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吃着清粥小菜,一边看着对面的琬茹和妙月,这几个月的时间磨合,两个人已经有了感情,这是我乐于见到的,要是她们隔三叉五的闹腾一下,我哪有时间给她们断官司啊!再说那也是难为我。
“彦希,你怎么不吃了?才吃了一碗,你看你瘦的。”琬茹看见王动吃了一碗就不吃了,就想给王动再盛一碗。
我阻止了琬茹,道:“我这段时间吃的很少,冷不丁吃的多了对身体不好。琬茹,妙月,这段时间冷落你们俩了,是我的不对,事情我基本已经处理完毕了,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们就放心吧!”即使我想看也不成了,那些电子书早因为电池耗尽而报废,那些电池真是小巧,现在的技术看来是造不出来的,而且还能想听广播一样听几个小说,真是不错。
琬茹横了王动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也不知道你都在忙些什么,以前怕你离家,现在倒好,在家也不出屋,连看我们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嘛?”
我笑着坐到琬茹和妙月的中间,道:“为夫做的可是大事,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咦!晓月,你怎么还用绢帕罩着头呢?”我此时才注意妙月的脑袋上不是黑色的头发,仍然是绢帕,大为惊讶。
妙月听了王动的问话,脸色微变,面带凄苦,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头发不长……!”妙月还以为自己留几个月的头发,也会有琬茹那如青丝的秀发,但事与愿违,她这几个月,一根毛都没长。
我啊了一声,随即轻手揭开妙月的绢帕,看了看,道:“晓月别上火,可能你的体质跟别人不一样。”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腋下和下面那里不也一根毛都没有嘛!我喜欢就行了,别太忧虑,嗯?”
妙月听了王动的话,脸色绯红,她身上确实没有长体毛的地方,以前还以为尼姑脑袋上都是不长头发的,现在才知道她跟正常人不一样,虽然王动没说什么,但她心里仍然有缺憾,此时听了王动颇有挑逗性的话语,脸红的不得了。
琬茹看到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酸意,道:“说什么呢?还背着我?”琬茹对妙月的性格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知道妙月很单纯,不会耍心眼,否则琬茹绝对不会对妙月如此好,谢天都不知道在她耳边说过多少回了,让她劝王动把妙月送出公馆,都被她回绝了。
我拉过琬茹,笑道:“我是说,我们很久都没有行夫妻之事了,是不是今晚就都补上?你说呢?”我这一招百试百灵,果然,二女都被我给戏弄跑了。
“二爷,您闲着呢?”王动命人收拾碗快的时候,余兴进来了,道:“二爷,您这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我算服了您了。”
我微微一笑,道:“别贫了,你小子最近都干的怎么样?大哥工厂里的事情我听说你做的还行。”
余兴听了王动的话,颇有些沾沾自喜,道:“那是,给二爷办事我敢不上心嘛!干掉了几个,扔到黄浦江喂鱼后,一切都顺利多了,现在大爷几乎都成了上海滩的大善人,那些穷苦百姓,几乎都想在大爷的工厂里干活。”
我心说老百姓求的就是一个实惠,工厂里没有了那些人的盘剥,我又让大哥给工人涨了工资,工人不感恩戴德才怪呢!这好名声可比什么都重要啊!毕竟那些工厂的来路都不正,不过压榨有钱人和压榨穷人,根本就是两个感觉,还是压榨有钱人比较舒服,有成就感。
“二爷,您看我这脑子,我来是有两件事跟您说,不是,是有两伙人都要请您吃晚饭,我在谢管家那拿来了请贴,这两伙人可都推不掉啊!”余兴说着把请贴递给王动。
我接过来一一看过,一份是黄金荣的请贴,一份是农劲荪,陈公哲以及陈其美等人的请贴,我愣了一下,问余兴,道:“我这几个月都没出几次大门,这个黄金荣怎么给我送请贴来了?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余兴一笑,道:“二爷,您怎么忘了?潮州帮把鸦片的生意可都给咱们来做了,这几个月以来,老杜几乎垄断了上海周边所有的鸦片生意,那黄金荣能不急嘛!他不是没想过像以前一样抢烟土,可我每次都带着一二百人,拿着冒烟的家伙押货,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啊!再说我们一直避开法租界,不在那里做鸦片生意,而且法租界是禁烟的,黄金荣少了这么一个大大的财路,他能甘心?我估计是想跟二爷打商量来的。”
我摇摇头,道:“帮会的事情我已经全权委托给了月生,黄金荣没必要绕过月生来找我,我看其中不光是鸦片的事情,余兴啊!你亲自去一趟,我准备这两个宴会一起赴了,让黄金荣到农劲荪所设宴会的场所,就说我在外面亲自等他。”我深知黄金荣在上海滩横行了这么多年,底子很厚,我现在虽然资财上已经远远的把他抛在了后面,但是有些事情仍然绕不过去,还是当面谈一谈,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吧!
让我有些恼火,甚至震怒的是,余兴回来说,黄金荣已经把农劲荪等人给接过去了,就在他开设的戏园子里面,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是给我难看啊!我摸了摸鼻子,心说好,黄金荣,你那一耳光我可一直没忘呢!咱们有帐不怕算,我这就去会会你。
黄金荣开设的戏园子叫共舞台,是上海第一个男女共同登台表演的地方,装潢很是气派。我和张狗驱车来到共舞台,一下车,就有人上前来伺候了。
“狗子,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做什么都收敛些。”我一下车就见张狗摸了摸腰里藏的短枪,生怕他给我惹事,赶紧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