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心中纳闷,按照原著展来说,这四个秃头和师妃暄此刻似乎不应该在禅院出现,怎么会呼啦啦一票人全跑出来?楚风自然不知道,自从他设了个套,差点把魔门、静斋传人连同青州佛门一网打尽后,静斋和魔门之人都绞尽脑汁分析楚风、楚云二人的性格,从他出现在牧场开始,到洛阳城晋见杨广,一言一行、兴趣爱好各种情报几乎堆满案几,后静斋得出结论:楚风这人胆大包天、无所顾忌,行事不在乎脸面尊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得出这个结论后,和氏璧盛会静斋不敢疏忽,洛阳虽不是楚风的地头,可谁知道楚风会不会变成楚疯,搞出点防不胜防的恐怖事件来,而和氏璧又事关静斋未来大计,所以,干脆来个多保险,直接请四大圣僧和净念禅院一起保护和氏璧。
也是瞎猫遇上死耗,楚风浑然不知寺内深浅,一头撞进大网。不过依楚风的个性,就是提前知道四大圣僧在此也会照闯不误,没办法,和氏璧太出名了,太有诱惑力。
这些和尚也没想到,楚风竟然不等一句话说完便动手,而起轻功比之邪王石之轩还夸张,不防之下,竟然被其将静斋传人抱在怀中。
净念禅院铜铸小殿前。五百僧兵眼睁睁看着静斋传人被人轻薄,即便是出家人地如水心境,也泛起惊天怒涛,杀气腾腾的盯着楚风,只要宗主一声令下,立刻将这浪荡砍成肉泥做花肥。
楚风抱住师妃暄的短短一瞬间,心思百转,转眼一个坏主意。暗中使出缠丝劲,牢牢把师妃暄困在怀中,体内惊神诀真气急流转,宽大的长袖也鼓胀起来,“看招!”楚风一声清喝,蓄满真力的衣袖迅袭向四大圣僧。
“阿弥陀佛!”四大圣僧低吟一声佛号。道信、智慧两圣僧枯瘦的手掌齐齐拍出,迎向扑面而来的衣袖,“嗤”的一声,真气四散,衣袖完好!楚风借势双腿微一用力,拔起数丈,如同一片落叶般毫无声息地落在大雄宝殿屋顶琉璃瓦之上。
两位圣僧合力齐齐拍出一掌,这一蕴满佛门玄功的合击足足包含二人将近两甲内劲,本以为把楚风击退是十拿九稳之事,不料这一掌击在衣袖上后。仿佛陷入寒谭火山一般,一会是刺骨幽寒、一会儿又是烧灼般的酷热。可怕的是两种内劲如有钻头一般无孔不入的侵入经脉。
道信受力较重,先坚持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萎顿在地,帝心、嘉祥两僧大惊,忙上前把脉,只觉着手忽冷忽热,二人面色忽青忽红,忙运起佛家内劲查探,只觉一股寒热变幻不定的真气不住地在体内盘旋肆虐。帝心真气刚刚进入二人体内,那怪异真气竟然迎头而上。差点把手弹开。
“这是什么武功!”四大圣僧骇然相望,“恐怕便是石之轩也远不及此!”如此肆意妄为的人物在江湖上放任自流,不知是福是祸,心中隐隐升起丝丝担忧。
这四大圣僧实在是高估了楚风!
道信、智慧二人小瞧了楚风,出手只有八分力,但楚风是什么人,早就对这些秃头心怀怨恨,根本不留手,这样两个无心,一个有意,结果可想而知,哐当!道信、智慧被包含寒热两种真气的至柔内力偷袭,奇异真力侵入体内,不然以二人近百年玄功断断不会一下便重伤不起。
见四大圣僧一下便失去战斗力(两秃头伤,另外两秃头为秃头疗伤),了空心中微澜,一声令下下,五百护寺僧兵把大雄宝殿围的水泄不通。
楚风轻轻抚摸着师妃暄乌黑的丝,挤出一脸破绽百出、怎么看怎么像炫耀的难过脸色道:“小妃暄你真让我伤心啊,想把我留下你就直说嘛,我会留下玩几天的,可是你干嘛要找这些废物来挽留你夫君啊?这要传到江湖上,知道的是我自愿留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害怕这些秃头被迫留下呢!”
