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铁汉柔情
作者:撒冷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412

“阿雪,你也在这啊?”

一进门,看到楼兰雪也在,楚洛华就笑着说道。

楼兰雪原本正呆着,突然听到楚洛华的声音,脑袋猛地抬了起来,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啊,是啊,阿齐没有钥钥,叫我来给他开门。”

“哦。”楚洛华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然后问道,“那……我怕一个人走夜路,你要不要现在跟我一起回去?”

“好啊,反正我也刚好要回去。”楼兰雪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到楚洛华身边。

这时候,楚洛华又看着我,问道:“我可以带阿雪走吗?”

我看着她笑道:“你不要说得好像我绑架了阿雪一样好不好?”

“好,那我们走了哦,你们两兄弟有什么的,好好聊。”楚洛华说着,就拉着楼兰雪走出门去。

等到她们俩离开,把门轻轻关上,房子里就只剩下我跟张盛两个人。我坐在沙发上,张盛站在门边,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看了一阵之后,我们俩就噗哧一声,一起笑出声来,异口同声道:“妈的,跟演电视剧一样。”

然后,张盛接着嚷道:“哎……喝啤酒,喝啤酒。”

说着,他就小跑着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抱了一堆听装啤酒出来。看到满茶几的啤酒,我啧了一声。“不对啊,这没下酒菜怎么喝?”

“对呵,下酒菜,你等着。”张盛说着。又跑到厨房拿了两大支可乐过来,“喏,一人一支,喝一口啤酒,喝一口可乐,当事下酒菜。”

“靠,用可乐做下酒菜,白痴也他妈要有个限度吧?”我大声嚷道。

“那有什么办法?冰箱里什么东西都熟物没有,只有几个鸡蛋,还有一点生菜。是女孩子们说要给我们做饭的。实在不行,就只能打生鸡蛋做下酒菜。”

“去。去,去,真寒酸,来,看少爷给你露一手。”我说着,用力拍了拍大腿,站了起来。朝着厨房走去。

张盛一脸惊讶地跟着我走进厨房,看着我围裙围在身上,“帅哥,你不会是要下厨吧?”

“废话,不下厨我围围裙做什么。”我说着,拿起锅放到水龙头下冲了起来,拿过锅铲在锅里捞了几下,然后对张盛说道,“小张。你平时老说我不传给你泡妞绝技,你现在可看仔细了,我现在就传给你一手杀手锏。”

“杀手锏?”张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你不会说就是下厨吗?”

“唉,你可别小看这下厨,这可是男人,尤其是你这种粗神经地男人泡MMMM最有效的手段之一。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说,君子远庖厨。由此可见,自古以来,厨房就是男人不愿意去的地方。一般来说,愿意下厨的都是些老实巴交地家庭妇男。这种男人天天下厨,把全家人喂饱了,可是到头来还要挨句没出息的责难,自然是不值得学习的。”

“就是嘛,那你来教我下厨做什么?”

“但是……如果有一个男人,青时看起来很大男子主义,大大咧咧,似乎一点也不懂得关心女孩子的样子。但是在她生病的时候,会给她熬上一碗鲜美的小米粥,或者在她身体虚弱的时候,给她煲一壶味道甘美,营养丰富的汤,又或者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亲自下厨给她煮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我问你,有没有女人会不中箭落马地?”

听到我这么说,张盛原本不怎么在意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他用力地用拳头砸在自己地手掌上,叫道:“我靠,真赞也,这招简直比什么甜言蜜语的都管用。”

我把锅放回煤气灶上,点上火,说道:“那当然了,现在的女人聪明得很,可不像以前那么好哄了。现在的女人都学会了听其言,观其行,不止看你怎么说,还看你怎么做。而我刚才说的那三种情况,就是表现的最佳时机,这招就叫做铁汉柔情。”

“对,这招我记下了,这段时间我一定苦练厨艺,以后每天都给楚洛华做好吃的,她一定喜欢。”张盛喜滋滋地说道。

“你看,我一向说你这个人智商有问题,你偏不承认,现在现行了吧?”我说着,往窝里倒下油,瞥了张盛一眼,说道,“我这招地精华就在于出其不意,在于难得,所以才显得格外珍贵。真要说好吃,就你这资质,你手艺能练得比酒店的大厨还好吗?再说了,就算再馋的女人,也不会真的简单的因为你做的东西好吃,就跟你过一辈子吧?不可能嘛。所以,归根究底,这一招铁汉柔情,玩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勾当。男人下厨,不止是简单的为了给女人做一顿吃的,而是一种传达一种信息——青常我是不做菜地,就算做我也只做给自己吃,从来做给别人吃。但是,美女,你在我心目中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我心甘情愿地为你下厨,记住,只有你有这个荣幸哦。而女人也不是简单的吃了你给她做的东西,而是获得一种满足感,一种在某种程度上地唯一感。另外,下厨也会很容易给女性心理上的安全感,而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感觉,也很容易给女人们温馨感。”

张盛听到这里,瞠目结舌地摇头道:“天啊,你这家伙居然把女人的心理摸得这么透,怪不得你逢女必杀。”

“人类的感觉都存在一个效率递减的定律,也就是同一件事,做得此数越多,敏感度就会越低。到最后就会完全麻木。所以铁汉柔情必须是保留曲目,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要拿出来,不然就会变得不值钱了。要是像你说的那样。那就半点用处都没有,你注定一辈子做煲汤佬了。”

“理解,理解,这种行为如果过于频繁,就很难传达出那种珍惜和关爱对方地心情。而变成一种事实上的例行公事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用。”

“哈,孺子可教也。”我说着,端起锅。大叫一声,“番茄炒蛋上桌!”

