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奔波,尹群立看了好几处符合要求的房子,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些房子都有人住着,要用这些房子的话,必然要将住在里面的主人给赶出来。
能够住这种房子的人非富即贵,如果要赶人出来,必然会引起一些麻烦,动静可能会闹得很大。毕竟现在这个年代还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这些人背后指不定牵扯到哪路神仙。虽然作为汉奸特务机关倒是不怕,但毕竟还是一个得罪人的事情,反正他只管找房子,最后要定下来用哪座房子,还是让严复之就头疼去吧。
傍晚时分,尹群立回到了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准备找严复之汇报,却发现严复之根本不在办公室。尹群立一拍脑袋,想起严复之说了这几天他都要去火车站候着,所以他又急忙赶到火车站,找到了严复之,汇报了看房子的情况,请严复之定夺。
严复之本来心里就有些窝火堂堂一个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主任,天天在火车站来候着接人,什么事情也干不了,让他有些脸面无光。听尹群立汇报的情况后他不禁有些着急地骂道:“我看你就是心眼太多,瞻前顾后太多。管那些住在里面的人干什么?只要看好了房子,你就带着人上门赶人!时间可不等人啊,如果那个贵客到了你房子还没有找好,你就等着藤田大佐发火吧。”
尹群立没办法,只能应承下来,反正严复之已经发话了,他照做就是,惹上了什么麻烦,反正由严复之这个个高的顶着。
其实他已经看好了一处房子,不过看上去那家人好像有点不好惹的样子,今天白天尹群立上门的时候那家人居然有些瞧不起他这个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情报科长,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
尹群立也摸不清楚这家人的底细,只知道主人是石头城里最大的一家布商。因此他决定给严复之找点麻烦,就征用那处房子。
回到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后,尹群立召集起一帮子手下,乘着汽车带着家伙就直奔那处房子而去。
到了地头,他让手下掏出武器,将房子一围,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踹开门走了进去。
那家的男主人还上去倒是对这种阵势不怎么害怕,直接走了出来指着尹群立骂道:“姓尹的,你摆那么大的阵仗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到省政府去控告你们为非作歹,强占民居!”
尹群立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男主人说道:“老子今天白天就告诉过你,你这处房子我们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看上了,借来用几天就还给你们,让你赶快搬家。结果呢?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对吧?那可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你不搬没问题,老子带着弟兄们来帮你搬,反正老子手下的人手多。”
那男主人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骂道:“你给我等着,我立刻找人去问问省政府,你们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是不是个土匪窝子,专干这霸占民居的事情。”
说完,那男主人就走进了屋子,抓起电话就开始拨号。不一会,电话拨通了,那个男主人对电话那头的人换了一副嘴脸,陪笑着说道:“温主席,今天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人突然跑来要霸占我的宅子,我已经把他们拦住了,但是现在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人已经将我家给包围了。您可得我做主啊。”
原来这家的男主人是石头城最大的布商不假,可他其实是温勉在商场上的白手套,说白了,他经营的这家石头城最大的布商商号实际上是问面的产业,他只不过是一个在台前给温勉挣钱的人而已。
当然由于有这层关系,所以温勉和他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温勉一听自己的这个白手套被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给欺负了,当然要伸手来管一管,不然的话以后就没有人给他卖命挣钱了。
于是温勉在电话那头发了脾气:“是什么人带的队来你家的?简直是胡闹!”
“是个姓尹的科长。”
“那好,你去给那个姓尹的说一声,让他立即住手,我现在就找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主任严复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勉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温勉就给严复之的办公室打电话,结果没有人接。他又让自己的秘书打电话到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值班室,问严复之去了哪里。
很快,温勉就知道严复之现在就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说是在等着接人,但是在温勉看来,这更像是严复之想要躲避有人找他要解释一样。
于是温勉一个电话打到了火车站值班室,让人把严复之叫来接电话。严复之听人说是温勉打电话找自己有急事,连忙跑过来接起电话,满脸笑容地说道:“温主席,这个时间都下班了,您怎么还打电话追到着火车站来了呢?”
电话那头的温勉冒火了,直接大声骂道:“你也知道现在已经下班了?那为什么还给我没事找些事情出来让我不得安宁?”
严复之被温勉骂得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由得小心翼翼地说道:“温主席,您老先消消气,是什么人惹到您了?告诉我,我会找人给您出气的。”
温勉以为严复之在装傻,不由得更加火冒三丈:“哼!什么人惹我生气?就是你!我问你,你们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是不是有个姓尹的科长?”
“额……是的,他怎么会惹到您呢?”严复之连忙问道。面对温勉的质问,他可不敢大意,毕竟他在政府方面没有根基,因此他只会和温勉交好而不想惹怒温勉这个黄山省最大的政府官员。
“好,既然你承认这个姓尹的是你的手下,那你就应该知道他今天都在干些什么事情!说说吧,是你让他带着人强行霸占民居的?人家都把告状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严复之这才明白过来事情的原委,暗骂尹群立办事不力,什么人不惹,怎么惹到与温勉有关系的人身上去了。