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听郭嘉再次提到一杀百了,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再次的荡起了波澜。
就在此时,杨军插言道:“主公,董卓,曹操,孙权这三人,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杀之也不为可惜。可这刘备怎么也算是我们属下的官员,政绩也算不错,无故杀之,恐伤我们属下官员的忠诚之心。而且人才难得,这刘备可是一个内政的高手,并且为人比较清廉,甚为爱惜名声,我们应该对刘备加以重用,吸纳。还请主公三思。”
郭嘉对杨军的这一番话,颇不以为然。有危险的,当然要在危险还没发生的时候就消灭它。管他又用没用。可这刘备在郭嘉的印象中,不过就是一个无名的鼠辈,所以也犯不上为此反驳杨军。
而关羽却忍不住说道:“大哥,男子汉,大丈夫,世之英雄,岂可行此偷鸡摸狗之事!大哥万万不可行此苟且之事。大哥如要除去这几个人,弟愿前去,光明磊路的将他们杀了,这样也不会坏了大哥的威名,也好显显咱们的威名。”
张飞也在一旁起哄道:“二哥说的有理。杀人,当然要杀的光明正大。可是,大哥这杀鸡焉用牛刀!杀这几个小贼,俺老张前去足以。用不着二哥出马。看我前去把他们都杀了,给大哥出气。”
刘明一听,心说:这都哪跟哪呀?杀人还要正大光明的。这些古代人的脑袋都是怎么想的?这还有法制吗?当下刘明怒喝道:“胡闹!不说这些人都是朝廷的命官,我们无故且明目张胆的杀了他们,就等于是叛乱做反,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是说被朝廷剿灭,就被朝廷剿灭了吗?而且就算是他们都是平民,我们就能下的去手吗?这又把朝廷的律法置于何处?我看你们刚才都是喝多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都先去歇歇,有事明天在议。”
关羽、张飞等一干人等,都十分佩服刘明的光明磊落,遵守朝廷的法纪。
关羽心说:大哥果然是个英雄。
张飞也暗赞:大哥确实刚正不阿,是自己的榜样。
黄忠得意地认为:自己果然没跟错主公。
而郭嘉却在大伙准备散去之时,对刘明言道:“主公,我们是不是应该向乌恒他们派出使者了?”
刘明闻言点了点又说道:“嗯。使者是该派出了。明天我们一起商议吧。今天大伙都累了,就都先回去歇歇吧。”
众人散去之后,刘明对心自问:我作为一个现代人,论心计和智慧,可能不如郭嘉他们,可我多少也看过一些室内剧,知道一些什么叫阴谋诡计呀。我只会不做那些对不起朋友的事,并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做一些好事。这些都是做人的原则和良心的问题。可这对待敌人,当然就不能讲什么手段了,这不管是在军队之中,还在经营公司当中,甚至是电视剧上,都是金科玉律呀!既然,董卓他们早晚要造反,与其他们到时候弄得天下大乱,影响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再来对付他们。还不如现在就听郭嘉的话,把他们都杀了,一了百了。背不住,从此,自己可以做一个封疆大帝的土皇上,在这幽州的地面上逍遥,快活下去。想到得意处,刘明不禁偷偷的笑了出来。而刘明本来就动摇的心,早在杨军的建议后,就彻底的动摇了。此时终于爆发了。
当下刘明就命人把郭嘉偷偷的叫到自己的密室,单独问话。并向郭嘉下令道:“奉孝,就按你刚才说得办吧。这刘备,我们就先不动手了,我们招揽一下试试,如若不行,也按原先的计划处理。但是,不管成不成功,一定要保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而且对这几个人的动态,我们一定要做到了如指掌。这可都是为了大局呀。”