一共炒了三四个小菜之后。我才把锅丢在水池里,对张盛说道:“我做菜,你洗锅,没意见吧?”

“完全没问题,就冲着你教了我一手,我洗锅也心甘情愿。”张盛呵呵一笑,说道。

说话间。我们两人走到客厅,坐了下来,我打开啤酒,一瓶给张盛,一瓶给自己,然后端了起来,说道:“来,来,来。走一个。”

张盛这时候看着我,原本笑着的脸色有点沉下来,说道:“阿齐。其实刚才在你走了以后,我找楚洛华聊了很久。我现在终于想通了你的苦心了,所以,我很想为我刚才在教学楼地时候,骂你的那一番话……”

刚听到这里,我就皱起眉头,啧了一声,“我靠,两个大男人,你没事玩什么真情告白啊,别扯了,来,来,来,喝酒是正经。”

“不是,阿齐,我是真的……”

“哎呀,行了。”我用力地拍了张盛的肩膀,看着他说道,“咱们两兄弟,有什么事大家心照就是了,说出来多他妈恶心啊。”

张盛听到我这么说,顿时笑着点点头,“也对,咱们两兄弟,大家心照,来,走一个!”

咕咚咚各自灌了一大口啤酒之后,张盛一边夹菜吃,一边问道:“诶,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楼兰雪的脸色好像有点对劲,是怎么回事?”

“你丫怎么老那么八卦啊?”我一边吃菜,一边瞪着张盛道,“什么也没发生,她就是教育我,让我要太花心,我狠狠地反驳了一下她而已。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花心的男人全都是不正常。”

张盛立马反驳道:“谁说的,我不就不花心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正常。”我笑着说道。

“去你的。”张盛打了我一下,然后笑着问道,“嘿,阿齐,我跟你说正经的,我听洛华说,阿雪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我听到这里,便挥了挥手,岔开话题道:“妈地,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就知道说女人,是不是显得胸无大志了一点?”

张盛嘴一扁,骂道:“靠,你本来就没什么大志好不好?”

我这一下被他给噎死了,只能悻悻然地舔了舔嘴唇,“懒得理你,我吃东西。”

又过了一会,张盛又问道:“阿齐,你跟我说真的,我就不信以你地经验和聪明,你能不知道楼兰雪对你有意思。你跟我说实在的,不许打马虎眼,为什么你故意装糊涂?”

听到张盛这么认真的问,我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我于是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道:“冬张,说句心里话,就以你这智商都能知道的事,我能不知道?还有,你以为我不想泡楼兰雪吗?我想死了我简直。可是,可是我敢啊。”

“为什么不敢?”张盛奇怪地问道,“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

“要是楼兰雪不认识乌兰,或者说,要是楼兰雪不是咱们通海圈的人,我靠,还等你上,兄弟我早上了。”我说着,狠狠灌了一大口啤酒,“可是问题是,造化弄人,偏偏楼兰雪不但认识乌兰,而且还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我就跟你说一件事吧,今年春节地时候,有几次,乌兰跟楼兰雪都刚好撞上了。我靠,我还什么事都没有呢,这两边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一个凄凄,一个切切。你说我要真跟楼兰雪有点什么,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乌兰。”

“也不是怕。”我摇了摇头,“只是乌兰的性格,我知道得很,如果我跟楼兰雪有什么,我敢保证,她肯定立马跟我划清界限。坦白说,我舍不得。至于楼兰雪呢,虽然没有办法更进一步发展,可是起码也可以做个好朋友,又有什么不好呢?”

张盛又问道:“可是,如果楼兰雪主动跟你表白呢?”

我想了想,摇头道:“以楼兰雪这样的性格,这不大可能。”

“可是如果楼兰雪真就跟你表白了,你会怎么样?”

“那还用说吗,我是什么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犹犹豫豫,她要是真那么豁得出来,那我……”

“那这样的话,你就怕乌兰这边出问题吗?”

我有些头疼地摇手道:“哎呀,你别再说了,你再说我脑袋都炸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

“嗯,阿齐,我还以为你变了,现在看起来,你其实还是没变。”

“我靠,你怎么又来什么变不变的?”

“不是,我这个变不是教学楼那个变,是另外一个变。你知道吗?这半年以来,我越来越发现你做事情不再像从前那么随心所欲,不顾后果了。怎么说呢?应该说,是觉得你变成熟了。比如我爸爸和彭耀叔叔他们的事,比如小慈的事,你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有担当。说真地,我真的有点觉得离你越来越远的感觉。但是今天听你这番话,我又觉得你其实还是没变。你还是那个楚天齐。”

“哦?那你说说看,在你心目中,少爷我是个什么形象?”

“一个恨不得泡遍天下所有美女地风流浪子;一个不但要得到美女的身体,还要得到美女的心的真性情,一个永远花心,又永远在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的花心男子;一个总是让身边的女人为他笑,但是也总是会不经意地让她们为他哭的勾魂者,一个完美的恋爱机器,一个高效的爱情杀手,一个常干坏事的好人,一个所有女人都想去爱,但是不敢思考跟他的未来的好色男人。”

张盛突如其来的一段排比句,说得坐在桌旁愣了好久,好一阵之后,我才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你丫喝醉了吧?出口成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