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海帆回到已经解禁的地下密室的时候,左诗“嘤”的一声扑进了海帆的怀里,连带着不满月的雯雯也哭了起来。
海帆好一番好话才将左诗哄了过来,但是她抱着雯雯非让海帆回到家里把事情完整的将给她听。
海帆看着一旁的其他人也都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就决定在一同回到自己的家里之后把整个事情将给了众人听。
回到家里之后,海帆把尊信门进攻怒蛟帮的过程大概的讲了一下,李飞他们几个听得还非常带劲,可是左诗拧了海帆一下,说:“这些大事,自有那些帮里的头头门操心,我要听的是你这一夜是怎么过的,不要说你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痕是自己碰的。”
看到一向温顺的左诗也有点凶了,海帆知道她这是心疼自己。
海帆将击中封寒的那把飞刀拿了出来,一旁喝酒的刘爷爷一下子就凑了上来,他拿着这柄已经用过的飞刀对海帆说:“小子,不是说过不让你轻易使用那几柄刀吗。我给你说过,这几柄刀锋利非常,但是也有一些弱点,由于刀身过薄,所以经不起任何的重击,所以说这刀是用一把少一把,即使捡了回来,已经轻微有些变形的飞刀就已经不能像原来那样有那么好的隐蔽性了。说说看,你把这柄刀用到了谁的身上,如果是你这么随意的浪费,看我不收拾你。”
海帆说:“刘爷爷,你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左手刀’配得上你这把刀吗?”
一众人听说是封寒,都是很吃了一惊,就连不太在意江湖中事的左诗也知道这位黑帮高手。
刘爷爷拿着那柄刀说:“如果是封寒确实不算辱没这柄刀,可是如果你跟封寒交手,老汉我可不认为你还能活着回来。”
左诗虽然也有些吃惊,可是也不想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夫君,她轻声的对海帆说:“夫君,咱们家的好酒已经快要喝完了,我看还是省着点吧,不要随便送人了。”
刘爷爷一听这话茬也知道左诗不高兴了,他假装着逗了两下雯雯,就又坐回去了,不过这耳朵还是在支着。
海帆把封寒找浪翻云较量,自己怎么在浪翻云的提携下有幸观看了两大高手的比武,而后封寒又怎么样和自己练手一口气说给了大家伙听。
李飞,李央他们也都是练武之人,知道这种机缘是多么的难得,就连不想看到海帆这么得意的刘爷爷也在一旁轻声嘟囔:“这小子的运道怎么就这么强。”
然后海帆又把浪翻云和赤尊信在怒跤殿前的对决讲述的有声有色,让那几个自认血性男儿的小子一阵的沮丧。
他们几个平时跟上官鹰那一伙人不对付,这种作战自然不会有他们的份,凌战天这边又考虑到这几个人的武功还不行,在加上都是些老部下的孩子,有点私心,所以这几个人在两边的作战计划中都没有他们,只好被调到内岛守护帮众的家属了。
他们听了海帆的讲述,虽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心里有都一点被轻视的感觉,这几个人也都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刻苦练功,在有这等战事必定不能少了他们。
左诗一边有点心疼的摸着海帆额头上的那道伤痕,一边说:“浪首座亲自出手了,这帮上自然也就无事了。”
她曾经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听说过无数次的这种话,只要浪翻云还在,怒蛟帮就不会有危险。
刘爷爷想是也喝够了,晃着身体就要出门,海帆起身送了出去,在刘爷爷出门的时候,他低声的对海帆说:“看来,与封寒的一战没有影响你的信心啊,很好,很好啊。”
海帆看着刘爷爷有点蹒跚的身影,这心里也第一次觉得这好酒的老头应该也不是一个易于之人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精神状态是由于浪翻云的一番指点,可是他也明确的指出了自己飞刀的制胜点。
当海帆回到屋子里之后,李飞本来还想缠着海帆在给他们讲讲昨夜的事情,可是被老成的李央给拉走了。
临走前,海帆也通知了哥几个两天后就是他们侄女,自己女儿的满月之日,不带礼物是不让进门的。
左诗将雯雯哄睡了之后,蜷缩在海帆的怀里,幽幽的说:“夫君,不要在这样做了,诗儿不想提着心在一旁熬。”