郭嘉现在对刘明佩服的是无以复加。郭嘉心想:这主公果然是太会装了,刚才还是正义凛然,现在又把这么样的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这一明一暗的,玩得多漂亮。这才是成大事的风范,该出手时,就出手!以正行,以暗辅,高呀!实在是高!而且主公能把这么秘密的事交给自己,可见是对自己的信任和看重。当下郭嘉感激地对刘明言道:“主公放心,属下定当竭力以赴,办好主公交待的事。”
刘明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嘱咐道:“奉孝也不必勉强,但尽人事罢了,如果办不了,也不要紧的,最重要的是安全,保密。能严格的监控他们就不错了。”刘明看着郭嘉,也是无奈的寻思着:现在这事也就只能交给你了。二弟,三弟,他们太正直了,办不了暗杀的事,要是能光明正大的杀他们,二弟他们还可以去办。而且我现在的暗部和刑堂也都转到你的手上了。这事不交给你郭嘉,还能交给何人?可是这郭嘉从来听说都是一个军师,不是一个杀手,希望他能把这事办得漂亮了。
秋风吹拂,草原上茂密的青草,也随着风儿在波涛不定的起伏。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队人马在快速的前进着。这队人马,相对于着无边的草原,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可事实上,这马队是一点也不小,上百辆的大车,拉着千坛的美酒,再加上护卫的人员,足足拖拉出二三里长的队形。
而此时,作为这支马队的首领——苏双,正在队中得意洋洋。这出使乌恒是多大的荣誉呀!主公就还真的交给了自己。而且主公知道乌恒他们注重的是实力和武勇,不仅给了自己两千的兵士,而且还派了三营的强骑兵给自己,并派了大将典韦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主公这是多么的看重自己,自己这回可一定要把差事办好了。
突然,有探马来报,打断了苏双的美梦。探马报告道:“我军以至乌恒部族,有乌恒骑兵在前面问话。请大人定夺。”
苏双对探马说道:“告诉他们,就说天朝使者苏双,奉幽州牧刘大人之命,前来拜会辽西乌恒大人丘力居。让他们好生接待。”
探马把苏双的话传了过去,对面的乌恒骑兵也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回去禀报。
此时的乌恒大帐之中,聚集的可不光是丘力居一族的长老,这里面还有上谷乌恒大人难楼,辽东属国乌恒大人苏仆延,右北平乌恒大人乌延。这些人都是幽州地界各郡的乌恒首领。
此次张举连接乌恒,寇乱幽州,可不仅仅是找了丘力居一族,而是把这几郡的乌恒部族都联系起来了。这辽西乌恒大人丘力居,众五千余落,上谷乌恒大人难楼,众九千余落,在张举的诱惑下都各自称王,而辽东属国乌恒大人苏仆延,众千余落,也自称峭王,连那右北平乌恒大人乌延。只有八百余落,都自称了汗鲁王,可是这些乌恒首领也都是颇有计策勇健的。也正因为是如此,这些乌恒部族才能在派出两万骑兵,被消灭一万多的情况下,又围困了孤军深入的公孙瓒半年之久。可这围困公孙瓒的半年来,乌恒各族的消耗,都是不小,可真正的实惠,却什么都没捞着。只有先前张举送的一些金银财宝。
现在这些首领正在商量着对策。却忽闻有天朝使者苏双来访。当下就有辽东属国乌恒大人苏仆延说道:“来得正好。正好把他们这些人全杀了,祭奠我们战死的勇士。”
辽西乌恒大人丘力居连忙阻止道:“峭王且慢!自古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们最近损失惨重,而且还不知道他的来意如何?正应该好好的看看他们有什么样的打算。”丘力居久慕中原文化,对汉朝的官员还是很看重的。
右北平乌恒大人乌延赞同道:“丘大王说的甚是!我们和公孙瓒狗贼对耗了半年,不仅死伤兵士,耗费粮草,还错过了给马添膘的时节,今年我们的畜牧大减,来年恐怕都不太好过。既然他们派使者来了,我们就听听,看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捞点好处。”
