀成为一匹黑马,倍受关注。但同样的,剃刀的未来凶险绝伦——他已嗅出一丝不安的味道。
胜利能使人高兴,剃刀满心喜悦。一直以来,塞蒂康答应给他半自由的状态,只要在决斗的时间他出现在角斗场上,一切都可以随他性子。他将自己比赛得来的几个银币送给那几名角斗士后,孤身走出了这个囚笼之地。
在酒馆里,他(她)们开始喝酒,今天的气氛似乎比较压抑,两个女人谁也不吭声。剃刀知道她俩定是刚刚经历过一番狠斗,不然的话,以瑞娜的脾气,早已经和自己勾搭得火热了。至于丽丽丝,除了在床上她一直就是这样冰冷冷的,今天尤为骇人。
索姆是最棒的!他和往常一样,保持着一副和善、博学的面容,他抿下一点威士忌,拍了拍剃刀的肩头,道:“唔——我可怜的学生,凡事总有好坏,女人多了……咳咳……这还真是有点麻烦啊……”
话未完,丽丽丝回眸望了索姆一眼,一闪而过是无比寒冷的凶光,接着又是无比的温和。这让可怜的老头如同掉入万年的冰窖中,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心里喃喃道:“天拉……我的错,真不应该这时候多嘴。可这两个吸血鬼,为什么差距总会这样大呢?这个小姑娘似乎更喜欢迁怒于人,而那个瑞娜似乎好一点……”索姆试探性的望了一眼瑞娜,只见两眸虽然看上去明亮透彻,面容也温和之极,可他分明的看见吸血鬼那象征性的獠牙稍微的露出了一点点,咬在血红的上唇上面……
“歹毒的妇人啦……”索姆心想,他乖乖的闭上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瞪着稍带醉意的眼睛朝着二女呢呢说道:“我的孩子们,你们对我的学生太好了。唔,他是个幸运儿,因为遇到了你们。”
毫无疑问,这是一句服软、奉承的话,瑞娜“咯咯”的笑着,替可怜的老人倒上一点酒后递给了他,那修长的指甲轻轻的敲击在玻璃杯上,清脆响亮。
一种特殊的预示——恐吓。
剃刀似乎看出了端倪,他接过那杯酒,喝了一口,道:“亲爱的老师,努比还没有回来?我们该怎样让他信任我没有私吞魔钻呢?”
“这个……这个,我的学生,根据大帝及努比的判断,海得利他们成为了替罪羊。无须担心这点,我们应该趁机快些找到有关神罚之城的消息。”
丽丽丝的声音很小,却异常坚定:“就算努比回来,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剃刀得了魔钻之后,被他们掠走了,海得利先生现在不正是依仗着黑獠族吗,有了热带丛林那道天然屏障,就算奥匈大军进攻黑獠部落,恐怕也要几年的时间。至于神罚之城——我曾本族的圣典上找到有关于此的信息,自从黑暗魔失败之后,神罚之城被上神封印了。”
瑞娜接过话,不屑地道:“女王陛下,这点人所共知。”她得意的甩了甩头发,继续道:“神与教会之间一直相互依靠,如果没有推断错误的话,当今的教皇大人应该知道这点——但是现在,我们与教会势不两立,自红衣主教遁去以后,他们开始对吸血鬼族进行疯狂的报复,如果我们潜入摩尔教堂,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索姆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教堂所具备的神圣力量极为的巨大,已经到了一个无法估量的地步。我猜测,神已经将神格力量赐予了教会,如果这样的话,哪怕是一只蚊子,也休想逃过教堂首脑们的察觉。而且……虽然血天使玛窦死去了,可在摩尔大教堂,另外还有两名天使——光天使与星天使,亦是绝代高手,更让人琢磨不透的是教皇菲托——这些年来,从未有人见他出过手,而菲托却一直能稳居高位,天啦,想想就让人害怕。”
索姆的担忧不无道理,作为吸血鬼,瑞娜与丽丽丝自然知道教会力量的庞大,教会与吸血鬼族之间的关系,犹如是猎人与狐狸。吸血鬼族根本就没有力量与教会抗衡,几万年来,这个古老的吸血家族一直躲躲藏藏,尽管也出现过一些能力卓绝的高手,可每当如此,神便会降临,亲自将其摧毁。
这便是宿敌之间的对抗。直到今天,吸血鬼们已经决定放弃奥匈帝国这个地方,他们决定向别处迁徙,摆脱命运的奴役。
然而,自丽丽丝认识剃刀所有的想法以后,她决定放手再试一次——与教会拼搏,夺回吸血鬼们生存的权利。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其实早已发现了瑞娜的小阴谋,但并不介意,而且,凭着吸血鬼王族血脉的感应,她发现了剃刀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被初拥的男人——他有一个急速跳动的心脏,鲜血可以随时将吸血鬼之血淡化,而且他具备强大的如同精神力的一种怪异能力。既然如此,如果能作为剃刀的女人,借助他的力量,或许吸血鬼族的前途有所转机。
丽丽丝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这种想法,她清楚的知道面前这几个人,除了索姆以外,任何人都被绑上了与神对抗的枷锁。她需要小心翼翼,时刻的为剃刀提防着索姆,不,是提防着任何敢于冒犯他的人。
如果索姆有任何不良的心计,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索姆。毕竟,现在一切的计划索姆都知道,而且他还掌有一些对未来的引导力——走错任何一步,众人死无全尸。
丽丽丝望了一眼剃刀,又望了一眼索姆,眼神最后停留在瑞娜身上,她轻声道:“或许,或许尸骨长老可以帮助我们?”
瑞娜的脸色立刻变得僵直,她惊愕地道:“陛下,您不会是想把他召唤出来吧?他……他可是一个被封印的叛逆妖巫啊……”
“至少他对吸血鬼族是忠诚的!他可以感应到神罚之城的存在。”丽丽丝冷冷地道。
这时候,破落酒馆的毛榉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发出“哗啦”的响声,赫然,进来者是红衣主教及一批强悍的圣堂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