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钻进流罚房间的时候,流罚那具苍老的身躯竟缓缓地舒展开,仅过片刻,一切都恢复正常。昨夜的变化如同虚幻一般,梦醒便回归现实。
正在清芷门叶书阁的蕙云真人放下手中的叶书,轻叹道:“唉,烦恼之心竟不能自持,奈何……”未说完便就地打坐。
流罚猛地坐起,仔细察看自己的身体,发现一切又都恢复正常,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
他看了看窗外,知道此时已近中午,便穿戴好衣物向外走去。
流罚在小路上漫步,看着白云碧空、繁花落叶,突然察觉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不曾有过的东西。不过,仅仅是似乎而已,他还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什么。
‘既然决定了,那就一心修道,那书中有的,等我当了仙人,自然……嘿嘿……’
不知不觉,流罚走了很长的路,当他听到清脆悦耳的嬉闹声时,才发觉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玲儿,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要叫我姐姐。”说话的是蕙云真人的徒弟芷虹。
“可是,师父,我们在这里,不怕被别人看见吗?”兰玲那兴奋的小脸儿上带着少许忧虑。
“傻玲儿,此时所有人都在修炼,哪有人会来这里。来,我的好玲儿,叫声姐姐。”
流罚透过假山的缝隙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却是有生以来见过最香艳的画面。
芷虹和兰玲正赤裸着身体面对面坐在草地上,芷虹的一手揽在兰玲的腰间,另一只手却在兰玲娇嫩无比的酥胸上滑动。玉指拂过,兰玲凝脂般的嫩白肌肤如同被烈火烧过,刹那间窜起斑斑粉红色的印痕;而那最敏感的顶端早已如同含苞欲放的花朵亭亭玉立,似羞似嗔地在暧昧的阳光下微微颤动。
粉红的突起、粉红的晕、粉红的肉团和谐地会集在一起,散发着绚烂却柔和的光芒,仿佛孕育着天地间最诱人的灵气。
伴着一声娇媚的低吟,芷虹温润的双唇已经占领那环眩目的红晕,而她细密的银牙正轻柔地咬在嫩红的突起上。
芷虹微微施力,丰满的双唇狠狠地在那更丰满的玉胸上滑动,而银牙咬合在突起上所产生的似痛似痒的快感让兰玲细弱的娇躯轻微摇晃起来。但更致命的却是芷虹口中如灵蛇出动的蜜舌,柔软的舌尖发了狂似的飞速击打着突起的顶端,那点点的痛、丝丝的痒慢慢开始蔓延,一波又一波涟漪般的快感在兰玲的全身荡漾。
此刻柔弱无骨的兰玲已经半躺在草地上,如丝媚眼中的春意汹涌澎湃;随着涟漪的荡漾,那波春意愈来愈浓,最后竟汇聚成浩大的春潮将最后的堤坝冲垮。
一声媚的化不开的“姐姐”骤然响起,无边的春潮终于找到唯一的突破口,从兰玲的双唇迸发激射,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
可怜的流罚被那团肆虐的春潮狠狠地击中,潜伏在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喷涌而出,在欲望的洪流中,他无意识地呐喊着。
高潮的余韵未过,兰玲的感知提升数倍,当她发觉一股野性的气息在假山后面爆发的时候,哪里还有丝毫快感。她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猛地窜到芷虹的背后,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假山。
在兰玲感受到惊吓的瞬间,芷虹同样觉察到了那股令兰玲恐惧的气息。身为兰玲的师父,她拥有更好的定力;虽然芷虹的惊慌未必比兰玲更少,但是她压制惊慌的能力却远高于自己的徒弟。
芷虹双手挥动,身边的衣裙瞬间附着在两人身上,接着一道强横的力量夹杂着狂风从她的双掌涌出,将她面前的假山全部吹上半空。
失去假山的阻挡,流罚那惊慌失措的面孔突兀地出现在芷虹师徒眼中。
看到师父新收的男弟子竟然偷窥自己与徒弟的好事,芷虹恼羞成怒。随着一声娇叱,一柄散发着寒冰气息的飞剑带着尖锐的呼啸从芷虹袖中飞出,那飞剑以肉眼不可见的急速冲向流罚。
流罚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得自己的左胸口突然一凉。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胸口居然出现一个大洞,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他的身体就在瞬间被冻僵。弹指间,已经成为尸体的流罚轰然倒地。