师妃暄苦苦挣扎,可任她如何调动一身至高无上的玄门秘法,身上如同被绑上万千丝线一般,连小指都不能动弹一下,只好怒视楚风。
楚风感到怀中玉人变化,笑道:“小妃暄,不用挣扎了,太极缠丝劲可不容易挣脱!陪我看戏如何?”说完,如同魔术般变出瓜果梨桃、点心瓜,开始大吃起来。
拿起一块金丝糕,楚风笑道:“这可是你家夫君爱吃地东西,你也尝尝!”说完硬塞到师妃暄微张的小嘴中,师妃暄连动弹小指地劲儿都没了,哪儿力气吃糕点,糕点碎末簌簌而下,师妃暄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恨恨望着楚风,眼圈微红。
她自幼便在生活在帝踏峰,听着前辈们入世修炼、指点群豪的传说长大,小师妃暄打小便立志成为前辈般地静斋弟,为了这一目标,读书明德知礼、苦修内功武艺,本以为进入江湖后必然可以一展风采,不料初出江湖便遇上楚风,被其拉入府中大加戏弄,差点被他关入山洞死于非命,现在又被其百般轻薄,想到这里,师妃暄那通明心境立时失守。
“南无阿弥陀佛!”了空一声佛号,震得鼓楼铜钟嗡嗡直响,了空望了疗伤的四大圣僧一眼,道:“楚施主,你盗和氏璧在先,伤道信、智慧二位大师在后,在青州是对佛门弟做出种种恶行!是可忍孰不可忍!佛虽慈悲,但也会严惩邪魔!便让老衲来领教施主的奇功劲艺!”说完双手合十,真气遍布全身,绵软的僧袍顿时鼓胀起伏不已。
闭口禅都毁了,还领教个毛!再说我怀里有师妃暄,你敢动手么?投鼠忌器!呸……,我怎么成老鼠了?了空这秃头是!楚风心中大骂,脸上却一脸笑意,晃着食指不紧不慢道:“大师此言差矣,我们没有动手的理由!第一,我没有偷和氏璧,你若不信,我可以让小妃暄脱光我衣服检查一二;第二,是我伤这两个秃头不假,可你们五百人围着我们夫妇二人这叫什么回事?我在青州曾见过不少修习欢喜禅的淫僧,我出手也是担心妃暄清白被你们所辱……”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楚风还想接着胡说,却被了空一声佛号打断:“佛门净地,施主不可胡言!”绕是了空平静如水的禅心,也被楚风的一通胡话说地暗自心焦,这话要传出去,一和尚庙的淫僧调戏静斋传人,那佛家地名声就全毁了,那些市井之徒可不管什么原委真假,只稀罕热闹。
“嘿
土圣人曾言: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天下皆知,斯不善矣。也就是说,你们这些和尚都说我拿了和氏璧,那我就是没拿;你们这些和尚都说我是坏人,那我就是好人!了空大师,圣人的话总没错吧!”楚风洋洋自得地说完,还不忘亲师妃暄一口。
若是辩论佛理,智慧、嘉祥等四大圣僧、甚至修炼闭口禅的了空也能把楚风说的灰头灰脑,可楚风毫无一州之主的风度,张嘴胡说八道,满口歪理,胡搅蛮缠,根本不怕别人笑话,偌大佛寺竟无一人可以和楚风正常交流。
了空双目猛然张开,精芒四射,大笑道:“人言青州楚风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口舌之争,老衲不是对手,我们江湖中人不必效仿那些酸儒!用江湖方式解决的好!”
“阿弥陀佛!正该如此!”一声佛号,四大圣僧缓缓站起,来到了空身前,四大圣僧毕竟功力通玄,虽然开始被楚风的奇异真气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立刻凭借身后武功强行把入侵真气化解。
“江湖方式?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好啊!”楚风古怪一笑,怀中师妃暄看的娇躯一颤。
只见了空一声令下,五百僧兵运动起来,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混乱的阵型中散着一种暗合天地至理的感觉,五百僧兵密密麻麻地结成一个大阵。
“娘的。看的我头晕!”五百僧兵围着大雄宝殿不断旋转,楚风看的眼花缭乱,心中火起,把怀中玉人向前一推道:“你们不要她命了!”
“阿弥陀佛,为了天下苍生,想来妃暄也不会在意这具臭皮囊!”了空垂目合十、一副我佛慈悲的样。
师妃暄闻言一颤,立时被楚风觉,楚风不由仰天大笑。对她说道:“小妃暄,似乎你这个静斋代言人被人舍弃了呢!我就知道静斋后备传人不只一人!”说完左手运足真气向下一击,“轰!”整齐排列着的半透明的琉璃瓦被楚风一掌拍碎。楚风衣袖一卷,琉璃瓦碎屑化作漫天流星劈头盖脑的向下面地秃头砸去,月光下五百个光头闪闪亮,非常耀眼。楚风不怕砸不中。
只听下面哎呀呀阵阵惨叫传来,不少和尚被砸的头破血流,倒霉点儿的直接被命中要害,驾鹤西游,这些和尚站的太紧密了!了空见状不妙!一声佛号,飞身跃上大雄宝殿,四大圣僧分别房顶四角,隐隐合围!了空上前便攻!
