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操他们商议对策的同时,长安的董卓和李儒也在讨论着同样的话题。
董卓拿着战报,暴躁的说道:“刘明如今已夺司隶。我与曹操之间的联系已被其掐断。现如今,咱们要防备那刘明从并州和司隶两地发起的进攻。我等如之奈何?”
李儒阴阴的笑道:“大人,刘明夺取司隶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还没跟咱们动手了吗?再说了,那司隶可是曹操的地盘,曹操都不着急,咱们又着什么急呢?”
董卓瞪眼说道:“虽说刘明现今还没打到咱们这里。可我与曹操结盟。共同对抗刘明。若是曹操被刘明消灭,我又如何能独力对抗刘明?”
李儒阴笑道:“大人,咱们与那刘明打过多次交道,那刘明可会胡乱用兵?”
董卓平生最怕的就是刘明,闻李儒如此问,当即不假思索的回道:“我等屡次与那刘明交手,屡次败在了那刘明的手下,那刘明的兵马,确实厉害。刘明绝对不会胡乱用兵的。”
“这不就得了,那刘明既然不会胡乱用兵。而那司隶既荒凉无比,又处在咱们和曹操的兵马之间,除了咱们和曹操拥有那块地方,可以起个先期预警,以及缓冲地带的作用,其他人占了那里,只会遭到腹背受敌,前后夹击厄运,此乃是兵家之死地,那刘明占领司隶干什么?难道他兵马多的用不了,搁在那里被咱们蚕食吗?故此,那刘明占领司隶是假,夺取青州是实。只要曹操出兵司隶,那刘明的兵马就会撤退的。”李儒不紧不慢的说道。
“噢。原来如此。那咱们此时该干些什么?难道咱们就这样看这不成?”董卓瞪着小眼,盯着李儒问道。
李儒摸了一下自己的狗油胡,阴阴的说道:“不错,咱们就是要这样看这。看看那曹操和刘明接下来怎么演。反正其实咱们什么都不做,那也只会消耗曹操和刘明的实力,给咱们以发展的时机。只要咱们发展好了,吞掉弱势的曹操,在对付那损耗了兵力的刘明,那也是不成问题的。可万一曹操的反应不是那么正确的话,而那刘明的兵马又长驱直入到兖州,那咱们就可以立即出兵拿下司隶,断了刘明这支兵马的后路。如此,既可以帮了那曹操一个小忙,打击一下刘明的实力。又可以扩充一下地盘,与那张绣的兵马连成一片。只要曹操的兵马和刘明打斗到一起,并拖延住刘明的兵马,那咱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吞噬掉袁术的势力,随后扫荡了江东的孙坚和刘备。只要咱们有了江东这个鱼米之乡,以及两淮这个大粮仓,咱们的就可快速的扩充兵力,同时也可收买那些匈奴的兵马为咱们效命。如此一来,天下再无一人可是主公的敌手,到时候,咱们反手吞掉曹操,灭掉刘明,主公的霸业可成。”
董卓闻言哈哈的大笑起来。
然而,事情发展,哪能尽如李儒的心意,曹操也防着董卓这手呢。虽然曹操派曹仁出使幽州,以皇上的名义劝阻刘明进兵,可曹操照样派出了夏侯敦出兵司隶,收复失地。
这夏侯敦领兵十万,以曹洪为先锋,浩浩荡荡的开往了司隶。
这一日,曹洪先行的兵马已经来到了虎牢关外八十里,曹洪传令停兵安营。
曹洪的副将赵琛问道:“将军,咱们已经离虎牢关不远了。何不再赶一些路程,在虎牢关外,安营下寨。如此也好为夏侯将军准备好营盘。”
曹洪闻言,心中充满了憋屈,曹洪又如何不想赶快赶到虎牢关,建功立业。可是临走之时,曹操千叮咛,万嘱咐。告诫自己一定要缓慢用兵,只要跟着刘明撤退的兵马把司隶完好的接受回来就可以了,万万不能与刘明的军队发生冲突,以避免引起和刘明决战。