看到自己的飞剑穿过流罚的胸膛,芷虹觉得自己已经取回了失去的东西。但是当流罚倒地的时候,她的眼前突然闪过师父蕙云真人微笑的面孔。她心中开始恐慌,她发觉,她似乎取回得太多,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居然如此沉重,甚至已经超出她的负荷。
芷虹没有胆量进一步思考,她抓住兰玲的手腕,连回头看一眼流罚尸体的勇气都没有,就像一只被猎人追赶且受伤的狐狸一样,慌乱地逃离此地。
芷虹和兰玲走后不久,连身体都已经僵硬的流罚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一层淡淡的、乳白色的光华自流罚身体内涌出,然后慢慢将流罚笼罩;接着,无数暗金色的铭文从流罚的体内冲出,附着在那乳白色的光罩上。那些米粒大小的铭文不断地在光罩的内表面滑行、冲撞、粘连、纠缠、分割……不停地进行着整合。片刻过后,那些暗金色的铭文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它们已经完全串联起来,似乎形成完整的语句、如同液体一样脱离光罩,在流罚的身体表面缓缓流动。
流罚伤口处的暗金铭文最密集,在暗金铭文的作用下,那碗大的伤口竟在慢慢缩小。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乳白色的光罩和暗金色的铭文都消失不见,而流罚胸膛上被飞剑击穿的地方也已经完全愈合。除了衣服上留有大洞外,流罚的身体没有任何异状。表面看起来,流罚的身体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但是经过无数暗金铭文的淬炼和改造,他的体质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流罚缓缓睁开眼睛,颓丧地低声道:“难道我死了吗?咦,阴间的天空怎么比人间还要湛蓝、空灵?”他连忙看自己的胸前,发现除了衣服破了个洞外,身体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他站了起来,打量周围的一切,终于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死。
流罚用近似令人作呕的暧昧眼光盯着自己的胸膛,一边用手细细地抚摸一边自言自语:“看来,我的运气似乎开始好转了,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没有杀了我。嘿嘿,被人看活春宫……唔,既然不是什么好事,就不要再提了。不过,还是想再看一次……”劫后余生的流罚不仅没有亡羊补牢的自觉,甚至还有再次以身试险的垢念,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走回自己居住的房间。
流罚换好衣服,刚走出门,就看见师父蕙云真人已经站再门外。
流罚马上笑嘻嘻地躬身行礼:“师父早。”
蕙云真人面带微笑道:“不必多礼。不过,现在好像已经过了正午。”
流罚尴尬一笑,岔开话题:“师父,昨晚的事情您也看到了,但今天早晨我一起来,除了有些疲惫,身体并无大碍,真是怪事。”
蕙云真人点点头,运转真元,双目射出璀璨的光芒。两道闪烁着蓝芒的目光扫视过后,蕙云真人惊讶地说道:“罚儿,你今日的身体似乎与昨日不同,难道是那诅咒的作用?应该不是……”
‘如今罚儿的身体状况非常独特,但仅过一日,变化怎会如此巨大?唔,大概是御魔天身被那奇怪的诅咒激发而产生的护主现象。’
蕙云真人整理好思绪,笑逐颜开道:“罚儿果然福缘深厚。为师本来想借丹药之力助你修炼,但又怕你身体无法承受灵气的冲击,所以准备循序渐进地慢慢培养你。不过,既然你有如此身体,那为师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蕙云真人见流罚面带疑惑,立刻明了:“罚儿,关于修真之法,你无须多疑。为师之所以没有教你具体的功法,是想让你保持清静之心,这样有助于我早日帮你提升到元婴期。只要你到了元婴期,为师自然会将一切传授于你。”
流罚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我不是怀疑什么,只是非常好奇而已。您不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特别重,对修真什么的,非常感兴趣,所以想早一些弄明白。”
蕙云真人点头道:“也好,今日我就选几个口齿伶俐的丫头,让她们教你一些修真界的基础常识,至于更深层的功法,日后有为师亲自教导。一个时辰后,我会让人带你去静议堂,为师会安排好一切。你沐浴更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