了空一掌拍出,楚风周身丈余空间的空气方佛被抽干一样,这一掌似慢实击向楚风。
楚风冷笑一声。也不看那一掌,伸手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和氏璧。明月下。和氏璧出幽幽寒光。那一股狂暴的神秘能量再次充斥于空中。
了空一掌击出,猛然现楚风手中出现一方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地御笔。正是和氏璧。心中欣喜,不料一股狂暴袭来,了空只觉身体如同掉入火炉一般,体内先天真气顿时沸腾起来,开始自行无规则暴动。
“噗!”了空可没有楚风那变态**,再加上他正在全力运功,先天真气冲撞竟然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受重伤。楚风上前轻轻一脚,把了空踢下房顶。然后顺手把和氏璧收回空间戒指,狂暴能量顿时不见。
四大圣僧怔怔望着,没有想到楚风竟然依靠这种方法轻松取胜,一时之间,不敢上前,生怕楚风依葫芦画瓢,按照同样的手段把四人弄成重伤。
幸好了空被禅院四大金刚接住,不然了空就会成为净念禅宗第一个从大雄宝殿上掉下来摔死的宗主载入历史,那样的话,恐怕净念禅宗再也没有脸面在中土传道。
楚风提起真气,恢复着因先天真气沸腾而疼的经脉,一面低声轻笑,对怀中佳人道:“怎么样,小妃暄,你家夫君厉害不厉害,净念禅宗!好大的名头,你夫君我还不是照样一招不用,就收拾了?”声音虽低,却如同在众人耳边低语一般,清晰的传入众僧兵耳中,众僧心中愤怒直欲吐血,但对刚和氏璧出的那一股冲击心有余悸,只好怒目而视,用眼睛表达对楚风的不满。
俯视大雄宝殿,只见众僧兵畏手畏脚,而嘉祥、帝心两位尊者正在为了空疗伤,智慧、道信二尊者则警惕的望着自己,不由心中大感无趣!
良久,圣僧智慧尊者道:“阿弥陀佛,原来楚施主已然找到遮掩和氏璧神秘力量地方法,难怪施主如此轻松的将和氏璧取走!”
讽刺我只会取巧么?可惜本人是厚脸皮,根本不怕丢脸,既然如此,再给你们点儿厉害!楚风眼中寒芒一现,轻轻为师妃暄掩住双耳,气沉丹田,仰天长啸,一股气浪冲天而起,如同平地焦雷,又仿佛一只鹏鸟不住地向天空飞翔。声浪阵阵,毫不停歇!如同潮水般传出净念禅宗,传向远方。
四大圣僧倒无妨,那五百僧兵被震的东倒西歪,只能坐在地上暗运心法,这把心中不适压下去,师妃暄也被楚风深厚内劲惊呆了。
只听层层声浪中,隐约传来另一声清越长啸,声音悦耳是个女人。
让师妃暄加吃惊地是,长啸声中,山下猛然亮起点点火光,后一道火龙,显然是无数人正在沿着八百零八石阶向禅院进。
长啸渐渐停歇,师妃暄突然觉口中一松,能够开口说话,便道:“楚风,你这是?”
楚风坏笑道:“小暄暄,千金之体,不临垂堂,小暄暄你不知道么?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傻乎乎跑过来送死!”原来这家伙白天调戏师妃暄时就盘算好了,早就派羽衣前往城外联系那四百近卫,只要听见长啸号令,立刻向禅院进。
火龙前进极,不一会儿便听“轰”一声巨响,寺门破碎!一队如狼似虎的兵士闯入寺庙,张弓搭箭,和五百僧兵对持着!腾腾火光下,那众士兵覆面盔甲显得愈狰狞。
一名领从士兵中走出,喝道:“奉天承运,皇帝诏谕:净念禅院私藏传国玉玺、意图谋反,罪无可赦,本应全数凌迟处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特命交还玉玺,封山思过十年!”那领脸上微露冷笑,正是楚风亲卫长炎无忧!
了空看着这些身上散杀气的虎狼之兵,又见山路上火光点点,不知道还有多少援兵,长叹一声,合上双眼,配上那嘴角的血迹显得无比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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