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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娜一笑:“是的,因为那里是阴暗的尸骨长老的埋葬之所,如果人类靠近,必将惊醒死去千年的恶灵,您决定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索姆望了一眼这两个女人,牙齿打颤。他一把拉住剃刀,无助地道:“亲爱的学生啊,不管未来如何,你一定得带上我这把老骨头。唔,她们两个坏女人,是在恐吓我,恐吓我这个可怜的老头子。”
剃刀坏坏一笑,一把拉住他驮到背上去,道:“抱紧了。放心吧!您只是个瘸老头,她们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良心的。”他快步跟上了丽丽丝,朝着幽暗的没有关闭的葬骨之所行去。
两脚踏入腐朽的门槛,一阵阴风便刮了过来。只听“蓬——!”的一声,深褐色的大门嘎然而闭。
尽管内心猛然一震,可剃刀面无变色——他已经学会了保持镇定,无论何时何地。
这里昏暗无比,举目之处多是接近枯朽的棺木;一些硕大老鼠瞪着红色的双眼,在幽暗中如同恶魔的眼睛,磨牙的声音令人心悸;吸血蝙蝠扑通着翅膀,像幽灵一样游荡着,它们习惯了这种死气沉沉;地上有死者的骸骨,随意的乱堆在一起。阴森骇人,恐怖之极。且不说剃刀、索姆每人心中本能产生的惧意,甚至就连那瑞娜——曾经的鬼族长老,也忍不住的凉意飕飕。
每当脚步落在地面,便会震起浓呛的尘埃,这里是亡灵的祭坛,亦是噩梦的诞生地——吸血鬼族千年来的唯一躲避上神追杀的鬼才——尸骨长老的墓穴。
丽丽丝颈项上的挂饰发出暗红的血光,轻轻的把每个人包围起来。这是吸血鬼族王族挂链,它能帮助人躲避死灵的恶意偷袭。在这里,死者无数,都是被尸骨长老抓来吸食血液的,他们的肉体要么变成骸骨,要么化作腐尸,饱含怨戾气息。因为灵魂无法逃脱尸骨长老的控制,便在附近到处游荡着。在丽丽丝红光的照耀下,剃刀分明的看出了他们爪牙舞爪,想要过来侵犯,却又畏惧这暗红的血光。
“跟我走,它们不敢伤害你们……这种低级的灵魂也想骚乱吗,如若不看在这是长老墓地的分上,我早灭了它们……”丽丽丝话毕,双眼迅速蒙上一曾红色的血漪,她吐出两颗獠牙,舌尖猛然出击,拉长好几米,将靠得最近的鬼魂击成粉碎。
附近那些企图作乱的鬼魂见状,立刻尖嚎着飞舞出去……
剃刀心里“咯崩”一声,说不出的惊骇,前些日子逼她与己缠绵,耍那什么龙凤绕,这长舌可是能直接通过口腔穿透脑心……剃刀不敢再想下去,冷汗直冒。
走到大殿的深处,却是一座雕塑。雕塑外表裹着一层黑焦物质,想必是那鲜血干涸之后行成的。
“这是……?”
丽丽丝停下脚步,轻道:“这是尸骨长老的雕像。”她回身望了一眼剃刀,道:“我族每过百年,便会血祭一次,祭奠他为我族力下的不灭功勋。纵然他是一代鬼才,法力极为高深,却依旧逃脱不了宿命的奴役——当年,尸骨长老率我族八百高手与天堂一战,力挫五十余位高阶天使,及低级天使3000余——这可是天堂三分之一的实力啊。众神惊怒,只可惜了……安得拉女神使用卑鄙的手段,她许诺鬼王,神与吸血鬼家族不再为敌,并且要求惩治尸骨长老,愚昧的鬼王竟然下令撤兵,并且摧毁了尸骨长老的血肉,将他的鬼魂与尸骨封印在这里……然而,就在这时候,天堂大军逼近了我们生存的地方……”
瑞娜神色微变,道:“陛下所言,可是千年之前的那场血灾?”
丽丽丝内心恍惚,幽怨的叹了一声,黯然道:“吸血鬼家族本有十三之脉,其种有骁勇善战的Brujah一族,有喜欢流浪的接近自然的Gangrel,及领权者Ventrue族,而我们现在则属于Lasombra后裔。早在那时候,各族之间存在着争斗、暗杀与夺权,但是,仍然能保持着各族之间的均衡和谐。但是,天堂大军违背了诺言,血洗了我们聚集的营地。十三支族只剩下我们这一脉了。而我们天生就不具备强大的战斗力,以至每况愈下。千年前我族虽然不算鼎盛,却还有能力保护黑暗丛林里的堕落祭坛,供奉着吸血鬼族的始祖,唔……就在几年前,光明教会打定了那里的注意,将那儿封锁了,我们一点法子也没有。”
众人陷入沉寂。
瑞娜拉住丽丽丝,道:“尊敬的女王,到现在我才知道,您是个一直尽力的女王,日后,我自会辅佐您,夺回黑暗丛林。而至于他……”瑞娜用手指了指剃刀,正想说下去,却听丽丽丝接过话,她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至于他,瑞娜,你永远是大的。”
一丝红润袭上脸庞,瑞娜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小小阴谋根本就没有逃脱过丽丽丝的眼神追踪。
瑞娜一笑,道:“丽丽丝女王,您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了。”
“而您也不是一个愿意斤斤计较的女人,是吗?”丽丽丝反问。
“是的!”瑞娜低头,脸色明显有些苍白。
丽丽丝拉住瑞娜的小手,道:“我们要做的,是复兴吸血鬼族,我很早就从王典上得知,只要我们能够制造出一具巨大的血肉机器,通过魔法的力量让它不停的生长血液,族人就无须吸食人类的血肉。但是,想要制造血肉机器的话,必须攒齐五枚神之头骨。”
瑞娜抬头,明艳的双眸闪过一丝惊讶,道:“难道在当年,尸骨长老发动了战争,就是想要弑神,就是为了集全那五枚神之头骨?”
“是的……他本是吸血鬼族的王子,而当年的吸血鬼亲王是通过了阴谋取得的王位。他们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像我们这些后辈吸血鬼,一直以为尸骨长老是个叛逆者,这都是谣言……是当年的亲王命人写于法典之上的。”
惊讶得目瞪口呆的索姆说话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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