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原始山贼

聋子淡然的说：“我们是路人。”然后拱手说到，“路人甲……”

这倒有趣，我也跟着套路走，一拱手自称，“路人乙……”

“原来是甲兄、乙兄啊！久仰久仰……”同是古中国裔那一套江湖礼仪是人人学的滚瓜乱熟，轻车熟路的就要把我们请进城里小住一宿。

我还给聋子使眼色，问他敢不敢进去？这可是龙潭虎穴，现在要是跑还来得及，呆会儿连走都走不了啦！人家可是有四条腿的家伙呢！

古语怎么说的？艺高人胆大，聋子大大咧咧的就上了人家拱手让来的马，也不管会不会骑，先哟喝了一声‘驾’一溜烟的跑没了影，而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让人牵着马嚼头溜着走，还晃晃悠悠的坐不稳，不过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已经熟悉个七七八八了。

蒜头鼻一路上话很多，手下的人溜须拍马话更多，我知道他是这里的三当家的，本以为他们会搞个什么奴隶社会，没想到竟然成了山大王。不过这积习还是奴隶制，绝对的恐怖主义通知，工作的人在尖锐的长矛弓箭下逼迫着上工，一个个骨瘦嶙峋破衣褴褛。不过我还能从中找出几个眼熟的，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力气抬头看看我是谁了。

聋子对这样的统治似乎也不太看的下去，但是隐忍着没有说话，并相互客套着走进土制大殿。这个大房子位于原来的氏族会议室的原址之上，看起来四四方方比原来先进多了。可能是因为梁顶加高的原因，我觉得比原来空阔多了，正对大门有两个泥塑的座位，上边铺着剑齿虎的皮，看起来也倒威风。堂下原来密密麻麻的树墩子现在也被归拢起来，成为一个个的小方桌，桌后垫以洞熊皮，整个大厅还真有朝堂的味道，不知道谁有这样细密的心思。

我们跟着蒜头鼻客套了几句，这小子总用抠我们的底儿，不过水平也忒差了点儿，没想想我这么一个大聪明人会让你套出话去，我要那么笨还能活到今天。聋子更不用说了，人家是特种部队，学反间反特反侦察的时间大概比你睡觉的时间都多。正说了一会儿，厅后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听声音来人很豪爽，应该是个人物。结果转瞬之后一个毛茸茸的狮子头从偏门走了进来，这家伙不知道多久没洗头了，还是天生的极品法质。狮子头下边是一对炯炯有神的蛤蟆眼；鼻子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咬去，只剩下鼻头的上部，看起来糁人不看也罢；那嘴嘛，哎呀我的天那也叫个嘴巴？明明是挂了两根腊肠放在了上边。脖子上还套着一条项链，我十分确定那是由剑齿虎的牙齿制作的，因为我能辨别的出来，那就是我猎杀的产物。

其实他们之前没有赶排的细致，如果是我，我就在入这大厅的时候要求把武器都收起来，到时候谈什么都主动，结果等我们进的了着大门，他们也没道理再提出各类要求。

狮子头很客气的叫人招待我们入座，然后跟我们聊起了家常，问我们从哪里来？反正说的全是一些废话，入座以后又上了一些水酒，用的都是已经带了油彩的瓷器瓶子，看来他们三个月也不是白混的，世间聪明人多的事，懂得物理学、化学的人应该不少，很多道理应该比较容易理解。这可不像原始人那般需要摸索，明显的轻车熟路。

有一些细致的东西聋子也应该发现了，台上两个坐位，而二当家的无缘消受，那会坐着什么人呢？不过片刻之后我便知道那里是谁的位子，当时我见到她吃了一惊，原以为聪明和有才艺的人总应该有些志气，凭我的能耐即便当初他们攻下部落也应该礼遇与我，可是我不想投降又不想死，所以只好走上逃亡之路，可没想到她竟然坐在了狮子头的旁边。她是不漂亮，可在我眼里还不至于是一位没有气节的人。方言，这是为了什么呢？

方言入座之后冲我的位置看了一眼，她应该对我很熟悉吧？虽然这些日子我的脸被制铜的铜液和猛火烤的漆黑，胡子也长的够长了，不过脸应该还没变形，认起来应该不算太难。她见我似乎也是一愣，然后呵呵笑了起来，弄的大家二丈和尚摸不到头，只有我心里清楚。

但是她没有马上点开，入了座命令手下的侍女说：“翎子，我试酿那几坛果酒也有两个月了吧？让人搬来，让大家尝尝。”

旁边一女孩低声下气的说：“是，主人。”

狮子头喜笑颜开的说：“干妹妹，你可算肯把它拿出来了，求了你那么多次都不给。这次大家终于都能尝尝古代的酒到底是什么滋味啦！哈哈哈，我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方言，我的干妹妹，我们盘天山寨的军士，地位仅在我之下，可是我们寨中一宝啊！来人，给我弄两只羊羔子烤了，我要宴请贵宾。”

我和聋子也只好跟着客套一番，场面总算没冷下来，特别是酒一端上来，果然清香扑鼻，虽然酒没有过滤，酒质不是很好，可一点也不影响品位，头一口喝的有些勉强，可再来几碗下肚，这感觉可就飘飘然啦！

似乎是探查出我们属于流浪人的身份，所以有意招揽，或者方言给他使了什么眼色，让狮子头知道了我的价值，于是他豪迈的说：“看二位身上珍奇异宝，肯定看不上我们山寨什么东西，不过这漂游天下总不是定处。两位若看的起鄙寨就请来此做个食客，吃住跟我一个标准怎么样？”

“报。”一个娄娄像模像样的跑了进来。

“妈的，没看我在宴宾吗？找死啊你？”狮子头正在拉拢我们被人打断了自然不太乐意。

方言示意让娄娄继续说下去。

“报，征伐部队再克一寨，俘虏奴隶500人，谷物40坛，牲畜70头。”

狮子头看了看我们的脸色，似乎没表露出高兴的样子，然后挥挥手叫手下下去。

我正在等着聋子拿注意，可算见他站起来了，他一拱手，释然说道：“感谢寨主盛情款待，可是我兄弟二人志在游历山河，暂时不想定下心来，他日有缘定会再见。”

不过蒜头鼻可算压抑不住了，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喝道：“给你们脸还不要脸了，这是山寨敢进来就知道是什么后果，老子就看中你们手头的家伙了，识相的留下了然后晚上伺候老子洗脚……”

“老二，你怎么这么糊涂，大好的人才怎么能让人洗脚呢？他以后可是我们冶炼房的工头啊！王赋文先生，我这个座位让给你，跟我们干吧？”方言脑子转的够快，也不是个鲁莽的人，座位是让了，职位没什么变化。

狮子头惊讶的问：“他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王赋文？”

“是啊！没想到短短的三个月，我们还没克服的冶炼技术，而他已经使用上实物了。怎么样？愿意吗？”方言叹了一口气。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次连聋子的意见我都不用听，直接就否定了，“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