上谷乌恒大人难楼也发言道:“这苏双我倒是知道。长年在我们那里贩马贩酒,为人倒是诚恳,有信用。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应该好好的招待。只是不知道他又何时在汉朝当官了。”
此时帐中的几位首领多数都想见见天朝的使者苏双,苏仆延也就不坚持己见了。当下命人转告苏双接见。
苏双命大队人马,安营下寨,自己领着典韦和十几个护卫前去乌恒大营。
到得乌恒营门口,却不见有乌恒大人前来迎接,只有一些乌恒族人,设下了刀阵等待着苏双等人,并让苏双等人报门而进。这原本就是乌恒族人要给苏双他们来个下马威,吓吓苏双他们。
还别说,苏双还真被这一手给镇住了。心慌之下,就要报门而进。可随苏双而来的典韦却不干了,典韦虽然书读得少,可是却流浪过江湖几年,知道这种行为,分明就不是待客的规矩,而是在羞辱自己等人。这羞辱苏双也就算了,可苏双却是代表主公的使者,这羞辱苏双不就等于羞辱主公吗?自己身为主公的护卫首领,此次又肩负着保护苏双的责任,哪能让这些异族胡来。
当下,典韦怒喝一声道:“我等身为主公的使者,岂可受此侮辱!我等自去见那蛮王,如斧钺加身,死而已,自有主公替我等复仇。”典韦说完,仰首挺胸,阔步向前,视刀阵如无物,更不报什么名号,大步流星的闯向中军大帐。
苏双听典韦言,也十分羞愧自己刚才的懦弱,连忙跟在典韦的后面,向前走着。
那些设立刀阵的乌恒士兵,虽然不明白典韦说的是什么,可是却都被典韦的英雄气势所折服,又加上各位大王也都嘱咐过,不能真的伤了汉朝使者,于是都在典韦到来时,纷纷撤销刀阵,躲到了一旁。而那传话的乌恒族人,更是慌慌张张的快步跑回大帐送信。
这些乌恒首领一听有如此的勇士相随,都是十分的惊讶,也连忙迎出帐外相候。
此时苏双已随着典韦来到大帐,看各部族首领出帐前来迎接自己,不禁觉得大是威风,自觉跟着典韦来硬的,是来对了。不仅保住了自己的颜面,而且还赢得了对方的尊重。不过,苏双看到老朋友上谷乌恒大人难楼也在场,而且难楼的身边的几位,看架势和站立的位置,应该身份也不低于难楼,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几族的乌恒联盟呀!
苏双虽然心急,可多年经商的本领,却使苏双没把心情表露到脸上。反倒热情的给难楼施了一个礼,笑着说道:“许久不见了老朋友,你一向可好?怎么这回却如此的开起了我的玩笑?你身边的几位高贵的大人又是何人?怎么不为我介绍一下呢?”
难楼稍微有些尴尬,这苏双确实和自己的部族有过多年的交易往来。自己部族的牛羊,马匹经常都是他买走的,而且他还给自己部族带来了不可缺少的盐,茶,粮食和美酒,这苏双带来的美酒可真好呀。可以说着苏双绝对是自己部族的朋友,对待朋友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有点过分,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劝止他们呢?现在被苏双说的真是惭愧呀。好在苏双倒没过多的怪罪自己。难楼连忙给苏双赔罪并引荐道:“老朋友不要见怪,刚才是我们疏忽了,不知道是你来。来来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辽西的丘力居大王,这位是辽东的苏仆延峭王,这位是右北平的乌延汗鲁王,你们都互相的认识一下。”
难楼每给苏双引荐一人,苏双都是听得一惊,这附近的几个乌恒部族可都来了,这股势力可不小呀!苏双虽然心惊,可是还是面面俱到得。给每一个乌恒首领都行了一个礼,而那些乌恒首领也全都看在难楼的面上,给苏双还了一个礼。
最后苏双率典韦随乌恒各首领进入大帐,各自坐在了胡墩之上。那难楼发话问道:“老朋友,你何时在汉朝当了官?此次来此又是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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