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说着,站了起来,“我想拜托你帮我做一件事。”
“请说吧。”我说道。
柳宁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道:“我想要你帮助我成为一个正常人。”
我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柳宁说道:“我要你跟我做男女欢好的事。但是你不许有任何情动,也不能有太过于波动的情绪。你只能像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去做它,就像散步,就像划船一般,直到我完全感到平静与安全,展示出我的情动为止。”
我有些茫然地说道:“我听起来有点晕,这怎么可能做到?我不是佛祖!”
“你可以的,只需要你将情和欲分开就可以了。”柳宁说道。
“情欲分开?怎么分?”我又问道。
“就是将你的心灵的感触,和你的肉体的冲动完全的分隔开来。简单的说,就是你在与我欢好的时候,使用的必须是纯粹的性欲,就像一个动物基本的冲动一样。但是你必须控制住自己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性欲的激情当中,你必须保持心中的清净,与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交谈,直到我情动为止。”
我不敢相信地说道:“啊?一边交欢,一边心静如水地交谈?这也太难了吧?”
“是很难,当然难。不但你难,我也难。”柳宁说着,长舒一口气,“如果真是那么容易做的事请地话。我就不用等到几天,在全世界挑了那么多人来进行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做到,但是我可以试试看。”我说这话的时候,下体已经微微有些昂起,嘴巴里也不禁吞了口口水。
而柳宁则有些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我身边,双手扶着我的肩头,坐在了我的大腿上。当我闻到柳宁身上那格外诱人地香味之后,脑中便顿时一个激灵,然后下体昂然挺起。将我的裤子都给翘了起来。
柳宁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将我的长裤和内裤一起褪了下来。而我自己也不敢再看,拼命地闭上眼睛,在嘴巴里默念着八荣八耻,中山遗训。
等到帮助我褪下裤子之后,柳宁便也伸手到自己的透明衫内,将最后一件内裤褪下来。好在我这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然真可能鼻血喷尽而亡。就在我闭着眼睛胡乱地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脑子里也不知道乱七八糟在想着些什么的时候,柳宁两腿分开,两手扶着我的肩头,已经坐在了我的身上。但是仿佛是顶在岩石上一般,我根本无法有寸进,然后我就听到柳宁痛苦地“啊”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我才终于把眼睛张开,看到柳宁的额头竟然渗出密密的细汗,想必真是痛极了才对。看到这情景。我忍不住问道:“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弄痛了?”
柳宁皱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你现在脑中色欲太重。看个人浮躁不堪,我完全没有安全感,没有办法配合得到。”
我忙不迭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具体怎么做我不知道,总之你必须尽快恢复到平静状态。这种平静不是指熄灭你的性欲,而是你地心灵和脑子要进入到安静祥和的境界。”柳宁咬着牙齿说着,两只脚尖都垫了起来,一副痛苦难忍地样子。
我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真是风流孽债风流还,活该我勾引女人勾引多了,要受这等苦。然后就赶紧缓缓闭上眼睛,开始收敛心神。怎么收敛呢?自然是要求助于我那颗平常心了,我于是赶紧努力地把所有的心思都收缩回来,进入到我的心灵之中。好一阵之后,我脑子里原本冲动之至的色欲终于缓缓地略微淡了一些,然后我感觉到柳宁的身子也不刚才柔软了许多,不像起初那样大理石般坚硬。
“我好多了,好多了。”柳宁吞了口口水,喘息了一声,然后便把脖子靠在我的肩头,对我说道,“我们聊聊天吧。”
“好,聊什么?”
“聊什么能让你最快地平静下来。”
我想了一阵,摇头道:“在这种时候,大概只有电疗才能让我最快地平静下来。”
听到我这么说,柳宁便忍住一笑,“你真不错,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有什么办法呀?”我也跟着笑了一声,“苦中作乐呗,不然老这么顶着,你难受,我也迟早要被你坐断,那我这辈子就真没什么追求了。”
当我说完这话,我跟柳宁就终于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当这一笑,我脑中的色欲不知不觉又轻了许多,而柳宁地身子也更加放松,城门也不像初开始那般紧闭,而是打开一个小口,让我微微进去了些小。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在这动的一下下,我多少都是会有些快感的。好在我拼命地吸气,敛住心神,不然刚才那么久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柳宁也知道这关节是关键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分心,便又问道:“阿齐,你会会因为我第一次用这种身份见你,就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觉得我可耻?”
我眨着眼睛看了柳宁一阵,然后笑着摇头道:“如果我是个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我或许会这么认为。但是问题是,我自己也不过是个懒泛交的不正经男人而已,所以我不会有这种感觉。在我看来,女人随心所欲地与自己喜欢的男人交欢,虽然有违道德。可以称之为下流,但是称不上可耻。真正称得上可耻地女人,是为了某些肮脏的目的,而像出卖猪肉一样出卖自己地身体。”
“下流?如果别人说你下流。你会介意吗?”柳宁又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说实话,人都是虚伪地。我当然是宁愿别人喊我风流,但是如果有人喊我下流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反驳他。
在上流而束缚寂寞,与下流而自由欢乐之间,我选择后者。既然享受到了比选择前者的人更多的欢乐,那么,承受一些骂名,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刚才听到你说我下流。本来是有些不开心的。但是听到你这么解释,我却又觉得下流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柳宁说着。抬起眉毛,看了我一眼,“你这张嘴巴真是厉害,明明是同一个东西,经过你的嘴巴一说,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照西。”
“那当然了,鄙人出来混江湖。靠的全是这张七窍玲珑嘴啊。”
我说着,笑了起来,柳宁见我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笑之间,我们两人都放松了许多。柳宁瞬时间城门大开,整个人都坐了下来。然后,我就感到腿上一阵湿润,我低头一看,竟然全都是鲜红的鲜血。当是时。我有些紧张,“刚才那下,你一定很痛吧?”