曹洪想不明白啊。既然如此害怕和刘明的兵马决战,那又何必派兵来反攻司隶,干脆就把这个荒凉的司隶让给刘明不就得了?省得自己这个先锋当个没劲。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尤其是曹操的命令,即使曹洪在如何的想不明白,曹洪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故此,曹洪听到赵琛的询问,立马把眼一瞪得喝道:“休得啰嗦。本将军自有道理安排。”
赵琛立马吓得不敢说话了。而曹洪一面安排众兵丁安营下寨,一面派出去了大量的哨兵,探马,警戒着四方,严防对方来此偷营劫寨。
但是,曹洪的内心深处,那可是十分期盼着刘明的兵马前来偷营劫寨的,那样的话,曹洪可就能够在不违背曹操的命令下,好好的打一仗了。
也许是曹洪的精诚,感动了上天。曹洪刚在立好的大帐里面坐稳,还没来得及休息呢。一个探马就风一般的闯进帐内向曹洪禀报道:“将军大事不好。幽州兵马前来袭营,正向这里快速赶来。”
“来的好!”曹洪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喝道:“来人,备马抬刀,本将军要亲自迎战。”说完,曹洪大踏步的向营外走去。
走到半截,曹洪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又转首对那个探马问道:“幽州来了多少的兵马袭营?”
“回将军,三百人左右。”
“多少?”曹洪一时没反应过来,好悬没平地里摔上一脚。
“禀将军,幽州来袭的兵马应在三百人左右。”那个探马可不敢怠慢,连忙又大声地回复一下曹洪。
曹洪这一下就泄了气了。三百人来袭击自己的先锋大营,那不就是开玩笑吗?好歹自己这先锋大营那也是两万兵马的大部队,那三百人前来袭营,给自己磨磨牙,那都不够啊。
曹洪不禁暗暗寻思:难道那刘明和自己的主公商量好不成?一个不许主动出击,要客客气气的送他们走。一个零星部队的送礼,做做样子的撤退。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过,还没等曹洪重新振作起来,那幽州的兵马可就到了。这些幽州兵马的数量,那还真得跟曹洪的探马说的一样,就是三百人左右,但是,这三百人,那可不是向曹洪想的那样,是装装样子好撤退的。
这三百人,那可是实实在在来袭营的。但是,这三百人又与一般人的袭营方式有所不同。
首先,这三百人的部队,那是一色的骑兵。快速飞驰而来,扬起了漫天的灰尘。而且,他们的马鞍之上,还都插着一支火把,远远望去,犹如一支奔腾的火龙,在快速的推移。那曹洪的探马远远望见之后,立即快速的前来禀报曹洪,可也就两句话的工夫,还没等曹洪走出营门,这些幽州的骑兵,那就已经到了曹洪营盘的切近了。
其次,这三百人虽然是来袭营的。可他们并不是强攻营门,而是围着曹洪大营之外的一箭之地,快速的飞驰。
最后,这三百人可不是光来跑圈,遛弯的。他们在快速飞驰当中,全都开弓放箭。幽州弓箭的射程本来就比曹操这边弓箭的射程远一半。而且射出去的那些箭,还都不是普通的雕翎箭,而是在箭头之上缠着一块浸满油脂的棉絮的火箭。
这些火箭被火把点燃后,射到了曹洪的营寨里面,曹洪的营寨可就乱了套了。那曹洪临时安下的营寨,虽然不是粗制滥造,可那也不是土石结构的堡垒。整个的营盘,那都是木头、皮革所制。这些东西,那可是最怕火的。可如今幽州这三百人,也不打,也不闹,就是一心围着曹洪的营寨放火。曹洪的营寨能不乱吗?