海帆摸着左诗的秀发,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战过后的伤痕不是很快就能弥补的,这两天棺材铺里的棺材已经脱销了,岛上办丧事的人家数不过来。
没有自己熟识的人在这场堪称惨烈的战斗中离去,这让左诗和海帆轻松的准备着自己女儿的满月酒。
又是一年中秋,八月十五的月亮冲破了一切想阻碍自己将光辉散漫大地的阻隔,银色的月光点缀着夜空,如温暖的手抚慰着伤心人的心扉,也像一个快乐的天使将欢快送到了需要的人家。
今天的海帆家,十分的热闹,本来三口人住着十分空旷的院子这个时候已经显得有点拥挤了。
和海帆平时交往深厚的几家人几乎都是全家出动,光光是送给雯雯的礼物就摆满了几个大桌子。
整个酒宴一直持续到子时的时候才散,因为这个时候海帆家又来客了,而且还是尊贵无比的几个客人。
理论上已经是十六日了,过了亡妻忌日,浪翻云和凌战天来到了海帆的家里,同时将上官鹰和他的智囊瞿雨时也带去了。
这几个人一露面,虽然也是十分客气的跟在座的一些人打过招呼,可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尽兴的众人纷纷告辞了。
只有刘爷爷对着浪、凌两人摆了摆手,自己仍在一旁的酒桌上喝酒。
海帆让左诗抱着早已经睡着很久的雯雯回屋,自己引着几位来到了自己院子后面那片练功的阔地。
通过这一战,帮里的两股实力已经开始缓和矛盾,并且开始亲密的合作了起来。
今天的话就是在浪、凌两人的默许下由上官鹰开始的。
上官鹰说:“李兄,一直一来,小弟有些地方多有得罪,还望李兄海涵。”
这个时候,就是浪,凌两人也要客气的称呼一声帮主,海帆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显得多有自持。
他连忙回礼说:“帮主言重了,到是李帆一直以来没有为帮里作出什么功业而有些惭愧啊!”
看到两个人的这种开场白,浪翻云说话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小帆确实比小鹰年长些许,私下里以兄弟相称就行了。今天,还是先把正事说说吧。”
上官鹰对凌战天说:“还是二叔您说吧。”
凌战天点头说:“小帆,前两天的事,你大叔也已经跟我们仔细的说了,你有这番机缘,我们都替你高兴,可以说你现在已经是帮里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了。今天我们找你来,主要是有一些事要对你说。”
海帆说:“什么事,二叔只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决不推辞。”
凌战天说:“其实,按照你现在的武功,和在年轻一代中的影响力应该可以在帮里出任一些要职了,可是昨天你大叔找我说不希望你局限在帮里发展,而是在更广阔的江湖中有所收获。”
海帆明白了凌战天的意思,也有些明白上官鹰为什么不好开口,海帆知道上官鹰是怕自己误会他要给自己穿小鞋,将自己从岛上赶出去。
其实,这个时候,海帆才真的是要感谢浪翻云的这一番话。
海帆在这两天也都想清楚了,在这么在怒蛟岛上过活,对自己的进步是没有太大的好处的,自己也在想怎么找机会跟这几位大佬商量,今天的这种结果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海帆当即就表示服从帮里的调遣,而上官鹰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海帆,只有浪翻云明白其实这才是海帆的想法。
看着浪翻云的微笑,海帆轻轻的眨了眨眼,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自己这位大叔。
凌战天说:“不过,小帆,这次让你出去,你不用顶着帮上的旗号,可以便宜行事。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够在江湖上帮帮里多做一些情报搜集和人员安置的事情。经过这次战事,我们也都有点想明白了,怒蛟岛的基业自然是重中之重,可是能够在别的地方多一些落脚之处,在万一发生什么变故的时候也好有所准备。”
海帆也在心里佩服凌战天的高瞻远瞩,这种担忧应该在三四年后就会成为现实,而如果在庞斑重出江湖前的这三年里有所准备的话,那么即使在发生怒蛟岛被攻占的情况,那损失也会轻微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