柳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疼,你不用管它,我们继续聊。”
我还是心有余悸地问道:“真的没有问题吗?”
柳宁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因为处女膜被戳破失血过多而死地几率是很低的。”
我听到她这么说,便跟着笑了一下,“这倒是,好吧,那我们继续。”
柳宁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如果你马上就要死了,上帝只给你五分钟,你会选择说些什么呢?”
我略想了想,说道:“快,快去告诉列宁,布哈林是叛徒。”
柳宁笑着锤了我地肩头一下,“不许胡闹,说正经的。”
我撅了撅嘴,说道:“正经的啊,那就是——请把我的遗产都拿去交党费,记得要发票。”
柳宁这下被我逗得仰头大笑起来。随着她的笑声,她的身子彻底地柔软了起来,一种温柔的感觉将我完全地包裹在内。这种温暖的感觉从我的腰间一直向着我的四肢八脉流淌,让我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不知名的温暖之中。为了对抗这种舒服的感觉可能带来的性感逆袭,我不得不聚精会神地认真思考柳宁问我的那个问题。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我发现我地体内有一股神秘而巨大的力量在推动着走向一个神奇的境界,那是一个至情至性地幻象。在这幻象里,我什么也看到,我只能看到我生命中那些我深爱的女人们,乌兰,楼兰雪,韩蓉,黄玄衣,江薇等人在虚空中对着我微笑。
我感到我真的仿佛快要死了,在临死之前,我需要对她们每一个人说一番话。于是,一会儿之后,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开口说出我想对她们说的同一段话,“如果真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只有一句话可以说的话,那么,我会选择说……我曾对许多许多的女人动过情,当我和她们的肉体缠绵在一起,用尽一切力气倾泻出体内所有的激情的时候。然而,当我平静地坐在凳子上的时候,当我哀伤地望着咖啡厅的窗户的时候,当我开心地笑着看着蓝天的时候,我的心里所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便已经注定了,我别无选择,从来没有,因为对你的渴望,来自我的灵魂……当我从大学毕业之后,我也许将会像所有的没有出息的男人们一样,努力的工作,只为了供养你以及我们未来的孩子,也许我和你会整天讨论无聊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也许我们会因为对方太晚回家而对对方暗起猜疑,也许我们会为了究竟谁爱谁更多一点而争吵,也许我们会为了谁该去开家长会而争执,也许我们没有时间上电影院,只能买盗版DVD,也许我们没有时间逛公圆,只能在楼下散步,也许我们没有心情去咖啡厅,只能在家自己泡咖啡……也许,我们就将像世上所有最庸俗的男女这样渡过我们的一生。然而,当我们老了,有其中一个将要死去的时候,我们中一定会有一个人牵着另一个人的手,对他说,亲爱的,告诉你一个秘密,无论在别人看来是多么无聊庸碌的生活,在我的心里其实全都是至高无上的甜蜜的幸福,因为,有你在我的身旁……亲爱的,我爱你。”
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听到柳宁一声轻轻的叹息,这时候我才从刚才的幻中跳脱出来,看到柳宁感动地流泪的脸颊,“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承受着你这样炽热的爱情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的很想见见她。”
我有些黯然地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其实这段话藏在我心中已经很久,我从前是一直准备跟一个女孩说的。但是我现在发现,这番话似乎不止是可以对一个女孩说。”
柳宁有些奇怪地问道:“不是每个人真心所爱的人,只能有一个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确定。”我深吸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柳宁看着我,愣了一阵,“呵,果然是特别的人啊。”
说完之后,柳宁便双手攀着我的肩头,朝着我吻了过来,我赶紧往后稍退一些,“不是说不能撩动情欲吗?”
“现在必了。”柳宁说完,嘴唇已经盖在我的唇上。
我们的吻一点也没有激情的感觉,既不激烈也不快速,而是淡淡的,轻轻的,仿佛两只蜻蜓在碰头一般。当我们轻轻地吻了好一阵之后,柳宁的脸颊开始微微泛红,她终于伸出了舌头,让我轻轻地咬着。但是,我们的吻并没有从这儿开始变得激情,我们依然是轻柔的,仿佛是游戏一般,互相咬着,吮吸着对方的舌头,嘴唇。与此同时,她的双手攀在我的肩上,身子缓缓地一上一下,而我的双手在环在她的腰间,稍微用力地帮助着她。
一切的过程,都仿佛是在公圆里荡着片千一般,欢乐,平和而安静。
此时,月色敲无声息地洒在我们身上,狰狞的金刚注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