不说别的,单只是这些幽州的骑兵,每人射十支火箭,那可就是三千支火箭的总数。落到曹洪的营寨里,那就是三千个引火点。何况这些幽州的骑兵,每个人不止射了十支火箭,而且还是快速移动,四处放火,根本就不给曹洪兵丁灭火的机会。不大会儿的工夫,曹洪这座刚刚扎好的营寨,那就火光四起,烧成了一片。
曹洪给气的,那就别提了。一方面连忙吩咐手下灭火,一方面点齐了五千兵马就冲出了营寨,准备把这支捣乱的骑兵给消灭了。
可是,幽州那三百的骑兵,根本就不跟曹洪硬碰。为首的一员大将,看着曹洪追了出来,哈哈大笑的喊道:“幽州张辽,前来拜会。空手而来,不成敬意。只好给将军点把火,驱驱这夜晚的寒冷。将军就不要多谢了。告辞了。”
说完,张辽领着部下,绝尘而去。
那曹洪虽然无比气愤,可曹洪的手下那全都是步兵,人家张辽的骑兵跑路,这曹洪的步兵却又如何追得上?只气得曹洪哇哇爆叫得吃着张辽的灰尘,看着张辽他们远去。
与此同时,夏侯敦的大部队,那也同样享受了曹洪的待遇。为首的一员大将,同样也是自称张辽。
虽然夏侯敦的主力当中,有曹操精锐的虎豹骑五千。可是,这曹操虎豹骑所用的马匹,那都是从刘明那里买来的军马。乃是刘明用不上的三流货色,在这中原一带没有马匹的诸侯当中,曹操的虎豹骑还能咋唬一下,可是跟刘明的一流战马比起来,那又怎么会是一个档次的?也只能在那个张辽的兵马后面吃些灰尘罢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当曹洪、夏侯敦他们刚刚收拾利落,再次安营的时候,那些骑兵,在张辽的带领下,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嘛话不说,就是放火骚扰。
简短节说,曹洪、夏侯敦,立起一次营寨,那张辽就领着几百人过来烧一次。那张辽和他领着的那些兵马,就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累似的,没完没了。而曹洪、夏侯敦,打又打不着,追又追不上。那真是气愤无比。
到最后,气得曹洪、夏侯敦,干脆就把兵马全都派到营寨外面等着,然后倒着波的进营休息。如此才算了事。
转过天来,夏侯敦汇合了曹洪,言及此事,二人皆是气愤无比,大骂张辽卑鄙无耻。不过,二人在大骂同时,也全都纳闷,怎么可能遍地都是张辽呢?那张辽虽然领着的是骑兵,可他两地奔波,而且是多次袭击,这怎么可能?而且如此强度的行军,那个张辽就不累吗?
正说话间,又有探马来报,张辽领兵来袭。
夏侯敦怒气冲天,爆喝道:“这张辽太也得欺人!”
盛怒的夏侯敦,当即传令,先不理营前的张辽骚扰,张辽乐意放火,就先让他放去。各个营寨的将士全都安守营寨救火。随后,夏侯敦又命令曹洪领兵两万,从后营出寨,兵分十路,包抄张辽的前进方向。而夏侯敦自己则亲自领兵三万,也同样分作十路兵马,从前营出寨,围追堵截张辽的后路。务必要把张辽的这支小部队包围消灭掉。
张辽领着三百骑兵,放了一通火箭之后,眼看前面有一哨人马前来堵截。张辽长笑一声,领着兵马向右侧绕去,准备从这支前来堵截的部队右翼绕过去。
可是,张辽刚领着部队刚刚跑了不到一里地,就看见远处又有一支兵马向着自己这边拦截。
张辽暗暗一笑:这些曹兵还真的长记性了。看起来他们是在前面布下了多重的兵马来围堵着自己了。既然前路不通,那自己就从哪来的,再从哪回去得了。
于是,张辽领着自己的这些部队,漂亮的划过了一道弧线,掉转方向,向原来的道路跑去。但是,张辽这回还是跑了没有多长的时间,就又看到了远处也同样的出现了一群曹兵的身影意图堵截自己的部队。
张辽有些生气,这帮曹兵办事够绝得,不给人留活路了。而且,此时就连左右的两翼,那也有曹兵的身影在隐约出现。显然是曹兵已经快要完成了包围,正在准备向中间合拢。
这一下,张辽可真急了。张辽大声喝道:“随我冲!”说完,张辽一转马头,向着正东那个正要合拢的地方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